第十七章 小人渣
三個大小美女無意之間的爭奇鬥豔讓秦牧目不暇接，完全都沒有注意到窩在沙發角落裏，一人抱着一個ps5，在那悶頭通關的兩個小胖子。
當然王知和王行兩個傢伙也沒抬頭看秦牧一眼，這對兄弟目前正處於最中二的年紀，他們討厭所有的教條規矩和滿口為他們好的成年人，尤其是老師更是深惡痛絕的對象。
“這是我的好朋友，萊安日報的大記者裴如衣，這是我的女兒韓冰，這是裴大記者的兩個公子王知和王行”徐飛燕為大家互相做介紹“這是韓冰的國畫老師秦牧”
秦牧跟裴如衣握了一下手，軟若無骨，有些微涼，都說看一個女人的年紀要看她的手，裴如衣的這雙玉手卻保養如少女般嫩滑。
處於職業習慣觀察了一下徐飛燕的住處，不是研究裝潢或者風水，而是本能尋找一個一旦發生槍戰，最安全的射擊位置。
裴如衣近距離觀察秦牧，溫文爾雅的書生氣場，若不是親眼目睹，她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曾經以一敵五打倒一群地痞流氓。
陽台的西南角是最佳位置，射擊的時候三面安全，逃跑的時候還可以破窗而出，樓下的花園的泥土地還可以緩衝跳下去的力道。
秦牧又細細打量了一番裴如衣，雖然有過一面之緣卻不像今天這般近在咫尺。
所謂美人在骨不在皮，這位裴大記者可以說是屋子裏三個女人中骨相最好的一個，樣貌端莊，氣質高雅。
雙眉細長，眉梢微微上挑，給這個女人平添了幾分英氣，腰背挺直雙腿並立。
“裴女士當過兵吧”秦牧問道。
“秦先生好眼力”裴如衣驚嘆於秦牧敏銳的洞察力，她曾在文工團服役過幾年。
“你倆這是要攜手到白頭嗎，握個手還沒完了”徐飛燕打趣道。
秦牧和裴如衣這才意識到他倆握手的時間有些長了，互相笑了笑鬆開手。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
王知和王行對視一眼，決定好好修理一下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秦老師。
幾人喝了幾盞茶水，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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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和徐飛燕就約着出門逛街了，留下秦牧給幾個孩子上課。
一出門裴如衣的八卦之心就再也忍不不住了“快說說看看，你跟你家這位秦老師進展到哪一步了”
“今天脖子有點不舒服”
“我請你做spa”
“好久沒買包包了呢”
“我給你買”
“長樂街新開了一家海鮮館”
“我請”
“哈哈，看你這麼有誠意，晚上告訴你”
韓冰乖巧的把客廳收拾乾淨，準備上課。
“國畫的基礎是白描，白描是中國畫的一種技法。這種畫畫技法和文學的白描一樣，樸素簡潔、概括明確，如同魯迅老先生所說：白描沒有秘訣。如果要說有，也不過是和障眼法反一調：有真意，去粉飾，少做作，勿賣弄而已。
白描畫是古代“白畫”的發展。用墨線勾描物象，不着顏色的畫法。也有略施淡墨渲染。白描多見於人物畫和花鳥畫，在國畫裏是完全用線條來表現物象的。只用濃淡不同、粗細、長短不一的墨線去描繪物體。白描技法可分為兩派，一派出自於北宋大畫家李龍眠的，稱之為鐵線描，另一派出自於唐代大畫家吳道子的，稱之為蘭葉描......”秦牧沒有當老師的經驗，只能去複述一些當年跟爺爺學畫畫的時候，爺爺教他的東西。
“老師，朱自清的《背影》，是不是就是運用的白描這種從繪畫延伸出來的寫作技巧呀，作家準確的把握住父親最主要的性格特徵，不加渲染、鋪陳，慈父的形象呈現在了讀者的眼前。”韓冰很會舉一反三，有這種聯想能力不該是學習墊底的存在呀。
不等秦牧誇讚韓冰。
王行就說道“秦老師是，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王知跑到廚房拿來幾個橘子“秦老師，看到我剛才的背影了吧，像不像你爸爸”
王行和王知捧腹大笑，就連韓冰也捂着嘴輕笑。
秦牧挑了挑眉毛。
“你們怎麼能跟秦老師開這種玩笑呢？太目無尊長了，快道歉！”韓冰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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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腰怒道。
頑劣不堪的王知和王行卻出奇的聽話，站起身來鞠躬致歉。
“老師，對不起，請原諒我們，為了表示歉意我們有樣賠禮請您一定要收下”兩兄弟鞠躬的時候臉上帶着陰險的笑如出一轍。
秦牧倒想看看這倆玩意能耍出什麼花招來“沒事沒事，什麼禮品呀”還配合著表演一臉貪婪。
“老師，你閉上眼睛，肯定給你個驚喜”王知說道，天下老師一般黑呀，一提送禮都高興的很嘛。
秦牧配合的閉上眼睛，心裏猜測會是什麼惡作劇：鮮血淋漓的假肢？青蛙？毛毛蟲？蛇？狗屎？
最終答案揭曉那是一副沉甸甸的手銬。
這個答案真是出乎意料，他曾經夢到有一天被國際刑警戴上手銬扭送到法庭上審判，夢裏法官們還就他算連環殺手還是恐怖分子展開了討論，但是即便在夢裏一副手銬也鎖不住他。
王知和王行兩個小胖子，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完成了國際刑警都沒能完成的壯舉。
只是突然變臉成了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臭傻逼，你算個什麼老師”
“今天叫聲爸爸就放了你”
秦牧站起身來，這倆熊孩子能搞到這種明顯是違禁品的手銬，再不管教不定會折騰出多大的禍事來。
杜白跟他講過，他老家有種未成年人犯罪，就是在高速兩邊的山上往下扔石子，砸中車輛玻璃，造成車禍他們就去車裏翻找各種可以帶走的東西，錢，食物，甚至衛生紙。
一旦被逮住，反正也未成年，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少年人的惡因為無知而更加可怕，未成年人保護法有時候就是未成年人渣保護法。
對付這種小人渣有句老話叫棍棒底下出孝子，教育的意義不只是傳授知識，還得讓他們知道那些規矩得遵守那些事情不能做，甚至後者比前者的意義更大。
“就這麼打一架吧，誰輸了，誰就叫爸爸”
說實話，對於有這麼兩個頑劣的兒子秦牧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是對孩他娘十分有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