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
在田徑比賽一樣,等待槍聲。“嗚嗚...”這是門的合頁生鏽時,開門產生的聲音,而李凝等的就是這個聲音,一個箭步,右手舉起。
“隆隆隆....“伴着雷聲響過,前面的人應聲倒地,李凝還保持着揮砍的動作,當然李凝是用刀柄將人打暈的,而不是把人砍死。
我叫張龍,當你看到這句話.....
(嗯,竄場了,不好意思!!!)
一股冰冷從臉上襲來,張龍的意識回歸,但他沒有睜開眼,感受着後腦勺傳來的疼痛,使他不得暗暗咬了咬牙,耳邊聽到兩個呼吸聲,但他們並沒有講話。
“這地方就剩我一個人知道,還是說被人發現了,然後來了個守株待兔。那就糟糕了,那邊還等着藥品呢。希望來人不是那些蓬濱人吧。”張龍在判斷着到底是邊的人
“咕嘰咕嘰古拉掛啦提拉嗲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出現在張龍耳旁,好消息是不是那些蓬濱人,壞消息是又來一夥不知名的人。
殊不知,李凝和白將才一直在旁邊觀察這傢伙到底醒沒醒,當白將才發現張龍的眉頭緊皺又舒展,就感覺他應該是醒,但他還在那裝昏迷,俗話說的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所以李凝和白將才決定先誤導一下張龍,如果對方真的懂外國語,那他們就沒什麼辦法,如果不懂,那操作的空間就大多了。
就在張龍還在考慮,他該什麼時候醒,李凝向前將他拎起來,“啪啪”兩個大嘴巴,清脆的聲音有點蓋過外面的雨聲,李凝皺了皺眉頭,準備再來兩下的時候,張龍思索一番睜開了眼,而巴掌剛好停在他臉旁邊。
“啪啪”李凝還是拍了下去,只是力道沒那麼大,然後就張龍放下。“我滴乖乖,這傢伙明明見到睜開眼,還拍下來,心眼真小。”張龍小聲說道,這個聲音剛好能讓李凝和白將才聽到,但他們兩沒有任何反應。
“完了,這兩傢伙估計也不是移民到雷納的。”張龍心裏那細微的希望破滅了,雖然覺得機會不大,但還想試試,畢竟時間不等人。
張龍整個人失去了精氣神一般,躺在地上也不掙扎,像一條不會翻身的鹹魚,準備仍由李凝兩人宰割。
“幾里地啦細化細化吉拉系欸...”李凝又跟旁邊的白將才亂講一大堆,白將才也適景的,用腳踩着張龍,雖然張龍聽不懂,但通過氛圍,覺得這兩個人在嘲諷自己、嘲諷族譜。
越想越氣的張龍頓時開口罵了出來,更種問候家人、查看族譜的話脫口而出,活脫脫將“素質”兩字表現的淋漓盡致,像極了碾壓局拿五殺被翻盤的樣子。
當然李凝兩人也從張龍的話里句間,聽出了蓬濱、別落、爵華這些小國對地河的入侵和張龍等人在十二區的積極抵抗,如果不是他老大犧牲了,怎麼怎麼樣.....
加特林都有讓槍管冷卻的時間,而讓張龍停下來的原因居然是因為詞彙量不夠了,就在張龍搜素他的大腦庫存時。
“渴了嗎?這裏有水。”白將才將水遞給張龍
“渴你大爺,我只是在.....”張龍猛地看向白將才,雖然視線有些昏暗,但是還是看見前面的人還對自己動嘴唇
“我xxxoo......”
李凝跟白將才吃着東西,看着張龍的即興表演,確實精彩,打破了剛才的水平,就在兩位導師要給予高度肯定時。
“兄弟,玩笑開大了,都是自己人,快點幫我鬆開。”張龍突然轉變口風和嘴臉,態度誠懇的,讓人還以為跟他斬過雞頭喝過血酒。
李凝開始嚼第二塊餅乾,白將才蹲在他身前問:“我們想了解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人。”
“別開玩.....”張龍見眼前那男孩的眼神把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事情大部分與李凝拼湊起來的一樣,當然有一個關鍵性的東西,被李凝白將才兩人一直忽略,現在想起來才發現哪裏不對勁,也解釋了當下的情況。
十八區意外的淪陷加上變異流感的出現,讓地河的優勢通通淪為劣勢,沒有了邊防,接壤的小國就任意跨進來,而流感直接讓有生戰鬥力驟減。而關鍵性的東西就是,槍械威力變得極小,射程變短,準頭極差且極易炸膛。難怪一路上李凝都沒見過槍械,都是人手一把大砍刀。
還有張龍等人猜測,這邊幾個大區都無法使用任何電子設備,斷電、沒信號是小事,但真如他們所料,那情況真不容樂觀。
“那你們知道蓬濱他們,又軍隊混進難民裏面嗎?”李凝拋出一個問題
“我們發現了,只不過發現的代價十分慘痛。在他們入侵十二區時,我們沒有反抗之力,畢竟那些人不是逃跑就是跪地求饒。當然我們也是有血性的,然後我們在一個退伍老兵的帶領下反抗,在他的指揮下,一度將他們反撲出去。”張龍講到這語氣是興奮的,但又很快低沉下去。
“他們開始變得謹慎,我們也開始變得膨脹。然後在一次圍剿蓬濱、爵華、別落他們時,被他們反包圍,而且他們那次戰鬥力遠遠超過我們。我們只有少數人突圍了,老大最後也是重傷不治身亡了,老大死前告訴我們,對方是軍人。”張龍講到那位老人時語氣十分痛苦
李凝拿刀走到張龍身前,一刀將繩子割破說:“你不是要拿葯救人嗎?去吧,不過鑰匙要留下來。”
張龍沒有過多的動作和講漂亮話,只是將鑰匙放在地上,然後急匆匆下樓,找到藥店,便衝進去。
白將才將鑰匙拿在手上,站在窗旁,看着對面的藥店,然後一個黑影從藥店裏面衝出來,在白將才的視角中停留了三秒,彷彿在致謝,然後便離去。
李凝也從張龍的話中,大概猜測到自己那時是昏迷了三四天,也知道了今天的日期,才短短十幾天,就有六七個區遭殃。
“小白,我們拿完葯,休息一會,便走吧。”李凝看着張龍離去的方向說道
白將才沒有說話,畢竟李凝只是自己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