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斷絕關係
鄭雨潼從天台上下來,就去擁抱慕源,在他耳邊說:“一會兒我們一起去逛街吧!”
“聽你的。”慕源說完,接着又說:“你先鬆開。“
鄭雨潼鬆開學,去寄存處取來行李,慕源給華初陽發微信。
到了商場,慕源對鄭雨潼說:“你喜歡什麼都買了,我買單。”
“你真好!”說完,就帶着秋韶婷去挑選衣服,他倆找個地方坐下來。
“這條裙子怎麼樣?”鄭雨潼指着店裏掛着的一條帶娃娃領的百色連衣裙說。
秋韶婷說:“很適合你,去試試吧!”鄭雨潼指着那條裙子,對服務員說:“麻煩您,把這條裙子拿下來,我試一下。
“好的!”說完,那個服務員就裙了拿了下來,鄭雨潼帶着它進了試衣間。
幾分鐘后…
試衣間的門緩緩打開,一個白衣少女從試衣間內走出,膚光如雪,眼神好似一泓清泉,一頭飄逸的長發如濃墨般披散在肩上,出場的那一刻驚艷了在場的所有人。
華初陽小聲地對慕源說:“兄着,你賺了。”慕源看得自瞪口呆,鄭雨潼看見慕源一直盯着自己,好奇地問道:“怎麼不好看嗎?
曝源從外套里兜出了一張銀行卡,說:“刷卡。“等一下!”鄭雨童攔住慕源,看了看商標上的價格,說:“還是算了吧!太貴了,六位數呢!”
“怎麼,還沒嫁給我呢,想着怎麼為我省錢了。”慕源帖在她耳邊,對她說。
她笑着對服務員說:“把這件·這件·這件還有那件都給我包起來。“接著說道:“他買單。”
說完就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看了看時間還有三十分鐘就要趕往車站了,她想了想,看見了對面有一家奶茶店。
“我想喝奶茶,秋秋你想喝嗎?“鄭雨潼問秋韶婷。
秋韶婷看了一眼華初陽,華初陽一手拿着正在接聽的電話,一手從兜里掏出錢包給她。
秋韶婷疑惑地問道:“你給我你的錢包做什麼?“說完,她翻開錢包又還給他了:“我只是買杯奶茶而已。“
華初陽從錢包里掏出了三百塊錢,又把錢包交給了秋韶婷,並牽着她的雙手,說:“以後敗政大權就交給你了。”
“這不是追求過我的秋韶婷嗎?離開了我,眼光都變差了,你不會還對我念念不忘吧!“從華初陽背後走過來一個身材一般,長相一般的自戀狂說道。
秋韶婷不說話,華初陽問:“他是誰?”“趙楠,我以前在一家餐廳做服務員時,有一天他來我們餐廳吃飯,車鑰匙掉地上,我幫他撿一下,他就以為我喜歡他,纏了我一個月,陰魂不散。“秋韶婷說出了前因後果。
話音剛落,那個傢伙就急着反駁道:“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長這個樣,說我糾纏你,誰信啊?”接着他又說道:“還有你說誰陰魂不散?,,華初陽將她擋在身後,說:“不許動她。”
鄭雨潼喝一口奶茶,走了過來:“有些人自己幾斤幾兩都沒搞楚清楚,還好意思說別人,還是好好照照鏡子,長得那副德行吧。”
說完,雙手交叉環抱,接着又說道:“豬人戒照鏡子一裡外不是人。
“你……”那個趙楠話還沒說完,就被鄭雨潼打斷了。
她說:“你什麼你,沒空和你閑聊了,閉嘴。”
這時路過了幾個人,她大喊:“我都有老公了,你別纏着我了,我閨密和她男朋友還在這兒呢。“
氣氛瞬間尷尬了,鄭雨潼偷笑,心想:你惹我閨密,那我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社會性尷尬。待所有人散去,慕源拉着鄭雨潼去了一四處無人的地方,來了一個霸氣壁咚,寵溺並溫柔地說道:“寶兒,再叫一聲老公。
“老公,好了嗎?”慕源鬆開了,拉着鄭雨潼回去,卻發現秋韶婷和華初陽不見了,打開手機微信發現秋韶婷發了一句話:我們先走了,你們就繼續黏黏乎乎膩膩乎乎。後面配了一我視頻就是慕源壁咚鄭雨潼的場面。
“我們回去吧!”鄭雨童說完,吸了一口奶茶。
“好!”慕源拉着她上了電梯。
就這樣一直走到公交站點,慕源說:“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取車。”
“我坐公交就可以。”鄭雨潼對慕源說。說完,慕源就去地下停車場了。
鄭雨潼本想拉起住他,可是他跑得太快了速頭都不回一下,這時,看到對面好像是天宇青和劉亞琪走在一起,公交車在她面前停留了片刻。
司機問:“你還走不走了?”不走。”鄭雨童說完,公交車就走了
人蹲在廣告牌前,突然有一個人向
她抬起頭,一個少年映入她眼帘,這個人就是慕源。
“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鄭雨潼站起來,一把抱住他,說道。
接着她又說:“上一次就是這樣。”
“上次才沒有。”墓源小聲嘀咕道。,可鄭雨潼還是聽見了,轉身就
走了,邊走邊說:“狡辯!”
慕源邊走邊哄:“雨潼,我錯了,寶貝,我真的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說完,他追上她,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貼在她耳邊對她說:“潼潼寶貝,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
“好吧!”她答應了,他一把抱起了她轉了一圈。
路邊情侶的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她小聲說道:“快放我下來,別人看着呢!”
看就看唄!”慕源大喊道。
你瘋了吧!”鄭雨潼說完,就用手捂住他的嘴。
到了鄭雨潼家樓下,戚悅露出了羨慕的目光,立刻露出了財迷本色,說:“哇噻!蘭博基尼。
“看夠了嗎?”慕源從車裏出來說道。
你不是我姐手機-…戚悅看到慕源本人,十分激動地說。
“你又看我的聊天記錄。”鄭雨潼及時地打斷她,如果被墓源知道自己很早以前就開始花痴他,肯定會嘲笑她。
戚悅走到鄭雨潼身邊,貼在她耳邊,問:“你們倆個什麼情況?”
鄭雨潼微微一笑,關上車門,從戚悅身邊走到慕源身邊,牽起他的手,說:““你說呢?戚悅自言自語道:“信息量好大
進樓了,,她一直覺得不可思議,這種偶像劇的劇情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樓下的兩個人還依依不捨的看着彼此,手一直不願鬆開。
慕源看到戚悅離開就立刻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鄭雨潼若無其事重複確認道:“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鄭雨潼信誓旦旦地回答。
說完又指着她住得那棟樓,問:“你不上去,反正都到這樓下了。”你請我!”慕源說。
微笑着點點頭,說:“好!”接着又說道:“請慕少到我家坐一坐。”
慕源走在前面,鄭雨潼緊隨其後,慕源在前面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鄭雨潼撞到他身上后,問道:“你停下來,你為什麼要停下來?”問完,他再一次牽起她的手,繼續往樓上走。
到了家門口,鄭雨潼敲了敲門,可半天無人回應,她又敲了敲門,門從裏面被打開,一個於乾淨爭,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的男生出現在眼前年齡和鄭雨潼差不多大,穿着一身黑色衛衣,搭着一條牛仔褲。
“嗨!“宣羽一手扶着門框,一手打着招呼說:“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是驚嚇,”鄭雨潼邊換鞋,邊問:“你怎麼在這兒?”
“你,不對,應該問他怎麼在這兒?“宣羽問。
“他在這,不是很正常嗎?”鄭雨潼問完給慕源遞了一雙拖鞋,接着又問道:“我媽呢?戚悅呢?”
宣羽邊說邊走到沙發上坐下:“阿姨去樓下超市買菜,那個暴躁丫頭剛才還在這兒呢,應該是上樓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樓上有人說:“你說誰暴躁,我現在就暴躁給你看。”
戚悅喊完,走回房間拿起一個抱枕,出來精準的砸在宣羽的頭上。
宣羽又把抱枕扔到了樓上,對着樓上大喊:“瘋丫頭,有病吧!”
這時,突然有人敲門,鄭雨潼以為是媽媽買菜回來,結果一開門,是一個差不多四十多歲的陌生女人。“您好,您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鄭雨潼問。那個女人警告鄭雨潼:“我就住在你們家樓亂喊什麼,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嚴重影響了我女兒學習,別再有下一次,否則,我就直接向物業投訴。”
鄭雨童躺了最深的躬,並向那個女人道歉:“容我向您先說一聲對不起,我朋友他不是故意的,我替他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接着又說:“我實在很抱歉,打擾到您和您的女兒。”
“你道什麼歉?”慕源說完,揪着宣羽的衣領,把他拽了過來,接着又說:“就算是要道歉,也應該是他說對不起。”
慕源拽着宣羽的衣領鬆開后,又強行把他的頭按了下去,宣羽被迫躺了個躬,並說了一句:“對不起
“幹嘛呢?這麼熱鬧。“鄭雨潼的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手裏拎着一大堆東西,慕源立刻鬆開了宣羽,兩個人爭着搶着幫女主媽媽拎
東西。那個女人最後說了一句:“以後別再這樣了。”
說完就上樓了,鄭雨潼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就幫慕源他們開門。
鄭雨潼的媽媽看到慕源,問:“這位同學,我好像從未見過,你家是住哪兒的,你是學什麼的,和雨潼是怎麼認識的?”
慕源第一次去別人家做客,有些不好意思,說話有些結巴:“阿姨,我是慕源,羨慕的慕,飲水思源的源,源源不斷的源,澈育職教高中高三二班,學音樂的。”
“媽,趕緊做飯吧!”鄭雨潼慵懶的聲音說道,“餓死了。”
“死丫頭,就知道吃。”媽媽說完,就向廚房走去。
慕源主動提出:“阿姨,我幫您。”
“還有我!“宣羽看見慕源,也不甘示弱跑到廚房幫鄭雨潼的媽媽洗菜,邊洗邊誇:“阿姨不是跟您吹,我最擅長洗菜了。
自誇完了,還不忘了捧一踩一:“不像某些人富家子弟,從小被伺候慣了。”
鄭雨潼從客廳走到廚房,拿了兩根洗完的胡蘿!上了樓,菜源笑了笑,說:“阿姨,您去看看電視坐在沙發上休息就好,這些菜我來做。”
“你是客人,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做這些?”鄭雨潼媽媽說道。
慕源推着鄭雨潼的媽媽,來到了客廳,然後說:“阿姨,這些事我來就好。”
說完,又把宣羽趕了出去
的
夕陽西下,一片片雲朵堆成了小金山,夜幕前晚霞就像給天空濛了一層橙紅色的漸變色的紗。
華初陽與秋韶婷住在這座城市的兩端,兩個人悠閑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都快黑了,要不你先回去吧!”秋韶婷對他說。
華初陽搖搖頭,“不,我要親眼看着你到家了才放心。”他們邊聊邊走,走進了一條沒有半點燈光的小巷,伸手不見五指,秋韶婷緊緊拉着華初陽。
華初陽溫柔地問:“你害怕!”
“你不怕嗎?這麼黑。”秋部婷害怕地躲在了華初陽的身後,接着又說道:“還好剛才沒把你趕走。”
說完,對面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刺得秋韶婷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她只能用手擋着點,“這什麼??
華初陽也用一隻手擋着光,扭過頭回答秋韶婷:“手電筒的光。”
“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秋韶婷說。說完他們就被一群小混混圍了起來堵在了一個死角里,那群小混混,每人手裏都拿着一根不粗不細的木棒。
華初陽想到身後的秋韶婷,展開雙臂,只是為了保護她,一點點向後退,直到無路可退:“你們要幹嘛?”
帶頭的那個光頭,用一隻手摸摸下巴,用他那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秋韶婷看,然後說:“看二位也是有錢人,原本只是想向二位借兩個錢花花,不過,看這個小姑娘長得挺標緻,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接着又對華初陽身後的秋韶婷挑眉,拋媚眼,說:“妹妹留下來,陪哥玩會兒。”
華初陽小聲對秋韶婷說:“快給慕源發消息,求救,他們人太多了,我打不過。”
“好!”鄭雨潼大喊了一聲,把正在寫作業的戚悅嚇了一跳。
“大姐你輕一點兒。”戚悅轉過身來,又拍拍胸脯,“你嚇死我了。”
這時從廚房裏飄來的飯菜的香,路過樓梯,撲鼻而來。
“哇!好香。”說完,鄭雨潼放下手機,就沖向樓下,來到餐桌前,戚悅也從樓上下來了。
戚悅把手機遞給鄭雨潼,並說:“有人給你發微信,手機一直響。”
鄭雨潼打開微信,全部都是秋韶婷發來的求救信息,鄭雨潼看見了,也顧不上吃飯,換了雙鞋就跑了出去,戚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想:這麼急,什麼事還需要棒球棒!
慕源圍着圍裙,端着菜從廚房出來,看見只有戚悅,問:“你姐呢?”
戚悅指着門口,說:“他看了一眼微信,急忙出去了。”
“出去了?”慕源打開手機,翻開微信,華初陽發了好幾條求救信號,他立刻脫下圍裙沖了出去,戚悅出於好奇也跟了出去。
等宣羽出來,幾乎沒人了他自言自語地問:“人呢?”
天已經很晚了沒有來往的行人,公路上來往的車輛也去屈指可數,沒有漫天的繁星,也沒有銀色的月光鋪滿地面,有的只是路邊暗黃的街燈。
鄭雨潼拼盡全力往那邊趕,中途不敢有半點懈怠。
慕源開車,他打開了導航,以每秒80邁的速度向他們所在的地方出發,由於他車開的太快,他成功的把戚悅落下了。
“喂!你等等我。”戚悅在後面揮手示意他停下,可是他沒聽見,戚悅改變方向,決定給鄭雨潼打電話。
“喂!姐,你在哪兒了?出什麼事了,發個定位。”戚悅想了想,還是發微信更好一些。
鄭雨潼給戚悅發完定位,就看見了慕源的車開了過去,她揮揮手,車靠路邊停了下來,等她上了車就再沒停過。
小巷裏華初陽一個人干不過,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到處都是淤青,秋韶婷被人按着半點動不得,可淚水早已溢出眼眶,撕心裂肺的喊:“不要打了,別再打了,別打了,我答應,我答應就是了,你們別再打他了,求求你們了,放了他,放開他!”
華初陽大喊:“你別動她!”
“住手!”
只聽一聲大喊,巷子口出現了一個一手叉腰,肩上扛着球棒的身影,所有人扭頭看向巷子口。
秋韶婷大喊:“雨潼!”
華初陽被打的渾身是傷,已經無力再站起來了,只能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怎麼就你一個人,慕源呢?”
鄭雨潼漸漸走近,那個帶頭的光頭又去調戲鄭雨潼,“呦!又來了一個小妞。”
接着那個光頭又說:“來陪哥哥玩一會兒。”
“你敢動她,試試!”慕源走了過來,一隻胳膊搭在鄭雨潼肩上。
“慕源!”
華初陽看到慕源立刻滿血復活,就像拉住了最後一刻救命稻草,又重新站了起來,開始幾個人的混戰,戚悅躲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從前線偷偷溜到後方,悄無聲息的將人自救了下來,又報了警,然後又站了出來。
戚悅大方的站了出來高舉手機大喊了一聲:“住手!”
所有人停下了,扭頭看着戚悅,鄭雨潼十分驚訝,“戚悅,你怎麼在這兒?”
“打架這種事怎麼能少了我,姐,你太不夠意思了!”戚悅大喊。
接着她又說:“所有人不許動!我已經報警了。”
這時光頭的手下說:“人不見了!”
戚悅冷笑一聲,“別找了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手裏的球棒可不長眼,警察馬上就來了,便宜你們了,免費體驗一下警車。”
說來就來,若隱若現,由遠而近的警笛隨風傳入耳朵,光頭帶着手下立馬慌了,不知所措。
“這會兒想走,晚了!”鄭雨潼雙手環抱。
光頭及其手下紛紛繳械投降,逃的逃,散的散,狼狽不堪。
光頭說:“算你走運!”說完也慌不擇路的逃跑了。
這時有一名警察走了過來說:“你好!我是b市公安局劉晨,剛才是誰報的案?跟我們去警察局做一下筆錄。”
“我去!”慕源站了出來。
鄭雨潼不太放心,拽住慕源的衣袖,什麼都沒說,慕源從她眼神中看出她的擔心。
她摸了摸她的臉,目光中盡顯溫柔,安慰道:“沒事,天亮了!”
轉過身去又對鄭雨潼身邊的華初陽說:“上醫院好好包紮一下,還有別離她那麼近。”
“行了,趕緊走吧!”華初陽揮揮手,“別酸了!”
看着慕源離去的身影,鄭雨潼再也沒有挽留,慕源上車前回了一下頭,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頭。
鄭雨潼突然想到:“秋秋哪兒去了?”
“對了,小秋姐!”戚悅帶着鄭雨潼和華初陽去找秋韶婷了。
他們在巷子邊上的垃圾桶邊找到了秋韶婷。
秋韶婷看到了華初陽,淚水現在眼眶,歷經生死後重逢的喜悅溢於言表,她一把抱住了華初陽。
她撫摸他的臉,說:“還疼嗎?”
“我說不疼,你信嗎?”說完,華初陽就倒在秋韶婷的懷裏暈倒了。
“初陽,初陽學長!”無論秋韶婷怎麼喊,華初陽都聽不到。
醫院病房外,秋韶婷獨自一人坐在那裏發獃,鄭雨潼從病房內出來,坐在了秋韶婷身邊。
“你們是怎麼遇到這幫的?”秋韶婷聽見鄭雨潼的問話,選擇了沉默。
鄭雨潼看着秋韶婷,“我不是有意要揭你傷疤。”
她只是覺得這樣安靜,氣氛有些壓抑,想找個話題來緩解一下氣氛。
秋韶婷也明白她心中所想的,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她嘆了口氣,感嘆了一句:“一言難盡!”
接着她又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向鄭雨潼娓娓道來。
鄭雨潼一聽,大罵:“登徒子,長得這麼丑也好意思當流氓。”
接着又忍不住嘲諷她幾句:“你說你們倆武力值加在一起,還沒有我一個人多,還好這次有我們,不然你們人單勢孤,可怎麼辦”
“都這樣了你還不忘了落井下石。”秋韶婷反駁道。
“誰做井下石了?”鄭雨潼反問道。
“好了,別吵了,先吃飯吧!”戚悅領着三份外賣上樓了。
鄭雨潼吃了一口突然停了下來,自言自語道:“學長怎麼還不回來?”
戚悅邊吃邊說:“不就是去了一趟警察局嘛!他一沒殺人,二沒放火,警察又不能拘留他,哎呀,你就放心吧!”
“你這一路都念叨四五遍了。”秋韶婷接着戚悅的話說。
“是嗎?”鄭雨潼就像失憶了一樣。
慕源從警局剛出來,手機就響了,打開一看,備註是鄭總。
“喂,鄭總!”慕源接通了電話。
“是!我馬上回來。”說完,掛了電話,慕源剛想把手機揣兜里,突然心裏想到:我應該先給雨潼打個電話,讓她安心。
他撥通了電話,等了一會兒說:“雨潼,我暫時不能回去了,鄭總剛從美國出差回來,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公司”
“我也想跟你一起回去,準備一下出道演唱會的事,順便見一下老闆。”鄭雨潼說。
“這……”慕源有些猶豫。
“不行也沒關係。”鄭雨潼故意做出讓步,慕源果然同意了。
鄭雨潼掛了電話,就說:“我吃完了,就先走了會兒公司一趟,戚悅你吃完趕緊回你的戰隊吧!”
“嗯!知道了。”戚悅點點頭。
鄭雨潼走出醫院,剛到公交站點,公交就來了,公交車車門緩緩打開,沒想到第一個下來的竟然是成哲。
“好久不見!”成哲說。
“嗯!我記得上一次見是在一個下雨天我還以為那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鄭雨潼說完,上車已經沒有座位了,她一路站到目的地。
下了車就看見了對面公司上面的標誌,這時一輛車開過去,崩了鄭雨潼一身泥。
鄭雨潼對着那輛車大喊:“會不會開車?”
鄭雨潼又要喊,就從駕駛位上下來一個人。
“你對你老公喊什麼?”慕源停好了車,走到鄭雨潼面前。
鄭雨潼冷笑了一聲,對慕源說:“你還好意思讓我叫你老……”那個“公”字,她還是沒說出口,接着她又說:“你看你開的什麼車,崩了我一身泥,一會兒我怎麼去見老闆?”
“好了,我錯了,走,我帶你進去換件衣服。”慕源拉着她闖過斑馬線走進公司,等着她換完衣服,又一起到天城娛樂老闆鄭觀成的辦公室門口。
“鄭總讓慕源先進去。”鄭總身邊的陳秘書說。
慕源對鄭雨潼說:“那我先進去了,你在外面乖乖等我。”說完,兩人擁抱一下,就先進去了。
“你就是鄭小姐你和鄭總有什麼關係?”陳秘書問。
鄭雨潼當著陳秘書的面說:“同姓,沒有關係。”
她只是想斷絕關係。
“只是同性嗎?”陳秘書只是想報鄭觀成的知遇之恩,幫他尋找失散多年的女兒,鄭雨潼長得很像他,所以才一再逼問。
鄭雨潼問:“那陳秘書以為呢?”
她見這個陳秘書沒有說話,接着又問道:“這又不是拍戲演什麼時散多年的父女情,還是說陳秘書在幫鄭總找什麼人?”
陳秘書笑着說:“鄭小姐說的對這不是在演失散多年的父女情,我們也不找什麼人。”
“你們在聊什麼呢?慕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鄭雨潼走過去,問:“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冤枉!”慕源靠在牆邊雙手舉起說:“你們聊的太認真了,別人來了,你當然不知道了。”
“鄭總問你什麼了?”鄭雨潼問。
慕源搖搖頭說:“沒什麼事,就是咱倆的緋聞。”
鄭雨潼突然點起腳尖把臉貼近了問:“你是怎麼說的?”一人期待的看着慕源。
慕源摸着她的臉,“嗯”了一下,然後說:“我說那不是緋聞,那是真的。”
“好了,走吧!”慕源說。
“好,走!”兩個人十指相扣,離開了公司。
在回家的路上,鄭雨潼心想:他從來都沒找過我們。
“想什麼呢?路上一直不說話。”慕源看了一下坐在副駕駛位上發獃的鄭雨潼說。
鄭雨潼問:“鄭總真的沒有和你提別的嗎?”
“什麼別的?”慕源笑了笑想的和鄭雨潼完全不是一回事,接着又問:“你今天是怎麼了?”
“你先停一下車。”
慕源按照他的意思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鄭雨潼問:“他有沒有問你……”話說了一半又咽下去了,畢竟有些事他不知道,跟他也沒有關係,接着他又重問:“他有沒有問你打架的事?”
“你說那件事,問都沒問就罵了一頓”慕源表現的很委屈,臉上寫着:求安慰。
之前他丟下自己和母親失聯十年,出道了就是六親不認,影帝,他也配!如今他還不分青紅皂白的罵自己男朋友,鄭雨潼越想越氣,直接下了車。
慕源問:“怎麼下車了?”
“不行,我越想越氣,他怎麼能罵你?”鄭雨潼下了車站在路邊對車裏的慕源說。
說完,鄭雨潼就開始往回走,慕源把車掉了個頭,跟上鄭雨潼的步伐,別人開車邊說:“你別衝動!”
“我還沒罵過你呢!”鄭雨潼說了一句這樣的話,被慕源聽到。
慕源決定給她一個台階下,“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都捨不得罵,他怎麼能罵你?”鄭雨潼大聲說道,慕源滿意的點點頭。
“你作業寫完了嗎?”慕源問。
“沒有呢,怎麼了?”鄭雨潼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問。
“不然去我家寫吧!”慕源突然有一點不好意思了,還好被鄭雨潼拒絕了。
鄭雨潼接著說:“我最近在寫小說。”
“我的女朋友這麼優秀!”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從車上下來的,離她那麼近說完就將她又抱回來車裏,重新幫她扣上安全帶。
“那是!”鄭雨潼貼近了他,說:“不然怎麼配做你的女朋友!”
“男主角?”鄭雨潼有點猶豫。
慕源點了點頭,“嗯……”接着解釋道:“就是你小說男主角。”
鄭雨潼勾了勾手指,想讓他把耳朵伸過去,可他卻問:“幹什麼?”
“耳朵!”鄭雨潼小聲說道。
慕源把耳朵伸了過去,鄭雨潼打算先賣個關子,“秘密!”
“切!”一聲,慕源就繼續開車了。
眼看半個月快過去了,鄭雨潼的出道演唱會就要開始了,一切準備就緒。
臨開場前20分鐘,鄭雨潼給慕源發了條微信:今天我出道,你一定要來。
可馬上就要上場了人還沒來。
工作人員催促道:“應該上台了。”
“不好意思,能不能再稍微等一會兒,有一個很重要的人還沒來。”
鄭雨潼懂得很着急,一會兒一看手機,兩會兒一看手機,在化妝間裏走來走去,嘴裏還不停的念叨着:“怎麼還不來?”
這時華初陽和秋韶婷進來了,華初陽問:“怎麼電話還是打不通?”
“你們打不通,我給他發微信了他也不回。”鄭雨潼又問:“這可怎麼辦?”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玩失蹤呢?”鄭雨潼問。
華初陽了解他,所以可以十分堅信他的為人,也可以用十分堅信的語氣,說:“他不會的,他相信你,你難道不應該像他相信你一樣相信他嗎?”
演唱會上到觀眾和粉絲已經等不及了,退票的呼聲越來越高,偶爾還能聽到有人喊:“還唱不唱了?”
有人說:“就是!”
“誰都有事,誰都不是閑人,浪費時間。”也有人說。
宣羽快頂不住了,急忙跑到了化妝間。
“宣羽!”鄭雨潼十分驚訝,“你也來了!”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閑聊了,外面我快控制不住了,退票呼聲越來越高。”宣羽在外面的情況后提出了建議:“別等了,先上台吧!結束之後再問吧!”
“這樣也好!”華初陽說。
就連秋韶婷也說:“現在只能這樣了,就聽宣羽和初陽一次吧!”
鄭雨潼嘆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走出化妝間,來到舞台上先鞠了一個90度的躬,接着用鋼琴彈了一首《稻香》。
一曲結束,她從鋼琴前離開,走到舞台中央,又深深的鞠了一躬,從主持人手中接過話筒,當著所有觀眾和粉絲的面大方的做出了解釋:“大家好!我是鄭雨潼,讓大家久等了,我本來是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他呢,就是我的正式男朋友慕源,可是我等了他好久,他也沒來,有人讓我相信他會來的,可我也不知道我還該不該信他,你們說呢?”
這是台下有人大喊:“一定要相信他。”
“嗯我聽到,我聽到有人說要我一定要相信他。”鄭雨潼說。
接着她又說:“那好吧!那我就再等一等他,你們想聽什麼就說,你們說什麼我彈什麼,怎麼樣?一共有三次機會,誰來?”
可是半分鐘過去了,也沒有人說話,鄭雨潼為了緩解氣氛,於是她說:“那我開始點名嘍!”
她開始隨機點名,“b區從左數第五排第十列。”
那個女生用手指着自己,一臉疑惑,不相信是自己。
鄭雨潼一隻手拿着話筒,一隻手指向她,說:“對,就是你。”
那個女生說:“我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了,你能彈一首《我愛他》嗎?”
“好!”鄭雨潼點了點頭,又彈了一曲。
三曲過後,突然電話響了,備註是慕源,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接通了電話,打開免提。
“喂!慕源,你怎麼還沒到?”鄭雨潼問完,接着又說:“宣羽都來了,我們都開始了。”
“小姐請問您是慕源的家屬嗎?”打電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聽這句話,鄭雨潼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我是,他怎麼了?”
接着對方說:“這裏是m市醫院,您還是先過來一下吧!”
“好,我這就過去。”說完他原來嵌在眼眶裏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再一次向觀眾鞠躬,然後跑出去,打車去了醫院。
m市第三醫院,鄭雨潼跑到諮詢台問了一圈,打聽到慕源被送進了手術室,鄭雨潼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手術室門口,才敢喘口氣。
手術室的燈還亮着,她自言自語:“還好,還趕趟。”
接着就聽到有人說:“小姑娘你是那個小夥子的什麼人?女朋友?”
“小夥子?”鄭雨潼用疑惑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對呀!那剛才有一個小夥子渾身是血的被推進了手術室,進去有半個小時了。”那個坐在手術室門口長椅子上的老太太說。
“渾身,是血!”鄭雨潼聽到這四個字,感覺有一道閃電在頭上劈過,瞬間癱坐在地上,淚水再一次滑落劃過她紅潤的臉蛋,滑落在她白色長裙上。
她口裏不停的念叨,“怎麼會這樣?”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手術終於結束了,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鄭雨潼從地上站了起來,醫生走了出來。
鄭雨潼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搖搖頭,又低頭嘆了口氣,說:“我們儘力了!”
鄭雨潼站不住,差點就倒了,搖搖頭說:“不,不可能,你們沒有儘力,他不可能死的,我還有好多話沒和他說呢!”
“是嗎?我也是,有好多話沒和你說,我怎麼可能捨得死!”慕源走到鄭雨潼的身後說。
鄭雨潼聽到慕源的聲音,立刻轉悲為喜,擦乾了眼淚,轉過身來,看到慕源,一把抱住了他。
“你哭了?”慕源的聲音溫柔到了極致。
“你沒事兒就好!”鄭雨潼抽噎着。
鄭雨潼放開了他,他安慰着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笑着說:“我很高興你哭是因為我,但以後我也保證不會再讓你落一滴眼淚。”
“什麼叫你很高興我哭是因為你,什麼破邏輯?”鄭雨潼說。
說完,她接着又問:“你究竟出了什麼事?怎麼會來醫院?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有多擔心?”
“就是今天有點發燒,然後下樓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慕源揉了揉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