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手鐲老巫
我把老闆吼了過來,秀芝嫂堅持要和我AA,我沒答應。
“秀芝嫂,你有你的規矩,我有我的原則,我還沒窮到喝個茶都要女人掏錢的份上。”
秀芝嫂被我噎的說不出話來,我結完賬,大步走出茶館,仰頭長長吐出一口悶氣。
秀芝嫂走出茶館,對我張了張嘴,她猶豫了半天,卻沒說什麼。
我朝停車場那邊努努嘴,“自己回去收拾收拾吧,一會長途公交車上見。”
秀芝嫂癟了癟嘴,眼圈發紅,我感覺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
“嗯……事情不是都辦完了么,你先回吧,我先去汽車站買票。”秀芝嫂咬了咬嘴唇,扭頭朝賓館方向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裏泛起一股苦澀的味道。
我把秀芝嫂狠了一通,但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心裏很悶,不知道他們兩口子與我做買賣到底是怎麼想的?有些事情,他們似乎是故意瞞了我。
我回頭剛想往汽車站走去,突然我身子一僵,站在了原地。
“嗡!”一聲輕響在我胸口響起,一股危險的氣息湧入身體,我的印堂頓時……一片灼熱。
就和剛才在茶館一樣,我的身體突然感到了一陣陣不安。
我拔腿就向秀芝嫂追了過去,幾秒鐘的時間,我就追到了她身邊。
這根本就不是我的身體能達到的速度,我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秀芝嫂可能有危險。
街邊一個偏僻的拐角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站在秀芝嫂面前,正在對她說著什麼。
老太太拿着一支翡翠手鐲,朝秀芝嫂的手腕上比劃過去。
我心裏一驚,看出這老太太有點不對勁。
她臉上的笑容很詭異,印堂處神光大盛,青芒吞吐。
秀芝嫂木然的朝她伸出手,眼神獃滯。
“別戴!”我大吼一聲,身子一下子朝秀芝嫂撞了過去。
“砰!”手鐲還沒接觸到秀芝嫂的手,她一下被我撞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秀芝嫂打了個激靈,眼睛裏的那股獃滯一下子不見了。
“哎呀,你幹嗎,神經病啊!”秀芝嫂倒在地上沖我怒吼。
老太太伸過來的手鐲撞在我身上,一股徹骨的寒氣襲來,我頓時打了個冷戰。
老太太吃了一驚,她一臉愕然地看着我,我退開一步,擋在秀芝嫂身前。
“趕緊起來,走,快點!”
秀芝嫂狼狽地爬起來,自言自語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剛才好像……”
“快走!”我被那股寒氣侵體,身子開始發抖,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
我心裏暗暗吃驚,不知道這個老太太是什麼來路,她的手鐲發出的寒氣竟然這麼厲害。
前後幾秒鐘時間,那股寒氣在我體內迅速蔓延,我死死咬住牙關,但還是對抗不了那股寒氣。
我全身像是掉進了冰窖里,頭頂已經開始冒出絲絲青煙。
“走……不然來……不及了……”我大喊。
我不停的顫抖着,秀芝嫂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劉,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說話啊!”
“嗡!”又是一聲輕響傳進我的腦海,我身體驟然一熱,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從秀芝嫂身上傳了過來。
我胸口一暖,盾牌頓時湧出一股暖流,和秀芝嫂傳來的那股氣息交融在一起,迅速在我丹田裏流轉起來。
幾乎是在一瞬間,我體內的寒氣迅速消散,我趕緊調順了氣息,把秀芝嫂拉到我身後。
“我沒事,你剛才是不是突然意識模糊,那老太太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秀芝嫂愣了一下,“對,她和我說,我這幾天會大禍臨頭,她那支鐲子可以幫我辟邪擋災,要賣給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迷迷糊糊就信了。”
我冷哼了一聲,盯住了老太太。
“控靈術?你是道上的?”
老太太臉色一變,朝我逼近了一步。
“小子,別多事,今天這小媳婦必須跟我走!”
我愣了一下,眼前這老太太頭髮花白,滿臉褶皺,看起來至少有六十多歲了。
但是她的嗓音卻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清脆悅耳。
我冷笑了一聲,“想帶走她,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暗暗把手伸進懷裏,掏出梅花六角盾牌衝著她亮了出來。
老太太陰陰一笑,慢慢把手裏的鐲子收回兜里,突然,我眼前一花……
這老太太真是歹毒,她假裝把鐲子收回,卻冷不防一揮手,鐲子直朝我飛了過來。
我猝不及防,正正被鐲子打在胸口上。
“嘭!”我愣了一下,沒感覺到疼。
下一秒鐘,一股鋪天蓋地的陰寒之氣突然瞬間把我冷凍了起來。
我吃了一驚,趕緊把盾牌捂在胸口,想沖開那股寒氣。
但是,我身上的暖流好像是被寒氣封印住了一樣,無論我怎麼掙扎,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老太太獰笑一聲,“既然你要找死,我就做件善事,成全了你!”
我這時候已經慌的膽戰心驚,心想鎖陽縣城怎麼這麼不太平,這大早晨,就遭到了這樣的暴擊。
老太太走到我面前,撿起地上的玉鐲,朝我念叨了幾句。
我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只感覺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腦子慢慢遲鈍了下來。
老太太伸出一根手指,朝我的眉心裏戳了過來,我心裏大急,卻還是一點也動彈不了。
“你要幹什麼,你放開他!”秀芝嫂大叫一聲,一把抓住了老太太的手指,張嘴就咬了過去。
老太太舉起玉鐲,在秀芝嫂前額上一磕,秀芝嫂突然僵了一下,身子慢慢軟倒了下去。
一股熱血瞬間衝上我的腦袋,我雙眼血紅,失去了理智。
在那一刻,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在師父教我修習的法術之中,有一個特殊的招數。
一旦遇到了實在打不過的敵人,最後迫不得已的選擇,就是和對方……同歸於盡。
丹田是全身法力聚集的地方,而舌頭是身體裏陽氣的“總閘”。
我現在身體的經脈被封印,要想擺脫對方的控制,唯一的辦法就是咬斷舌頭,讓丹田裏的法力逆流,沖開全身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