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來醫館的時候裏面只有夥計，沒有坐堂先生，說是醫館誰過壽，都去赴宴了。我們好說歹說才讓夥計幫忙去找了成禮，他帶小芸進去了，這半晌也沒出來，不知道怎麼樣了。”

“成禮叔也是坐堂先生，平時村裡誰有病都是藥到病除，應該沒問題的吧？”

“小芸的身子一直很好，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什麼災病。上午還過來找我和你娘了，沒什麼毛病呀，這病來的蹊蹺。等着吧，看你成禮叔出來了怎麼說。”

“是，小芸是個好命的，會沒事的，小時候算命先生說她大富大貴長命百歲，命格貴着呢，一定會沒事的。”默默的站了會，大壯突然想起來：“爹，你們下午來的急，還沒吃飯吧，我回去的時候看娟兒還沒生過火呢，要不我去買點吃的？。”

“待着吧！小芸沒出來誰有心思吃東西。你問你媳婦能吃的進去啥。桌子上有醫館給的水，你要餓了就喝口水墊吧一下。”

“不餓不餓，我不餓，我是膽心你，怕你餓着。”

牛大壯回過身，把依然站着的媳婦拉着一起坐了下來，又招呼了一聲：“爹，你也坐下來歇歇吧”。牛成孝沒理他，依然踱來踱去。倒是黎娟，大概是心神消耗過度，有點神思恍惚，一副要睡過去的樣子。

又過了大概一刻鐘，屏風邊小門的帘子被掀起來，牛成禮從裏面走了出來，花白的頭髮束起來扎在腦後，臉龐清瘦，手撫着晗下的鬍鬚，眉頭皺成了川字。

聽到響動，牛成孝立刻迎了上去，之後居然是一直恍恍惚惚的黎娟，最後才是牛大壯。

牛成孝焦急的問道：“成禮，我家小芸他怎麼樣了？”

聞言，牛成禮鬆開撫須的手，看了看牛成孝，又看看眼巴巴的黎娟和牛大壯，然後上前兩步抓住牛成孝的手，拍了拍說道：“成孝大哥，勞你久等了，小弟失禮。只是，你家小芸她……”

看着預言又止的牛成禮，大壯三人的心立刻開始往谷底跌落，黎娟上前兩步來到牛成禮面前，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成禮叔，我家芸兒她怎麼了，她沒事的吧？”

牛大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成禮叔，求求你救救芸兒，求求你！”說完一頭磕在地上。

牛大壯把牛成禮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抓住他的手往起拉，邊拉邊說：“大壯你別這樣，不至於不至於，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又看着黎娟說道：“你也別哭，先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們擔心孩子，放心吧，暫時沒有大礙。”

牛成孝也急了，一把拉住牛成禮，問道：“成禮，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叫暫時沒有大礙？”

牛成禮說道：“是這樣的，小芸的身體我仔仔細細看過了，並沒有什麼問題，或者說我沒有看出來哪裏有問題。”

牛大壯急道：“可是小芸她……”

牛成禮擺手止住了他：“我知道我知道，雖然她昏迷不醒，但是身體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呼吸，脈搏都沒問題。我用銀針給她度了穴，可是沒什麼起色。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身體沒有問題，偏偏昏迷不醒。”

牛成禮說完，不顧面面相覷的三人，轉身在堂中走了幾步，轉過頭來看看具大屏風上的葯仙，重重嘆了口氣。轉過頭來對牛成孝說道：

“成孝哥，不是小弟不儘力，我想了又想，還是沒什麼頭緒，小芸和我知道的所有病症都對不上號。可能是我學藝不精醫術太淺，可是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