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鴨子結婚

大蛇越纏越緊，夜無傷小小的身體被勒得喘不過氣來。

骨頭不斷的發出聲響，臉色青黑。

“啊”。

夜無傷大吼。

一張嘴，一嘴咬下。

這一咬咬到了大蛇的七寸之上。

腥臭的鮮血湧向夜無傷的口中。

“咕咚，咕咚……”。

夜無傷大口的吞咽了起來。

慢慢的，大蛇不動了，它全身的血液被夜無傷吞得點滴不剩。

纏住夜無傷的蛇身也鬆散開來，從夜無傷的身體之上滑落。

一陣眩暈，夜無傷全身放鬆，躺到了地上，雙眼望着天空，虛脫之下昏迷了過去。

風聲嗚咽，狂亂的吹過，少年孤獨凄慘地躺在哪堅硬的黑石地上。

大荒的夜裏，冷。

十分的冷，夜風吹來，冰寒刺骨。

夜無傷醒了過來。

藉助着微弱的星光，他看向了自己的手臂，在和大蛇戰鬥的時候，他的手臂被咬傷了。

“這蛇無毒？”。

夜無傷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咬的地方已經結痂，他也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中毒的跡象。

單簿的破衣下，夜無傷的身體在瑟瑟發抖，這該死的夜晚太冷了。

夜無傷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拖着哪條大蛇的屍體，一手提着木劍。

他在這大荒之中漫無目的地踉蹌而行，他要找一處避風的地方，來躲避這夜晚的寒冷。

一處山凹中，夜無傷停了下來，這個地方挺背風的，比其它地方暖和了許多。

“咔嚓，咔嚓……”。

在瑟瑟發抖中，夜無傷把哪條大蛇的皮剝了，生吃蛇肉，他不得不吃，肚中餓得難受。

大荒的夜晚是非常難受的，夜無傷睡著了又被凍醒，醒了又昏昏睡過去。

天亮后。

夜無傷認準了一個方向，向前而行，反正他也沒有任何的目的地，走到哪兒算哪兒。

一路走來，夜無傷並沒有遇到多大的危險，最危險的一次便是遇到了哪條大蛇。

半個月後。

夜無傷走出了大荒山，在夜色來臨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村子，這個村子很小很小，只有十多戶人家。

村口有一棵大樹。

大樹的下面有一張躺椅，在躺椅中躺着一個老頭。

老頭的身中拿着一把二胡，在老頭的拉動之下，二胡發出一種雜亂的，刺耳的聲音。

在老者的旁邊，站着一名七八歲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手中提着一個紅紅的大紅燈籠。

“少年，你從哪兒來”。

夜無傷來到老者的旁邊，還不等他開口。

老者便從躺椅上坐直了身體，望着夜無傷。

老者的嗓音沙啞而充滿了滄桑。

“我從這大山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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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這村中借宿一晚”。

夜無傷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走出的大山是什麼地方。

“少年，你走吧，我們村落不接受外人進入”。

老者對着夜無傷揮了揮手，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

“我就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夜無傷望着老者。

“你走吧”。

老百眯起了眼睛，他站起身來，轉身就朝着村中走去。

“爺爺，這個小哥哥看上去好可憐唔，你就讓他在村中住一晚吧”。

手提大紅燈籠的小姑娘，一邊跟着老者向村中走去，一邊脆生生地說道。

“玲兒，爺爺不讓他進村，是對他好”。

老者邊走，邊對手提燈籠的玲兒說道。

“小哥哥，你就別進村了，就在爺爺的躺椅上睡一宿吧”。

玲兒回過頭來，望着夜無傷燦燦的一笑，回過頭緊緊地跟在了老者的身後，進入了村中。

“這老頭真是古怪，借住一宿都不肯”。

夜無傷沒有進入村中，他躺了下來，當然是躺在了老者躺過的躺椅中。

又累又餓的夜無傷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黑夜之中，一聲聲的瑣吶聲響起。

夜無傷揉了揉眼晴，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大半夜的，這村中怎麼有人吹嗩吶，不影響別人睡覺嗎？”

夜無傷向著嗩吶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什麼也沒看到。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夜無傷走進了村中。

在村落的中央，一戶人家門戶大開，門兩邊各掛着一個大大的大紅燈籠。

門上貼着兩個鮮紅的喜字。

一頂大紅的轎子停在這戶人家的門前。

“沒有人”。

夜無傷站在遠處靜靜的看着，嗩吶聲，聲聲傳來。

樂調凄慘哀鳴，根本沒有絲毫辦喜事應有的歡樂調子。

夜無傷久看沒一個人影，他壯着膽子走進了哪洞開的大門。

在大門內的院子中，站着兩個紙人，嗩吶聲在空曠的院子中不停的響着。

夜無傷沒有看到吹嗩吶的人，也沒看到這院中有活人，娘家或者是接親人。

一切充滿了陰森，詭異。

“來都來了，喝杯喜酒在走吧”。

就在夜無傷要退出去的時候，洞開的兩扇大門無聲無息地關閉了起來。

一道飄忽的聲音響起。

夜無傷回頭看了看哪關閉的大門，他感覺此時的自己，好象和外界形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誰，誰在說話，出來”。

夜無傷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恐懼害怕，極度的恐懼害怕。

“嘎嘎嘎，鴨公子在說話”。

一隻肥胖的大鴨子扭動着肥碩的屁股從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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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走出。

“逆嗎，鴨子會說話，成精了”。

夜無傷向後連連後退，在恐懼之餘，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嘶”。

使勁地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夜無傷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真他媽的疼。

夜無傷確定了，自己並沒有在做夢，在夢中沒有疼痛感。

“小屁孩，我鴨公子結婚，感謝你來參加”。

鴨公子向變戲法一般，在他的嘴上出現了一個酒杯。

叼着酒杯，伸長了脖子，遞向了夜無傷，酒杯中有酒，芬芳四溢。

“我，我，我不會喝酒”。

夜無傷後退，眼中有大恐懼。

鴨子結婚吹嗩吶，辦酒席，有紙人，還有大紅的喜字，大紅的轎子，一切的一切，充滿了詭異。

“這酒有沒有毒，喝下去會不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夜無傷心中在不停的猜想。

“我鴨公子的喜酒你都不喝，小屁孩，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鴨公子扭動着他哪肥碩的屁股，一步步地逼向夜無傷，他的脖子伸得越來越長，嘴中叼着的酒杯在夜無傷的眼前亂晃。

夜無傷：“…………”。

“不喝，我鴨公子今天就廢了你，沒有人不給我面子”。

鴨公子的小小鴨眼，看向了夜無傷的胯間。

“我喝……”。

夜無傷自然看到了鴨公子哪不懷好意的目光，他感到自己的小弟弟一陣陣的發涼，生怕這鴨公子不講武德，一嘴啄了上來。

“嘎嘎嘎嘎……”。

看着夜無傷接過了酒杯，鴨公子撲楞着翅膀，扭動着肥大的屁股，大聲叫喚起來。

“喝”。

鴨公子折騰了一會兒，看到夜無傷還沒把酒喝下，他的鴨眼盯向了夜無傷的襠部，哪扁扁的大鴨嘴也湊了上去。

“我喝……”。

夜無傷亡魂大冒，他感到自己的小弟弟可能不夠鴨公子一嘴咬去。

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夜無傷一閉眼，一咬牙，一張嘴，在“咕嚕”聲中把哪杯酒給喝了下去。

“嘎嘎嘎嘎嘎，我鴨公子今天結婚，可是沒有新娘”。

鴨公子撲楞了一下翅膀，在地上轉動了幾圈，一躍，躍到了夜無傷的腦袋上。

“噗……”。

一泡鴨屎落下，稀臭的鴨屎噴得夜無傷滿頭滿臉都是。

“我日……”。

夜無傷大怒，一巴掌拍向了站在自己腦袋上的鴨公子。

“啪”。

清脆中帶着沉悶，夜無傷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腦袋上，滿手都是鴨屎。

力量很大，夜無傷差點把自己給拍死了。

“小屁孩，你好傻，自己打自己”。

鴨公子站在遠處，大大的扁嘴一張一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