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刀斬自證帖

第26章 刀斬自證帖

強大的衝擊力,使得他單膝跪在地上。

就在他剛想運力,震開黑刀上刀刃時,面前的地面突然爆開。

是的,還有一具傀儡,早已等待這一刻多時了。

“唰!”

傀儡持刀瞬間殺來,刀帶着呼呼的風聲,他都能看清那刀刃上帶着絲絲血色,這是血跡未能擦掉留下的痕迹。

“喝啊!”

內力爆發,黑刀把所有刀刃震開,他得以脫困,用黑刀稍微格擋了一下,致命的一刀。

“呼通!”

一陣皮肉被破開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下格外刺耳,刀刃應聲刺入他的右胸。

還沒等他吐出鮮血,喊一聲,疼死老子了!

此時,他身後三尺處的地面同樣被爆開,黑衣女終於現身了。

“分心掌!”

黑衣女口中輕喝一聲,一掌拍在沈星流的后心之上。

“咔、嗵!”

他感到心臟驟然停止跳動,緊接着一股劇烈的疼痛,衝擊着他的大腦。

“咳!”“呸!”

抬腳踹飛面前的傀儡,轉身吐出一口鮮血,模糊了黑衣女的視線。

“橫掃千軍!”

沈星流雙手握住刀柄,一柄巨大的刀影,向著四周掃去。

這擊打到了實處,把四周的傀儡和黑衣女都擊飛了出去,更何況青銅鬼面人?

一個個殘肢斷臂,躺倒在地上。

“噗!唔!”

強忍着不能再吐血,他也不做停留,抽身從出口逃出生天。

“不用管我,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傳令下去,全力追殺沈星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黑衣女剛才一個照面,就被沈星流打得重傷倒地,口中大口吐血。

被後來趕上的鬼面人,小心地扶起。她還不忘派人追殺沈星流。

“是!”

眾多鬼面人得令,飛速向著沈星流離去的方向,追殺過去。

離開天羅地網,約十數丈的距離。

沈星流扶着一顆大樹,滿身都是鮮血,手中黑刀拄在地上,鮮血順着刀刃滾滾流下。

“分、分心掌,果然名不虛傳!”

“啊、啊,真的好痛!”

耳畔傳來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知道此地也不宜久留,看來得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才能運功療傷了。

一炷香后,當一隊鬼面人來到大樹旁,看到血跡后,略一辨別,便知道了他逃去的方向。

鬼面人分散為一個一個小分隊,不斷把沈星流往中心驅趕。

他們現在就像是在捕食兔子的鷹鳥一樣,待到獵物被折磨的毫無體力,再給與致命的打擊。

其實說白了,他們也很是忌憚沈星流的臨死一擊。

但誰是獵物?誰又是獵人?還猶未可知,因為這伙鬼面人也被人盯上了。

“咻!”

鬼面人從樹上掉下,驚動了其他鬼面人。

“大家小心。”

“有埋伏,有埋伏啊。”

“救我!救我!”

鬼面人沒想到,居然還有別的勢力,但是他們知道這伙勢力是敵非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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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兄弟,我們正在追殺獵物,無心與你們激戰,不如你們讓開道路,如何?”青銅鬼面人躲在樹后,試探道。

對面的勢力,顯然無心與鬼面人對話,兀自扣動弩機發出一根根羽箭,射殺剩餘的鬼面人。

青銅鬼面人忍不住爆粗口:“娘的,兄弟們,上,乾死這幫不敢露面之徒。”

再晚,煮熟的“鴨子”就飛了。

這伙勢力無聲無語,但實力、人數絲毫不低於鬼面人,一時間雙方廝殺在一起,竟也不落下風,反而擊殺了不少鬼面人。

這樣的場景,在林中不斷上演。

沈星流跑得腦海中混沌一片,絲毫沒有注意有人在暗處幫他,但他倒感覺身後的追兵越來越少了。

就算如此,還是有兩隊鬼面人,躲過了攔截線,死死咬住沈星流不放。

就這樣,他被逼到一處斷崖前。

體內的傷勢,在這一連番的奔跑下,不斷惡化。

看到鬼面人,不斷踏着謹慎的步伐向前逼近,他看了眼身後的萬丈深崖。

“去他娘的,活着干,死了算,”沈星流吐出一口血水,把黑刀歸入鞘中,惡狠狠道:“老子就算摔死,也不要讓你們凌辱。”

“哈哈哈!”

沈星流狂笑着,往身後仰躺而去。

鬼面人大驚失色,趕忙分出一人上前查看。

那名鬼面人向著深崖看去,只能看到一片霧氣雲海,沈星流早已沒有了蹤影。

“他確實跳下了山崖,屍骨無存了。”

“可惡,這也沒法交差啊,我們下山,繞到山腳去搜尋。”

然而,就在他們轉身之時,一夥蒙面人圍了上來。

領頭的鬼面人上前,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何人的勢力,但你們要保護的人死了,看見了嗎?”

“剛跳下去的,現在把路讓開,否則不死不休!”

什麼?他死了?這個消息,毫無以為是個晴天霹靂,炸響在他們耳畔。

蒙面人似乎不願相信,緊握着武器朝向鬼面人。

“既然他死了,你們也一起去吧!”

“兄弟們,上,給少、俠報仇!”

兩方在這處斷崖,交戰一起,鬼面人也總算知道,對面果然是來幫助沈星流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是何方勢力?

不管是哪一方,他們都要闖出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大人他們知道。

萱萱,對不起,不能再保護你了!

迅速下落的沈星流,心中充滿了無力,雖說無數的藤蔓與樹枝擋在身後,但還是無法阻止他下墜的趨勢。

啊,哪怕,就算動動手指,這樣就能扯住一跳藤蔓,不至於被摔死了。

但就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他此時都無法動作一根手指。

太疼了,身上太疼了,好想睡一覺,就一覺。

是不是明早一醒,萱萱,你就會出現在我面前了呢?

沈星流死死抱着黑刀,沉沉睡去。

“咔啦!”

不管山崖有多高,墜落的身軀,總會落地的。

在壓斷了無數樹枝后,他被吊在藤蔓上,距離地面僅有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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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盡的沉睡中,他似乎感覺周圍有人來了,想要睜開眼睛,但卻異常沉重。

“大俠,大俠,你醒醒啊!”來人微胖的身子,被一襲棕色皮袍包裹着,輕聲呼喚道。

沈星流沉睡中,翻動身子扯動到了傷口,疼得輕輕呻吟了一聲。

不過在來人耳中,如聞天籟,立馬招呼左右,割斷藤蔓把沈星流輕輕放下。

“你們立刻把大俠,送回一石居,好好照顧,要是大俠再少一根汗毛,就算大掌柜能饒你們。”

“我也斷不能饒恕你們。”錢掌柜心疼地看着,比他兒子還小的少年,全身上下都被血水浸染了。

沒錯,來人正是一石居錢掌柜,他也不再憐惜身上珍貴的皮袍,一把脫下蓋在沈星流的身上。

一伙人將沈星流送走後,他抖擻了一下精神,其實是被山中寒氣凍得一個哆嗦。

“鷹眼的各位弟兄們,可敢隨吾一同會會,這幫北柔的野人?”錢掌柜立在一塊巨石上,對四周林間高聲問道。

“有何不敢!”

鷹眼是南瑀的秘密情報組織,專屬於皇室,負責偵查暗探,情報通訊的工作。

如今,北柔人在他們的國土上,傷害他們的少年,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個個都憋着一股氣,想要立馬斬下鬼面人的頭顱。

“報!”

“錢執事,有最新消息。”一名鷹眼成員匆匆趕來,遞上一張紙條。

錢掌柜接過紙條,喃喃道:“怎麼會,還有一方勢力參與其中?”

“知道是什麼人嗎?”

“不知,不知,這夥人簡直就是無根之萍,是突然冒出來的。”

“看來渝州的局勢遠比我們想的要複雜許多,”

片刻之間,錢掌柜便下定主意,命令道:“留下一個小隊的人馬,其餘人等收兵回去,務必將此地消息,傳回瑀都。”

鷹眼各部人馬,迅速調動,留下一隊人馬,在此繼續探查兩方動靜,至於其他人都隱於山林中,回到秘密的營地中。

像這樣的營地,遍佈南瑀國境之內,沒有人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出現。

錢掌柜在幾名鷹眼的保護下,離開山林,秘密上了小路上的一輛馬車,匆匆追在沈星流身後,向渝州城駛去。

密林中的廝殺,還在不間斷的上演,但關於他們“惦念”的人,早已在鷹眼的保護下,離開林中。

......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渝州城外駛來兩輛馬車,被城門守衛攔住了。

“什麼人?敢擅闖城門,快快下車!”

守衛謹慎握着手中長槍,對準馬夫的咽喉,只要對方敢動,就捅他們幾個透明窟窿。

錢掌柜正在馬車上,為沈星流包紮傷口,突兀的停頓,讓後者身軀一震。

剛包好的傷口,竟又開始在流血。

皺起眉頭,他掀開門帘,城門守衛長顯然是認識他的。

守衛長腿膝一軟,差點跪下,哆嗦嘴唇道:“錢···”

他擺了擺手,阻住對方接下來的話。

“還愣着幹嘛,還不趕快開城門!”守衛長連忙點頭,催促持槍守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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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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