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飛仙 詛咒來襲
“噌!”
結界破碎,立時從裂縫處,射出無數道血色光芒,染紅了半邊天空。
“來人!速速去回報聖城!”
雷托就近扯過一名戰士,沉聲命令道:“就說,詛咒已醒,魔陣降臨!此軍情十萬火急!快!要以最快的速度去!”
那名牛頭戰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嚴肅的將軍,深知任務極為重大,也不敢多耽擱,應道:
“是的將軍!屬下即使跑斷這兩條腿,也誓必將軍情傳到!”
話不多說,戰士立即轉身奔出。
待其走後,雷托振臂一呼,“眾將士聽令!務必守好自己的位置,決不能讓詛咒跑出去!”
雷托在此早已駐守多年,經過他精心的調配,大營就如銅牆鐵壁,把守在出山的必經之路上,輕易是攻不破的!
......
核心宮殿上空,半炷香前。
血魔將一枚血色光團,朝魔陣擲去,二者相遇的一瞬間,便合二為一。
“不好!”
自魔陣散出無盡威壓,發出一連串悶響。
“咚!嗡嗡···”
聲音雖是低沉無比,但卻震耳欲聾。
就連沈星流的身子,都為之一沉,急忙喚道:“火兒!”
“唳!”
不遠處的火兒,長鳴一聲,雙翼扇動間,湮滅了數十隻鷙鳥,周身騰起無數火焰,有如初升的太陽一般,向著沈星流撞去。
“哼!想回去?做夢!”
血魔見狀,冷聲笑道:“乖乖成為本座的祭品吧!”
只見,他雙爪向天一抓,血色光團在魔陣中,上下不斷翻滾,好似裏面孕育有一個新生命呼之欲出。
僅數個呼吸的功夫,光團竟生出四肢與頭顱。
就在火兒與沈星流相距不遠處時,魔陣上方生出一尊,高十餘丈的血色魔神,身後虛影一晃,又分出十二條手臂。
“去吧,嗜血魔人!”
血魔將手一揮,很快就鎖定了沈星流的氣息,魔人低頭看去,雙眼只稍稍一瞪,目標體內的血氣頓時沸騰。
好在他有離陽二火護體,勉強壓下血氣,加快速度向火兒飛去。
魔人的雙眼中,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寫滿了驚訝之色。
怎麼可能?
又怎麼能···容許這樣的小蟲子忤逆祂?
“吼啊!”
魔人伸展開十二條手臂,向著四面八方打去,竟毫不費力地擊碎了結界。
緊接着,祂雙手一張,血光在手中凝聚成一把血紅大劍。
“轟咔咔!”
血色大劍初現時,沈星流的鼻翼輕動,嗅到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
這一把劍好似就不該出現於世間,此時劍的身上,纏繞着無數道黑色的雷霆,正在不斷消磨劍的光澤。
看來“天地”都察覺到了該劍的存在,正想方設法要將它毀去,但剛毀去一角,繼而血光一閃,便又恢復如初。
好在大劍尚處於一片迷濛之中,並未完全成形,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喝啊!”
魔人雙手一轉,倒握着大劍,猛地朝二者刺去。
“嘩啦!”
火兒剛與沈星流撞在一處,便發出了耀眼的金光,剎那間大劍落下,與光團相抵在一處。
“咚!啾、啾啾···”
大劍再難落下半分,被光團死死頂住,爆射出數百道流光。
“怎、怎麼會這樣?”
血魔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以往此劍一出,必是摧枯拉朽,無往而不利,如今竟被擋住了?
這把劍名為“斬仙劍”,是血魔用萬人精血煉製而成,在上古時期,他更是憑藉該劍,斬殺了數名天人級別的強者。
“這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都該死!違抗本座的人,都該死!”
血魔大吼一聲,還想有所動作,但見光團炸開,光芒極為耀眼刺目,連他都不得不以手遮目。
待到光芒散去,只見,沈星流已與火兒合為一體,他背生雙翼,周身皆被白金色火焰所纏繞。
此時他橫刀在前,竟硬生生地架住了,那與之體型不成正比的血色大劍。
“嘿!有什麼不可能的?”
沈星流咧嘴一笑,運起內力注入黑刀中,很快便有絲絲閃電,在刀身上跳躍不休。
不得不說,此劍果然頗具威力,且沉重無比,不愧為魔劍之名!
如此,那就來比比看,到底是我的妖刀厲害?還是魔劍更勝一籌?
“滾開!”
沈星流運足氣力,狠狠地揮出一刀。
只聽得“噹啷”一聲,竟將血色大劍格開,魔人身子有些搖晃,只能勉強握住手中的大劍。
而後,沈星流背後雙翅輕震,“咻”地消失無蹤,再一閃,來到魔人身前五丈左右。
“哈啊!”
魔人還未穩住身形,隨即沈星流一掌拍出,無盡的火焰之力,朝前者劈頭蓋臉地燒去。
一開始,血魔還並未將火焰放在眼裏,但其中的高溫居然如此恐怖,令他不禁側目。
“呼啦!”
白金火焰轉瞬即至,魔人陷入火海中,這鑽心透骨般的疼痛,使其難以忍受,慘呼連連,身後的十二條手臂胡亂揮出,將那岌岌可危的結界徹底破去。
......
“結界被破了!”
“全軍注意!準備迎敵!”
漫山遍野響起了警呼聲與號角聲,雷托與坎奇、唐萱萱、烏格里等十數名高級戰士,來到一處高台上,負責指揮全局戰鬥。
放眼望去,黑霧瀰漫而出,所過之處,皆被熏染成黑色。
至於外圍地帶的毒蟲,卻成了詛咒的先鋒部隊。
“咔噠噠!”
陰鷙山中,有若干被侵蝕良久的樹木,早已被煉化成樹精,因為結界被破開的原因,它們也得以自由,一個個蠕動起枝丫,從地下扯出根莖。
當溢出的黑霧,沾染上外界的一些雜草后,隨即後者開始掠奪周圍的一切生機,不一會兒便長成一個個稻草人。
“原來!它們是這麼誕生的?”唐萱萱看得目瞪口呆。
雷托皺着眉頭,眼下的局勢不容樂觀,稍不留神就會全軍覆沒。
“報!”
此時,高台下跑來一名牛頭戰士,稟告道:“啟稟將軍,左路營寨已被毒蟲包圍,佳木校尉想問,是否主動出擊?”
“嘿!真是個沉不住氣的小子···”
雷托沉思片刻,笑道:“最好的防守就是攻擊,告訴那小子,可以適時出擊,但只許勝,不許敗!莫要折了老夫的面子,否則老夫非得抽他鞭子!”
“是、是的將軍!”
牛頭戰士愣了愣,嘴角挑動,差點笑出聲來,還好忍住了,“屬下告退!”
最後他緊緊地捂住嘴巴,逃也似的奔去,在其跑出不久后,右路營寨的厄多爾校尉遣人來報。
“啟稟將軍,現右路營外有數十株樹精,與百餘具稻草人活躍,目前校尉正憑藉有力地形,展開節節抗擊!”
樹精與稻草人力大無窮,更有旺盛的生命力,在黑霧中行動,極難殺死,確實是個頭疼的對手。
“回去告訴厄多爾,莫要被地形限制住手腳,該出手時,莫要猶豫!”
雷托對於手下將士的秉性極為了解,片刻間,已下達數道命令,每一道命令都直中要害。
“那、舅···”
切里看得興奮不已,上前開口詢問,“呃···將軍,那我們呢,總不能讓他們在前面打得痛快,留我們在後面坐冷板凳吧。”
“哼!”
雷托瞥了他一眼,怒哼一聲,斥道:
“你小子···怎麼如此沉不住氣?以後還怎麼做大事?”
切里縮了縮脖子,嘴裏嘀嘀咕咕地道:“佳木校尉,不也這樣嗎,怎麼就對我這麼嚴···”
“恩?你說什麼?”雷托裝作沒聽見,沉聲問道。
“嘿嘿,沒什麼···沒什麼···”
切里背後一涼,訕訕地搖了搖手,平日裏這話他也只敢私下說,怎敢再有怨言?
“那還不過來!”
雷托收回視線,轉身來到一張桌案前,案上放着一張地圖,他以手指向圖中三座稍矮的山峰,解釋道:
“我們現在在這裏,正面是陰鷙山,兩側為左右營寨,與大營成品字佈防,詛咒若想出山,只有一條路···”
說到這裏,雷托頓了頓聲音,眾人或是低頭沉思,或是輕輕點頭,接着他指向山谷,道:
“那便是這裏,於前方山谷將此路分為三道,如此可將戰場切為三份,只要守住這三處,詛咒便出不了陰鷙山!”
水易年深吸一口氣,問道:“如今山中情況複雜,敵人的數量也不明,這般做的話,豈不是分散了己方的力量?若是···”
緊接着,眾人受此點撥,眼前一亮,雷托嘿嘿笑道:“若是有一支奇兵殺出,支援各個戰場,相信很快便可解決戰鬥!”
眾人心中已明,皆在思索此計的利弊,唐萱萱連忙問道:“若是我們走了,誰又來保證中路大營的安全呢?”
此話一出,坎奇等人面露奇怪的神色。
“幹嘛呀,難道我問的不對嗎?”唐萱萱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氛圍,當即氣鼓鼓地反問道。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臉蛋“唰”地一下紅了起來,有些結巴道:“我、我只是關心老將軍···”
“哈哈哈,小姑娘,你說的很對,”
雷托撫須大笑道:“老將雖老,但自保之力,還是有幾分的,多謝小姑娘關心嘍。”
眾人點了點頭,但坎奇還是有些擔心,拜道:“要不···我留下吧。”
怎料雷托眉毛一皺,旋即耷拉下臉來,不樂意道:
“這怎麼能行?你可是他們的領隊,難道···你要老夫親自帶隊?行了,別婆婆媽媽的,快快去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