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那我的人生就不值錢了是嗎?我的人生就可以隨意捨棄,我的名譽就可以隨意踐踏是嗎?!”韓舞陽義正嚴詞的看着張老師問道,然後朝着那幾位爸爸媽媽逐個看過去,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因為我是孤兒嗎?就因為我沒有了爸爸媽媽嗎?我就可以隨便被欺負嗎?被欺負了還要被道德綁架嗎?!憑什麼?!你們的孩子犯法了,名聲有污點了,人生毀了,你們心疼,你們着急,可是你們的孩子捏造謠言毀我的名聲讓我的人生毀滅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了?!你們憑什麼在這裏顛倒黑白?!”
在警察家庭長大的孩子,骨子裏不會是軟弱的慫貨。
張老師感覺額頭有些想要出汗的感覺,微微咬着牙吸着氣,想要怎麼組織語言去說。
蔣婷的媽媽見好商好量的解決不了這事了,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自己還對付不了,和沈向陽媽媽一個對眼撇着嘴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吧,他們雖然是在什麼網絡上說你了,可也不是完全的憑空猜測啊,你確實是去醫院看婦產科了啊,你也確實懷孕了啊,這都不是謠言吧,而且,我早就聽我家婷婷說過,你根本沒有男朋友,根本沒人見過,那誰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啊,那被人撞見,誰都有個猜測吧,只是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算什麼犯法,污衊啊,你要是不做那種事,別人想說也沒的說啊。”
沈向陽的媽媽立馬跟上說道:“對啊,這件事的起因,那也是你自己不檢點,一個女孩子沒男朋友沒結婚就有孩子了,誰知道都會這麼想,怪得了別人嗎?俗話說,一物找一主,鹽鹼地出蝲蝲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一個女孩子不檢點。”
眼睛眼本來以為這個韓舞陽看起來文文靜靜的說幾句好話哄一哄能解決,不過,剛剛那一頓義正嚴詞的輸出,看來也不是一個好商量的主,那自己老婆撒潑這個辦法也可以試試,小姑娘臉皮薄,不一定頂得住。
張老師的汗真流下來了,自己沒告訴這幾個家長,韓舞陽的叔叔是警察局局長,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要是一般的孤兒,這樣嚇唬撒潑,可能會有用,可是,韓舞陽的叔叔就是警察局局長啊,這樣對韓舞陽,那會更不好收拾啊。
“你們幾位家長注意你們說話,說到底是韓舞陽是受害者,都是做家長的,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張老師趕緊說話攬着,“你們要想好好解決問題就好好說話,要是就想你們孩子在裏面獃著就繼續瞎鬧。”
韓舞陽看着眼前的魑魅魍魎,忽然覺得好累,什麼都不想說了,“你們走吧,我不想見到你們。”
李詩彤早就想拿掃帚哄人了,這特么什麼玩意,怪不得能養出那樣的孩子,“你們聽見了沒,趕緊走!”
張老師還想緩和一下,看有沒有轉機,還不得自己說話,沈向陽的媽媽又嚷嚷開了:“我們不走,你不去警察局跟警察說清楚把我兒子放出來,我們就不走了!”,說完結結實實的躺在沙發上,一副賴在這的樣子。
另外的三個父母也一副不解決就不走的樣子。
“呵,真是不臉的年年有,今年特別不要臉啊,”李詩彤被這無賴干法氣樂了。
韓舞陽覺得身心疲憊了,沒有一絲氣力去和這群無賴糾纏了,拿起旁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半分鐘不到,江爸爸江媽媽殺氣騰騰的下樓來了。
“怎麼了小陽?”江媽媽徑直走到韓舞陽跟前,看着臉色非常不好的小陽,伸手摸了摸韓舞陽的小臉心疼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韓舞陽看着滿臉都是關切的江爸爸江媽媽,本來都已經控制住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嘩嘩的就流了下來,“他們,他們是沈向陽和蔣婷的父母,讓我諒解書,饒了他們。”
江爸爸和江媽媽的臉瞬間難看的像暴風雨前的天空。
江爸爸看着沙發上躺着靠着的幾個人,沒有表情的說道:“小陽,回屋去。”
李詩彤攙起韓舞陽去了卧室,一邊走一邊不解氣的看着沙發上兩個婦女恨恨的說道:“叔叔阿姨,他們不但逼小陽出諒解書,還說小陽有爹生沒娘養,生活不檢點。”
江爸爸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做警察這麼多年,見過多少血腥場面,多少窮凶極惡的罪犯,平時在家裏身上的煞氣都是收起來的,現在露出了只有面對罪犯才會有的彷彿能穿透人靈魂的眼神,那種沒有生命,好像黑夜裏的死神一樣的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幾個人。
幾個人都是平凡老百姓,誰見過這樣的氣勢,瞬間就不自覺的做好了,那種氣勢上的壓制,讓人從心裏膽怯。
張老師更是心虛的汗順着臉頰往下流。
江爸爸慢慢的坐下,看着張老師緩緩說道:“張老師是吧?我記得,你說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就是這樣?”,聲音不大,音調不高,甚至可以說很平和,可是就是讓人聽了后脊樑發涼,好像後背有條冰涼涼的蛇吐信子。
張老師咽了咽口水心裏直發苦,這局長和張舞陽家離得這麼近啊,“誤會,誤會,我們是來看望舞陽同學的,順便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下把這件事更好的解決。”
“是嗎?”江爸爸看向那幾位,“那,你們商量的方式就是這樣?”說完一記寒冰刃看過去。
對面的幾個人瞬間一個激靈,感覺被毒舌盯上的感覺。
“你,你是誰啊,憑什麼來管這的事,”,沈向陽的媽媽,壯着膽子結結巴巴問道。
江爸爸根本沒有搭理。
眼鏡男看到張老師對這個男人的態度,要知道,這是大學裏面的老師,能讓他這個樣子,這個男人肯定是有身份的,而且,明顯他們見過,那這個男人肯定是這個韓舞陽關係比較近親的人。
“您怎麼稱呼?”眼鏡男客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