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悍妻上門

第十四章 悍妻上門

“李琩,你還不出來嗎?”女子轉頭,對着桃園直接開口喊道。

趴在涼亭之上眺望的裴無機,看見此景嚇了一跳,趕緊跑下去稟報李琩。

“去將她帶進來吧!”李琩放下手中大斧,搖搖頭,這都什麼事啊。

原來這女子,正是他的未婚妻,韋昭訓之女韋思柔,名字聽着,柔柔弱弱的,誰知道卻耍得一手好槍。

今日本是裴無機負責桃園守衛,李琩讓他將韋思柔打發走,誰知道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被韋思柔的長槍刺得東躲西逃。

倒不是裴無機當真敵不過,而是投鼠忌器,很多搏殺招式不敢用,這他么以後就是主母,皇帝下了聖旨的那種,真得罪死了,還能有的好?

況且這韋思柔出自將門韋家,其長兄韋思書,一根盤龍棍打遍長安年輕一輩無敵手,裴無機還真怕其兄長打上門來。

話說這韋昭訓,年輕時覺得家中勇猛有餘,詩書氣不足,特意為子女取了書生氣一點的名字。誰知道思書成了撕書,思柔成了撕柔,根本就起了反作用。

裴無機見機快,虛晃一招就溜,韋思柔在桃園裏穿梭了半天,根本就走不到草廬,只能在桃園外生悶氣,而此時出現的武成益,就成了她的獵物。

“韋大小姐,王爺有請!”裴無機硬着頭皮,從桃園中鑽出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還以為,他當一輩子烏龜呢?”韋思柔收槍,就準備往桃園裏走去。

這烏龜一詞,一語雙關,裴無機就當沒聽見,抬頭看天,今天天氣不錯!

憋了一肚子邪火的武成益,看見長槍從自己脖子處離開,又聽見此人出言不遜,當即怒不可遏。

長刀瞬間出鞘,閃過一絲寒芒,若非方才被偷襲,他豈會敗於女子之手。

“成益,住手,不得無禮!”正看天的裴無機嚇了一跳,武成益的長刀已經往前劈去,看這架勢,是真的要殺人。

韋思柔也不是吃素的,長槍來不及迴轉,直接用腳一踢槍尾,就準備往後捅去。

“無機,此人偷襲與我,而且出言侮辱王爺......”武成益瞬間停住,帶着不解看向裴無機,君憂臣辱,君辱臣死的道理,難道還需要他來說教嗎?

“成益,眼前這位,正是韋將軍的愛女,也是咱們日後的王妃,你豈能以下犯上?至於侮辱王爺?我怎麼沒聽見?”有些話,聽見就當一陣風,太較真了,沒好事。

“啊!小的武成益見過王妃!方才小的無禮,讓您端了這麼久的槍,受累了!”武成益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變得親和力十足。

裴無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尼瑪,比自己還要會說話。

“什麼王妃?沒影的事,我今天來,就是要跟他說清楚這事。”韋思柔臉頰閃過一絲緋紅,她只是酷愛舞槍弄棒,又不是不知道害臊。

“對!對!對!王妃說得都對,這邊請,小心樹枝!”裴無機滿面笑容,走在前面帶路,不能被武成益這小子一個人獻殷勤,咱也不差啊。

“王妃,這桃樹太茂密了,我給您拿着長槍。”武成益快走兩步,抓着韋思柔的槍柄。

真刀真槍的打一架,韋思柔還真不怕,可這二人如此熱情,倒讓她極為尷尬起來,好似方才的所作所為,有些過分了。

片刻之後,裴無機拿着馬鞭,在前面帶路,武成益拿着長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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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殿後。

當這種組合出現在草廬前時,李琩恨不得以手扶額。

“林代寬見過王妃,祝王妃心想事成,跟王爺百年好合......”林代寬一看這架勢,我靠,自己拖後腿了,趕緊往前一步行禮。

這一下,把韋思柔完全整得不知道如何應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本來應該是氣勢洶洶的,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那種氣勢來,臉頰卻紅得更厲害了。

“你們都出去吧,方圓二十丈,不得任何人靠近!”李琩已經換上了一身長衫,手中摺扇輕搖,標準的仕子打扮。

“成益,把槍留下!”李琩叫住武成益,這小子不聲不響就把人家兵器給收了,倒有幾分眼力。

韋思柔接過長槍,牢牢抱在胸前,她還沒從方才的尷尬中緩過來。

“要不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聊!”李琩走過去坐下,用燒好的熱水泡了兩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外一杯放在對面。

如今的大唐,喝茶還是以熬煮為主流,像他這樣直接沖泡的極少。

據說草原上的部落,都是用茶葉跟奶一起煮,倒是有幾分後世奶茶的意思。

“王爺,我是來退婚的!”韋思柔收拾了一下情緒,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方才的氣勢洶洶。

“你應該去跟陛下說!”李琩示意她坐下,自己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

也許是他制茶的水平不夠,最頂級的毛尖,做出來的茶葉卻依舊只是一般,勉強有一些清香味。

“我、我根本見不到陛下!”韋思柔一肚子委屈,憑什麼她要嫁給這樣一個人,哪怕是王爺,那也不行。

“你知道,若是我去宮裏說要拒婚,是什麼樣的結局嗎?”李琩放下茶杯。

這個婚事,根本容不得他拒絕,是他的父皇,為自己後面封楊玉環為妃做的鋪墊而已,目的就是想堵住天下萬民的悠悠之口。

“應該、是另外選一門親事吧?”韋思柔覺得,當王妃,應該有很多人搶着去做,她不願,那就換一個唄。

“我很可能會因為不知道什麼事就被流放,甚至在路途中死於意外。”李琩相信,他的父皇不會直接殺他,但是只要他被流放,路上應該有人想要送他一程。

“這、這麼嚴重?”韋思柔嚇了一跳,這怎麼就牽扯到了人命,娶個老婆而已。

“思柔姑娘,這門親事,應該是三年前就定下了,否則,你應該已經早就出嫁了。”李琩眼中帶着一絲歉疚,有些事情,他也不想的。

“你、你的意思是?怪不得。”韋思柔這才覺得奇怪,三年多前,家中還時常有媒婆上門。後來,好像家中就再沒人上門提過親,她還以為是自己舞槍弄棒,嚇退了別人。

以前他爹還時常訓斥她,女孩子家家的,要多學學女紅,後來乾脆視而不見,任由她習武了。

“你為什麼要退婚?”李琩帶着一絲好奇,自己怎麼說也是親王,你韋家門第雖然也不錯,但韋昭訓也就是個正三品的武將,算是高攀了。

“我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夠馬踏千軍,功成名就,而不是碌碌無為。”作為一個少女,當然有自己對婚姻的憧憬。

她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個年少的將軍,能夠開疆拓土,建功立業。

“能夠馬踏千軍的,都在邊軍之中,沒有經過殘酷戰爭的磨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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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花把勢罷了。”李琩笑笑,馬踏千軍,這要求夠高的。

如今大唐的府兵制早已崩壞,戰力弱的不堪一擊,募兵制下的精銳俱在西北跟東北兩邊的邊軍之中,明顯的強枝弱干,早晚必成大禍。

“那、至少也要比我強才是!”韋思柔知道,他爹不可能將她嫁到邊軍中去,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本王比你弱呢?”李琩突然來了興緻,這個要求不算高嘛。

既然反正要結婚過日子,那就不妨提前接觸了解一番,以後作為枕邊人,有些東西,也是瞞不住的,比如這寬鬆布衣下的一身腱子肉。

“你一個書生,怎麼可能打得過我?”韋思柔上下打量了一下,天天搖摺扇的手,恐怕連刀劍都握不住。

“那就試一試?”李琩帶着幾分笑意,這未婚妻,倒有幾分意思。

目測一下這大長腿,放在後世,絕對的黃金比例,拍照片都不用開特效。

“刀槍無眼,若是受傷了,可別怪我!”韋思柔覺得,這婚好像退不了,那就先讓這個王爺知道厲害,婚後也好老實一些。

“若是我贏了,如何?”李琩將摺扇合起,從座位上起身,帶着一絲調笑問道。

“你贏了,以後都聽你的,如何?”韋思柔面上一紅,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下賭約,就先這麼著吧,反正她不可能輸。

“若是你贏了呢?”李琩突然覺得,今天心情好了許多,逗逗這未婚妻,相當解壓啊。

“我、我要是贏了,我住王府,你就住這裏。”韋思柔想了一下,若是自己獨自居住在王府,那應該還是蠻爽的,起碼地方大,住得舒坦。

“好,一言為定,咱們拉鉤!”李琩伸出小指,走到韋思柔跟前。

“好,誰賴皮就是小狗!”韋思柔鼓足勇氣,將小指跟李琩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韋思柔大聲念道。

而李琩,則完全在看着對方,這麼嫩的手,居然小指都磨出老繭了,當真遺憾。

“你,看什麼?”韋思柔摸摸自己的臉,覺得對方的眼神好奇怪。

“沒什麼,看美女而已!”李琩將對方的小指牢牢勾住,沒有鬆手的打算。

“呸!登徒子!”韋思柔用力一甩,將對方手甩了出去,將長槍往地上一頓,擺開了架勢。

“還不去取兵刃?”看見無動於衷的李琩,韋思柔很不解,難道想空手入白刃不成?

“不用!”李琩搖搖頭,方才就已經估算出對方的爆發力,他有信心躲過對方的攻擊。

“看招!”韋思柔左腿後撤,直接將長槍舞動開來,就往李琩身上砸去,既然你裝十三,那就不客氣了。

“我去!”李琩在心中大叫,這娘們不按套路出牌,不是應該在謙讓一下的嘛,怎麼就突然出殺招了?

其實是他大意了,方才武成益就是被突然襲擊給擊敗的,在韋思柔看來,兵不厭詐才是正理,她可是出身將門,從小就聽慣了這句話。

好個李琩,危急之中,直接雙手握住摺扇兩端,同時往前一步側身,避過槍尖,準備以摺扇硬接槍桿。

“啪!”的一聲,木屑橫飛,長槍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摺扇擊得粉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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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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