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

第一章 出生

整個海面逐漸的被越來越稠密的海霧所掩蓋,不多時,已經達到伸手難見五指的程度。本來平靜的海面驟然的升起了一股颶風,海水被風卷咆哮。海面上那支幾米長的舊木船就像一片落水的枯葉任駭浪肆虐,上下劇烈漂浮激蕩。

這條漁船上只有黃全和廣順叔兩個人,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本地漁民,而這條船也是村子裏好幾家賴以生計的最大財產。就說黃全雖然二十來歲正是年輕,但也是經歷過多少次大風大浪的,在這片陰晴不定的海域上漂了幾年,但這次突入而來的劇烈風浪卻是他第一次碰到。

廣順叔更是個地道的老漁民了,就是用這條船他就出海了多少次自己都不會記得了。一老一少的配置出海,早都成了黃家村漁民的規矩了。因為想在這勾不着天,摸不着地的海里作業,經驗比什麼都重要。

就是靠着經驗,這次廣順叔望了好久的天和這片他熟悉的海,才點頭義無反顧的下海走船的。船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了,他們村子的海岸早都消失在茫茫的藍海雲天之中,但萬沒有料到的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們倆真的難以想像。

濃霧被風吹的滾滾翻卷,遮天蔽日,伴着洶湧的浪,拍打在小木漁船上,激起的浪花飛濺四射。廣順叔撕裂着嗓子喊着:“抓住,一定要抓住船!!!”聲音很快就被海浪和海風吞噬。

漁船在幾米的上下顛覆,完全在高起低落的海浪肆虐中,任由折磨,毫無辦法。

突然海上又生起一個巨大的漩渦,整個海面變化明顯,湍急的海流圍繞着不知哪裏的中心點在層層的旋轉。就連那濃霧也似乎在虛幻的空間中隨浪在旋轉。

是雷聲,在不知哪個方向傳播而來。炸響!無數聲炸響!這雷聲越來越密集,黃全從來沒有聽見過這樣不間斷密集的雷聲。黃全被顛覆着五臟都在肚腹中攪亂了一團,兩眼都似乎失去了視覺,黑了一片,看不見白芒芒的濃霧,還有浪的白色泡沫。但他的雙手死死的抓住船梆子,感覺手指都嵌進了船木中,沒有了知覺。

緊閉着雙眼的黃全欲生欲死中,突然感覺沒有了上下的顛覆,但雷聲依然密集,似乎聲音更大。他被一道道嶄亮喚醒,眼前的黑也似乎被這道道極閃所驅散。

黃全努力的睜開雙眼,眼前似乎亮了很多,是天上道道的閃電劃開了濃烈。順着海面望去,那巨大的漩渦竟然變的很小,也離了很遠,原來他們的漁船已經脫離了那可怕的巨浪漩渦之中。

更幸運的是,這條有幾十年壽命的老木船竟然沒有被撕裂,仍然完身漂泊在海面上。下面的浪儘管還起伏不定,但這已經平穩的很多。廣順叔還在,半身蜷趴在船板上,但可能是已經暈了過去。

黃全沒有來得及去看看他的廣順叔,早被前面也就三四十米遠的奇景所震懾。一朵黑的像山般的黑雲壓的很低,離那漩渦的海平面沒有半山高。但無數的閃電從黑雲中生成,道道射進了那漩渦之中。

轟隆的雷聲原來就是在那黑雲中傳來。閃電道道打在海里,濺起了無數條水劍,場面讓唯一的觀眾黃全盡收眼底,也嚇的他張大了嘴巴,完全被攝去了魂魄。

突然,一道更加閃亮的光從海里的小漩渦中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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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全本能的閉了一下眼睛,躲避着突如其來的閃亮。然而當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更加不可思議,更加壯觀的一幕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只見一條一人抱粗,帶着比碗口大的鱗片的奇怪東西蜿蜒連接在黑雲與海之間。那就像一條巨蟒,但看不見它的頭和他的尾巴。只見那金黃色的鱗片在閃電的映襯下閃閃發出道道的金光。

被晃着幾乎睜不開眼睛的黃全,不敢直視,那內心又無比渴望的想繼續去看,去望,更是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那朵黑雲本來濃郁濃厚,但被那條長物蜿蜒攪動的變的越來越薄,越來越淡,濃黑色逐漸變的烏黑,又逐漸淡的像是黑煙一般。那激烈的閃電也變的頻率減小,激烈程度也緩輕了很多。

黃全在絢目中似乎看見,閃電擊打在那黃色鱗片上,濺起的迸射火花。甚至似乎擊落片片黃金鱗片射入海浪中,濺起幾米長的水劍。

那長着鱗片的長物突然發出了吟叫,聲音響徹整個海域。它下面連接的海水也突然開始劇烈攪動------

巨型漩渦再次形成,而且,一團海水逐漸圍繞着那長物形成了龍捲水,盤旋的旋上了天,直逼黑雲間。再剎那間,一條幾丈高的飛旋水柱連接在海天之間,景象十分震撼!兩目已經定在那的黃全此時已經忘記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完全成了一座在孤舟上的石胎。

海面上的漩渦越來越大,逐漸形成了一個可怕的景象。颶風大作,又是迷眼的水霧開始蒸騰起來。海面唯一的漂浮物:小漁船再一次經歷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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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死在船上的黃全被人喚醒,一場噩夢似的終於醒來。他感覺身體暖陽陽的,努力睜開眼睛,這才看見一片風平浪靜的大海,還有當空的暖陽。

喚醒他的正是船上的廣順叔。這是一場驚奇的夢還是真實的發生,黃全一時難以分辨。可是很快他的廣順叔就證實了,因為他們的船十分的狼狽,雖然還安然的漂在這大海上,但明顯的看出它經歷了一場無法想像的摧殘和肆虐。

廣順叔錯過了親眼目睹那萬千閃電的壯觀,更是錯過了金光閃閃的神物出沒。這些都是黃全告訴他的。“是龍,一定是龍!!”

是龍!一定是龍!

廣順叔斬釘截鐵的斷定。他們遇見了龍?什麼是龍,相信國人都知道。那是傳說中的神物,更是華夏民族的圖騰和象徵啊!

撿回來命的黃全和廣順叔回到村裡,能不把他們的經歷告訴鄉里嗎?但很多人還是將信將疑,這樣的神話他們聽的太多了,不在乎這一件。可是在黃全的心裏永遠也忘不掉他親眼目睹的那一幕!是什麼?是不是傳說中的龍,他真的不知道。

這個經歷傳的久了,就成了一個故事,成了黃海海岸一個小漁村的故事。再也沒有人看見過同樣的場景。五十多年過去了,它真的就成了一個故事,講的久了甚至沒什麼稀奇的了,漁村人都再也沒有更好的心思去提及了。

黃全成了皚皚老人,他的故事再也沒有人信了。每當他在孩子面前講的時候,這些孩子都不以為然,甚至都笑他老糊塗了。

這個故事講給我聽了,我竟然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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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疑。當然這個故事不是老人家親口講給我聽的,是我的大舅媽講給我聽的,因為她知道我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這樣的傳說和這樣的故事。

我大舅媽老家就是那個黃海邊的小漁村。她當年經過親戚的介紹嫁給了距離那漁村四十裡外的一個農村生產隊裏。當然這裏就是我出生的地方,我的家鄉。

大舅媽也姓黃,當然按她村子裏本家的排輩,她應該叫黃全叫三伯的。他的這個黃全三伯一輩子也沒結婚,孤獨的一個人過着,就在那個小漁村中。他老了再也上不了船了,漁船都變的機械化了,當然也有了準確的天氣預報,再也沒有經歷那些突如其來的海上風險了。

提到這片海,還是很有名的,那就是當年清朝的北洋艦隊與日本著名的黃海海戰的遺址。著名的北洋艦隊將領鄧世昌的致遠號沉默的海域。聽說致遠號的大銅錨還插在那裏,退潮的時候還可以看的見。

這片海域的對面就是那個籍籍無名的小漁村:黃家村。

我聽了大舅媽的這個故事,心裏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親自去那個海里看看去。也許我也機緣巧合的看見那條“龍”。

提到我,更是一個傳奇的故事。你們一定喜歡聽的故事。

一九八二年我出生了。聽說媽媽還沒來得及找人我就着急的降生了。那天本來風和日麗,就是我臨盆之際,突然變了天,傾盆大雨下了半天,我也哭了半天不停。後來爸爸激惱中打碎了家裏唯一的半瓶酒,滿屋飄着酒香,我就不哭了。

這些都不算怪,我的名字就更怪了。我的名字叫李太白,和那個大唐的詩仙同名了。

因為我媽媽生我的前一個晚上她夢見了一個白鬍子老神仙來到了我家,然後告訴我媽,他不走了。再奇怪的是我出生后前額上就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白色圓點,是不是胎記也分不清。

這些都離不開一個白字,所以我的名字就草率的被爸爸媽媽定了,叫李白。如果我當時有發言權絕對不會同意的。

五歲的那年我家來了一個說是南方的老人,他是走街串巷給人看風水,算命的。到了我家他就不走了,就說我是一個非池中物。當然我現在覺得他就是餓了,想在我家訛上一頓飯。

孩子有出息是父母最大的希冀,他得逞了。爸爸把家裏的大鵝都殺了一隻,妥妥的安排一頓豪橫的家宴。“半仙”毫不客氣的啜了一頓。最後在他的敲定下,五歲的我名字就改成了李太白。

還有一件事,他果然沒有辜負這頓農村豐盛的飯菜。他給我開了“天眼”。半仙說,我本來就有天眼,只是暫時沒有開,在他的一頓操作下,說基本是開了,日後會逐漸的顯露出來。可是我那時才五歲啊,我能知道啥啊?就想着別把大鵝肉都吃沒了,我還沒吃着呢。

那鵝肉吃沒吃着我真的沒印象了,唯一有點回憶的是那老頭走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背影,似乎有些跛腳。這個印象模糊的成了零碎的記憶碎片。因為爸爸好像說,泄露天機的人都會留有殘疾的。

李太白,就是我,一個傳奇人物的名字。我的成就或者是齊名與一千多年前的大詩仙,或者就是一個笑話。當然我也知道,成為笑話基本是定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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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老婆去打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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