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磨刀不誤砍柴工
小玥拉着小盈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回身衝著項志甜甜一笑，說道：「項公子，婢子回去等着您回來做好吃的啦！」
項志呵呵一笑：「好，一定讓二位姐姐心滿意足！」
待二人離開房間，石瞻疑惑道：「項先生，答應二位姑娘什麼事兒了？」
項志笑着答道：「下午二位姑娘陪着項志在歷城中閑逛，發現一處賣紅果的，就隨便買了一些，答應給二位姑娘做些不同的好吃的，倒時也送將軍一些嘗嘗兒……」
石瞻問道：「紅果不是入葯或者烹茶用的嗎，直接食用可是有些酸澀的！」
項志道：「所以才要略施手段，呵呵……」
石瞻瞪大眼睛驚奇道：「項先生，對美食一道也有研究？」
項志笑道：「研究談不上，喜歡瞎搗鼓而已！」
親兵將酒菜端上來，軍營中食材很簡單，煮羊肉、黃豆和一小盤青菜，一罈子米酒……
石瞻不再糾結於美食的問題，端起酒碗對着項志遙遙示意，一飲而盡。項志學着他的樣子，同樣喝乾碗中酒。
石瞻放下酒杯，說道：「項先生，知道今日瞻找你來的目的吧？」
項志搖搖頭：「在下不知！」
石瞻吃了一勺子黃豆，說道：「以項先生的才智，怎麼可能猜不到，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與中山公夫人是否有瓜葛！」
項志笑容依舊：「石將軍，你是想聽到我與崔夫人有染呢，還是毫無關係呢？」
石瞻突然厲聲道：「我要聽實話！」
項志哈哈大笑：「如果崔夫人是項志的女人，你認為就憑崔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傢伙，能夠困住於她馬上？石將軍你也太小瞧我項某人了……」
石瞻露出深思的神色，項志繼續說道：「呵呵，如果不是為了掩護王嫣蓉，項某一直留下痕迹引你們來追我，如果不是您手下的射鵰手運氣好，居然碰巧射中了項某布甲的縫隙，石將軍你認為我會落到你們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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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瞻滿面漲紅，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項志端起酒碗，遙敬石瞻，石瞻也不說話，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顯然因為項志的話，有些氣惱，但是又無從反駁，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項志放下酒碗，笑着說道：「項志並沒有輕視石將軍的意思，您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換做他人，就算項某受了傷，也未必會被擒住。
說這些的意思是，如果崔夫人與志果真不清不楚，她是絕對不可能落到你們手上的！」
石瞻點點頭，恢復平靜道：「是瞻思慮不周了，不過提醒項先生一句，從今往後，最好不要與崔夫人有任何的接觸！」
項志點點頭：「這是自然，崔夫人待字閨中時與拙荊王嫣蓉乃是閨中密友，所以與志有過一些接觸，但是石將軍大可以放心，我二人並無任何私情。要說情誼的話，那不過是崔夫人拿志當姐夫罷了！」
石瞻道：「這樣最好不過！」
酒過三巡，他二人均有些微醺，石瞻猶豫道：「瞻非常欣賞先生洒脫不羈的性格，也真心欽佩先生的才學。在這裏想問先生一句，你是否真心輔佐於瞻。」
項志剛要開口，石瞻揮揮手，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今天瞻只想聽先生一句實話，如果先生另有志向，瞻不會阻攔，在完成中山公指派的任務后，我定會想辦法送先生離開！」
項志有些感動，無論真假，這位乞活軍首領能夠說出這番話，屬實不易……
項志正色道：「石將軍知道志本為商賈出身，商人重利！在志的眼中，這世間萬物都是有價值的，甚至是有價格的！當買方出的價碼高於商品本身價值的時候，那賣家是一定會賣的，無論是貨物還是人！」
石瞻陷入沉思，這價格、價值把他弄得有點懵，片刻之後，他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向對面的青年：「不知先生價碼幾何，未知瞻是否能付得起？」
項志笑道：「志雖不敢自比管仲樂毅，卻也自認為還是有幾分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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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的。項志的價碼或許有些高，封侯拜相，封妻蔭子！」
石瞻定定看着項志片刻，突然笑道：「哈哈……果然是瞻給不起的價碼！」
項志無賴道：「做生意嘛，我可以漫天要價，石將軍當然可以就地還錢……」
石瞻用手輕點項志，說道：「好個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瞻可以給先生一個承諾，先生可以在這乞活軍中，成為瞻以外說一不二的人！至於官職瞻給不了你，那需要趙王的封賞，但是瞻可以保證，一定會在趙王面前為先生爭取到一席之地的！
至於封妻蔭子，這個好辦，回到襄國，如果先生信得過瞻，瞻可以派人將尊夫人接過來，享一世榮華！」
項志笑着點點頭：「成交!」
石瞻站起身來，說道：「瞻還有一些東西想要給先生一觀！」
項志疑惑道：「哦？」
石瞻道：「請先生隨我來。」
項志跟在石瞻的後面，不多時來到一處營帳，石瞻屏退看守在門口的戰士，抬步走進去，項志不明所以，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營帳中空空如也，只有中間停着一口棺材，石瞻走過去將棺材蓋緩緩推開。項志已經猜到了棺材中停放的是何人，但是仍然抑制不住地渾身顫抖，腳步如千金般難以挪動！
來到棺材前面，項志探頭向棺內看去，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仍舊不能自已。那是一具早已高度腐爛的屍體，已經無法辨認面容，濃重的屍臭味撲面而來。項志恍若未覺，依然定定地盯着那具屍身，這一年來的一幕幕湧上心頭，眼淚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
石瞻走到項志的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聲道：「項先生，請節哀！」
項志回過神來，對着石瞻一躬到地：「多謝石將軍，將志的恩師屍身接回來，志無以為報，定將肝腦塗地！」
石瞻趕緊將項志攙扶起來：「項先生言重了，瞻未能救下王老先生，已是慚愧萬分，當不起先生大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