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雪夜雲州
林慎之感受着天地道能,忽納忽放,轉換之間趨於熟悉。
鳳其致與張純鈞對視一眼后,鳳其致笑着問道:“林公子,入煉虛之境感覺如何?”
林慎之收斂氣機,回身說道:“與煉神不同需要採納天地道能用以凝鍊內息,而今只覺天地道能隨我採擷。”
“正是如此了,好好的感悟這天地道能,不斷的尋求規律,方可臻於圓滿。”張純鈞補充道。
風其致挪了挪身子,給林慎之加了杯茶,說道:“眼下有一件事情,以我和青松真人的身份都不方便插手,還想請林公子相助。”
“鳳前輩心繫天下,有事儘管吩咐,晚輩義不容辭!”林慎之說道。
鳳其致與張純鈞相視一笑,說道:“我需要你去一趟雲州謝家,幫我取出謝家的木靈玉。”
“鳳師伯為何不去謝家陳述利害,或可要到靈玉加以保管。”容映嵐說道。
張純鈞說道:“我們去過了,可謝家跟我們說,他們不是齊家許家,自有能力保管好木靈玉。我們都是江湖神話了,總不好強奪或者是行竊。”
“那如何選林哥哥?”容映嵐接着問。
鳳其致說道:“這是因為林公子少有人識得,再加上又不是江湖上任何一派的弟子,所以不管是以力取得木靈玉,還是以智,都會少不少的麻煩。”
容映嵐有些不快,說道:“鳳師伯還怕麻煩么?”
林慎之適時說道:“好了嵐嵐,鳳家主自然有鳳家主的難處,既是為了武林天下,這事我就幫鳳家主做了。”
“豪爽,可惜無酒!這樣吧,你把張靈韻那混小子也帶上,真要行偷盜之事時,這小子應該能派上點用場。”張純鈞說道。
只見張純鈞劍指一點,一道劍氣朝道鎮飛去。四人在亭中喝茶閑聊了約大半時辰,只見張靈韻拿着拂塵,背着木劍,弔兒郎當的走過來。
“祖師爺爺,找灰孫子來幹嘛,有什麼要交代的。”張靈韻憊懶的說道。
張純鈞往後靠靠,仰着頭看向張靈韻說道:“灰孫子,你不是天天想出去看看么?今天就如你所願,跟着你的老朋友們出去玩一趟。”
“當真?”
“我何時騙過你?”
“你天天騙我!”
“這次真沒有!”
“那我可走啦,來來來林兄,快走快走。”張靈韻上前便拉着林慎之就走。
林慎之只好回頭說道:“那兩位前輩就告辭了!”
鳳其致與張純鈞揮揮手示意,那張靈韻拉着林慎之飛快的跑,容映嵐跟在後面,不多時三人便消失於漫天風雪裏。
道鎮便處於雲州城北二十餘里,林慎之三人緊趕慢趕的,在天黑之前抵達了雲州城內。
因是下雪的原因,天黑的早些,外頭又冷。林慎之三人尋了客棧,此刻坐在大堂之內圍坐於一起吃着羊肉火鍋。
“林兄,這雲州的羊肉,那可是天下一絕,你快嘗嘗。”張靈韻一邊吃着羊肉,一邊嘬着這客棧自釀的土燒。
林慎之回應着張靈韻,為容映嵐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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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幾片羊肉后,和張靈韻喝着土燒就着羊肉。
三人正說著這羊肉如何鮮嫩,一目盲老人在一個年輕人的牽引下,進了客棧。
與小二一番交談后,便也尋了個座。待到酒菜齊備后,那年輕人用銀針將每道菜和酒水都試了一下。對目盲老人說道:“程爺爺,可以吃了。”
那老人眼瞎,所以年輕人便用筷子輕輕敲擊着菜盤,老人聞聲便可用筷子夾菜。
不多時又一隊腰間掛劍,身披大氅的大漢入店而來。那小二上來招呼,卻被一把推開。
那群漢子中走出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如其他的打扮一樣,亦是腰掛長劍,身披大氅。但看其他人恭敬的樣子,想必此人便是這群人的頭目。
只見那年輕男子在瞎眼老人前坐下,緩緩說道:“程修真,我從澄州一路追至雲州,這一追便是八千餘里,你可瞎眼老賊當真是能跑啊!”
程修真並不理會那年輕男子,繼續吃着菜,那年輕男子戾氣陡生,用手拍桌。
程修真緩緩開口道:“怎麼?老頭子今日怕是必死了,你吳大少爺連一口飽飯也不給我這將死的老頭子吃么?”
那姓吳的年輕男子聽聞,便說:“也罷,你慢慢吃,吃完我再送你上路。”
程修真對着身邊領路的年輕人說道:“小子,多謝你為老頭子領了這麼多天的路,這事與你無關,你走吧。”
那年輕人聽程修真這麼說,行了個禮便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被那吳姓年輕人的隨從拉住去路。
“怎麼,吳大少爺?這孩子不過是個遊學少年,可憐老頭子,才領了老頭子一路。吳大少爺便是要連無辜之人都不放過么?”
那吳姓年輕人招了招手,身後站着隨從讓開路來,那年輕人便離開了。
“現在可以把賬算一算了吧?”吳姓年輕人說道。
“可以!吳孟,吳超兩人確為老夫所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吳大少爺若想取老夫性命為二人抵命,儘管來拿便是!”
那吳姓年輕人見程修真如此說,以手指輕點桌面,先前年輕人留下的酒杯中一滴酒水騰空而起,激射向程修真。
程修真耳朵微動,用筷子一掃,將那滴酒水掃落。
“吳大少爺沒有以萬物為劍的能力,卻有以萬物為劍氣勢。只是這般一味的追求華麗好看,於你的修行卻是極為不利。”
程修真說完,用同樣的方法,射來一滴酒水。
那吳姓年輕男子見那滴酒水之勢,比起自己強的不是一星半點。隨即拔出劍來,格擋射來的酒水。
那酒水觸劍,形卻不散,發出金屬相擊之聲。直到將那吳姓年輕男子手中長劍壓的彎曲起來,那滴酒水才意去形散。
等到那酒水順劍脊流下,失去壓迫之力,吳姓年輕男子的劍才復彈回恢復原狀。
程修真手摸腰間,拿出一柄飛刀射出。飛刀之勢甚急,直奔吳姓年輕男子和他身後的一群隨從而去。
眾人慌忙抵禦飛刀,程修真趁隙而逃。
那吳姓年輕男子叫道:“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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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緊追程修真而去。
林慎之與張靈韻都是愛問閑事之人,見此情形,也跟着那群人而去,容映嵐見狀也只好跟隨二人。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前面程修真飛速而逃,後面是吳家的人在追,最後面的是林慎之三人。
三波人就這般在雲州城的雪夜裏你追我趕,可那程修真終究目盲,竟入了一個死胡同。
程修真自知無路而去,便轉身應對着那群吳家的人。
只見程修真身形一抖,數柄飛刀應聲而出,速度之快,竟然將那飛雪都逼開數寸不得進。
十餘人竟被這輪飛刀洗過死去五六個,其餘人除了那領頭的吳大少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輕傷。
“散開陣形,小心飛刀,我倒要看他身上能有多少飛刀!”那吳大少爺一聲令下,剩餘幾人便拉開陣型。
程修真只覺四面八方都是人,只好氣機運氣,數柄飛刀往周身各個方向射去。只是這一次不似先前,只有一兩柄飛刀傷到了那群人,且並未致死。
程修真手摸腰間,只剩最後一柄飛刀了。只聽他於風雪中大喊道:“沙樂洋!程修真再也不能回黑街了,望你能逃出生天!”
說罷,那起飛刀便欲自戕,容映嵐慌忙說道:“你們兩個快救人!”
千鈞一髮之際,林慎之手拘一片雪花,曲指一彈,擊落程修真手中飛刀,張靈韻手挽拂塵,飛身至程修真身前。
那吳大少爺見兩人中途殺出,問道:“二位是何人,為何插手我吳家之事?”
張靈韻本就是個離經叛道的人,而林慎之只要容映嵐發聲,便一定順從。
“道兄,你說這吳家是幹嘛的?”林慎之問着張靈韻。
張靈韻說道:“我哪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臭魚爛蝦?”
那吳大少爺見二人如此輕慢本家,怒道:“跟本少爺殺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說罷領着眾人提劍殺向林慎之與張靈韻,張靈韻拂塵抖動,掃飛幾人。林慎之身形不動,劍意激發,也掃飛數人。
而後二人齊齊攻向那吳大少爺,張靈韻拂塵攪住那吳大少爺的長劍,林慎之手指抵至他的喉嚨。
“滾!”林慎之氣力一發,將那吳大少爺擊飛老遠,只重傷了他,並未取其性命。
那些隨從急忙跑過去,抬着自家少爺逃走。
塵埃落定之後,容映嵐也來到二人身邊,程修真行禮道:“多謝三位相救!”
容映嵐上前問道:“這吳家為何追殺於你?”
“這吳家人仗着家族勢力橫行鄉里,那吳孟吳超更是逼死了一農家佃戶。他家獨女苟且偷生,老夫收了她十文銅錢,幫她報了仇!”程修真說道。
容映嵐瞭然,接著說道:“你剛說願沙樂洋能夠逃出生天又是怎麼回事?”
那程修真問道:“姑娘認得沙樂洋?”
容映嵐說道:“你莫要緊張,我們曾救過他。”
“那想來姑娘便是容映嵐容姑娘了。”程修真說道。
容映嵐回道:“是我,到底沙樂洋出了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