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救了一對主僕
韓王內心微震,怔怔的望着手中紙條,一時間失去所有言語。
不消片刻,他深邃眼眸湧現星光熠熠,薄唇微張勾成一道月牙弧。
他傻傻的問了一句:“訊息可是從藹縣過來的?”
“是。”浮生說,聰明絕頂的主子也有犯傻的時候。
浮生不忍的遞去第二張紙條。
韓王眉梢帶着笑意,接過紙條,撐開。
“風點名主子,恨主子往日之仇勢要報復。”
“另恨當日侵犯她之人,勢要扒了一身皮子,製成風箏。”
韓王笑容僵在臉上。
孔幕僚斜着眼皮:“何事,這般古怪。”
韓王默默的遞去第一張字條。
孔幕僚一看紙條上內容,抬起眼眸,上下打量韓王,“喲,你這身板挺好使。”
“這事還真趕巧了,才對外說你不能人道,今天就有了子嗣。”
“你作何打算?如果接風姑娘回來,還得找個好理由,才能理服天下人。”
浮生適時補一刀:“風姑娘說,要扒了主子一身皮子,製成風箏。”
韓王:……
韓王驟然起身,轉眼間,人消失在院子。
當天晚上。
韓謹硯陷入夢魘。
一會兒是風姑娘在腥風血雨中廝殺,如那天在深山裏那般。
一會兒夢其與之帳中嘻鬧,臉上看不真切,但就是風姑娘。
第二日周司與墨隱得着消息,兩人張大個嘴巴。
周司一巴掌甩自己腦門上,噼里啪啦的抱怨道:
“我就說嗎,那日聲音這麼大,主子怎麼就不好使。”
“格老子的,去了一趟防線,屁股磨掉了一層皮。”
“看來東胡一行任務太輕鬆了,不如派你潛入東胡作暗釘一年。”熟悉的聲音從后響起。
周司一激靈,轉過身,看着面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正是韓謹硯背着手從游廊一側走了過來,意味不明。
周司悚然一驚,心生惡寒。
下一息。
主子!
大腿!
“哇!!!”
周司撒潑打滾的哭喊,他不要去東胡,去歲時,差點被東胡女人綁了做上門女婿。
墨隱呲之以鼻,那拙劣的演技,在主子面前舞不到兩下鐵定要被識破。
韓王皺起眉頭下意識抬腳就想去踹這廝的臉,但轉念想到一個好主意,這一腳終究沒下去。
望了一圈對面的下屬們,韓王輕咳一聲:
“我計劃前往藹縣摸一摸離成湯的謀算。”
“周司隱在暗處,未曾示人,此次由他隨行。”
藹縣?
大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主子。
第二日,十幾匹馬騎從峽門關往藹縣而去。
連日有拜訪韓王者,韓王親衛、副將逢人來一句。
“韓王已前往葯谷求醫,唉……”
“唉”之一聲,不言而喻,大家一副深表同情的目光離去。
————
藹縣。
今年冬天比往年更冷一些,步入十一月初,寒風刺骨。
年齡最大的秦鈴醫,背着手望天,嘴裏嚷嚷道:“怕是要下雪嘍。”
果不其然。
狂風呼嘯一整夜后,第二天暴雪凜至,片片紛飛。
風染畫告誡眾人在洞內貓冬,除哨兵每日二巡外,其它人切不可隨意外出。
又着白七傳了幾招洞內練習的近身纏鬥。
同時交待了,雪融時舉行比賽,勝者,獎勵一把匕首。
雪連下兩日,清菱也沒閑着,變着花樣給小姐煲湯養胎。
見着小姐肚子凸起的,她都對生活充滿了期望,掰着手指頭算,小姐生產在三四月間。
“傻笑什麼呢?”風染畫歪着頭瞧了她一眼。
清菱傻樂:“在想小主子,如果是小小姐,准跟小姐一樣,長得果色天香。”
“那要是渾小子呢?”風染畫心情不錯了,跟清菱開起了玩笑。
“那定是長得比韓王還要好看的,公子哥。”清菱一臉傲嬌道。
忽又想到韓王是他們的仇人,害小姐失了清白、又着人打了荷姑和啞叔,忙啐了一口:
“啊,呸呸……”
風染畫咯咯咯笑,從小破書的空間裏掏出一隻新鮮的雞。
清菱接了過來。
小姐的空間就是好,殺好的雞放進去一個月,拿出來跟剛殺時一個樣。
她就着熱水洗乾淨,麻溜的切成塊狀,丟入鐵鍋里燉。
煮了半個時辰,舀出一大碗端給小姐。
“咚咚咚。”
屋外敲門聲響起。
“誰呀?下着暴雨不在洞裏好好貓冬。”清菱撩起帘布,邊走邊問。
“風姑娘,栓子和馮福寶救了兩人,眼下正在坡下雜物洞。”宋江在門外哈着氣回道。
寒風暴雪的救了兩人?
誰這個時候走山路,還要不要命。
風染畫心下微動,撥了撥雞湯里的勺子,垂眸:“是何人?”
門打開,宋江走了進來,雙手在火盆上探了探,去去寒氣后,回道:
“我去看過了,一個書生帶着一個侍從,那書生長得瘦高瘦高,臉色蒼白文弱,一看呀,那身體鐵定病了好些年。”
“他家侍從說,他家公子這病,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叫心疾。”
“說是上山採藥,那知碰到大雪封山,到處亂竄,竄到我們毣藹山這片地界。”
“風姑娘您看,這兩人想留下住一段時間,可好?”
宋江一口氣兒叭叭叭交待了。
見小姐凝眉暗思,清菱望了一眼小姐,問道:“小姐,我且看看去?”
風染畫把雞湯遞給清菱,攥着拭嘴的帕子輕拭兩下。
“也好,你去看看具體情況,把人底細打聽清楚。就他們幾個豬腦子,被人賣了還幫你數銀子。”
風染畫努了努嘴,嫌棄道。
宋江摸了摸後腦,訕訕一笑。
二刻鐘后,清菱回來了,解下身上的斗蓬,拍了拍雪花,才掛在牆上。
看着小姐歪在床榻上,翻着白七從藹縣帶回來的書籍,失笑道,小姐又在取名字。
風染畫攏了攏書籍,抬眸問:“可是打聽清楚了?”
清菱拔了拔火盆里木炭:
“我問清楚了。書生叫蒼玹,他家僕從叫司周。”
“聽胥輕說,兩人會武,還是個高手。蒼玹公子身子嬴弱,我過去時他咳個不停,身子確實不太好。”
高手?
風染畫站起了身子,來到外屋,打開大門中洞窗,只見屋外大雪紛飛,白茫茫一片。
那怕是高手,雪埋半截身子,路也不好走。
她懶懶道:“行吧,且讓他們住一段時日。”
第二日,風染畫有些無聊,想起救的那對主僕,扭着身子去了雜物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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