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與玄月有關
山下煙湖山莊,已經結束戰鬥,士兵們正打掃戰場。
風染畫見到處都是小廝、丫鬟的屍體,冷下臉問:
“這些人手無寸鐵,何故喪命?”
顧承剛好走了過來:“有一部分護衛是窮兇惡極的亡命之徒,挾持了他們想逃出去,未果后,殺了泄憤。”
“特么的,喪盡天良。”風染畫一腳踢上一具臉上帶疤的屍體上,一看這人就是歹賊,逃犯。
清理完莊子后,所有風月女子聚集到一處空地,滿滿當當,一百多位。
風染畫兜了一圈啜泣的花紅柳綠的嚶嚶怪,特別有十來個明目張胆的朝謹硯拋媚眼。
夭壽哦!
一堆妖艷賤貨,她突然瞧着礙眼了。
風染畫紅唇一翹,問道:
“芸兒是誰?”
一名瑟瑟發抖的女子抬着頭,巴掌大的小臉,一雙盈盈如水的秋眸裏帶着晶瑩的淚光,睫羽長長,像是扇子一樣的打了下來。
風染畫眉梢一挑,柔弱不能自理的,可堪比謝瓏衣。
難怪姐姐在青樓,她能入高几個檔次的煙湖山莊。
“你姐姐可是叫沉雁?”風染畫問。
芸兒強撐起笑容,對着風染畫盈盈一拜:“正是我姐姐,小……婦……大人,在何處見過我姐姐?”
小婦大人是什麼鬼?
小姐,婦人?
風染畫微點了下頭:“在青樓,你收拾一下,待會兒與我一道離去。”
芸兒一喜,跪下謝恩。
“大人!你收我,我識字,我……那方面招式了得……”一名艷麗女子高喊道,約莫周圍全是亮刀的將士,後面不自覺的弱了幾分氣息。
有一就有二。
“大人!我……我也識字,我彈琴技藝上乘……”
“我,還有我,我飽讀詩書,功力之長在於填詞…………”
“我也會技藝,我擅棋……”
顧承見着風姑娘臉色越來越難看,大刀一抽,大喊一聲:“住嘴!”
剛剛出聲的女子嚇的膝蓋骨一軟,噗通一下全跪地上,冷汗瞬間爬滿背脊。
風染畫嗤道:
“天行健,女子以自強不息。眼下有官兵在此,自會送你們回原籍,有此好機會,仍願自甘墮落,自視輕賤!”
“老娘平時最討厭,明明有機會靠一雙吃飯,非要躺着千人指萬人罵,說不好,無兒無女還不得善終!”
跪成一片二十幾個女子,噤若寒蟬,也有不服氣的,心下暗恨。
“噗通!”
有一名女子跪下,面色凄苦道:
“大人,我本也是清白人家姑娘,被此地惡人擄了來,如若回原籍,怕是……怕是家裏也容不下我。
奴會做飯、種菜、制衣、會種地,奴願意配農家漢子,從此安穩度日。
謝大人成全!”
風染畫冷眼打量她,淡聲道:“抬起頭來,叫什麼名字?”
跪在地上的姑娘緩緩抬頭,乍一接觸風染畫的眼神,渾身一緊,可機會只有一次,她掐了自己手臂迅速冷靜。
“奴,原名叫宋慈。”
目光堅毅。
“你可會養豬?養雞?”風染畫動了動眉骨問。
眾女子似有些嫌棄這位女大人問的問題。
宋慈大聲道:“奴婢會!”
風染畫滿意的勾起了薄唇,“行,你以後歸我,幫我養豬、養雞!”
此事已了,風染畫最喜歡去倉庫,打劫來財最快!
待風染畫等人離去,只餘下士兵一一給她們登記記冊,眾女子方覺如蒙大赦,顫如鵪鶉。
到了倉庫,風染畫也不貪心,畫了三成,讓顧承拉回去后,送到她家庫房。
韓謹硯欲查此地還有何勾當,正在翻開各式冊子。
風染畫隨手拿出一本冊子,小蝌蚪似的文字,一個也不認識。
“咦,這是什麼字?”
韓謹硯抬頭看了一眼,“玄月古文,如今玄月文字與我們大燕相似,只留有一些古籍存有古文。”
玄月!
風染畫細磨着兩個字,明年,她勢必要往玄月走一遭,先把塵絕找回來,在探一探娘親之事。
韓謹硯見畫兒神情恍惚,“畫兒有事?”
“明年我要去玄月找塵絕。”風染畫半眯着眼,搖望窗外雁門山玄月方向。
韓謹硯略感驚訝,他未聽孔嶺與胥輕提及畫兒已找到他弟弟線索一事。
“塵絕在玄月?”
“對,玄月的人把他帶走了。”
“我陪你一道去,此地只怕不簡單,剛剛審出,今日離去的管事婦人,每半年會送一批顏色出眾的女子出庄,送往何處,無人得知。”
“所以此地與玄月有關?”
“對!”
剛回來的清菱見小姐無佯,展顏淺笑,風染畫變戲法般地拿出一碗餛飩遞過去。
獵影衛等人,感覺挺玄幻的,王妃從那裏搞來的飯食,與早膳食用一模一樣。
韓謹硯賬薄看了三分之一,周司帶着人回來了,手裏頭提溜着守備軍將領。
風染畫道,難怪昨日好似瞧見了帶了一張鬼畜面具的周親衛,怎的晚間沒看到人影。
“王爺!臣有罪。”趙守備軍一把鼻涕一把淚嚎着嗓子。
韓王處理軍務,她迴避一二。
陪着韓謹硯進了一趟縣城,下午申時初,留下人馬處理縣衙和守備軍一事,其它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回孤峰縣。
剛準備出城門口。
“等等!”
風染畫扭頭看着一身臟污的主僕二人,一眼就認出,正是那日在【春怡院】柴房內,順手救出的女子。
到是個聰明的,知道一張臉蛋易惹事,塗了滿臉鍋底保命。
還有粗布疊補丁的衣裳也是很好的偽裝物。
風染畫這可高看了二人,二人在酒樓吃了一頓霸王餐,一身錦衣被人訛了去,還說銀子不夠,留在廚房幫了二日。
只怪這名女子太能吃了,還凈摔碗,不得已被酒樓管事趕了出來。
長相秀雅的女子,一臉的扭捏道:“我想要你!”
想要?
韓王一道厲眼望去。
這名女子是個大膽的,回瞪了一眼韓王,眼冒小星星的等風染畫回答。
又是一個神經大條的腦殘女,風染畫蹙着眉。
旁邊的丫鬟弱弱的看了一眼氣場強大的韓王,小聲說:“我家小姐是說,她想跟着姑娘您。”
秀雅的女子疑惑道,我剛剛難道沒說清楚嗎,就是要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