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夜裏的偷親賊
胡奮不信:“那用何法?”
“想知道?嘿,我不告訴你!”邋遢老頭子擠了兩個眉,老神在在。
“胡師傅,你先燒鐵石。”
“瞧老先生,仙風道骨,必有絕招。”
風染畫瞧這個臭老頭武藝非凡,估摸與營老不相上下。
“還是漂亮丫頭識貨的。”邋遢老頭子傲嬌道。
眾人瞧着,邋裏邋遢黑瘦老送水,竹桿似的身形?
叫仙風道骨?
胡奮抱着半信半疑的把一塊銀色玄鐵晶石丟進熔爐里,為了儘快證實他是個騙子,賣力的拉動風箱,火燒的呼呼作響。
“漂亮丫頭,找人送幾壺好酒來。”邋遢老頭子當自己家一般。
風染畫揮揮手,小信退下去拿酒了。
半個時辰后,玄鐵晶石表面微紅。
胡奮揮着膀子用鐵鉗夾出玄鐵晶石,丟在大鐵墩上。
見狀,邋遢老頭子抹了把滿嘴的油,拿起酒壺,咕嚕咕嚕灌下一壺,空酒壺隨手一丟。
二話不說,拎起大鐵鎚,朝着玄鐵晶石砸去。
別看邋遢老頭子身無二兩肉,一把大鐵鎚像捏根樹葉一般,錘打間發出,“咔嚓——鐺鐺”,像編鐘擊打發出的高低音切換。
連錘近二十下,內眼可見凹下去一個坑。
老師傅一動手,就看有沒有。瞬間,胡奮眼睛看直了。
有戲!
風染畫眼眸幽幽一動,帶着啞叔出了門子。
“啞叔,你且着人收拾一間乾淨的屋子,讓老師傅住下。我瞧他也是個憊懶的主,你去山下調一下小廝過來,日常照顧他。”
啞叔挫着手,連聲誒誒。
俗話說,天下三大苦:打鐵、撐船、磨豆腐。
這打鐵,每至紅爐生火之時,都是氣溫高燒,拉一陣風箱,可汗水滿頭,掄一番鐵鎚,便會揮汗如注。那幾十斤重的大鎚掄番起落,需要多大的力量與氣度。
雖說寒冬,但每個火房的打鐵師傅們,個個身着薄衫。
等風染畫轉了一圈各個火房時,安排道:
“清菱,你吩咐下去,鍛造營的廚房每日裏必配上葷菜一道。拋費力氣的話,不能少了大肉。”
清菱掰了幾下指頭,細細道來:
“馮大娘一家和英勝兄弟按照小姐的吩咐,領着人日日照看家禽營,如今養雞場已經有五百多隻雞有,養鴨場也有六百多鴨,有一半可以食吃,暫且夠供應。
就是養豬場,我們八月份抓的豬崽子,五十多頭豬,如今才一百斤重些。”
清菱如今是水星村的大賬房,跟着韓王府的算賬先生學了一段日子,又將小姐教的財務計賬法,賬記得清清楚楚,每日結餘大數,都在腦子裏轉。
缺銀子。
風染畫眼咕嚕一轉,“你去找韓王府,在借上兩萬兩銀子。讓孔嶺安排他兄弟,帶人買一些活的豬回來養着,該吃時,別捨不得宰。”
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建造這片鍛造營已經跟韓王借了三萬兩銀子,不妨在借上兩萬兩。
大不了,用人蔘、靈芝抵債。
“好,我下山後,去墨聆小院在借兩萬。”清菱如今說起二萬眼都不眨了。
幾日後。
韓謹硯一行人迎着寒風墨色,風塵僕僕的回到水星村的墨聆小院。
他簡單交待幾句,眾將士散去。
回到廳房,親衛接過大氅,給主子遞去熱茶。
又有小廝將炭爐往主子旁邊靠了靠。
阿達早得了信,飯食一直溫熱着,待放好飯食后,回稟道:
“主子,王妃派清菱姑娘又借了兩萬兩銀子。”
韓謹硯淡定道:“行,如若不夠,你在送五萬過去。”
阿達應聲退下。
隨後,浮生拿了一沓貼子進來,“主子,湯王派了人過來,欲向主子借三萬大軍。”
“宣王來了貼子,聽說主子在雁門山,他不日將來拜訪。”
周司嗤道:“湯王還有臉來借兵,當日先斬後奏要了我們翼州三縣,又偷偷摸摸拿了周邊縣城多少土豪鄉紳的銀子,他臉大!”
八月,湯王下面一員大將,被蕭成銘誘計,斬殺於澄陽湖,當下二萬大軍潰不成軍,方山崇直接領了六千人投降,其餘八千多人被擊殺。
最後回到軍營不過三千多人。
韓謹硯輕吹着茶碗的熱氣,不疾不徐道:
“去信給汪長史,讓他處理此事,就說,我翼州如今拚死抵禦東胡,暫無兵馬可借湯王。如今冬季凜冬已至,我翼州一向缺糧草,還得仰望各諸侯借上一二。”
“是。”浮生又消失了。
韓謹硯吃飽喝足后,背着手往外走。
“王爺,已半夜,您早些歇息。”阿達見主子出來。
“我去賞月,片刻就歸。”韓謹硯隨便扯了下理由。
阿達抬頭望天,烏雲密佈,哪來的月亮?
“王……”阿達才說一個字,被人捂了嘴巴。
“你個笨蛋,主子哪是去賞月嗎?哪是去天宮看美人兒。”周司瞪了他一眼,賤兮兮道。
阿達眼一亮,恍然大梧。
白日裏,小破書醒來說,那風老頭打鐵時,全神貫注會進入修行狀態,這是一門功法。
風染畫一時興起,催動異能火燒玄鐵晶石,也學着風老頭一錘一錘,錘打玄鐵晶石。果然身體異動耗光,消失殆盡后。
在運功,無喪屍晶石被充下,也無天材地寶的情況下,她的異能有一絲絲增長。
小破書說,要像風老頭進入玄而又玄的境界,極有規律下,配合心法,才能有大突破。
為了追尋玄而又玄之感,她把自己折騰的累趴下,沉沉睡去。
陰雲遮月,寒風肆虐。
韓謹硯熟門熟路了路進斜對面的院子,又摸到東邊廂房附近。
胥輕聽見聲音,條的跳出來。
“我。”韓謹硯口吐一個字。
胥輕抱拳行禮後退下。
韓謹硯堂而皇之的,進了風染畫內卧。
暗暗的微光映在畫兒如玉妖嬈的小臉蛋上,如含苞待放的蓮花,有一份靜幽之美。
韓謹硯剛坐在床塌邊,灌輸內力將指尖溫熱后,輕輕擦過她的唇角的一滴口水,睡夢中的風染畫似有所感,不而煩的翻了一個身,膝蓋直接塔在他腿上。
韓謹硯無聲的笑了笑,瞳色都顯得溫柔。
彎下腰,覆上紅唇輕輕的嘬了一口。
睡夢中的風染畫異能耗盡入眠,腹中早已飢腸漉漉,正巧夢見啃一個大豬蹄子。
張大紅唇一口咬下去。
似不過癮,沒味兒,還用舌頭砸巴砸巴兩下。
驀的,韓謹硯心底一悸,隨之竄起一抹烈火,整個人倒在一側,順手把畫兒扯進懷裏。
回應中糾纏。
風染畫突的一雙美目炸開,咬住不放,嘴裏氣息間擠出幾個字,“好你個韓渣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