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激戰之始
“怪只怪你自己,誤判了形式。”說著,王林眼神的犀利更重了幾分,今日就要扼殺一位年輕的天才,他不能手軟。
“真的嗎?”
卻見啥那之間,原本王林的拳頭已經擊在了孔禮的胸口,這一擊足以將孔禮的內臟擊成重傷。卻又在恍惚之間落到了空處,好似剛剛的眼前一切只是幻覺。
而換來的卻是孔禮的一個沉肩,將王林擊飛。
“你!”
王林一連後退了數步,眼神中透着一陣不可思議,剛剛明明擊中了對方的胸口,可是卻偏偏擊在了空處,這不可能。
才站穩腳跟還不待細想,接下里便是孔禮好似黃風暴雨般的侵襲。孔禮好似牛皮糖一般緊貼着王林出招。他不講究一招一式的連貫,甚至已經脫離了石虎拳原有的架構,有的是連綿不絕的奇招,他的招式開始有剛有柔,還有些陰損的比如掏襠的姿勢也是層出不窮,剛柔之間又能連貫得當,令人防不勝防。
一時之間,孔禮好似陷入了一種明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明悟,這種明悟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這種明顯只能通過日積月累才能慢慢沉澱。
王林也好像發現了孔禮的變化,他在招式上的應用比剛才還要得心應手,更加成熟穩練。
“臨陣明悟,這真是一個妖孽。”
王林一咬牙,突然一抖衣袖,卻在恍惚之間,一把鋒利的匕首飛出,這把匕首發出一道白光在間不容髮之際向孔禮的喉嚨扎去,這是要一擊致命,也是王林的一個殺招。
孔禮原本的明悟突然被打斷,原本與王林的近身肉搏頓時拉開了一個人的距離,這一個人的距離足夠王林閃退。
而孔禮卻在這時身軀後仰,恰恰躲過了匕首的致命一擊,只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打了這麼久,王林一直久攻不下,心下也有些着急,孔禮反倒不急,只有讓事情鬧大,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有利。
“二公子要是再不出現,就要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孔禮剛想到此處,一道聲音恰恰響起;“就是你這下人打了我的狗。”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李家的二公子李柱基,李家一共三位公子,除了李家大公子李柱德和二公子李柱基之外,第三位公子只有幾歲大小,還未成年。
李家大公子李柱德因為母親過早的病逝所以整體實力並不如李家二公子李柱基,在內門和旁系勢力都沒有李柱基深厚,所以凡事都被二公子李柱基壓一頭。
李柱基長得標緻,身材修長,一雙丹鳳眼最是令人艷羨。用孔禮前世的話叫做油膩小生,而且李柱基又是情場浪子,小鎮上出了名的絕情郎,那些準備攀龍附鳳的大家閨秀不乏其人。但李柱基依然是那匹拴不住的野馬,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若說李家幾位公子中長得最像李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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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的非大公子李柱德莫屬,看上去沉穩敦厚,有一種天然家主的氣質和威嚴,而幾位公子中長得最英俊的就是眼前的這位二公子李柱基。
“不錯,正是在下。”孔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這下人,見了二公子居然還敢如此理直氣壯。”一位穿着內門武生年齡約有十四五歲的男子站在李柱基的身後,此人臉型偏瘦,身材中等,笑起來嘴角一顆黑痣微微的上揚,像極了一個小丑,一看其對李柱基恭敬的樣子,便知是李柱基內門的打手。
正所謂紙里包不住火,在李家大院裏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那裏能夠瞞得過李柱基的耳朵。
徐茂才那天挨打之後,便有人在第一時間向李柱基報信,原本李柱基也沒太當回事,誰知那日與李柱德在園中偶遇時被他好生的諷刺一翻,令李柱基大失顏面。
昨日原本就要發作,卻聽下人稟報說是徐茂才帶了幾個人匆匆出去,便知其大概的意思。內心雖然對此做法不齒,但也只是默認了而已。
故而原本便沒有太在意,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幾歲的雜役,死了也就死了,即便是李管家忠心的雜役又能如何,李管家算個什麼東西,將來他才是一家之主,李管家雖然被家主器重,但終究是李家的一條狗,這一點想來還是分的清的。無非是事後被家主礙於面子的責罵幾句。但那些終究只是形式,兒子終究是兒子,狗始終是狗。
只是沒想到今日一大早便有下人來報,說是昨日徐茂才和帶出去的幾個得力的內門打手徹夜未歸,便覺事情蹊蹺,事出反常必有妖。
原本並沒有放在心上的一件小事卻突然間在腦海中反轉了幾次。畢竟徐茂才帶出去的幾個打手都是他的心腹,身上有多少斤兩他也是大概清楚的,在整個安來鎮也是絕對拿的出手的,如果連他們都出事的話,這件事情就絕不會那麼簡單。能夠在安來鎮神不知鬼不覺將他這幾個打手滅口的絕不會是泛泛之輩。
這徐茂才雖然武藝平平,但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本領卻是深得五味。再加上這下人心狠手辣,可是替自己辦了幾件見不得人的事情,故而還算貼心,每天早晨都會過來溜須拍馬一陣,從無一日缺勤,唯獨今日一早始終不見人影。
李柱基又問下人可曾去找過,下人報來已經將能找的地方均已找過,但就是不見人影,這時李柱基才意識到,恐怕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故而今日聽到下人稟報孔禮一大早就來了李府,當下召集打手要給孔禮一個下馬威。一來要問清楚徐茂才和他的幾個打手的下落,二來在李家,李柱基就是一個土霸王,平日裏只有家主李威才能管一管他,其他人根本沒被他放在眼裏。如果自己的下人被人打殺而自己卻裝作不知恐怕會被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奚落。
“是我。”孔禮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這下人,承認的到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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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二公子來事情瞞不住,便索性直接承認了,免了一番皮肉之苦。”那名叫何生接着頤指氣使的說道;
“聒噪!”孔禮斜眼裏睨了他一眼。
“好你個孔禮,區區一個小小的雜役,在二公子面前居然還敢放肆,真是不知死活。”何生氣的五巧生煙,這孔禮簡直就是一塊硬骨頭,而且又臭又硬。
“好!好!好!”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柱基突然鼓起掌來,像是在讚歎孔禮勇氣可嘉,亦或是在嘲諷孔禮的不知死活。
“在我李家,好久沒有出過你這麼有膽量的下人了,真是難能可貴。”
李柱基語氣中顯然有幾分欣賞孔禮了,一開始李柱基是想好好教訓一番孔禮,畢竟孔禮讓自己丟了臉面,但他又不會主動暴露自己以免讓人說自己跌了身份,畢竟自己可是堂堂李家的二公子,而對方卻只是一個小小的雜役,故而他起初令王林出來,一來是試探一下孔禮的深淺,看一看究竟自己的人失蹤是否孔禮所為,如果此事真與孔禮有關,那麼便可以順藤摸瓜挖出孔禮幕後之人,即便是李總管,也要把他拉下水。
只是令李柱基大跌眼鏡的是自己悉心栽培的種子選手王林不僅沒有一舉功成將孔禮擒下,反倒與孔禮交戰幾十回合最後落了下風,還險些丟了自己的顏面,這令站在暗處的李柱基簡直如坐針氈。
李柱基此刻更加確信孔禮背後卻有其人了,憑着孔禮的身手一定有高人在背後指點。他也更加確信自己那幾個不爭氣的手下失蹤一定是跟孔禮幕後之人有關。
“如果你乖乖的跪在二公子跟前,磕三個響頭,跪地求饒,或許二公子便會網開一面,對你小懲大誡。”何生又再次慫恿說道;
“狗仗人勢。”孔禮看也不看他,直接回道;
“沒想到居然還是快硬骨頭,那麼便怪不得本公子了。”李柱基嘴角露出一抹陰損的壞笑;
既然孔禮這麼不識抬舉,如果不小心打死了也就打死了,畢竟只是一個下人,當然這是在孔禮求饒的前提下。
誰知孔禮從一開始就沒有求饒的意思,反而神態自若,毫無懼色,這令李柱基對他有一些刮目相看。
在看看自己身邊的這幫打手,特別是徐茂才,簡直是酒囊飯袋,出了溜須拍馬應請討好簡直一無是處。
“此人若是能為我所用,說不定將來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李柱基心中思絀,當即裝作一副大度的模樣說道“:只要你肯追隨我,前日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還可以陳諾你,在年終考核時,給你一個內堂鑄武堂的名額,至於你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李柱基下的本錢不可謂不大,李柱基心裏也清楚,這個條件可以讓任何一個李家下人無從拒絕,因為這個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
這簡直是一步登天的條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