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火魚
“這憨貨的心也不知咋長的，真是讓人無可奈何。”孔禮心中一陣無力。
“如果現在着地，憑着我此刻肉身的強度，應該不會有什麼損傷。”活下去的希望就在眼前，孔禮在心頭暗暗評估着眼前的局勢，做好最壞的打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着地，但就眼前的情況來看，對他應該是有利的。
“話說已經落下來好一陣子了，這崖底何時才能到達？”
孔禮剛說完，只聽得一聲聲巨大的浪潮之聲嘩嘩的在耳邊響起，一浪接一浪，驚濤拍岸，無始斷絕。
“有水聲！”
孔禮的聽覺非常靈敏，雖然風聲很大，但這嘩嘩的水聲絕不會有錯，看這個形式，下面應該是一條暗河。
果不其然，一會之後，孔禮已經依稀可以看見山下的全景，一條幾十丈寬的暗河由東向西緩緩而去，風吹動浪花，嘩嘩作響，在山谷中，分外的響亮。
“這下有救了。”
孔禮眼睛一亮，心頭暗暗竊喜，他是出了名的望江龍，他在水裏如同游魚一般潛個幾個時辰不在話下。所以當他看到下面是一條暗河，心下又安定了幾分。
“等一下掉進河裏，小猿你要僅僅抓着我的衣服，免得失散。”看着快要落下的趨勢，孔禮再三叮囑道；
這一次小猿出奇的沒有反對，而是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孔禮心頭終於安定了下來。
“來了！”
說著，一人一猿直接栽進了暗河之中，濺起一陣陣的浪花。
浪花翻滾，巨大的氣浪沖的人頭昏腦漲，好在孔禮身手矯捷，在一陣下墜之後，孔禮憋足一股氣，一個勁兒的俯衝上來，好似利劍一般迅速。
“呼！”
衝出水面的孔禮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大口的呼吸四周的新鮮空氣。
“小猿！”
孔禮向四周看去，一邊大聲呼喊着小猿的名字。可是河面上除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哪裏有小猿的影子。
見沒有迴音，孔禮又大聲喊道；“小猿，小猿！”
可是在一連喊了幾聲之後，依然不見迴音，孔禮心頭頓感不妙。
“莫非小猿不會游泳？”
孔禮不禁這樣反問自己，他與小猿相處幾年下來，卻是沒有見過小猿游泳的樣子，每次都是站在樹梢上，咿咿呀呀叫個不停。
“不好！”
孔禮心頭一緊，若小猿不會游泳，那麻煩就大了，孔禮越想心裏越急，頓時向水底栽去，水流雖然不急，但憑着小猿嬌小的身軀，很容易被沖走，所以孔禮必須儘快的找到他。
一想到此，孔禮的心情越發的緊張起來。
他向著水底的方向游去，身軀好似游魚一般緩緩的擺動，抵抗水的衝擊，漸漸的越游越深，孔禮越有越深，依着孔禮的估計恐怕已經有十丈左右，這樣的深度，真是令人咂舌。
但好在，暗河的河水很清，應該是山澗的清泉。在石壁之間，即便有水流也不見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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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的渾濁，這樣可以一覽水下的情景。
說時遲，地下的水流突然劇烈的翻滾，好似有什麼洪水猛獸就要從水底衝出，此刻越往水底的方向，水泡冒出的越劇烈，似乎是有什麼水中凶獸在劇烈打鬥一般。
“看來這水中也不簡單。”
孔禮暗中提防，看似簡單的一條暗河，或許蘊藏着什麼洪水猛獸也說不定，為了找到小猿，孔禮不得不冒險往更深的方向游去。
“呼！”
只見一頭巨大的水怪從前方游過，那水怪足有十幾米長，巨大的身軀在崖壁間輾轉騰挪，巨大的觸鬚向兩邊張開，渾身鱗片斑駁古樸，透着古老的氣息。
它的巨大嘴巴張開，吞吐出巨大的水泡，孔禮莫不做聲，不敢有半點的動作，僅僅的靠在底部崖石邊上，與崖石渾然一體，深怕被這巨大的水怪發現。
水怪巡視了一圈，見沒有動靜，便緩緩的向遠處游去，帶動巨大的水波流動。
“呼！”
孔禮看着水怪游向遠處，心臟早已劇烈的跳動。有了剛剛的危險，孔禮對這片水下越發小心起來，不敢有稍大的動作，只得小心的向下潛去。
越往下游，氣浪翻滾的越劇烈，漸漸的可以看到一點點暗紅的色彩，有時又有一絲絲火紅的氣泡冒出，好似水被點着了一般，絲絲縷縷的火紅之氣越來越多，越來越重，連帶着水下的溫度也漸漸升高。
原本越往下游，水的溫度會越來越冷，可是現在水底的溫度卻越來越高，孔禮遊了一陣，不僅不感覺冷，反倒有一些燥熱。
孔禮剛剛還在擔心越往下游，水底的溫度越低，會讓身體沾染濕氣，對身體不利，現在想想完全是多餘。
終於，孔禮在水底崖縫之間穿行了一陣，看到了火紅氣泡的來源。
這是一處水底崖壁的出口，出口的位置不大，好像是一處斷壁之處，一個成年人可以勉強游過去，而在斷壁的出口。
此刻河底大戰正在繼續！
只見一頭成人高大的紅毛火猿正在與一群火光鱗鱗的火魚廝殺，這些渾身火紅鱗片的火魚小的幾斤到十幾斤，大的有上百斤不止，它們嘴角吐出一個冒火的火柱，一陣陣火柱至水泡中泛出，好似威武。
“沒想到水底居然還有這種魚，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孔禮眼前一亮，心下不敢怠慢，對於這種火魚產生了幾分好奇。
成群的火魚井然有序，最大的火魚應該是它們的首領，正在與火猿周旋，而其他的火魚則圍在四周打游擊，戰術明了，思路清晰。
成群的火柱燃燒在火猿的身上，好似一個火爐一般，頓時火猿全身便被烈火吞噬，火紅一片。
火猿卻不為所動，它原本身上就泛起藏紅色的火焰，這種火焰有些奇特和妖異，這是地府的鬼火，足以燃燒一切枯骨，傳說大成的紅毛火猿足以燃燒鬼王，所以即便這些火魚已經通靈，但是面對紅毛火猿，它們除了傾盡全力，別無所求。
紅毛火猿利爪成山，威風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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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直接將一頭中等的火魚撕裂，然後將整個魚頭扔進嘴裏，嘴裏咬的嗑呲作響，嘴角的鮮血直流。三兩下，便將整條火魚吃個精光。
吃完火魚的火猿凶性更甚，仰天嘶吼，動作一氣呵成，好不兇殘。
孔禮頓時看直了眼，他沒想到小猿居然還有如此的一面，與往日裏乖巧的樣子格格不入。
小猿的凶性被漸漸的激發，對於四周火魚的圍攻漸漸有一種不耐煩的情緒，它的鼻孔噴出兩團水汽，顯得厚重，動作越來越兇殘，即便是在水底的世界，動作也沒有減弱多少，在火魚群中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轉眼之間，便又有四五頭中等的火魚死於它的抓下，被直接的掏出五臟，吃了個乾淨。
領頭的火魚也掛了彩，成群的火魚將它圍在中間，攻勢也在逐漸減弱，對於剛幾個呼吸的之間火猿兇殘的手段，火魚群已經表現出了膽怯。
它們開始逐漸的收攏陣型，而不是跟剛才那般盲目的攻擊，火猿也沒有第一時間攻擊，而是信誓旦旦的看着它們，雙眼冒着火光，好似警告。
顯然火魚和小猿形成了勢均力敵之勢，火魚也沒有能耐奈何小猿，小猿也不能將領頭的火魚誅殺，故而大家準備各讓一步。
一會兒的對峙之後，火魚群讓開一條道路，逐漸的游進石縫之中。
知道不可為而退之，是生存之道。
它們原本是一群普通的游魚，只不過佔據了天然的地利，吸收了河底的陰火，長年累月，生出了靈智，成為了一群火魚。
這群火魚常年在這處陰火之地聚居，不肯離去。一來是吸收此處陰火之地的靈氣，而來此處陰火之地必然生長火性的靈珍和靈草，也是火魚助長修為的寶葯。
贏得一場大勝的火猿志得意滿，對於火魚群露出不屑，表情又開始興高采烈，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樣。挺着胸膛，嗷嗷直叫。
終於，火猿志得意滿，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孔禮，咧嘴一笑。然後向崖壁的縫隙中游去。
“等等我，小猿。”
孔禮連忙跟上，水底的世界與陸地上截然不同，水底的石壁上長滿了青苔，成片火紅的植被隨水流擺動，孔禮一路游過，見到了許多新奇的聞所未聞的美景。但是他不敢用手的觸摸。
因為越美的東西，往往越危險，比如埃及艷后。
但是也有一些東西，孔禮知道其藥理和習性，便斷然不會輕易放棄。這片崖壁是地火的中心地帶，生長的植被也多是與火屬性息息相關的藥材。
孔禮便看見崖壁上的三株火參，這些火參根須火紅，晶瑩剔透，好似仙枝玉葉一般，但看其大小就不難猜出其生長不下百年。
這是三株老葯，非常珍貴，孔禮自然不會放棄，在小心翼翼債再來后，用裝藥材的錦木盒子裝好。
“真是不虛此行。”
收好三株火參之後，孔禮心頭一陣竊喜。對於接下來的境況孔禮越發期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