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長得再像也不是她
邸止言難以言喻現在的感覺,他的下面還殘留着剛剛的餘熱。他跪在後座的地上,然後背後都是一排排雇傭兵,察覺到褲子鬆散立刻提起來,他的汗順着脖子往下流,眼裏更多的是貪婪與別捏。
顯然後面的雇傭兵一個個很吃驚。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少爺會跪在這個女人面前。因為這個女人的到來見證了少爺太多第一次,明明狠心到不行的男人,殺/人全憑心情的男人,竟然會…跪。
“小言,舒服嗎?自己弄來給我看好不好?”
他的瞳孔顫抖了一下,在渴望與理智邊來回拉扯,他節骨分明的手扶住了臉龐,陰影下的看不清面容表情,只知道他猶豫了。就算有人拿槍對着他,都不會感覺慌亂的一個人,這種刺激更像是一種擊碎,一種心理上的破壞。
他閉了會煙,睜開眼睛,恢復到了幾乎平靜的狀態。
這另方覺夏感到驚奇,這個男人克制力不錯。
“覺夏,下車吧,我去給你做飯。”
他站起身來下了車,在那一秒理智戰勝了慾望,因為他沒有辦法做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啥。他不是一個不要臉的人,但無可厚非卻愛慘了這種感覺,這種被駕馭的感覺。
她眼底暗淡,嘴角不露聲色上揚。
原來她最近吃得飯都是他做的。
真是意想不到,他還會做飯。
與段錦霆做的相比,顯然清淡,各有不同吧。但她心裏只有段錦霆。
甚至她做到這一步也完全是因為想和段錦霆永遠在一起。
他們都身不由己。
可方覺夏偏偏要誰都由不得她。
她邁着步子走上電梯,到別墅客廳的時候,就看見邸止言在廚房裏做飯。
“你想吃什麼?”他從廚房裏走出來,手裏面還拿着一堆菜。
“火鍋。”
“火鍋?什麼叫火鍋?”邸止言有些詫異,在他的印象裏面好像沒有接觸過這種菜品。
方覺夏嘴角抽搐,然後在巨大的電視上面搜出來然後放給邸止言看。
“我好像在哪看到過這種東西,但是我沒做過不擅長。”
“我來做吧。”
方覺夏將圍裙圍上,然後拿着菜走向出發。
邸止言最近伺候久了這個女人,今天忽然她下廚,有些不自在。
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搭在桌子上。
看着廚房裏面忙碌的身影,有些入神。
要是永遠這麼下去就好了。這是他的奢望。
過了半個小時,她取下圍裙然後坐到椅子上,將旁邊的電打開。
紅色的鍋湯,外面放着切好的魚肉以及海鮮,牛排骨,牛肉等。
“把它們放進鍋里涮一涮,然後再撈起來,沾沾醬汁,就可以吃了。”
邸止言一直盯着講話的方覺夏,她眉毛挑挑。
“吃呀,你不餓嗎?”
“餓,這就吃。”他露出一個溫馨的笑容,也是從那一次愛上了吃火鍋。
方覺夏邊吃邊想,這傻小子真好哄,原本以為會打鬧一場結果一頓飯就搞定了。
兩個人沒有說話吃着飯,邸止言有些停頓,忽然來了一句。
“覺夏,我…們可不可以談幾天戀愛?”
她愣了幾秒,然後單手放進口袋裏,隨及輕笑一聲。
“幾天?”
“一個星期。”
“你不準碰我。”
“好。”
方覺夏與男人對視的瞬間。
竟然有些愧疚得避開了目光,在她的心裏做不到玩弄別人的感覺。誰都很難討厭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吧。更何況他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儘管把她關在這裏,也是一種佔有。
她…猶豫了。
但想起段錦霆,她沒有辦法不這麼做。
沒有辦法不利用他們,她又怎能…有時候真的很希望段錦霆不是段家的男人。
他哪怕是個普通人,兩個人都不會這麼艱難。
她有些明白了,有些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年,段錦霆寧願看着林舒與她快結婚…也不願意靠近她一分。
因為連他心裏深處都覺得,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進這個圈子,一步登天,一步地獄。
*
京城。
段錦霆的手都在顫抖,這一個星期他怎麼熬呀…
邸止言會不會對夏夏做什麼?她為什麼要遲一個星期,她就不想快點見到他?
段錦霆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這種方式與他的方式相悖。
他的手上拿着電話。
一拳打碎了鏡子,血從手節骨往下流,他會控制不住的暴躁。他低吼着,幾拳徹底廢了鏡子,碎片直接往下掉,破碎在地上,巨大的聲音讓助理都往後退。
他不知道到底誰給總裁打了電話。
總裁這些年動不動就會發瘋,無非就是把能摔的東西都摔了。
他坐在沙發上,凌冷的臉上血往下流,手指撫着臉上,眼神狠戾如做困獸之鬥,在方覺夏靠近他的那一秒的時候,他已經回不去了,也無法完全保存理智做所有的決定。
白珺荊的左腿架在右腿上,一隻手扶着太陽穴,按着。
“段哥啊…你鬧哪樣啊?怎麼了,誰給你打電話?”
“不用找方覺夏了。”
他淡淡說了一句。
“為什麼?!段哥,你別這種表情啊…”
白珺荊承認自己害怕,害怕方覺夏出事,什麼叫不用找了?有些顫顫巍巍地拿着煙抽了一口,眼神突變。
“她沒事。”
直到死寂的環境裏,一句話提到了白珺荊的嗓子眼。
“靠!那你這副樣子幹嘛!嚇得我…那是不是…她給你打電話了?”
“我說了,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
段錦霆煩透了這個男人,他知道方覺夏怎麼都不會喜歡白珺荊。
但還是煩,一想到有人惦記他就想殺人。
“段哥,戀愛自由。你喜歡一個女人總不能扼殺我的喜歡吧。”
房間裏再次一片死寂,白珺荊一雙桃花眼彎彎,拿起手機。
手機上面提示着剛剛有人發消息,打開…竟然是關向御發的,這男人一年都不會給他發消息的。
他出於好奇點開一看。
【你看看,這女的像不像方覺夏。】
圖片打開,一個女人穿着休閑白色的上衣,藍色牛仔褲,直發披散在腰間,坐在位置上,笑起來很清新自然。
方覺夏從來不會有這種笑容,她一般都不笑,笑起來給人感覺很壞,很不屑,嘲笑味兒濃。
長得不是特別像,笑起來也不像。
但是背影與身材太像了,幾乎是一個磨子刻出來的,如果穿同樣的衣服,背影估計能以假亂真,就是這長相不是完全一樣但是也有些像。
【發個位置唄,我來買單,晚上我去訂個包廂。】
過了一會了。
關向御發了一個位置。
白珺荊抽完煙後起身,他最近心裏都處於沉重的苦澀中,他不過是想去看看…想起看看,心裏總抱着一絲希望,至少一個像的人能撫慰他的失落與寂寞。
將衣服穿上。
段錦霆也站起來看樣子也要出門,也是剛剛看完手機。
“關哥也跟你發了?他搞什麼呀?鴻門宴啊,一約約倆。”
段錦霆最近不想跟白珺荊廢話,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兩個人各開自己的車,直接到了越河大飯店。之前這裏是做女人生意的,後面裹了一層紙就變成了飯店,其實裏面還是沒變,只是與時俱進還了一種陪吃陪玩的生意模式。骯髒還是骯髒的。
金碧輝煌的飯店大堂總經理看着兩位家主,直接帶着一群小妹妹去接,一個比一個標誌。
那些小妹妹怎麼抵擋得住,顏值與金錢。
一個勁地想撲上去,但是兩個人一個太冷,一個眼睛笑笑壞得讓人心裏發顫。
白珺荊走進VIP包廂里,這裏面是提供給包了年卡的客戶的,私密性好。
一看就不是關向御那種男人買的卡,估計又是哪個談生意的約來的地方。
進門,一個巨大的桌子上面剛剛才上了幾道菜,右邊坐着幾個男人,其中包括了西裝革履的關向御。對面坐着兩個女人,看起來都很清純像大學生,只是一個勁地瞥着對面的關向御,她們就沒見過電視上手機上的人。
就跟看見明星一樣,激動得很。
還被灌了幾瓶白酒。
轉頭剛剛進來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直接尖叫出來。
“啊!這…是不是手機那幾個…”
關向御不懷好意地笑笑,“介紹一下,白家家主白珺荊,段家家主段錦霆。”
“什麼?真是那個白家,段家?”其中一個女生眼睛發光,捂着嘴巴滿臉通紅。
“京城還有幾個配得上這名聲的?”
關向御邊說邊看着進門兩個人的眼神。
今天有人約他來做生意,一進門看到這個背影,差點以為是方覺夏。
但是看到正臉卻反應過來,不是她。
連長相都有幾分相似,行為舉止卻完全不同。
“那你不會那個關家吧…我剛剛還跟湯穎煙說,你是不是那個關向御,她還不信。”
湯穎煙看着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瞬間有些緊張。
段錦霆看着她的背影有點窒息,他多想抱抱這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他總會忘記自己,總會厭惡現在的所有生活。
只有看見方覺夏的時候才會想起曾經的段錦賜。只有在方覺夏面前才是真正的段錦賜,而不是表面如雷貫耳的段錦霆。
白珺荊倒忽然也有些失望,坐在椅子上,極度自然地玩着打火機。
皮囊再像,靈魂也不像。
他從小就是一個追求刺激的人,他愛慕所有敢於向世界宣戰的人,強者慕強。他才不喜歡什麼家庭這些洗腦的責任感,他不缺天天做飯洗衣服的女人,他喜歡完全綻放發光的女人。
勇敢與善良成了最稀有的品質,所以才珍貴。
他怎麼也忘不了…她用一種輕蔑地態度看錢,看世界。她總是能一醉方休,總是能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她可以飆車到最高速度還泰然自若,她能為了愛去擋槍,去放手一搏。
她不擇手段地爬上去還試圖藏着一顆不曾腐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