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我很噁心
方覺夏走進客廳。
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連綿不絕的山壑,樹蔭遮蔽落下斑斑點點的陰影,一樓客廳里靜謐又陰沉,桌子上面放着大堆書籍,裏面不乏有《全法公告》《犯罪身體機構》等有關犯罪心理學的書籍。
她走到了樓下,別墅裏面幾乎一塵不染,乾淨得詭異。
方覺夏坐到了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面,還有一本打開的筆記本,裏面密密麻麻用鉛筆畫著人體腦部圖,側寫的,俯視視角的,旁邊字跡工整大方。
煙灰缸裏面放着許多已經熄滅了的煙頭。與一盞沉香。
這年頭還有用筆做記錄的,也是少見。
“嘖,什麼變態玩意兒。”
“覺夏,在說誰呢?”一道深沉乾淨得聲音從耳後傳來。
他一隻手放在口袋裏,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脖子落到桌子上。
“沒說什麼,我的房間在哪。”
“二樓最裏面。”
她直接起身,略過男人的時候,嘴角上揚輕輕吐出了一句話。
“你還是小狼崽的時候可愛。”
她走到樓梯上。
低頭看着陰影下看不清神情的男人,他忽然偏過頭。
“難道我現在不好嗎?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難道不會和那時候一樣嗎?”
“再給你三天,放我走。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你—死—我—活!”
“你就這麼想回去見段錦霆?”他眼神裏帶着殺意。
難以想像這麼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睛狠戾起來這麼滲人。他將手裏的手機往沙發上一扔,然後將幾盒煙扔到了桌子上。
“我問羅叔要的,我不喜歡抽煙,也不喜歡喝酒。煙抽完了跟我說,我叫人去買。”
“扔一包上來。”
“你剛剛才抽了。”
“三,二…”
“好好好。”他拿起一包一個拋物線就扔到了女人的手上。
她往欄杆上塔了兩下,然後點燃了一根。
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房間。
邸止言無力地捂住眼睛仰頭嘴角笑笑,這短短几個月他感受到了與眾不同的刺激。
從小到大他的母親一直呵護他,導致他現在愛上了這種不確定的感覺。
她並不喜歡他走上這條道路,所以小時候一直都是學校裏面的好學生。不抽煙不喝酒,甚至一聞到煙味就有點噁心。那時候的他也並不知道原來自己的黑/道少爺,更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出了名的黑/社會大姐,沾了多少血才站到了今天。
他當時在學校里,總會被一些那些大膽的同學所吸引。
他甚至偷偷地給學校裏面最混的女生遞過情書,可是不久之後,那個女人就憑空消失了。
長大之後,他開始拚命地學習,可卻難以遏制地想要做出一些改變。想和其他同學一樣做一些放肆的事情,想感受一些與眾不同的感覺。
他發現了媽媽的秘密。
他大為震驚,甚至終於明白為什麼周圍所有人都捧着他,周圍所有人都不敢惹他,不敢對他放肆。他的前半生過得順風順水,周圍的朋友都是好學生。
他決定改變,成為想成為的自己。
於是越來越猖狂,做事越來越膽大。
母親也就沒有辦法,她索性就培養他來繼承位置。
她看出了兒子的渴望,或許他就是天生就是這塊料。
但仍然他不滿足,他希望釋放,後來壓抑久了,他發現了自己抖/m的特質。
極度渴望被突破常規的對待。
越是突破常規的對待,他越難以遏制的興奮。
走進房間裏面的方覺夏,看着乾淨得一絲不苟的床單,床頭還有一捧紫色的雛菊。陽光灑下來明亮艷麗,旁邊還有一個茶台,一排書架,都是她喜歡看的書,一台巨大的電視劇,還有一堆零食。後面打開是一個巨大的衣帽間,裏面的衣服都是她平時喜歡穿的款式,連鞋子都是她最鐘意的那種款式。
還挺細心。
她躺在床上,想着對策。
他是不可能放自己離開的,硬闖也出不去。
闖出去也要跑半個小時的路才能到倫敦城邊,這裏還都是雇傭兵連一個會講話能忽悠的人都沒有。
她煙絲瀰漫開來,只能從邸止言那裏突破,怎麼才能讓他乖乖地徹底聽話呢。
這個一個說不定能徹底馴化的男人。
他好像很吃得慣這種味道…
畢竟她對他不怎麼樣,他卻還是對她這麼好。
一個黑/道少爺不喝酒不抽煙…那時候她和顧清還故意往小狼崽嘴裏灌過酒。
她很敏銳,她現在需要明白邸止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試探下,是不是她猜得那樣。
方覺夏夾着煙,對着樓下吼了一句。
“邸止言,你上來一下。”
剛剛準備裏面的男人眼神裏面閃過了一絲開心,走了上去。
剛剛走進房間。
“把我手上的煙扔一下。”
方覺夏纏着綁帶的白紗布露了出來,白色的衣服被扔到了一旁,上面有血跡斑斑。她上面穿着黑色的運動背心,手撐着牆,眼神腹黑得要命。像是要把他看穿,然後將試探着把他的襯衫往上撩,清晰地看見了他眼裏的渴望,喉結慢慢滾動着。
那不是男人在這種時候流露出來的眼神。
一般男人用佔有的眼神表達自己的慾望。
不會像邸止言一樣…用一種如此細膩複雜的眼神。
方覺夏頭一側,一笑,然後直接將沒有熄滅的煙頭直接燙在他的肩膀上。
一瞬間煙斯了一聲。
她輕笑着。
“我說把我煙扔一下,沒聽見?”
邸止言悶/哼一聲,感覺肩膀一陣熾疼,那疼如同一團火焰直接燒到了心坎里。越燃越烈,他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這種刺激讓他感覺到了不可思議的柔。他看着近在咫尺,眼神冷漠腹黑的女人。
眼神里的冷漠快要把他吃進去。
邸止言比她高一個頭。
但是這分鐘在氣勢上她直接壓過了他。
只見方覺夏尖銳的眼神收會,接下來說的話讓男人陷入一種令人無法平息的澎湃的慾望里。
“疼嗎?很興奮吧,你的眼睛裏分明就是興奮。你和你媽一樣有着同樣的基因,心裏面都有一團火,但是…止言啊,你從小應該被控制的很嚴格,這種嚴格讓你心中的火焰無法釋放。壓抑…所以你希望我這麼狠得對待你…是嗎?”
他愣住了。
他也不知道。
他一直都出手狠決,沒有一個人敢忤逆他,沒有一個人敢…
只有她,像毒藥,喚醒了他身體裏面極致的慾望與貪婪。
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頹廢過,從來沒有。
方覺夏用盡全力掐着他的腹肌。
他疼得眼睛半咪了會,汗從鎖/骨往/下/流。
“以後回答快點,我和你呢,剛剛相反。我火氣很大,不喜歡被控制,稍有不注意就暴躁。喜歡嗎?喜歡這樣的我嗎?邸先生…
你到底是想我當媽媽呢…還是當情人呢?
你到底喜歡那種?”
她細細琢磨着,若有所思。
邸止言忽然血液倒流,清晰地感覺到一隻熾熱的手直接粗暴地抓住了他那個位置。
她此刻是主導。
在所有男人的意識裏面,不管誰只要握住了那個位置…自己就處於了下勢。
他下意識地將黑色的衣服tuo了下來,精壯的腹肌足以讓所有女人都熱血沸騰。
但她看慣了段錦霆的身材,對這些極品的身材也就免疫了。
面不改色的她。
表面面不改色,實際特別緊張的他。
“你…有過嗎?”
她淡定一問,然後轉頭壞壞一笑,說道。
“我猜…應該沒有過吧,像你這樣的男人就算再性感的女人tuo光了站到你面前。也i不起來,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吧,其實找錯了類型。
你應該選擇對你凶到不行的,而不是看見你就像舔狗一樣的。”
他手忽然顫抖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感覺到。
眼前的女人的手握住他那裏快速/動/起來。
邸止言快瘋了。
但是卻忽然說不出什麼sao話。
她把他看透了。
這可是他的秘密,要是傳出去堂堂黑/道少爺竟然還有這種癖好,不得丟臉死。
“覺夏…你是不是有什麼要求想提。別這樣…”
她半咪了會眼,然後直接走上前側過身,左手抓着他的命脈。
然後左腳快速用力往他膝蓋上一蹬。
他的膝蓋直接跪在了地上,聲音很響。
“說實話吧,我喜歡你仰視我。”
她用手扯着他的頭髮迫使男人仰起頭來。
邸止言腦子炸了,他第一次有這種突破常規的刺激感。
他想這一切來得更兇猛一些。
邸止言的眼裏沒有氣憤,不僅沒有,甚至比之前說話原本的他…眼神還要溫柔。
她笑笑,果然啊,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天生的m。
“邸止言,想知道我怎麼看你嗎?在我方覺夏的眼裏,你比當一條狗的時候還要卑微。覺得把我關在這裏,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我如果愛上一個人就會一直愛着,百分之百的相信與愛他。
除非他背叛我。
我要是不愛一個人,打死都很難愛上啊,除非他能為我死。
真可憐,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你一點。”
她感覺到了男人難以掩飾的顫抖,一個從小的天之驕子第一次被人侮/辱的糾結感,痛苦感。
他的手一下子反抓住女人的手腕。
然後低着頭,聲音顫抖地詢問着。
“覺夏,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噁心…竟然喜歡上被人這樣對待…”
她輕笑一聲,然後將手拿開,用手漫不經心地挑起男人的下巴。
摩挲着,打量着,他眼神里不經意地閃躲。
“沒有啊,因為我和你正好相反。
為什麼會覺得你噁心呢?恩…
小狗兒,你知道嗎…其實虐你身又虐你心的時候,我真的—好—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