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當駙馬
突然的轉變,讓潛伏在江水裏面的兄弟倆,大驚失色。
江上不太平,江水底下也不太平,水流變得湍急,不斷搖晃,受此影響,一道道水漩渦出現,他們的水遁術法被干擾,雖是勉強維持,但速度大減。
更要命的是,時不時會有武道宗師交鋒的力量,落入江中,一石激起千層浪,使得這兄弟倆疲於奔命,顧不得藏匿氣息,冒出頭來,在江水之上奔逃。
此刻的兄弟倆,已經顧不上襲擊余安,只想逃離此地。
砰的一下,又一道劍芒斬落,落在兄弟二人身後,阮忠見此,大罵,“該死,這是絕對是金丹修士之力,這怎麼可能,那兩個凡人怎麼可能爆發出如此力量。”
在阮氏兄弟罵罵咧咧時,遠處的大江岸上,余安拉着雲鳳兒,跑出了四五里的路程,這才停下了腳步。
可這個距離,還是不太安全,偶爾會有拳勁,或者是劍芒飛來,在地上造成嚴重的破壞。
對此情況,余安馬上把堅岩盾立在身前,手持法器飛劍,捲起一團烈焰,隨時控火化盾,用來抵禦這些攻擊。
手上做好防禦,把雲鳳兒護在身後,余安這才遠遠眺望,感知遠處被攪的天翻地覆,讓他為自己的明智之舉,感到慶幸。
“天地之力轉變,力量竟強橫如斯,都衝擊到這邊了。”
“就算是金丹修士之力,也不過如此吧。”
“還好,還好,我有先見之明,老早跑遠了。”
至於站立在他身後的雲鳳兒,早就被眼前的景象,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也從未見過這種戰鬥,尤其是她敬愛的莫爺爺,這個從小看自己長大的老人,知道他厲害,可沒想到會厲害到這種地步,斷江裂地,隔老遠還能聽到他們的爭鬥之聲。
短時間的驚訝過後,雲鳳兒也緩過勁來,就看見余安穩穩的站立在自己身前,一手持劍,一手持盾,觀望着遠處的戰鬥。
這近距離的觀看,他整個人,看上去氣宇軒昂的,像個俠客那樣,使她回想起很多事情。
數年的歡喜冤家,陪伴遊玩,從相見的仇視,到咬牙切齒的糾纏,再到如今的迷茫,直到此刻,雲鳳兒心中忽然明悟了一般。
僅僅是這一眼,雲鳳兒像想通了一樣,立馬做了個重大決定,拉了拉余安的袖子,低聲說道。
“余安,你要不要做我的駙馬。”
“什麼,你說什麼。”
一心觀察着遠方動靜的余安,感覺到雲鳳兒的拉扯,迷迷糊糊的把目光收回,而後就聽見一句細若蚊蠅的話語,他沒聽清。
雲鳳兒見余安轉過頭來,小臉緋紅,認真的看了幾眼,隨後大膽的伸出雙手,夾着那張臉,拉到面前來,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說,我覺得你人不錯,想招你做我的駙馬,你同不同意。”
嗡嗡的一下子,如同被重物擊中那般,余安感覺腦子好像停止運轉了一樣,任憑周圍被兩位武道宗師的殘勁,攪的一塌糊塗,他也獃獃的站立不動。
短暫的衝擊,前後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余安的瞳孔變得有神,腦子重新運轉正常,但依舊有些紛亂。
“怎麼回事,這小丫頭剛剛說了什麼,招我做駙馬,我沒聽錯吧。”
雲鳳兒那真摯的眼神,在余安看來,好似這小公主調皮任性,跟自己嬉鬧開玩笑那般,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公主殿下,這不好玩,你知道駙馬是什麼意思嗎。”
“別開這種玩笑。”
那不相信的神色,以為自己開玩笑的問話,讓雲鳳兒心中委屈,可她也沒放棄,再一次認真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駙馬就是夫君的意思。”
“我再說一次,我是認真的,我要你當我的駙馬,當我的夫君,你同意嗎。”
那種認真的神情,不知為何,讓余安感到一絲害怕,臉上一掙扎,把腦袋抬了起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整個人沉默不語,不知如何回應。
跟雲鳳兒相處有幾年了,他還是頭一次見這位公主殿下如此認真,想想以前那吵吵鬧鬧的畫面,心中波瀾起伏。
余安不語,雲鳳兒也一臉嚴肅,靜靜等待對方的回答,二人僵持的時間不長,也就十幾息的時間。
最終,余安開口,只是抱歉兩字剛脫口而出,遠處白光一閃,宗師交鋒殘勁落在了雲鳳兒身後。
見此情景,余安把話咽了回去,反手一攬,堅岩盾擋在雲鳳兒身後,手上法器飛劍一揮,一道一道火焰之牆出現,將宗師交鋒殘勁盡數攔下。
這個距離,還是危險異常,余安轉瞬就改了口。
“此地危險,莫師的比斗,波及範圍太廣,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
這麼一提,雲鳳兒也猛的一驚,剛剛被環境吸引,渾然忘了莫爺爺還在那邊打架。
那絲曖昧的心緒被壓下,取而代之的是擔憂,對着余安問道。
“我們走了,莫爺爺怎麼辦,他人還在那邊,手上也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我們不能丟下他不管。”
面對雲鳳兒的問題,余安只能苦笑,他不是不想管,是他真的管不了。
那兩個武道宗師交戰的方向,可以說危險莫測,加之自己身邊還帶着雲鳳兒,真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他能不能保證二人的安全,都是個問題。
余安如今,可沒有凌劍師叔給的劍符護身。
砰的一下,又一道宗師殘勁落到附近,余安連忙轉身,把雲鳳兒攔腰抱起,一張金光遁符浮現,邊跑還邊說。
“沒辦法,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顧好自己,免得讓莫師分心。”
帶着雲鳳兒快速後退,余安感應到後面的戰鬥威勢,好似又上升了一個層次,震驚之餘,又覺得一絲不安。
莫老和他的這位老友,打着打着,似乎打出火氣來了,從原本的招式比劃,到現在的全力以赴,大有拚命的意味。
“兩位宗師前輩,你們不會真要分生死吧。”
越是如此想,余安越是心中忐忑,不知如何是好,但耳邊忽然傳來的嘩嘩水聲,也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