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花魁(上)

第21章:花魁(上)

第21章

四人交了錢財,領了面具,通過棧道登船。他們四人確實已經來遲,於是便沒有人來招呼他們,但還不算最晚,這船寬廣的甲板尾部上,目前還有兩名女子,聽說今晚的花魁就在他們之中角逐了,先前已經敗下陣去三位。

啟天不明“花魁”之意,眼下朝船尾望去,夜光燭火之中,紗幔羅裙,紅唇硃砂,確有兩位極其美貌的女子,肌膚白皙肆意裸露,在搖動的燭光中着實讓人口乾舌燥。

啟天不由心跳加快,只覺渾身難受。這時張彪道:“少爺,當下每人如何?要是少爺有意,可為其中一女子點燈,點燈之後便也可如常,與那幾位公子爭奪,只要少爺出價最高,你所選的女子就能成為花魁,同時少爺今夜也可得了那女子的初紅。”

啟天本能的血氣上涌,又被張彪攛掇,但是心中又本能的抵制和厭惡這种放盪,一時間頭腦混亂,不知所措,只是怒道:“如此下流齷齪之事,本少爺怎會去做。”說完啟天轉過頭去,腦中不由又浮現出船尾兩位女子嬌好的身段,心中暗嘆這麼好的姑娘,為何要作踐自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人卿卿我我。”

一旁的張彪又有點傻眼了,這些世家公子那個從小不是通房丫頭養着,十一二歲不敢說精通,但是男女之事也該熟識了,以前大家不熟,這少爺可能還要在自己面前不好意思,故意裝個清高,可是現在大家不是混熟了嘛,還扭捏什麼,先前不還饑渴着那蔡家小姐么?張彪看不懂了,感覺自己是不是一直誤會什麼了,難道這個世界真有正人君子?

啟天年紀尚小閱歷也淺,平日也只看些前輩教誨語錄和聖人錄之類的書籍,對這些事不慎了解,更不會有人說與他,眼下心中煩躁,走又感覺邁不動腳步,不走又感覺好罪惡和恥辱,只覺得心中那塊純凈的美好,就如狂風暴雨中的小船,搖搖欲墜。

突然一聲女子的媚笑,讓的啟天心中狂風暴雨之下更是海浪滔天,不由偷偷的向後撇了撇。只見一個帶着大花貓面具的男子,將一塊塊銀錠放入那女子的胸口,那女子的薄紗哪裏承受的住,瞬間破裂開,女子忙着笑着用手擋住。女子的手擋住了胸,男子便乘機在女子的翹臀上揉捏起來,如此一來女子是上下都顧不得。

周圍那些只能在一旁干看的漢子們只能滿眼淫光的看着,然後起鬨者。大花貓面具男子聽見眾人的起鬨更是興奮,一把就將女子抱起舉高,好讓眾人將女子的窘態看的更清楚。周圍咕噥咕噥的吞咽口水聲響起,但是美女就在眼前,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沒有人敢現在精*蟲上腦。同時他們也知道,過了今晚,女子就會出*台,往後有他們的機會。

啟天看着那站起舉着女子的花貓面具男子很是氣憤,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痛扁那人一頓,但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那個理由,更沒有那麼實力。於是心中默默想着,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了定要剷除了這種風氣。

啟天回眸,恰好看見張彪愣愣的盯着他。啟天尷尬道:“我覺得那花貓面具男子挺眼熟的。”

張彪心中冷笑,暗想,裝吧,繼續裝吧。嘴上卻笑着道:“到這裏的都是斷石城有錢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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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碰見眼熟的很正常,不過少爺你可不要去揭穿別人,這種行為犯忌諱。”

啟天點點頭。這來了漸漸適應了,過了心中那道坎兒,也就沒有那麼多心煩和慌亂。沒有了心煩和慌亂,這好奇心也就上來了,在這船上大家都帶着面具,誰也不認識誰,放縱一下,見識一下又怎樣。

啟天和張彪四人乾脆找了地方坐了下來,倒要看看這些人還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

啟天幾人落座間,船尾一個少婦扭動着大屁股站到了中間喊道:“花貓公子為我們香粒兒神女加銀三百兩。現在兩位神女將進行最後的競爭。”

話畢,酒桌上其他幾位神女與公子只能悻悻的離開坐位,碩大的一張圓桌上就留下四人,花貓面具公子和香粒兒,豬面面具公子和另一位神女可兒。

這時站在中間的少婦一個眼色,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端着一個托盤走上前去。人群中有人看見這位上前的少婦,嘖嘖兩人道:“鐵打的紅花船,流水的神女客啊!”

那說話之人距離啟天他們倒也挺近,正好被啟天聽了個清楚,啟天不由轉頭看去,見是一個大眼狗面面具的人,從那人手臂上皺起的皮膚褶子不難猜出這人年紀怕是不小了。

張彪見啟天有興趣,立馬又來了精神,要論打打殺殺他不行,但是這些風花雪月,成年韻事可就是他的特長了。

張彪立馬道:“少爺你可別小瞧了那端托盤的少婦,這少婦可是響噹噹的徐美人,想當年那也是一代尤物,風騷這紅*船十五年的花魁,當年不知道多少公子哥一字千金就為一親芳澤而不得。在這船上才藝雙絕,至今無人能過,不過如今人老容衰,一代新人勝舊人。”

啟天聽了張彪的說明,也沒有言語,回過目光再次看向那端着托盤的少婦。那少婦臉頰微胖,下顎微突,想來是人上了年紀,那發福的贅肉便怎麼也收不住了,不過一身腰肢在薄紗的束縛下高低起伏,倒是別有一番風味,讓人心中不由莫名悸動。

這時張彪湊到啟天耳旁,嘿嘿一笑道:“少爺,這老牛有什麼看頭,這徐美人還有一女,如今正是含苞快放的年紀,那小妮子的容貌雖然還沒有完全長開,但是已經是禍水級別的了,再過個一兩年不知道要在這船上鬧出多大的動靜啊,可惜這徐美人寶貝的緊,平日藏的嚴實,真見過的人倒是不多。”

張彪說話間,那徐美人已經跪坐圓桌旁,然後道:“今次提字為‘鵝’。要描寫出鵝,又不能有鵝字,不能有鵝字,卻又要有鵝音。從豬公子開始。”

徐美人說完用嘴叼起盤中酒樽,走向可兒,可兒隨即用嘴接過,繞桌子一圈又走向香粒兒。

徐美人聲音動聽婉轉,唱道:“金酒樽,無根泉,一落凡塵化嬌娘。嬌娘笑,公子醉,一葉船舫紅燈艷。金酒樽,神女叼,不沾凡塵半人間。神女行,百花迎,半面船影公子狂。……”

“好,好,好!”

下面一群公子狂吼,上面豬面面具男子提着筆放進豬嘴裏,露出的額頭皺成一團,就如便秘一般正使着渾身解數。

另一邊的可兒已經來到了香粒兒旁邊,可是那豬公子要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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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寫點什麼,她是不能將酒樽遞給香粒兒的。不要以為這樣叼着酒樽很輕鬆,實際上這酒樽完全是由黃金打造,本身重量就不輕,酒樽裏面又有滿滿的一杯酒,酒灑了便意味着輸了,輸了今晚所有的打賞就與她無緣了,因為今晚這花魁會的所有金銀物件都只屬於花魁。

沒半晌,可兒已經額頭見汗,不由用着可憐的小眼神望向豬面面具公子。

突然豬面具男子喜道:“有了。”接着他拿着筆在紙上狂書起來。

筆落,徐美人拿起紙張,眼眸深處露出一絲不屑,看着歪歪扭扭的字跡還是嬌笑着讀道:“白裙白面白美人,放在床上哦哦哦。”

此言一出,下面的看客中數名面具男猛的噴出了口中茶水,然而那豬面公子的一群小跟班立馬站起吼道:“好!好!好!。”接着大把大把的玉鐵幣就往桌面上灑。

先前那扭着屁股站在中間的少婦,就是這船上的老鴇,立馬喊道:“豬公子文采斐然,過了,過了。”

香粒兒用嘴接過酒樽,可兒立馬深吸幾口氣,拍了拍胸脯,剛才她也差點一個沒有忍住,被豬公子斐然的文采震驚的噴出一口氣,那樣她可就輸了。

可兒飛快跑回豬面公子身旁,踩的一路的金銀飾物叮叮噹噹。咔嚓一聲脆響一根透藍的翠玉發叉被踩成兩段,可兒看都沒看,因為桌面上的金銀之物更多,她一頭扎進豬面具公子懷中,小拳捶着男子胸口道:“公子你好壞哦!”

豬面面具男子哈哈哈大笑道:“老子還有更壞的,我的美人兒你放心,有本公子在,今晚這個花魁誰也奪不走。”

船里遊戲繼續,熱鬧非凡,紙醉金迷,船頂夜空中那對皎月永遠那麼冷清,萬年不變的灑下冷冷的光輝普照大地,讓的那些趕夜路的人心情也很冷。

“駕!駕!”

一個小車隊沿着官道飛快衝向斷石城。轉眼這車隊就到了城下,當先一男子看了看緊閉的城門,眉頭一皺,喊道:“開門!”

城門旁的小亭里,一個守衛半眯着眼皮,頭也沒抬道:“奉城主命,近期夜間不開城門,誰來都沒用,回去吧!”

男子一聽,驅馬上前,接着一道破空聲響起,啪的一聲馬鞭飛出,剛才答話的守衛臉上隨即出現一道血痕,接着飛出。

那男子甩飛慘叫,瞬間也清醒了,忍着臉上火燒的劇痛,吼道:“敵襲!敵襲!”

城牆頂上瞬間火把四起,人影竄動,數架重弩轉動鎖定向車隊。接着有人吼道:“大膽狂徒,放下武器,跪地受縛,否則一個不留。”

馬鞭男看着城牆頂上一派的嚴陣以待,不由呵呵的笑出聲來,道:“小小斷石城,反了天了,瞎了你們的狗眼!”

城牆上一眾守衛莫名其妙,守衛長順着那囂張馬鞭男手指看向火光中,見那火把之下一個大大的“徐”字,不由更加莫名其妙,看向周圍手下道:“斷石城有徐家嘛?”

一眾守衛搖搖頭。

守衛長又道:“難道是上城的?”

一眾守衛再次搖頭。

守衛長怒道:“狂口小子,快快下馬受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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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神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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