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章:初入大聖堂
推開甜品店的門。穿着厚厚藍色風衣戴着兜帽的清源芷正趴在櫃枱上打盹兒。“芷姐！走啊！沒生意出去打雪仗啊！”我甩着尾巴拍着她的臉。
刷的一下我的尾巴就被抓住了。她眨了眨眼。默默站起來拽着我的尾巴出了門。
我們站在巷子裏，看着厚厚雪層上那來時壓出的一條溝，互相看了看，呼啦一下子打鬧起來。你扔我，我扔你。你把她推進雪裏，他被我砸了滿臉。
瑞雪兆豐年。
我背着行李包，尾巴縮在厚風衣里和姐姐牽着手站在城門外，看着靜靜站在一邊的三人默默無語。旁邊的士兵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的對我說著沿途注意事項。
他說了沒幾句就說不下去了，因為我壓根兒沒聽。於是他默默的回隊伍里去了。我盯着母親她們沉默無語。
“眠，到了那邊要聽艾麗卡外婆和姐姐的話，知道嗎？”老媽蹲下來摸着我的臉。滿臉不舍的叮囑着。“嗯。”我點着頭。“臭小子！真不得了！好好聽話知道嗎？”老爸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嗯。”我沒動彈。
母親看着我：“訓練不可以落下，要好好聽話。”我仰頭看着她。她看着我，蹲下來抱我。
我在她懷裏拱了拱。
我坐在小小的馬車裏。扒着窗子看着外面騎着馬的幾個士兵和姐姐。
路邊綠樹，田間地頭，冰雪的痕迹還沒有完全消散。
路過村莊，走過小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我們離開大路，在一條林中小溪邊紮營了。有士兵從馬車頂上拿下帳篷搭起來，有士兵去周圍收集了木柴，士兵隊長坐在火塘邊用打火石點着了火，架上了裝滿了水的鍋。開始往裏面扔肉乾和米。
我坐在火堆旁沉默的看着那口鍋。姐姐在坐在小溪邊的大石頭上哼着歡快的調子光着腳踢踏着溪水。我摸了摸咕咕響的肚子，估摸着這鍋里的東西，大概是不夠吃的。
士兵隊長是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人，應該有四十歲了。他看我一直盯着鍋里，笑了笑，聲音沙沙的：“小傢伙，別急，一會兒就吃飯了。”我的視線在鍋和他之間掉轉了幾次。
“叔叔，鍋里的東西不夠吃。”“嗯？”他愣了下哈哈笑起來：“哈哈，放心，絕對夠吃了，我們就7個人。這麼大一鍋呢。”我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於是當我和姐姐炫完了那一鍋時，他們木愣愣的端着的碗看着我們。那隊長咂咂嘴，默默地喝完了碗裏的粥。給了一個年輕士兵一腳：“別看了，快去打水做飯。”
等第二鍋煮上，他看着我和姐姐，摘下頭盔撓着那頭板寸滿臉的糾結：“沒想到，這次的護送目標居然是你這樣一個小孩兒，而且你還和你這位姐姐一樣……能吃。”
我笑了笑。姐姐在旁邊滿臉高興。
馬車在路上慢悠悠走了一個星期。前幾天基本都是在野外紮營，到後來路過的村子多起來。山巒重疊，河谷遍佈，有時沿着河谷直直前行，有時跟着山坡蜿蜒而過。路過了好些大的城市。最後穿過了一道依山而建關隘，進入了一片平原。
遠遠的，就可以看見一條小山脈，它盤踞在平原中央。直到又過了兩天，我們站到了那山脈腳下。
我獃獃的坐在窗前看着那滿山坡都是的鱗次櫛比的房屋，阡陌交通，密密麻麻。一直蔓延向平原里和看不見頭的山那邊。
車子沒停，繼續沿着這矮小的山脈向上走着。山頂上有城牆。通過關口，裏面是一個房子密密麻麻的小盆地。盆地中間凸起，比外牆還高，上面都是大大的城堡一樣的建築，一眼看過去，只感覺房子多的望不到頭，讓人頭皮發麻。
這！這什麼？這是環形山？我站在馬車前震驚的看着。而且外面那平原，也是被幾條山脈夾着的！我艹？！這是什麼魔鬼要塞地形？
姐姐騎着馬湊了過來：“眠，環月城很大吧！”我愣愣的點頭：“嗯。好大！”“據說整個環月城內外加起來有三百多萬人呢！而且你看見那些城堡了嗎？那裏是弧月山，王庭就在上面，耀月聖堂就在那下面的淚湖邊上。”
我艹？！？三百多萬人？？？？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放在前世的現代社會也是個大城市了呀！
“哼哼！等到了聖堂，你可別驚掉了下巴！”姐姐的語氣顯得很興奮。
小小的馬車在寬大的路上行駛着。兩邊全是五六層的高大建築。密密麻麻的人流，來來往往的馬車，喧鬧。
順着平緩的坡道往下，喧鬧聲漸漸變得稀少。不知道過了多久，最終，馬車停下了。我聽見士兵隊長的聲音鑽出馬車，看着眼前的建築，再一次愣住了。
大門。一個很高大的拱門。兩根大石柱把它分為了三部分，兩邊的牆壁向外延伸。組成這些的，全部都是帶着灰黑條紋的白色大理石。普普通通的圓柱子，簡簡單單的高牆，普普通通的門邊門衛室。然後是上輩子很熟悉的金屬柵欄摺疊門。
隊伍來到門衛室龐，裏面有一個人。穿得很普通，長的也很普通，戴着眼鏡，是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女人族。
“伊菲閣下，這是今年來自耀岩的新生若·眠，因為年紀比較小，所以走得慢了些，還請您辦理相關手續。”士兵隊長很恭敬的對她說著。她扭頭看過來，掃了我一眼，扭頭就走到牆邊的一個架子上抽出一疊紙，在紙和我之間來回掃視了幾遍，就走過來伸出窗外把紙遞給了士兵：“都在這兒了。走吧。”“是，閣下。”士兵隊長二話沒說就讓我下車，帶着馬車走人了。
我背着包和牽着馬的姐姐站在窗邊干瞪着眼。那人靠到窗台上看着我推了推眼鏡：“哦，你是叫若·眠對吧？”“嗯。”我看着她點點頭。她看了幾眼，又轉身到了架子邊，伸手在剛剛那個位置拿出來一個小本子。走過來遞給我：“嗯，你好，我是這兒的門衛，我叫伊菲。歡迎來到耀月聖堂。這是你的學生證。”
我接過本子打開一看，這是個皮質的，內側一邊是藍底的我的面部畫，一邊是我的名字之類的信息。我抬頭看着她：“謝謝你。伊菲閣下。”她點點頭，又看向了姐姐：“若·安琳同學，歡迎返校。另外，雖然事出有因，但遲到不是個好習慣。”
“是的！伊菲閣下！”姐姐聲音洪亮的喊着。她點點頭，然後就轉身向門走去，姐姐拉着我走到了門邊，我看着她一手抓着大鐵門拉開了：“嗯。進去吧。現在是上課時間，請安靜點兒。”
上午的陽光很溫暖。姐姐拉着馬，我跟着她走着。“眠，我們先去放馬，然後再去報道好嗎？”“嗯。我沒問題。”進了門，到處都是樹，順着路往前看，不遠處就是一片大廣場，然後就是白色的高大建築。拐進一條路里，大概走了有十來分鐘，來到了圍牆邊一片草地里的一排房子外。
姐姐牽着馬走了進去。我看着她和看管交流，從馬上拿下小包，然後那人牽走了馬。
我們走在路上，灰色的大塊岩石鋪成的路面，風中搖曳的樹影，大廣場后是一棟六層的巨大白石建築。
姐姐帶着我進了門，徑直走向了最近的房間，在那位詫異的神情里辦理了入學手續。我被分到4級8班。然後就被吩咐先去宿舍，再去教室報道。
在密集的建築群里兜兜轉轉，最後停下時，面前是一處和前世的歐式城堡差不多的建築，白色的牆壁藍色的塔尖，一條路把正方形的它分成了兩半。我們走在花園裏向左邊那部分走去。
“眠，據說我們的宿舍是以前的皇家城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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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後來划給了聖堂，聖堂就把它改就改建成了現在的宿舍。據說可以住一萬人呢！”我看着這九層高，佔地龐大的巍峨建築，點了點頭：“嗯。”姐姐有些興奮，但我覺得住城堡也沒啥稀奇的，到那裏不是就睡那麼一張床？
敞開的大門后是一面碩大的屏風，屏風前擺着一張書桌，我的眼睛只能看見桌面是一條線，後面坐着位一身修女打扮的人，她看起來有四十歲往上了，安安靜靜的看着一本書。我們走過去，姐姐抬手輕輕敲了敲桌面，她才抬起頭來恍惚的看向我們。
“宿管阿姨！我帶我弟弟過來登記入住！”姐姐歡快的對着她說。我看着她眨了眨眼，一邊看着我一邊從桌櫃裏拿出了幾張紙放在了面前，然後拿着碳簽一邊在紙上刷刷刷的描着一邊問我姓名年齡之類的。
聽見我是4級8班時，還愣了下抬頭看了我一眼。過了一會兒，她拿起了桌邊的羽毛筆在紙上細細的寫起來。我踮起腳看了看，那張紙上已經有了一副我的外貌速寫！我心想這人真厲害啊！畫畫技能點滿了啊！
“跟我來吧，若·眠同學。”她寫完了站起身向著後面走去。我扭頭看了眼笑嘻嘻的姐姐，鬆開手跟了上去。
她在前面，走過一段走廊，上了樓梯。我一邊跟着，一邊打量着這古老的城堡。旋轉的石板樓梯上反射着從窗口射入的陽光，從樓梯井往上看去可以看到尖塔的穹頂。從窗口看出去，這建築中間居然還是中空的。
逐級而上，一直走到了第九層，走過長長的走廊，我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這麼長的走廊，只能看到盡頭有窗子，兩邊都是整整齊齊的房門，沒有燭火，卻不顯得昏暗。
最後停在了一扇門前，她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說：“我們的宿舍都是四人間，是各級混住的，洗漱你要去天井。鑰匙不要弄丟了知道嗎？”她推開門，把鑰匙遞給了我。
我接過鑰匙她就離開了。我走進去，看着這簡簡單單的白色房間，大概在6x6左右的大小，在四個角落擺着四張單人床。床間靠牆放着桌櫃。有一張床是空着的。我把背包放上去就走向窗邊。
看着外面那圍繞着廣袤林地的大湖和對面山灣上的建築群。哇！海景房嗎這是？我露出笑容，轉頭了門。把鑰匙揣到錢袋一起，我回到了門口，宿管阿姨依然坐在那看着書，姐姐正走過來，背上的小包不見了，應該是放回宿舍了。
她裹着青色的風衣牽着一聲白的我走在路上，嘴巴就沒停過：“我帶你去教室，姐姐我是在四級三班哦，四級開始課程變多了，所以都是兩年才升級的。”她很高興。我的心情也愉快起來。
一邊聽着她絮絮叨叨一邊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四級現在有12個班呢，啊，應該說每級都有十二個班。教學樓很大的哦，比宿舍還要大！不過教學樓長得跟宿舍差不多。對了，聖堂很大的，以前就有新生亂跑迷過路，所以眠不可以亂跑哦！”我隨意的應着。偶爾看看她洋溢着喜悅的側臉。
“對了，我們還要一起訓練，還是和以前一樣，到時候咱們在宿舍門口集合哦。我會給你個大驚喜哦！”大驚喜？我開始期待起來。我們進來一棟樓，樣式和宿舍差不多，但更加樸素，更加大。也沒有尖塔和天井。
“那邊是一到三級的教學樓，這邊是四到六級的。”我們在走廊里走着。最後我們停在了一扇木門前。上面掛着個4級8班的牌子，裏面還傳出輕微的女聲。
姐姐轉身看着我：“好了，到了。進去和你的同學們打個招呼吧眠！”我對着笑容燦爛的她翻了個白眼：“姐，我應該先和老師報到吧？”“有什麼區別嘛！”姐姐把臉一板抬手就揪住了我的臉湊到我面前盯着我：“要好好和同學們相處哦！不可以像上次那樣惹禍哦！”
我看着她的眼睛眨了眨眼，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她哼了下，放開了我：“要聽話哦，我也去報到了。”一邊說她一邊搓了搓我的頭，轉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在明暗交替的走廊里遠去，轉身敲了敲門。裏面的聲音停下了，幾秒後門打開了。一位女族出現在了門后，黑頭髮黑眼睛。白皙的臉上有淡淡的雀斑，平常的五官普通的穿着。
她疑惑的看着我：“小朋友，你找誰？”我抬頭看着她：“老師好，我是若·眠，是來報到的新生。”她打量了我一會兒，疑惑的眼神漸漸變得充滿驚訝，語氣很是不確定：“你，你真的是若眠同學嗎？”
我看着她，掏出學生證舉到她面前，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是的老師，我是若·眠，前來報到！”
階梯式的教室，高高的穹頂，大大的落地窗。我看着裏面的男男女女，在老師說完我是新來的同學后，就說了句我是來自耀岩城的若·眠。希望能和大家成為好朋友。就結束了自我介紹。
他們的表情大都是驚愕與好奇。“你先找個位置坐下吧，大家都是新生，等一會兒我們一起去領書。”我順從的走過去隨意的坐在了第二排。
“好了，大家，現在人來齊了，我要和大家講一下我們的教學制度。從四級開始，因為會增加很多課程，我們的學年基本都會變成兩年，一到六班是第二學年的，七到十二班是第一學年的，”老師雙手撐着講台看着我們說著：“另外我就是你們的班主任，我的名字是李玄清，”
她一邊說一邊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她的名字后又轉過身來：“好，之後我們會一起共度很長的時光，現在大家先和我一起去書庫領課本。”
於是我們小一百號人浩浩蕩蕩鬧鬧嚷嚷的跟着老師走出了教學樓。然後就來到了人滿為患的大書庫一層，這個圓形建築里此刻彙集了六個班的學生。然後就是排隊領了十本厚厚的書。
我看着周圍密密麻麻的書架，還有圖書管理員碼在自己面前桌子上那用細繩扎在一起的半米高的大部頭默默無言，嘴角抽動了幾下，我最終還是伸手抱起了這一摞書。
我的眼睛剛好露出來，看着周圍那些高我一個頭的同學們抱着書滿臉的扭曲，被書擋住半張臉單位我眯起眼睛無聲的笑了。
然後我就看見班主任徑直走到了站在人群里的我面前二話不說就抱走了我手上的書：“老師幫你拿吧，眠同學。”我看着她一手提着那摞書，猶豫了0.001秒，露出一個萌萌噠的笑容，伸出尾巴摘下了兜帽：“謝謝李老師！”
然後我就發現她眼神閃亮了起來，周圍也出現了熟悉的感覺。嗯？！我的笑容僵在臉上，扭頭看了一圈，發現好多同學都在盯着我。而且大半都是女孩！艹！忘了！
我趕忙往她旁邊貼過去抓住她的衣角看着她，那些目光頓時少了很多。“咳！同學們，領完書都都到書庫門口來。”她看了看我抬頭說著又看向我：“那個，沒事的眠同學，不要害怕，同學們都沒有惡意的哦。”
我抓着她的衣角看着她，對她癟了癟嘴，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了！那特么是想擼貓的眼神！你也一樣！
我鬆手跟着她走着，然後我們回到了教室。“安靜同學們，安靜！現在大家把書都放好。接下來我們先去食堂吃午飯。”她拍着講台，看着安靜下來的教室：“首先，聖堂的食堂是免費的，其次，吃多少拿多少，不許浪費，不許帶出食堂，同學們明白了嗎？”
然後教室里就響起成片的明白了。不是，明白啥了？怎麼突然就變成要去食堂吃飯了？！我一頭霧水的吐槽着。
“宿舍和書庫你們已經去過了，現在也差不多到放學時間了，老師我會帶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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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食堂，下午同學們可以在聖堂里自由活動熟悉下環境，明天早上8點咱們就正式開始上課了，明白了嗎同學們？”
“明白了！”教室里迴響着這句話。不是，究竟哪裏明白了啊！
我滿腦子都是懵逼的拉着班主任的衣角來到了食堂。看着這就跟記憶中體育館差不多大的滿是桌椅的一層，還有那長長的打菜口裏琳琅滿目的各色自選菜肴，回想了下這明顯有幾層的建築，我沉默了。
管他呢！不管是上課還是什麼的！沒有什麼能阻止我乾飯！
於是我拿着餐盤開始往裏面炫食物。然後漸漸的我就感覺到了大量詫異的目光和窗口后食堂工作人員的注視。“眠同學！你拿這麼多真的能吃完嗎？浪費的話會受到嚴重的懲罰哦！”正在我往餐盤裏夾第六塊牛排時，我的肩膀被按住了，頭頂傳來了班主任聲音。她好像有些生氣。
我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夾了兩塊牛排這才轉身仰頭看着一臉嚴肅：“老師，我能吃完的，你可以看着我吃。”“嗯？”她愣了下，看了看我端着的餐盤上那堆成山的飯菜又看了看我。
“嗝兒～”我打了個飽嗝兒，看了看身邊的班主任，忽略了她那兩頰鼓起的臉上的不敢相信和欲言又止，卷下腰間的小葫蘆倒出一粒健胃消食丸扔進嘴裏咕嘟一下吞下去，拿起水杯喝完了裏面的水。
我看她還在來回打量餐盤和我的肚子，又看了圈周圍那些悄悄扭頭看我的同學，看到門口方向時我眼睛一亮！是姐姐！我端起餐盤沖她一笑：“老師，我吃完了！”在她愣愣的嗯啊里，我去洗碗間洗好了餐盤放回了餐盤櫃。
我回到班主任旁邊時，大半的同學都吃完了正端着盤子往洗碗間走去。無視他們驚奇的目光，我扯了扯正扒拉最後兩口飯的班主任的衣服：“老師，我看見我姐姐了，我可以過去嗎？”“唔嚕！嗯？啊？啊，可以的眠同學，今天下午你可以在聖堂里自由活動的。”她扭頭看着我吞下最後一口，說著，然後露出一個笑容。
我沖她洒然一笑：“老師再見！”然後就飛奔向了正在排隊的姐姐。
她正和一個長發女孩站在一起，靠近了！我握住劍柄悄咪咪的走到她後面，在她們的笑聲里伸出手指突然戳向了她的腰。
“唉啊！”她驚叫了一下轉身就是一拳！拳頭從我腦袋上劃過，拳風颳起了我的白髮。我瞪着眼睛看着紅着臉氣呼呼她。我擦？！不是吧姐！下手這麼狠的嗎？
她沒打中也是一愣，然後低頭看到是我，眼一瞪順手就揪住了我的耳朵：“你要死啊臭貓！”“啊痛痛痛好痛啊姐！”我頓時抓住她的手嚎了起來。
在周圍傳來的嘰嘰喳喳聲和視線里她揪了幾秒就放開了，哼哼兩聲，看着放開手兩眼朦朧的我，輕輕揉着我的頭：“臭眠，吃飯了嗎？有和同學們好好打招呼嗎？有聽老師的話嗎？”
我癟癟嘴雙手抱胸扭過頭去哼了聲不想理她。然後我的耳朵就又被捏住了。“有有有！”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叫起來。
“噗呲！安琳，這就是你經常和我說的弟弟嗎？”旁邊傳來的笑聲讓我看了過去。我看着她一愣，然後盯着她圍着她轉了兩圈。
粉橘色的頭髮，額角垂落幾縷，長發由肩披落，腦後的頭髮盤結，插六根火紅的發簪，亮紅色的風衣上帶着金色的花朵紋線，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臉長得，長得就好像，嗯！小狐狸精！
我艹！我被自己絞盡腦汁想出的描述詞嚇了一跳！我前世好歹也是博覽群書吧！怎麼形容詞這麼不優雅？不不不，是這女孩兒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因為她是狐族所以這麼喊確實沒問題！嗯！
我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狐耳打量起來，該怎麼說呢？她給了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而且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奇特香味。
然後我的頭就被按住了。“眠，別鬧了。”我抬眼一看，姐姐正滿臉無奈的看着我，我沖她眨眨眼，看向她。
她看着我淺淺一笑：“你好，我是格琉雅·沁。你就是若·眠吧？我常常聽安琳說起她可愛的弟弟。”我沖她一笑：“嗯，你好，我是若·眠。姐，我在那邊等你們。”我說著扭頭隨手指了個沒人的桌子。
我坐在在那看着她們端着盤子走了過來。姐姐就和我一樣，盤子上堆着一大堆，相對的那個女孩子的盤子裏就顯得很少。
鬧哄哄的食堂里，姐姐飛快的吃着，那女孩慢條斯理的吃着，我坐在對面靜靜的捧着自己的尾巴，偶爾抬眼看看對面的兩位少女。
過了一會兒，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陣人聲，然後桌旁就響起一道男聲和幾個人影：“兩位女士，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我扭頭看去，是個長黑髮的人族。男生吧？都有一米六七了，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正站在我旁邊看着對面。我扭頭看着姐姐的眼睛，她看着我，眼底寫着這是個討厭的人。
他在我們的沉默中微笑着坐下：“謝謝”。然後一個人就把一個看起來就豪華的餐盒放在他面前打開了。接着那三個黑髮人族就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桌子。我被夾在中間。
他坐下之後就扭頭對我微微一笑，我想了下姐姐的眼神。當作沒有這個人存在，扭頭撐着臉繼續看着對面發獃。
然後我就感覺到了筷子捅的感覺，我皺眉扭頭看了眼，發現鄰桌那三個大個子正惡狠狠的盯着我。轉頭看他，他正夾着食物眯着眼對我笑了笑，我皺着眉來回掃了他們幾眼，感受着身上的不適抬手攥住了他的銀筷子用力一扯，黑火涌動，閃亮的液珠從我手中滑落，和着兩根半截筷子掉落在地，發出丁零的響聲繪成滿地銀花。
“如果你不馬上走開，等下融化的就是你的臉了。”我冷着臉看着他僵住的臉。又扭頭看着那幾個愣住的人：“你們，剛剛想要傷害我對吧？”一條火蛇從我捏着的手裏躍出掠過他的臉向他們飛去。我準備燒光他們的筷子。
“眠同學！”一聲大叫讓我一愣，我的手也被一把抓住了。扭頭看見狐狸精正瞪眼看向已經吃掉那幾雙木筷飛回來我手裏的火蛇，姐姐正抓着我的手腕盯着我：“我不是說了不許惹禍嗎你這不聽話的壞貓！”
我眨眨眼，扭頭看了眼滿頭大汗的那人和傻乎乎看着空蕩蕩的右手的那幾人：“我沒有啊！你看他們不是還好好的嗎？而且是他們先想傷害我的！”我不高興的說著。
“嗯？什麼？”姐姐一愣，扭頭看了他們一圈，臉色變了，放開手就往腰間摸去。我一激靈，我艹！要出大問題！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姐！姐！不至於！不至於！吃飯！吃飯！”看着姐姐滿臉的殺氣我大叫起來。扭頭對那人喊：“還不走？等着被打嗎？”他一激靈，看着姐姐囁嚅兩下，起身就跑了。那三人也慌忙起身跟了上去，連飯都顧不得了拿了。
姐姐死盯着他們，我死死的抓住她，狐狸小姐也在旁邊勸：“安琳，冷靜！要冷靜！不可以在聖堂里打架哦！”
經過我們好一陣拉扯，姐姐終於平靜下來。
那次事件到現在為止都還在勒住我和姐姐的心，以至於對於危險，我們兩個的反應都很過激。我還好一點，姐姐…從她那扭身一拳的反應里就可以看出來。真的是下死手。
我們對周圍不管不顧的收拾完出了食堂。我拉着姐姐的手，走在路上，看了眼姐姐另一邊的狐狸姐，環視周圍的潔白，看着那些在寒風裏挺拔翠綠的樹木，還有路上來來往往的人。
這個地方，看來也不是那麼美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