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三級,變化,麻煩。
我像往常一樣坐在座位上。吵鬧的教室在老師進來的一瞬間安靜下來。蘇娜娜阿姨最近生孩子,所以暫時由勞心勞力的漢克老師負責給我們代課。啊!漢克老師!你真的不要緊嗎?一二級同時教!我覺得你臉色很不好啊!
我看着那個走進來的半禿中年熊耳朵大叔,滿心擔憂的站了起來:“漢克老師!我要做升級考試!全書面的!”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我完全沒在意漢克老師變得扭曲的臉,直接說完微笑着看着他。
他看着我,扭曲漸漸平息,嘆了口氣又重複了一遍上次的流程。我坐到角落裏,也開始重複上次的操作:看一遍卷子,然後刷刷刷的寫。
等到漢克老師木然的宣佈我可以回家下午去三年級了,我對着同學們揮了揮手。出門去了。
時間還早,才9點多,我就溜溜達達的往甜品店走去準備蹭,不對,是準備買兩個蛋糕吃。嗯!給錢的那種!
我推門進去,店裏很安靜,芷姐依舊在躺椅上補覺。我走過去跳到凳子上坐下,搖着尾巴伸向她的鼻子。氣流噴在尾巴上癢酥酥的。她的眉頭皺起,抬手去揉鼻子,我躲開,她放下手我又去撓,卻被一把抓住了。
“我升到三級了。”我看着抓住我的尾巴猛的睜開眼的她說著:“今年我會參加全國統一考,考進耀月大聖堂后,明年我就要去環月上學了。”她沒什麼表情:“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嗯~所以我可以免費吃蛋糕嗎芷姐?”我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做出一副萌萌噠的樣子看着她。“不行。除了工作餐,你都得給錢。讓你免費吃我會破產。”喂!你這人!不讓免費吃就不讓嘛!加一句會破產是什麼意思?我得有多能吃才能把你這狗大戶吃破產?
我翻了個白眼。掏出一塊銀幣扔到抽屜里就去廚房拿蛋糕,順便倒了兩杯果汁。
我坐在櫃枱上慢悠悠的吃着蛋糕喝着果汁,來了客人就打包收錢。就這樣呆到了11點,我收拾完準備走人,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下午還來嗎?”“不來了,下午去見三級的新同學。”我隨口說著拉開了門。
下午,我看着那些高我一大截的男孩女孩們嘆了口氣,這身高差越來越大了啊!算了,這很正常。於是我簡單介紹了下自己。看了看那個年輕的人族男老師,等着他給我安排座位。
結果老師還沒說話,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聽說有個跳級的,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呢,結果就是個小屁孩兒嘛!哈哈哈小屁孩兒~”我一愣,嗯?啥情況?扭頭看去,一個黃頭髮男孩正在教室後排對着我指指點點哈哈大笑。
我翻了個白眼,扭頭看着老師:“老師,我能跟得上課程。我能坐前面嗎?不然我會看不見黑板。”“哈哈哈你們看他!老師我看不見黑板~哈哈哈!”講台下鬨笑起來。
我淡然的看着老師吼着給我安靜!然後安排我坐到了一排五列的靠窗位置。
課堂上有些喧鬧,我安靜的聽着老師講課。
課間休息,我看着窗外走神。啊!真懷念!真熟悉啊!鬧哄哄的教室,不服管教的學生,咆哮的老師。仔細想想前兩級的同學們真的是那種乖乖寶學生來的。
我看着窗台上的斑駁樹影,回味着那些已經剝離的回憶。
“喂喂喂小屁孩兒!”很大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被震的耳蝸一癢。誰啊?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我抖着耳朵扭頭一看,那個黃頭髮男孩正站在的座位前,身後還跟着幾個男孩女孩。咦?這場景怎麼這麼眼熟?是在哪裏遇到過?我愣了下,仔細打量起他們來。
為首的黃髮男孩是個犬族,很高,我坐着得仰頭看他。耳朵佷尖,沒有絨毛,長得比較成熟,雙手環抱在胸前,表情看起來又高傲又囂張,只是那嘴角的虎牙讓我覺得很有趣,於是我就不在打量其他人,就這樣帶着笑觀察起他來。
他看我看着他,就猛的雙手往桌子上一拍俯身看着我:“聽說有一個白頭髮的小子和一個女的打死了嗜血者,你就是那個白頭髮吧?”我一愣:“啊?怎麼?”他輕蔑的看着我:“還怎麼?就你這小屁孩兒和一個廢物女的能打死嗜血者?吹牛都不敢這麼吹,我看你們當時都嚇尿了吧哈哈哈哈!”我看着他心想:嗯,嘴很臭,而且罵我就算了還罵我姐?於是我轉頭就繼續看窗外了。
“你這小屁孩兒怎麼回事?聾了嗎?我和你說話呢!就你這樣子我看你肯定是走後門才能升級的!”我愣了下,表情古怪,這玩意兒還需要走後門?雖然是從頭學起,但前世那海量的知識,觸類旁通這個詞又不是擺設。
我沒理他。看着窗外繼續發獃。“喂老子跟你說話呢!”右耳朵上突然泛起一陣針刺感,我反射性的偏了下頭,皺着眉扭頭,他的手就在我耳朵邊上。“嘿你還敢躲?”他說著就伸着兩隻手過來抓我的耳朵,兩隻耳朵都泛起了針刺感。
我皺着眉看着他那張寫滿了不高興三個字的臉。狗東西?你想幹嘛?我晃了晃就躲開了他的手:“你好煩。請走開行嗎?”沒抓住我讓他一愣,聽到我的話他臉一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這小屁孩兒是怎麼回事?我看你這麼牛嗶,結果你是牛嗶的弟弟傻嗶?我四年來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我伸手摸着耳朵不耐煩的說:“你好煩,請走開行嗎?”
“好!好!行!你給我等着!”他咬牙切齒的看了我一眼扭頭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奇奇怪怪有毛病。扭頭繼續看着窗外發獃。這時背後又泛起一陣毛刷感,我皺着眉頭喊起來:“滾開點兒!別來煩我!”毛刷感一下子消失了。我就繼續看着窗外發獃。
放學,我走進了聖堂不遠處的一間水果店。肚子咕嚕嚕響個不停。好餓啊!要餓死了!我眼睛都餓糊了,迷迷瞪瞪的掏着錢跟老闆說:“老闆我要三個蘋果!要大的!”
我捧着個蘋果搖着尾巴邊走邊把嘴塞的鼓鼓囊囊的。背上突然泛起了一陣毛刷感。嗯?我猛的扭頭看去。路上人來人往,什麼都沒發現。我搖了搖頭,應該是又想摸我尾巴的小屁孩兒吧。
三口兩口吃掉蘋果,再從兜帽里卷出一個拿在手裏繼續邊走邊吃。
時間流逝。
我穿行在小巷裏,抄近路去甜品店。毛刷一樣的感覺又出現在背上了。我疑惑的看了眼身後。幹什麼?為了摸尾巴都開始跟蹤我了嗎?還每天都來?別讓我發現是那個小可愛嗷!不然打死你!如果真的是個小可愛那就親親抱抱舉高高讓你爽死!
我一邊想一邊推開了門:“芷姐!我來了!”快快樂樂的了蛋糕開始幹活,下午又當了次洗腳奴隸。
照樣還是抄近路回家。
我停住了。巷子裏站着幾個人,他們都板著臉看着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扭頭就準備退出去換條路走,卻看見小黃毛帶着他的小跟班們幾個人從巷子口進來了。而且看起來就是沖我這邊來的。
啊這?你們兩方是要打架?行吧。於是我就貼到牆邊準備跑路。
結果黃毛直直的衝到我面前就是一抬腿:“我去你嗎的!”我一下站住了,他的腿踢空了,直接就地來了個劈叉。“啊!”他慘叫一聲,我不明就裏的看着他:“我和對面不是一起的,讓我過去好嗎?”
他一邊嘶着涼氣一邊抖着腿站起來:“我tm找的就是你!兄弟們!給我揍他!”我一愣,扭頭一看,那幾個人已經嗷嗷叫着向我沖了過來,在一轉頭,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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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幾個也正沖向我。
嗯?要揍我?哦!合著這幾天老是盯我的就是你們啊?這群半大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嗷,我是給你們開瓢呢,還是開瓢呢?開個屁!打架不要錢啊?坐着不動都要餓死了還打架!天天在家和老爸老媽沒打夠嗎?
我直接跳起來踩到牆上往上一蹬手一伸就抓住了屋檐直接翻了上去。開玩笑,老子現在可是小燕子李三!你們能追到我算我輸!能跑為什麼要和你們打?你們給我錢買零食吃啊?
我上了房頂,看都不看一眼的在房頂上悠閑的走着,身後傳來了氣急敗壞的大吼。
最近的訓練又開始加強了,母親的速度又變快了些,身上的紅印子一個接一個。而且她還開始釋放那種無形的壓力了,真的,我現在每天除了覺得自己會餓死以外,還覺得自己有可能被母親失手打死。
我大汗淋漓的站在原地看着身上的紅印子疼的直抽冷氣。老媽在一邊滿臉心疼的看着。“老媽,幹嘛啊!心疼就別看!你又不說什麼還要干看着心疼,何必呢?嘶好痛!”我看着老媽翻了個白眼。她眯着眼微笑起來:“嗯?”
我扭頭就往裏走:“我去擦汗了。”
飯桌上,我鼓着腮幫子看着老媽不停給我夾菜夾肉:“老媽,你別光給我啊!你也吃!”“媽吃飽了,你吃。”我沉默了。這場面多麼溫馨!這母愛多麼厚重!如果不是她真的已經吃飽了,而我還在瘋狂炫飯的話。
吃喝拉撒完畢,我癱在藤沙發里呼了口氣,招出小火蛇練習起來。現在我已經可以讓它在我的衣服上慢慢的自由出入了,消耗也稍微減少了些。我看着它,心裏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現在應該可以當一個合格的打火機了!就放出溫度烤燃,不用黑焰碰。
然後我看了眼身上這件打滿補丁的睡袍。嗯!為了當一個合格的打火機,我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想了。睡覺。
我坐在櫃枱后,看着客人們選完點心收錢打包,結束工作,走在巷子裏,想着錢袋子裏慢慢積攢起來四個金幣和幾個銀幣。滿足!自豪!當別的小孩兒還在節約用零花錢的時候,我已經財務自由想吃什麼吃什麼了!
我哼着奇怪的調子步履輕快,卻看見昨天那伙人又出現了。擦?我換了條路了你們還來?我看着包過來的他們,左右看了看,這次兩邊幾乎都是比較高的房子,而且還沒墊腳的地方。
我皺着眉,看着嗷嗷叫着包圍過來的這些人,那黃毛一邊靠近一邊說:“這次你跑不掉了!給我扒了他的褲子!”我震驚的看着他。我艹?這麼變態的嗎?上來就脫褲子?
“等等!”我大喊一聲,在他們愣神的時候讓小蛇游到肺部和氣管聲帶這些位置,猛吸了一大口氣,然後:“清源芷——!清源芷——!芷姐姐——!救命啊——!有人要非禮我啊——!”
我小小的喉嚨里發出了如雷的咆哮。我剛出店,就走出幾十米拐了幾個彎就被攔住了,老闆娘那麼大一個大腿我不抱是傻嗶!
然後我就跳到旁邊的一個柴堆上靠着牆坐下了。看着傻站在原地的黃毛他們壞笑起來:“嘿嘿嘿,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你們立馬轉身跑路,二,你們繼續衝上來,然後我家老闆娘過來對你們進行愛的教育。”
黃毛捂着耳朵愣愣的看着我:“小比崽子說什麼呢?大傢伙!給我揍他!”他轉頭看發現他們都捂着耳朵沒動彈,就踹了最近的人一腳:“揍他!一個小屁孩兒我們還搞不定嗎?”說完就沖了過來。那些人也嗷嗷叫着沖了過來。
我看着他衝過來,等着御姐從天而降祝我脫困,結果他拳頭都快懟到我臉上了,老闆娘還是沒來。我艹?芷姐你坑我?說好的還有你在呢?我一偏頭,他的手就打到牆上了。我聽見嘭的一聲,然後就是嘶嘶嘶的吸氣聲。
你是真的勇啊!且不說我挎着劍你就敢衝上來,你這一拳打過來能不能打中你沒考慮過嗎?你高我一大截不代表我躲不開吧?我覺得你的手肯定破皮流血了!
我看着他氣呼呼的甩着手喊着:“揍他!往死里揍!”又看看已經圍上來抬腳伸手的一群比我高一大截的人,正想着要不我自己打他們一頓算了。就這速度,再來一倍的人我都能輕鬆干翻!
一陣香風突然刮過,嗆的我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再抬眼一看,老闆娘就站在人群外無奈的看着我:“你沒事亂喊什麼?你這小屁孩兒要怎麼被非禮?”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已經開始往地上倒的黃毛他們:“卧槽?芷姐你把他們毒死了?”
然後我就被塞了一嘴的草,那味道,又酸又苦又澀還有點臭!我立馬就要吐,卻被死死捂住了“吐了扣工資,什麼毒死,這是迷香!他們只是暈倒了,而且你個小孩子家家的怎麼說髒話?”
我被捂着嘴強行吞下了那一把草。一邊拉開她的手乾嘔一邊瞪着她:“這什麼啊?好難吃!”她瞟了我一眼,一張冷傲的臉突然笑的千嬌百媚:“這是用來非禮你的葯~”
我震驚的看着她。我艹?你對一個四歲孩子下藥?你認真的?她也看着我,突然就把臉湊到了我面前,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的要抱住我。我一個激靈跳下柴堆:“你誰?我家老闆娘呢?”我打了個哆嗦看着她。
她突然笑起來,笑的捂着肚子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兒才恢復了那冷傲的樣子。抬手摸了摸我的頭:“快回家吧。給你吃的是幫助消化的藥草,以後吃東西吃慢點兒,也別胡亂的大喊大叫,知道嗎?”
我驚奇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地的“醉鬼”:“那他們?”“一會兒就醒了。”我又想了想:“為啥我沒事啊?”她好笑的看了我一眼:“這迷香對控能者不起作用。好了快回家去。”“你為啥會有迷香啊?”“你回不回?”“好的芷姐,芷姐再見。”
我扭頭就走,回家去挨混合雙打吧。
第二天。課間。
我向廁所走去,去廁所當然是解決生理需求了!自從昨天被芷姐餵了一團屎一樣的藥草之後,我就渾身都不舒服。拉大條臭的一批!我正忍受着鼻子裏的不舒服蹲坑呢,突然面前就多了幾個人。這兒的廁所是隔間式,只有一米多高的隔牆,沒有門就很尷尬!
我看着面前神色陰沉的小黃毛。覺得難受極了!艹!我艹!你tm!算了我還是專心拉屎吧。他咬牙切齒的說:“跑啊?!你繼續跑啊?!只知道跑的廢物!還打敗了嗜血者?!就你這樣的?”邊說邊抬腳踹向我。
我硬生生的夾斷了屁股里的東西猛的蹦了起來跳到了隔牆上,他一腳踹進了屎坑裏。我沉着臉剛準備提褲子手就停住了。艹!還沒擦呢!我看着正咆哮的小黃毛飛快的掏紙擦了屁股提起褲子。
你嗎的有完沒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來廁所里找死了你們!我火冒三丈的看着濺了滿身屎的小黃毛一邊扯出腳一邊指着我咆哮着:“把他給我揍到屎里去!”自從那次事件之後,我就開始武器不離身。但是對付你們幾個,我還不能拔劍!
我剋制着拔劍的衝動,對着一個擠到我面前向我揮拳的大個子,照着他的拳頭就是一個寸拳!老子上一世看那麼多武術叫講解視頻!雖然上一世是個除了讀書啥都不會的小老百姓!但就憑現在對這身體極致掌控,拳腳功夫,只要看一遍就能學個8成!也許我沒有什麼戰鬥經驗,但我有技能啊,我直接全力懟臉放還不成嗎!
一拳抖出去,我呼着熱氣放鬆身體看着那大個子的手軟軟的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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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捂着右手哀嚎起來。我往後退到了牆邊,躲開了其他方向伸過來的手。直接跳到了旁邊的隔牆上,連續幾次后一個蹦跳落在了過道里。轉身看着衝過來的幾個大個子,忍着鼻子不舒服猛烈呼吸了幾下擺起了姿勢。
我岔開丁字步,雙手一前一後,活動着手指,側身躲過第一個衝過來的人揮起的拳頭,對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個刺拳!我用了全力!他被我打的一下子跌倒在地,臉色蒼白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我傻眼了!艹?我不會把人打死了吧?我正發懵呢,後面兩個人一個抬腿要踹我肚子,一個甩着巴掌就朝我的臉來了。我顧不得多想,後退一步側身躲開,猛起跳扭腰甩腿掃在那個想抽我臉的大個子的肋部。
他被抽踉踉蹌蹌的跌坐在了蹲坑邊,滿臉蒼白。我腦子裏什麼都沒想了,和母親的訓練讓我習慣了心無旁騖的全力以赴。等我回過神來,我站在原地雙手舉在胸前呼着熱氣。小黃毛滿臉驚恐的坐在地上看着我。門口站着那個年輕的三級班主任。
他嘴巴開合不停地向我跑過來,我這時才慢慢聽見他再說什麼:“眠同學!若·眠!快住手!住手啊!”我扭着頭看着周圍,七八個人倒在廁所的角落和過道上,有好幾個已經昏死過去,其他人都滿臉蒼白驚恐地看着我。
我回頭獃獃的老師一把抓住黃毛往遠處拖,地上留下了一條水漬。老師黃毛扔到門口,然後就高舉雙手慢慢地朝我走來:“沒事了,眠同學!沒事了!老師在呢!你安全了!沒事了!沒事了!”
我低頭看着抖動的雙手,又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冷靜!冷靜!我閉上眼呼着氣,身體放鬆下來。這就是戰鬥的感覺?那天無知無覺,除了身體什麼都感覺不到。情緒太過激烈原來會讓大腦一片空白只憑本能行事嗎?我強行控制着自己平靜下來,一邊回憶起那些心理方面的粗淺知識一邊努力的把心裏積蓄的那些情緒發散掉。
恐懼!害怕!不安!憤怒!不想失去!瘋狂!那件事積累在心裏的壓力今天終於被我看清,我靜靜地把這些情緒和壓力散開了。
我猛吸了一大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感覺世界變得清晰起來。看着走過來的年輕人族笑了笑:“我沒事了,老師。”他慢慢的來到我面前,看了我一會兒呼了口氣按住了我的肩膀:“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你先跟我來。”
我默默地跟着他走出廁所,看着他拉住一個路過的犬族女老師大聲的說:“艾拉老師!快去叫醫生來!讓他們帶8個擔架!要快!”
然後他就帶着我去了老師辦公室。這時裏面幾乎坐滿了老師,一進門,他就立刻關上了門,直接坐到最近的一個空位上看着我:“眠同學,你冷靜的聽我說好嗎?”我看着他點點頭。
他看着我深呼吸了下努力的平穩着顫音:“能和老師說說,剛才發生了些什麼嗎?”我看着他想了想:“他們在我上廁所的時候圍着我要打我。”我說完就看着他。
他愣了愣:“然後呢?”“然後?然後就是老師你看到的那樣了。”他看着我猛吸了一口氣:“那個,眠同學,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不過,如果可以,能請你的家長來一趟嗎?”
我想了下,猛甩腦袋。千萬別!以老媽的脾氣性格,來了只會有一種可能。我和那些傢伙都被處以極刑!他看着我,又看了看圍了一圈的老師們:“哪位老師知道眠同學的家住在哪裏?我需要去一趟!另外還有這幾位同學的家庭住址!……”
我看着他說出一連串的名字,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在說什麼呢?登記冊上不是都有寫嗎?另外我可以代理這個小傢伙的家長。出了什麼事?”
娜娜阿姨的聲音從人圈外響起,然後嬌小的她就擠進了人群看着我和班主任。班主任一拍腦袋:“啊對!我急昏頭了!”說著就跑到牆櫃邊翻找了一會兒,開始翻找起來。不一會兒就跑出了門。
我看着他出門,不久又回來了。他坐會我面前對着娜娜阿姨露出一個艱難的微笑:“蘇老師,你可以代表這個小傢伙的家長?”“可以,着小傢伙是我看着長大的。”娜娜阿姨對着班主任笑了笑。
班主任看我點了點頭,就呼了口氣對她說:“好,既然你可以代表,那我就和你說吧。眠同學和洛克同學他們在廁所發生了打架鬥毆事件。”“啊?什麼?”蘇阿姨叫起來,扭頭就對我吼:“怎麼回事兒小東西?”我沖她攤着手搖了搖頭。
“蘇老師,別激動,別激動。情況和你想的不太一樣!”班主任安撫着:“是這樣的,據眠同學說,他被洛克同學帶着其他學生堵在了廁所里。然後就,就,”班主任臉色尷尬的停住了。
“然後那些學生就被眠打了是吧?”娜娜阿姨回頭看向一臉驚愕的班主任:“那些學生是怎麼回事?腦子被屎糊住了?”“這個,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班主任看着她結結巴巴的說。
“我天天都能看見眠和霜葉那個怪物打架。這有什麼奇怪的?別說幾個學生,等閑三五個士兵說不定都不夠的這小傢伙打的。”班主任愣愣的看着一臉不屑的毒舌阿姨:“請問霜葉是?”“哦,就他嗯,母親。打人就跟打蚊子似的那種人。你應該見過的,就是前段時間天天在街上帶隊巡邏的那個穿着青色鎧甲的金髮貓女。”
班主任想了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猛的打了個哆嗦。“行了,也別麻煩了,這孩子是個什麼樣我清楚得很,我們去看看那些學生死沒死。”
“啊這?死?會死嗎蘇老師?”“廢話,這孩子下手跟他母親一樣沒個輕重的。”蘇阿姨瞪了我一眼。我只好裝傻。不就是以前把你的手咬出血了嗎!那還不是你非要喂我吃東西。至於嗎?
我默默地跟着他們去了聖堂東北角的醫務室。裏面的十來張病床上一小半都躺着人。還有幾個就坐在椅子上被醫生擺弄着。
那些躺着的胸部都上了葯。看樣子就感覺很嚴重。那些坐着的都是胳膊包的嚴嚴實實的。只有那個叫洛克的穿着一件白大褂獃獃的坐在一邊。看到我就大叫起來:“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殺人犯!快把他抓起來!”
我一愣,殺人犯?卧槽我真打死人了?!這時一個高大的女醫生走過來一邊往身上套白大褂一邊抬手就是啪的一耳光:“閉嘴,吵什麼吵?死什麼死?什麼殺人犯?小比崽子你給我安靜點兒!”
我驚呆了,看着那個黃頭髮犬族女醫生,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和洛克長得像。該不會是他媽吧?這就是長發女版大黃毛啊!
她看向我們語氣嚴肅:“行啊。厲害啊。不同程度的胸腔積液和骨折,還有一個粉碎性骨裂,誰動的手?”我默默地從老師旁邊走過去。
她打量了我幾眼,轉身就又給了洛克一個大耳刮子:“行啊小嗶崽子,帶着人欺負這麼小的孩子不說,你還被人給打成傻嗶了。你可真給我長臉嗷?給我滾一邊兒去!”洛克捂着臉一聲不吭的縮到了牆角面壁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卧槽?這姐姐好生猛!
她扭頭對我爽朗一笑:“小傢伙,可以啊,小小年紀就這麼能打。啊對了,我是那傻嗶的媽。是個醫生。”我愣愣的點着頭。“行,我不跟你們說了,這些小嗶崽子都得拉到醫院去。家長都來了沒?”
“就來了,花醫生,我們先把孩子們送醫院吧,家長們隨後就到。”班主任連忙說著。
我站在蘇阿姨旁邊看着她帶着人抬走了他們。我知道,自己惹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