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悟劍意
在一個終年戰亂不止豪閥割據的小國度。
老人行走于山水之間，遊歷四方時在那窮鄉僻壤的小山村看到這一家四口。男子砍柴為生，女子靠繡花貼補家用，女兒還帶病常年卧床，因為村裡沒有好的大夫，最為主要的還是因為沒錢以至於落下病根，小男孩小小的年紀便和父親上山砍柴，家裏燒火做飯，挑水洗碗，一家四口都沒有鞋穿，衣服褲子都是縫縫補補又是新。還要每月都花高價買要給姐姐買葯，卻是那越吃病越嚴重。
那天正直嚴寒冬季，雪花紛飛蓋過大人膝蓋的一天早晨。
冬天的日子裏寒風刺骨，一家四口住的泥土坯砌成的房屋四處漏風，雖然為了過冬留下了一個月的柴火沒有賣，而娘親繡的東西賣的錢也是買了食物過冬，而再也沒了錢給女兒買葯，所以在這冬天裏下雪的這一兩個月女孩要硬生生靠熬熬過去。
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不這樣那麼一家人將都無法過完這一個冬天。
生活要繼續，誰都沒有選擇。
這天清晨，冬還是那個冬，寒還是依舊寒。
是一家三口全身衣物都是補丁疊補丁，站在女孩床前看着把家裏僅有的兩床被子都蓋在女兒身上，卻還是臉色蒼白全身打顫。
剛剛還在繡花的母親趕忙躺到床上用自身的體溫看看能否讓女孩好受些。父親也是急的只打轉，絕望顫抖的說：“十年了，十年了，我就最怕挺不過這個冬天，這個冬天的雪太大太長了。”旋即又帶些哭腔到：“我應該起更早些的，在多砍些柴或許就不用這樣了，多多少少能買些葯的。”
男孩也躺到了床上抱着姐姐低聲抽泣着。母親一言不發也只是落淚。
可憐天下父母心。
如果沒有小男孩他們都會把錢拿去買葯啊！窮是很窮，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死就是一起死，但是兒子還小啊？
女孩卻笑着對爹說：“爹，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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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不怪你的，都怪女兒身子骨太弱，拖累你們了。”說著緊緊抱着弟弟又擠了擠娘親：“以前吧，總是覺得熬一熬吧！等弟弟稍微大些我就放心走了。這一熬熬到弟弟長大了。”說到這裏女孩竟哭了起來。
“清雪不要哭，都是爹娘不好，爹娘沒用，沒能掙到錢把你的病治好，爹娘真的很沒用”母親也是哭着說。
女孩想轉過身去安慰娘親卻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她接著說到：“你們是我的爹娘我真的很開心，別的女孩子在我這個歲數都嫁人了，只有我是拖油瓶，都不會有人敢要我。”
“這世界上就沒有人能配得上姐姐。”男孩哭着大聲道。男人只能紅着眼睛坐在火堆旁。火堆雖暖卻也暖不了人心啊！
女孩不哭了，大概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吧！用那溫柔的眼睛看着這個姐姐從未對其作過些什麼，卻用那小小的身子骨把姐姐照顧的無微不至。
小小時侯的她病情孩沒有那麼嚴重還能坐在床上抱着弟弟，讓爹娘可以安心做事。小女孩抱着小小男孩，唱歌、講故事，逗他開心逗他笑。幾年以後小男孩長大了些，她病嚴重了很多，小男孩便照顧她，給她洗衣做飯，給她講故事，講外面的故事，小女孩自記事起就再也沒出過這道門，對於外面的所有事情都是弟弟與她的口述。
姐姐，今天我和爹上山砍柴看到一隻小鳥，真好看，羽毛花花綠綠的，好幾種顏色呢？”“姐姐，原來魚也是有好多好多種啊，紅的，白的，黑的，綠色的都有呢？你不要告訴爹娘啊。爹叫我不要靠近河水邊，我們這條河很深很深的。我是爬着過去的，只露出一個頭去看的呢？”“姐姐我看到村頭李家的小姐穿的那身衣服真是漂亮，等我長大了我一定給姐姐買好幾件、好幾件。”、、、、、、、、、、
女孩看着火堆旁低着頭的父親，感受着身後一直哭泣的母親，懷裏更咽的弟弟。
力柔聲說道：“我拖着這病怏怏的身子骨一年一歲的長大，看着弟弟同樣的從牙牙學語到現在在活波亂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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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捨不得死了，想着能活一天算一天，能活到看着弟弟娶媳婦了我也就放心了，熬過了那麼多個冬天但這個冬天我知道我是熬不過去了。”懷裏的弟弟更咽聲卻更大了：“不，姐姐，能的，一定能的，你會長命百歲的，”她，沒有接弟弟的話對爹娘紅着眼睛有氣無力說著：“爹娘，女兒很幸運能遇到你們，若是在別家可能早早死了。”
天低下哪有不心疼自己兒女的父母呢？只是生活所迫，柴米油鹽，有的人有有些人的選擇，這也是他們的選擇。
旁邊的娘親說道：“清雪，不要再說話的，你身子骨太虛不應該說這麼多話的。”火堆旁的父親也是說道：“不要再說了，爹給你熬粥喝。”“不，爹娘你們就讓我把話說完，不說，我怕以後都沒有機會說了。”女孩以懇求的語氣說道。漢子與婦人只得無言嘆息。
“我走後，待冬去了、雪融了、春開了。你們就把我埋在家對面的小山包上，那樣我就可以天天看到你們了。”女孩微笑着看着父親說到，眼裏有着一股解脫，釋然。
離近了怕家裏沾染了晦氣，離的遠了又是那樣的捨不得。
里的、身旁的、火堆旁的，都在低聲更咽。
世間最痛苦的就是這樣的白髮送黑髮吧！
生於亂世這就是命運。
“爹娘，弟弟，我很累，很累，我先睡會。”
漢子與婦人都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能說出來。這樣活着真的很痛苦。
而小男孩哭累了反而先一步睡過去。
婦人坐起身繼續繡花，漢子默默守着火堆。不一會兒男孩就醒了，他能感受到姐姐那孱弱的呼吸聲。鑽出頭來看了看爹和娘，輕輕的滑下床去，看了看牆角那個僅僅夠他爬出去的破洞，寒氣伴隨着雪花往家裏呼呼而來。他則趁爹娘不注意的時候鑽了出去。
到了外面一陣寒氣襲來凍的他直打哆嗦。大雪封天的時節幾乎沒有人會出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