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狗與狼
“那位少女..”
“呵呵,夫人還是不要想了。”夏琴冷漠打斷道,他順勢收起了邃瀾焰。
魯玄究心底一沉,怎麼辦啊?他試探問道:“妾身願意以全部家當換取那少女的自由。”
夏琴聞言眼睛一眯,殘酷一聲低笑后道:“可以,但在此之前,那賤婢必須和我繾綣一晚才能給予夫人。”
“給我殺了他。”魯玄究對紀姝琳傳音道。
“不行。”紀姝琳平靜道。
“為什麼?”魯玄究極度疑惑道。
“你以為本姑娘可以隨意動用力量嗎?你以為我躲進這項鏈里真的只是為了那傻丫頭嗎?倘若真是如此,我一翻手就能把那中原都打穿,我的元神正在逐漸消散,所以才需要利用這條項鏈延緩速度,而每次動用力量都會加快瓦解速度,倘若你沒能在這之前找到我的軀體的話,你可愛的二娘就要永遠離開了。”紀姝琳冷笑道。
“什麼?”魯玄究震驚了。
原來巧語是紀姝琳的算計,這女人真不簡單,魯玄究接着問道:“二娘,對不起,您還能動用幾次力量呢?”
“只能一次。”紀姝琳平靜道。
“二娘怎麼不早說?”魯玄究眉頭都皺成了鍋巴。
“為了讓你有緊迫感,同時,我會斟酌那傻丫頭值不值得嫁給你。”紀姝琳戲謔道。
“我的二娘啊!根本不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啊!”魯玄究哀嘆道。
“現在才知道珍惜啦?看你還凶不凶我!”紀姝琳撅嘴。
魯玄究強忍着怒火對夏琴道:“妾身要如何做才能讓公子放棄那個少女呢?”
夏琴輕蔑一笑道:“也不是不可能。”
這夏琴已經對魯玄究視如芥草了,嫉妒使他不會對一個被捷足先登的女人感興趣。
他將給予賈峰的計劃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首先得誘騙魯玄究到碧瀾商會。
夏琴之前因為魯玄究的國色天香,而將他給予賈峰的計劃拋之了腦後,現在可以執行了。
這個計劃很簡單,就是將魯玄究騙到碧瀾商會煉丹,在其凝神專註放鬆警惕時,暴起發難,帶到行刑室凌遲處死。
“公子請細說。”魯玄究見有希望連忙道。
“只要夫人到我碧瀾商會煉製好所需的丹藥,那位少女我夏某舉雙手奉上。”夏琴皮笑肉不笑道。
“當真?倘若如此,必須讓那少女出現在妾身視線里。”魯玄究斟酌道。
“沒有問題,夫人真是慈悲心腸。”夏琴心中冷笑道。
“那我們即刻就動身吧?”魯玄究催促道,他不想再有意外,那少女得趕快救回。
“嗯,夫人所言極是。”夏琴低笑一聲道。
......
且說那年輕道士,自與雲汐被押解到將軍府,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首先被關在了行刑室里,體驗了三百六十五下鞭刑,一百零八下杖刑,四十九下烙刑,至少挺了下來沒死,倘若不是那老道士的圓滑,可能他早就被凌遲處死了。
完事後,他被關在了城主府的牢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在這麼暗無天日的情況下,度過了兩個月的時光。
“嘀嗒嘀嗒..”那是自屋頂滴落而下的水珠,在炎熱的夏季,這是腐朽之源。
現在是午飯時間,腐爛發臭的欄杆被推開,道士沒有試圖趁機逃離,他太虛弱了,整個人都癱在了潮濕的芥草之上,況且一道猙獰得鎖鏈將他的左手牢牢地禁錮住了。
“當”得一聲,連豬食都不如的剩飯剩菜就這麼被扔了過來,粘上了泥濘得爛草,還不得不吃。
年輕道士忍痛爬了過去,微弱的陽光透過牢窗吝嗇地曝光了他的樣子。
皮開肉裂,觸目驚心,衣衫襤褸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因為已經和肉連在了一起,胸膛小腹這兩處地方像是燒焦的黑炭,右腿直接扁了下去,支持他移動的是左腿和右手,而他的左手像是一攤爛泥,他的臉已經看不出人樣了...
“哼,豬狗不如的東西,和韓大人作對,知道下場了吧?不過你還能活着是你三世修來的福分,因為在你之前的傢伙,沒有一個善終苟活的,呵呵..”輕蔑得聲音傳來,伴隨着“吱吖..”聲,暗無天日的牢房再度鎖上了。
看不出年輕道士的表情,他只是在默默地使用僅有知覺的右手將蒼蠅環繞的糞食送入嘴裏,而他的嘴裏卻是連牙齒都不見幾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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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沈府,威儀大堂之上,沈靈溪慵懶得側躺在家主寶“座”之上,優美動人的曲線盡顯,特別是其半敞得胸口,不用仔細觀察就能看出一道勾魂引魄的白壑,如此盛景,貌似韓申出了大力。
沈府亘古未有在大堂之上修建床榻代替寶座的,但是沈靈溪一上位就這麼幹了。
她的衣着華麗,上着蘇綉月華綿衫,下着銀妝百蝶穿花雲緞裙,白晢的左手腕帶望仙金絲鏈,呈三股,宛若盤龍,右手腕卻是纏繞一天鸞鳳絲帶呈圓環形,其腰系朝陽五鳳緞帶結於左小腹旁呈蝴蝶狀,但溢出的緞帶結卻是拖到了床下。
其下是一些沈府的核心成員,其中當以一個衣着樸素的老頭為首,他就是沈泰了。
“沈泰,就由你領頭帶着大哥的部下去那墓穴一探吧,說不定還能找出大哥的遺骨。”沈靈溪右手托着側腦,青絲下垂,眼神睏倦,慵懶道。
沈府上任家主便是沈靈溪他哥了,結果他哥和井升榮一樣,三年前在凌楓山墜崖而死。
沈具面色一僵道:“家主,上任家主已經墜崖了,即使找到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啊!況且墓穴情況未知,我等此行兇多吉少啊!還請家主三思!”
沈靈溪聞言平靜道:“你等乃是大哥最忠誠的部下,如今他的枯骨未尋到怎能對得起母親的在天之靈,此事不必多說,你等照辦便是。”
“可是,家主..”
“你想忤逆於我?”沈靈溪眼中寒芒一閃,一掃之前的睡意。
“家臣不敢!”沈泰和他的部下連忙跪俯了下去,以下犯上最高可車裂而死。
“退下吧。”沈靈溪恢復了之前的樣子慵懶道。
“遵命!”沈泰連忙起身帶着部下走出了大堂。
沈丘迎了上來皺眉道:“沈老,難道真按那女人所說去那墓穴一探嗎?”
沈泰臉色很不好看,他回道:“那還能怎麼辦?她靠着自己的姿色,利用靈霄他那畸形的愛戀,怎麼上位的簡直呼之欲出!要不是她的實力與手段使得沈家三年來稅收翻倍,蒸蒸日上,加上老爺只剩下沈尋那個廢物兒子,豈能讓她一個女人當我沈家家主?”
沈丘聞言眸光閃爍道:“女人從來就不應該當權的,不如我等反出去?自立沈家?”
“嘭”得一聲,沈丘直接被沈泰一記黑風掌給掀了出去撞到了牆上,他大怒道:“你要是敢再說出這種話,不用那女人動手,我親自為你梟首示眾。”
“是是是,我真是糊塗了!”沈丘連滾帶爬站了起來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連忙道。
“我也能理解,那女人不守四德,那麼放蕩的衣着簡直在整個沈府,乃至整個輕楓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來,你不服,我也不服。”沈泰平靜道。
“你們都聽好了,我等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縱然是被女人管着,也不要因此而產生過大的抵觸,要隱忍,待那女人和那姓秦的子嗣誕生,堅決不允許女人當權的情況再次產生,聽懂了嗎?”沈泰老練沉穩得繼續說道。
“明白!”眾人異口同聲答道,沈泰及他的部下是沈靈溪他哥沈靈霄的親衛,本來人數要更多的。
按沈府的規矩,他們必須無條件服從下一任家主,但都是因為不服女人當權的原因,分裂成了兩派,一派倒向沈靈溪,一派就是以沈泰為首的帶有一些反骨的集團了。
“我們即刻出發。”沈泰命令道。
“遵命!”眾人答道,然後浩浩蕩蕩離開了沈府,而沈丘卻是眸光開始閃爍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正院,房間內,沈靈溪被秦景逸抱入了懷中,先是對着她的香唇來了一番激烈的猛攻,惹得美人嬌.啼倩倩,一聲低笑后道:“沒想到我一個小小家丁如今確是抱得美人在懷,真是唏噓啊!”
沈靈溪聞言一聲嬌笑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道:“倘若不是本家主在當年相中了你這個‘大司農’,哪裏會肯讓你如此放肆?”
“哎,提起來,當年如果我有點勢力的話,也就能入贅咱沈家了,哪用得着從一個家丁干起,不過現在先讓我更放肆一點吧!”秦景逸大笑道。
一陣雲雨後,沈靈溪倒在他的胸膛內,感受着彼此焦灼的呼吸抬起螓首道:“下個月的三家盛會將會如同最後的流星,劃出我沈家的榮光。”
“嗯,這輕楓城遲早會落在我們手裏。”秦景逸低笑一聲道。
沈靈溪雙手發力環抱住他的脖頸,傲人的雙峰配合嬌軀緊緊的纏住了他的胸膛,順勢她的螓首搭在了他的臂膀上,接着她的眼中寒芒一閃在他耳邊輕聲道:“碧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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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會始終是個異數,但我卻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
且說魯玄究和夏琴帶着少女離開了黯楓樓的拍賣場所,好巧不巧,遇到了韓申在攜伎春遊,他帶了多少個?
十個:
醉花叢上探夢瑤,梨花園中偎嬌紅,柳花蔭下嘗紅塵,桃花運前逆天倫,蘭花瓣后敲瑾瑜。
裊裊餘音拈芍藥,娜娜婉轉賞臘梅,栩栩竊語咬玫瑰,楚楚徘徊觀蓮花,翩翩巧語亂牡丹。
猶見:
春風得意笑窈窕檸枔,秋水無痕哭敗柳殘花。
韓申在醉生夢死里驚鴻一瞥見到了魯玄究,然後就“騰”得一下,宛若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不過三息就攔在了魯玄究面前,魯玄究不動聲色右手拉着少女嬌弱得纖纖玉手後退躲到了夏琴後面。
“韓隊長有什麼事嗎?”夏琴明知故問道。
這廝一雙色慾侵天的賊眼就沒有在魯玄究丰韻得雙峰,驚艷得嬌顏,玲瓏得玉腿上離開過。
“呵呵,夏公子這是去哪啊?”韓申心不在焉回道。
魯玄究羞赧得低下了螓首,惹得韓申欲.火直焚天靈蓋,恨不得直接衝上前去好生安慰一番。
夏琴厭惡之色一閃即逝道:“正要前往商會,韓隊長可是看上了身後的這位夫人?”
“正是如此,不知夫人可有興趣陪在下入城主府好生交流一下?”韓申聞言也不猶豫直接道。
未等魯玄究開口,夏琴卻是發話了:“這可不行,這位夫人可是某位大人的禁臠,怎麼可能和韓隊長入府逍遙呢?”
“誰?”韓申皺眉道。
“不是別人,就是家父。”夏琴陰險道。
“尊父也有這等癖好?”韓申挑眉道。
“哼,誰會知道呢?”夏琴冷笑道。
韓申想明正言順的當上輕楓城城主,所以要得到三家的支持。
如果是夏哲羽的禁臠,那就難辦了,因為韓申可是與碧瀾商會交好,指染會長的女人,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
“韓大人,妾身可以答應大人的請求,只希望大人能帶賤婢脫離苦海。”魯玄究楚楚可憐道。
他想離間二人,兩條狗打起來,最好不過了。
夏琴聞言眼中寒芒一閃,他這時候倒是學聰明了,瞥了少女一眼,少女嬌軀一顫,雖然青絲遮住了她的臉頰,但是透過葳蕤罅隙她在偷偷打量着情況。
魯玄究連忙將她抱入懷裏,貼着青絲在她的耳旁柔聲安慰道:“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不會放棄你的。”
韓申眯起眼打量着這一切,他開口道:“夫人,這位姑娘是?”
夏琴搶答道:“她們是母女。”
當男人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時,男人就是這麼奇怪,他此時可以發現魯玄究在離間二人,卻發現不了他也離間了他與他爹。
魯玄究二娘的仙姿遮蔽了他的雙眼,真君的女人姿色會差?
“哦,姑娘可否展露出仙顏予韓某一觀呢?”韓申奸笑一聲道,他還從未嘗過一對母女的滋味呢!
魯玄究怒火中燒,他很想動手宰了這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但是他做不到!
紀姝琳告訴他,不說那深不可測的韓申,就說這夏琴在沒有她的幫助下,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殺死他!
弱!糜弱不堪!
“韓大人,家女生性靦腆,還是算了吧?”魯玄究勉強道。
“不就是露個臉嗎?扭扭捏捏的,矯情什麼啊?”夏琴冷笑道,直接上前拉扯過了少女,將她的憔悴的容顏直接暴露在陽光之下。
“冷靜!魯玄究!你要隱忍!我只能幫你最後一次了!你懂嗎?你懂不懂啊?”紀姝琳瘋狂傳音道。
魯玄究雙手內濕潤了,因為修長的指甲刺破了他的手心,不過他最後將緋紅的鮮血悄悄得消化入了紫淵。
君子一忍,十年必報!
韓申愣住了,在看到少女容顏的一瞬間,愣住了!
這不是沈靈溪她妹嗎?她的庶妹!而且據說是沈靈溪他爹偷情所生,找不到媽!現在倒是直接蹦出來了!
和沈靈溪偷情時,曾經看到過這姑娘的嬌嫩欲滴的容貌,和她姐姐不相上下,但是沈靈溪卻對她很不好,跟垃圾一樣對待着她。
當時自己可是想和她來一場春光一夢,結果沈靈溪卻是意外的拒絕了自己,說是要榨乾垃圾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然後再獻給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