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栽贓二

第九章 栽贓二

“你是真的覺得我拿不出來?”丁鳶鎮定的注視着劉登寶,捕捉着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果然,在她無比淡定的說出這句話后,劉登寶的臉上剎那間閃過一絲慌亂。

“逞,逞一時口舌有什麼用?殺了人還不承認?你倒是拿呀?”劉登寶還是故作鎮靜的說。他不信丁鳶會耍什麼花樣,只是故意拖着時間罷了。

蒼穹派弟子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他們倏然明白,飛狐派定是知道丁鳶去過鳳梧城的事情。可恨的是他們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口,每個人心裏都憋屈的想:為什麼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呢。

這些剛長成的弟子們,十年前的那場浩劫,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淡出了許多人的腦海,有些人甚至把“火龍珠”這三個字忘的一乾二淨。這麼多年過去了,誰會想到“火靈珠”會重回於世呢?對於平凡的人來說,那隻不過又是一場浩劫罷了。

安逸幸福的人們是不會整日盼望着有劫難降臨的,除非有些人是魔鬼。

蒼穹派的弟子們氣憤卻又無助,這些年輕人甚至想:大不了和他們拼了,也要救下丁鳶,無論怎樣,也不能輸了自己門派的氣勢。

雙方各自盤算着,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你看,這是什麼?”緊張的氣氛忽然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亂了。眾人紛紛看向突然出現的任玉生。就見他高舉的手中,赫然是一把銀灰色的劍。接着他將劍交給丁鳶。

丁鳶接過劍后,忽然“噌”一聲拔出劍身,復又拿起仿造的那一把,將兩把劍並排放到地上,朗聲問:“諸位請看,這兩把劍的劍柄處有何不同?”

“左手邊劍柄上的花紋,好像沒有右手邊的清晰。”飛狐派中湊上前來的一名的弟子下意識的回答,卻被人從背後踢了一腳,“誰?哪個慫包踢我?!活膩了?!”這弟子瞬間火冒三丈,衝著身後的人就囔囔。

“不錯。左手邊的劍因為長時間抓握的原因,花紋會慢慢的模糊,而右手邊的,則是剛剛做成的仿製品。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我蒼穹派的兵器圖鑑,怎麼會落在外人的手中。”丁鳶眼光凌厲的掃過在場的兩派弟子,在劉登寶臉上停留片刻后,復又看向任玉生。

任玉生當下便說:“小鳶,你放心,我已經查出來了。”“你查出什麼了?”劉登寶忽然插嘴問道,他神色極不自然,明顯是害怕什麼。

“當然是將某些人插進來的釘子,給查出來了。”任玉生不疾不徐的對劉登寶說完,復又補上一句:“你就是劉登寶吧。”

劉登寶的臉色頓時一變,說罷,轉身就要往門外逃,丁鳶立即飛身一腳,將他踹到地上,蒼穹派的其他弟子們立即蜂擁而上,將不斷掙扎的劉登寶死死按在地上。

任玉生在劉登寶的懷中摸索片刻,便拿出一本厚厚的圖集。正是本派的兵器圖鑑。蒼穹派的弟子們各個目露凶光,恨不得立馬上去將劉登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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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一頓。

“如果沒說錯的話,他才是貨真價實的殺人兇手。你們自行解決吧。”丁鳶淡淡的看了一眼依舊掙扎不止的劉登寶。帶着其他人離開了飛狐派。

“茜茜姐,我是不是特招人恨吶?”返程的路上,丁鳶沒來由的問吳茜茜。吳茜茜奇怪她怎麼這樣說,便問:“阿鳶,你怎麼了?你怎麼會這麼想。”

“幾乎每一個人,都想置我於死地。”丁鳶的聲音里泛着淡淡的悲涼。

吳茜茜輕輕的牽起她的手,溫柔的對她說:“阿鳶,放心,我永遠會站在你的身邊陪着你,不要怕。”吳茜茜目光疼惜的望着她,那雙溫柔的眼睛似一汪泉水,莫名的讓她不安的心沉靜下來。

丁鳶感受到那雙手掌里的溫度似一股暖流般細細流進她的心田。

經此一事後,一切如舊。好似沒有什麼變化。但禿樹上的灰色烏鴉卻叫的讓人心神不定。

丁鳶的武功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就連南宮傲都破天荒的稱讚她領悟程度高於常人。這使得丁鳶沾沾自喜了好一陣子。

又是一個鋪滿白雪的一天。丁鳶剛走進任滸蘭的書房,卻見任玉生已經到了。“大師兄,這麼早叫我來有什麼事?”

“叫你和玉生來,是因為一些武林上的事情。”任滸蘭的聲音從內室中傳出,與此同時他的身影也出現在二人的面前。任滸蘭在正位坐下,接著說:“小鳶啊,以你現在的能力,足可獨當一面了。趁此機會,你就隨你師兄去各個門派走動一下,也好拓展下眼界。”

聽見可以看看派外的世面,丁鳶當然樂意之至。她忙一拜,說:“弟子遵命。”

“父親,出什麼事?”任玉生問。任滸蘭將一封打開的信遞了過去,說:“有些人已經沉不住氣了。”任玉生接過信后,便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漸漸的,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鑫山掌門被殺,水鏡和炎陽兩派的掌門身負重傷?這是誰幹的?是不是飛狐?”任玉生立即想起有先例的飛狐派門人。

任滸蘭搖搖頭,說:“還未可知,幾位掌門素來與我交好。我打算派你和小鳶去幫忙調查一番,以表親厚之意。玉生,你看如何?”

任玉生點點頭,說:“那好,事不宜遲,我和小鳶回去收拾一下便立即動身。”說罷,帶着丁鳶告辭而去。

二人向正在整理書籍的吳茜茜打了聲招呼,便上路了。路上,丁鳶不由的向任玉生問出心中的疑惑:“大師兄,我不是聽說,五派十二峰之間的關係不怎麼好嗎?怎麼還要去幫忙呢?”

任玉生說:“確實是不怎麼樣。不過,各個門派為了避免被孤立,哪怕是表面做做樣子,也會象徵性的表達下心意。”

丁鳶聽后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又問:“那這些門派之中,就沒有誰想過要做盟主嗎?”被她這麼一問,任玉生的步子明顯慢了下來,他說:“有。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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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樣的代價是很慘痛的。”

“怎麼說?”丁鳶接着問,她隱隱覺得任玉生可能經歷過一些事情。比如說,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你應該聽說過十年前的那件事吧?”如丁鳶所料,果然與十年前有關。

丁鳶點點頭,說:“我是聽茜茜姐提過那麼一兩句。不過,茜茜姐好像不願意說太多。她說,那是一場令她痛苦的回憶。大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

任玉生聽丁鳶這麼說,腦海中不禁響起吳茜茜那滿臉絕望的表情,頓時一陣酸澀,他嘆了口氣,才說:“十年前,‘火靈珠’降世,傳聞這珠子凡人服用后,能毀天滅地、長生不死。這珠子靈性極高,行蹤也極為隱匿。他可變化萬物,或鳥或魚、或草或木,甚至是人。”

任玉生略頓一頓,復又平復着心情繼續說:“於是,一些意欲稱霸武林的人,上至老叟下至少年,都像瘋魔了一般。見花便踩,見人就殺。數座村莊,一夕之間,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萬里青色亦在俯仰之間成了一片一片的荒地。可這些人,並沒有就此停手,他們漸漸喪失了自己的本性,由爭奪‘火靈珠’變成了單純的殺戮。”

“就,沒有人出來制止這些人嗎?”丁鳶能想像到當時的場景有多血腥,多恐怖!她甚至似乎聽到了無數人絕望的慘叫聲。那是怎樣的一座人間煉獄。人性啊,難道真的如此黑暗?

“有,不過很少。那時父親帶着我四處躲避追殺。在一個洞中,遇見了茜兒和她弟弟。”“茜茜姐還有個弟弟?怎麼我從來沒聽她提起過?”丁鳶驚訝的插嘴問。

“死了,十年前,被那群人殺了。”任玉生說到這裏的時候,微微掩下眸子,雙手幾不可查的微微顫抖着。

丁鳶沒有注意到任玉生的異常,她心情沉重的繼續問:“那最後呢?怎麼解決的?最後誰得到了‘火靈珠’?”“沒有人得到,‘火靈珠’終於現身後,就在眾目睽睽中消失了。”任玉生譏諷的笑道。

“估摸那些人渣要氣死了,殺了那麼多人卻落得個兩手空空,真該死。”丁鳶氣憤的咒罵道。

“恩,確實該死。好在,他們已經得到了懲罰。從此以後,五派十二峰之間就開始相互制衡,以免悲劇再一次發生。”任玉生目光悠揚的向遠方望去,他不知道,這樣的制衡還能維持多久。

任玉生緩緩放慢腳步,看着在前面走着的丁鳶,心裏默默說:對不起了,小鳶。為了防止十年之前的慘劇重現,我不得不將你交給父親,或許只有那樣,才能避免更多的人受到傷害。我請求你原諒我。

這個剛下完白雪的冬日,雪地被二人的靴子踩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四處銀裝素裹,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一片。清新寒涼的空氣被丁鳶吸入肺中,將剛才的沉重一掃而凈。十年後的一個冬日,如此安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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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亂世女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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