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密室

第二十五章 密室

今夜無月,偶有挑在屋檐前的燈籠發著昏黃的光亮。在黑暗的掩映下,兩個黑色的影子從派內躥出,雁過無痕般一前一後直向著後山飛去。

丁鳶隱匿身形,一路上跟着二人來到一處類似於墓地的地方。墓地死氣沉沉,寂靜無聲,幾處磷火若鬼魅般閃過。

那二人行至一處墓碑前站定,其中一人上前摸索一下,一聲輕微的響動,便見墳冢的後面忽然現出一個極其隱秘的暗門。

老遠,丁鳶就看見那地道的入口處自內向外發散着朦朧的燈光,燈光打在那兩個人的身上,竟是殷未酬和殷絨父女兩。

丁鳶心想這殷未酬果然不簡單,竟把密室藏到墓地,看這父女倆偷偷摸摸的樣子,丁鳶斷定這地下的密室里肯定藏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她心裏不由的懷疑起這下面是不是藏着任玉生。

就在她心念百轉之時,殷未酬兩人已經依次下到密室中,兩人也因夜深的原因,認為不會有人跟蹤,入口便也毫無遮攔的大張着。

丁鳶小心上前,在入口處靜心聆聽,待兩人的腳步不急不慢的消失殆盡,她也靈巧的鑽了進去。

兩隻腳悄無聲息的落地,從前面就傳來父女兩的對話。

“絨兒,怎麼不關入口的門,萬一有人跟過來怎麼辦?”殷未酬的聲音回蕩在密室中,顯得清冷空蕩。

殷絨滿不在乎的回道:“半夜三更的,人們都已睡沉了。再說了,我給他們的屋子裏都點了安神香,保准一覺到天明,父親,放心吧,不會有人跟來的。”

殷未酬嗯了一聲,表示回應。拐過一個彎,殷絨又說:“父親,那小子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恩,嘴硬的很。”殷未酬陰鬱的說道。

殷絨冷哼一聲,陰狠的說:“那今天就讓我好好關照關照他,看他的嘴硬還是我的刑具硬。”

“絨兒,別弄死了,他萬一死了,我可不好向任滸蘭那個老匹夫交代。”殷未酬露出一副厭惡的表情。

“父親放心,我自有分寸。”殷絨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那雙明亮的美眸閃着殘忍的亮光,白天還是一隻高傲驕縱的孔雀,夜晚,就變成了一朵嗜血帶刺的玫瑰。

密道又長又窄,佈局若蛇形蜿蜒,走幾十步就是一個轉彎處,也幸虧這樣,丁鳶才沒有被發覺。就見每一個轉彎處都設有一間監室,室內各種刑具應有盡有,其中的一些刑具之上還殘留着暗紅色的血漬。

這樣像監牢的密室每個門派都有,都是為別的門派姦細準備的。由此看出,五派十二峰之間的關係並不像表面那般和諧,誰都想從抓來的敵方探子口中知道對方的意圖,從而找到瓦解對方的辦法。

時至今日,每個門派中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幾個人,至於去向哪裏,雙方都心知肚明,卻還一直裝聾作啞。

“今日,我看你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對你做的決定不滿意呀。”就在丁鳶暗自分析各派間的紛爭時,殷未酬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兩個廢物,憑什麼不滿意?哼,我想做什麼難道還要看他們的眼色?父親,他們皆是你的弟子,怎麼拿捏他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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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手到擒來,何必管他們的態度?”殷絨不屑的說道。

殷未酬知道殷絨說的話不假,但他還是有些顧慮的說:“為父知道你說的不錯,但如今我的身體每況愈下,雖然今天得了‘鳳凰血’,但只有一滴也幫我維持不了多久。我怕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兩個就會看出破綻來。”

“要不是父親一時心軟收留了他們,也不會養虎為患。哼,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也配肖想掌門之位。父親您放心,我會讓他們兩個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殷絨對那二人嗤之以鼻。

“恩,你辦事我一向放心,不過,這幾日還是要委屈你,在他二人面前多遊走幾番,穩定下他們的情緒。別妨礙咱們的大計。等塵埃落定之後,再收拾他們也不遲。”殷未酬運籌帷幄的對殷絨囑咐道。

“孩兒明白。”殷絨清脆的應道。

丁鳶尾隨着二人終於轉過最後一個彎,便將身子藏匿於牆角處,偷眼去看。

就見密室的盡頭處的監牢內,有一人被五花大綁在十字樁上。那人微微低頭,渾身傷痕纍纍,聽見有腳步聲靠近,吃力的抬頭看去。

乍一見那人的臉,丁鳶的心剎那間揪緊,這人就是任玉生。

任玉生見殷未酬和殷絨兩人前來,知道必定不會有一頓好果子吃。他索性復低下頭去,不看他們。可在低頭的一瞬,他似有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容正露着半張臉焦急的看着他。

任玉生馬上認出來那是丁鳶,目光對上丁鳶,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殷絨打開門首先鑽了進來,她饒有興緻的圍着任玉生轉了幾圈,笑道:“任師兄,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任玉生沉默不語,甚至連個憤怒的眼神也沒有,直接選擇無視她。

殷絨見任玉生不搭理她,興緻不減反增,她轉到任玉生的面前,抽出佩劍挑起他的下巴,仍舊是笑着說:“任師兄,我知道你討厭看見我,可我呢,呵,就是喜歡你這一副討厭我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任玉生眼神冰冷的看着她,驀地開口罵道:“滾開。”

“哼”,殷絨收回佩劍,復而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從頭上拔下一根翠色玉簪,一邊端詳,一邊對他說:“任師兄,我們就不要互相浪費時間了,你只要告訴我‘火靈珠’的行蹤,我立刻放你離開。”

“我都說過了,我不知道。”任玉生滿面怒容的吼道。

殷絨面色一冷,她站起身來,忽的將玉簪狠狠刺穿任玉生的胳膊,惡狠狠的道:“你說一遍不知道,我就刺你一次。我就看看,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要你拿劍的胳膊了。”

鑽心的疼痛讓任玉生恨不得立即死去,他瞪着面前這個心如蛇蠍的女子,仍舊從齒縫間擠出:“我不知道!”

“哼”殷絨手起刀落,再一次將簪子狠狠的捅進另一處皮肉中。任玉生痛苦的大吼一聲:“啊!你就算是殺了我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

殷絨卻是惡毒的一笑,拔出的簪子迅速落下。任玉生疼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滿頭大汗,虛弱的幾乎要昏厥過去,卻仍是倔強的閉口不答。

似是被任玉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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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激怒了,眼看氣急敗壞的殷絨又要將簪子落下,與此同時,暗處的丁鳶準備衝出去救人時。殷未酬卻上前擋住了殷絨的動作,“父親,幹什麼?”殷絨沒好氣的說。

“絨兒,你又着急了。”殷未酬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啊,就是這麼個暴脾氣,萬一你把他整死了,我們更什麼都得不到了。”

殷絨負氣的甩開殷未酬的手,說:“反正也問不出來什麼,倒不如讓我出一頓氣!”

殷未酬拍了拍殷絨的背,安撫着她的情緒,奪過那根沾滿鮮血的簪子用手帕擦拭乾凈,復又插進殷絨的發間。他走近任玉生,復又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小子,都成這樣了,還撐着,你若是老夫的兒子,老夫這一生就真的無憾了。”

“父親!”殷絨不明白殷未酬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她一直被殷未酬捧在手心裏,今日聽見這一番話,殷絨頓時心生不滿,她想這老匹夫明面上歡喜我,實際上還是嫌棄我不是個兒子!

任玉生不吃殷未酬這一套,他臉色蒼白,斜眼看他,說:“你又想玩什麼花招,呵,不就是想借個由頭解決我嗎?來啊,我會怕你們嗎?!”

殷未酬笑了笑,宛若一個長輩般開導不聽話的晚輩,耐心的說:“賢侄,不要怪我狠心,只是‘火靈珠’對我來說,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說到此處,殷未酬嘆了一聲,滿目凄然的說:“我膝下就絨兒這麼一個單薄的女兒家,留下她孤獨一人我實在不放心吶。你放心,‘火靈珠’我只是暫借一下,就為了治我的病,痊癒之後我肯定會完璧歸趙的。”

任玉生在殷未酬殷勤的目光中仍舊是搖搖頭,說:“無論你怎麼說,我確實不知。”

“賢侄,不要太不近人情吶。”殷未酬變臉極快,哪有半點剛才的蒼涼之感。他慢慢的移到任玉生的身旁,忽然像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樣,輕拍下腦門,懊惱的說:“哎呀,你看,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

“什麼事?”殷絨疑惑的問。

殷未酬滿面笑容,他對着殷絨說:“怎麼,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忘了?”

經殷未酬一提醒,殷絨頓時明白父親的意思,她立刻嬌羞的說:“父親提這幹什麼?”

“哎呀,賢侄也是蒼穹派的人,如今蒼穹炎陽兩派聯姻,應是讓他知道的。”殷未酬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的覷着任玉生的神色。

“聯姻?”任玉生大吃一驚,他擰眉接着問:“誰和誰?”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任玉生可清楚的很,炎陽與蒼穹兩派私底下結怨頗深,兩派掌門也放過話斷不會讓兩派的弟子聯姻。就算弟子們互生情愫,掌門也肯定不會同意的。現在卻聽見兩派竟然聯姻,任玉生不吃驚才怪。

“你騙人,父親肯定不會同意的。”短暫的震驚之後,任玉生還是反應過來這又是一個陰謀。

殷未酬早就料到任玉生不信,他不緊不慢的說:“要是以往男女婚配,亂兩派血脈,自然不許。可如今,我家絨兒看上了你們派的一個女弟子,徒有個空名頭,一方面影響不了兩派的血脈,另一方面不也圓了你父親表面君子的做派?他不同意才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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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亂世女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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