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反噬
“元神與幻象合二為一，看來老道士使出了看家本領！”
見華虛聖人的幻象再次活力煥發，海塔王子神色大驚。
此時幻象與元神連通，幻象可以發揮出元神的最大威力，元神與幻象沒有主次之分，所以幻象一旦被滅，元神也會蕩然無存。
“你敢拿出所有修為與我一戰嗎？”
華虛聖人一副輕鬆的樣子，彷彿信心滿滿。
火人憤怒的看着華虛聖人沒有回應，顯然他有些猶豫。
照理說，幻象無法承載元神的全部能量，承載限度與幻象的修鍊程度有關，雖然火人的功力可能比華虛聖人更勝一籌，但華虛聖人對幻象之術的修鍊可能比他更深。
“魔主，這個老道的法力根本不如你，他是你崛起的絆腳石，趁着這次機會，你我聯手，打他個魂飛魄散！”
海塔王子擔心火人沒有勇氣與華虛聖人博此一局，於是開始勸說。
“閉上你的蛤蟆嘴！”
火人大喝一聲，聒噪的海塔王子不敢再多言。
“呼呼……”
猛烈的火焰在火人手中跳動着，雙手在胸前環繞，逐漸聚集出一個巨大的火球。
由於能量被火球消耗，火人身上的烈焰瞬間衰弱許多，看樣子他準備把能量傾瀉而出，將華虛聖人一舉擊破。
“受死！”
火人一聲怒吼，然後把燃燒的火球用力推出，火球就像飛馳的隕石砸向華虛聖人。
本以為獲取元神的能量后，華虛聖人已不再懼怕火人，可是我卻從他的眼神中瞥見了一絲心虛，難道剛才叫陣只是虛張聲勢？
頃刻間，火球已近在眼前，如果釋放防護罩試圖保身，那就會被火人看出破綻，稍作思考後，華虛聖人飛身而起，舉起雙掌朝火球對了上去。
“滋啦……”
火球與手掌對接的一刻，華虛聖人急忙向掌內注入法力，只見雙臂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雖然寒氣削弱了火球的氣焰，但迅猛的火球依然推着華虛聖人向後倒退。
“破！”
華虛聖人大叫一聲，猛然間把法力提至極限，只見一道冰碴猶如噴泉從掌間涌了出來，頓時火球表面凝結了一層厚重的冰殼，熾熱的火焰熄滅了。
“咔咔……”
華虛聖人托住火球用力一推，隨着一聲脆響，冰凍的火球頓時四分五裂。
火人再次揮動雙手準備繼續凝結火球，但由於剛才消耗過多能量，聚集起來的火焰明顯大不如前。
“看我打傷你的元神！”
華虛聖人大喝一聲，掌中噴射的寒氣形成一面晶瑩剔透的冰牆，他推着冰牆朝火人襲了過去。
火人大驚，如果被冰牆覆蓋，必定大傷元氣，他還指望着積累法力衝破封印。
眼看冰牆近在咫尺，來不及等火球凝聚成形，火人化作一束紅光竄入雲頂，天空中出現了一片由紅雲形成的人臉。
看到這張人臉后，我心裏頓時一驚，十五年前家中發生大火，由於受驚過度，有些事情被遺忘了。
這片人臉輪廓的雲彩，喚醒了腦海中的某些記憶，大火發生的那晚，這片詭異的怪雲也出現過。
“華虛老道，等我衝破封印后，第一個取你的人頭！”
洪鐘般聲音回蕩在天空，隨後人臉狀的火燒雲慢慢消散了。
見火人落敗，海塔王子立刻翻身騎上戰馬，只能心有不甘的倉皇而逃。
至此，我們終於鬆了口氣，我上前把姜羽化扶了起來，情況與我猜測的一樣糟糕，他的腿骨被擊斷了。
兩個妖邪的身影徹底消失后，華虛聖人“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太驚險了……”
華虛聖人驚魂未定收回冰牆，這時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其實那並不是冰牆，而是一面非常薄弱的保護罩，原來華虛聖人剛才準備保命，防護罩光潔的色澤與寒氣交融，所以造成了視覺上的誤差。
識破華虛聖人的秘密后，我感到一陣后怕，假如剛才火人沒有退縮，哪怕稍加試探，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后怕的同時，我更加欽佩華虛聖人，他臨危不亂的膽識遠超常人，為了搭救我和姜羽化，竟然用自己的元神做賭注，我倆的性命完全不值得這麼做。
“感謝神仙的救命大恩！”
我扶着姜羽化向華虛聖人深深鞠了一躬，心中的感激無以言表。
“今日這一戰，至少損失二十年修為，你們準備如何補償？”
華虛聖人的話直截了當，我不知該如何應答。
當牛做馬之類的承諾，只是電視劇中的台詞，難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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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神龕？想到這裏，剛才的崇拜之情瞬間全無。
“你拿着神龕招搖過市，很容易會丟掉小命，作為回報，把神龕交給我。”
本以為華虛聖人會客套幾句，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白，怪不得小肥對華虛觀沒什麼好印象。
此時華虛聖人的幻象已經變得非常模糊，顯然能量所剩無幾，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將其惹怒，他只要動動小拇指，就可以殺掉我們二人。
衡量了眼前的利害關係后，我說道：“嗯，我可以把神龕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又不是修道之人，能跟我談什麼條件？”
華虛聖人覺得好笑，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可以把神龕給你，但是你必須治好他的腿。”
雖然我深知神龕的重要性，可是眼下沒有迴旋的餘地。
就算華虛聖人想搶奪神龕，我也無可奈何，既然終究會被他拿走，倒不如以此作為交換，讓他治好姜羽化的腿。
“不就是接續斷骨嘛，趁幻象還有法力，老夫就再做件好事吧！”
華虛聖人盤膝而坐，把能量聚於指尖，伸手一指，一道光線與姜羽化的腿連通，華虛聖人向腿中注入法力進行修復。
本以為對於法力高深的華虛聖人而言，接續腿骨不算難事，可是好幾分鐘過去了，源源不斷的法力輸送了不少，可是醫治卻並未終止。
華虛聖人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雙眼瞪得像銅鈴，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臉上充滿了痛苦與驚詫。
我心想，難道修復斷裂的腿骨，需要耗費這麼多能量？
“華虛聖人，你怎麼了？”
我不懂修道之術，不敢貿然上前打斷，只好低聲問了句。
姜羽化臉色輕鬆，他閉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樣，整個人出神的沐浴在傳輸的能量之中。
“啊！”
隨着一聲驚叫，傳輸通道突然中斷，華虛聖人的幻象變得無比慘淡，只剩一抹輕飄飄的光影。
“中計了……我中計了……快把神龕給我……來不及了……”
華虛聖人發瘋般怒吼着，朝我爬了過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就在準備遞上神龕的時候，幻象好像受到巨大的吸力，隨着元神釋放的光芒消失了。
“好舒服，感覺精力從沒有這麼充沛過。”
姜羽化伸了一個懶腰，彷彿從夢中蘇醒，他的腿已經完全康復了。
我高興的說道：“你的腿被接上了。”
“那個華虛聖人去哪了？他不是說想要神龕嗎？怎麼一扭頭不見了？”
姜羽化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知情。
我擺擺手說道：“他走了，走的有點匆忙，別管他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我和姜羽化整理好行李上路了，所幸的是錄像機和電視機完好無損。
看着姜羽化這副生龍活虎，猶如重生的樣子，我想通了華虛聖人忽然離開的原因。
其實醫治姜羽化所需的能量不多，能量之所以會源源不斷湧入姜羽化的體內，那是因為華虛聖人可能受到了反噬。
回想剛才華虛聖人痛苦的表情，估計當時他想極力切斷能量傳輸，可是被某種力量牢牢吸住了，直到能量耗盡，這才斷開與姜羽化的關聯。
華虛聖人並非普通的修鍊之人，他會遭受反噬，實在不太尋常了。
望着姜羽化，我的心裏充滿疑問，他就像是謎一樣的男子。
不多時，我和姜羽化回到了亂樹崗，為了不引起婆婆擔心，我們沒有把路上的遭遇告訴她，直接進屋調試電視機和錄像機。
婆婆和劉文凱也湊了過來，畢竟這是通天公司的錄像帶，足以引起任何人的好奇。
經過一陣鼓搗，電視上終於閃起了黑白雪花，我立刻把期待已久的錄像帶放進卡槽中。
霖雨水庫古墓中的石門出現在銀幕上，一股股黑煙從門縫往外冒着，裏面好像被大火燒過。
攝像機的角度轉向拍攝者，金華的面孔出現了，他滿臉興奮的講解着。
“上次打開石門，裏面有一團黑乎乎的烏髮，十多個人瞬間丟掉了性命。據說那團黑乎乎的毛髮叫邪門姬，是冤死的女鬼長期寄宿在陰氣深重的地方所化。後來，我們給墓室充入氫氣，經過反覆引燃爆炸，估計那團毛髮早已灰飛煙滅了，本來我還擔心這座古墓會被炸垮，沒想到還真夠結實的，只可惜裏面的文物估計全被毀了。走，隨着我的鏡頭進去看看……”
看樣子，這盤錄像帶是接着上次古墓開啟后拍攝的。
“別拍了！你再擺弄這些破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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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立刻收拾鋪蓋給我滾蛋！”
一個生氣的罵聲響起，畫面開始抖動，有人準備打落攝像機。
畫面穩定后，我看到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外，他滿臉皺紋，身體佝僂拄着拐杖，臉色煞白沒有血色，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仔細一看，我認出了這個老外的身份，原來是“援西會”的創辦者大衛。
大衛衰老得讓人難以置信，相比上一盤錄像帶，相隔時間並不長，不知大衛為何會衰老的如此快。
“你也真是的，平時玩玩攝影也沒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又一個數落的聲音響起，鏡頭一轉，熒幕上出現了一個穿着中山裝的男子，我感覺這人有點眼熟，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就在這時，姜羽化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進行對比，眼中流露出了傷感的神情。
湊過去一看，原來照片上的人與熒幕上的是同一人，我忽然意識到這是姜天宇，也就是大祭司的兒子，正是被姜羽化誤認為是父親的人。
看着姜羽化這副悲傷的神情，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繼續隱瞞真相或許是一種殘忍。
“用攝像機記錄信息，以後可以用來研究。”金華解釋着。
“說得也對，說不定日後，這些影像資料能派上用場。”姜天宇也幫忙解釋。
“那就給我記錄仔細點！”大衛點頭同意了。
“老闆，一切準備就緒，是否可以打開古墓？”一個勞工問道。
“開門！”
大衛用拐杖敲擊地面，疲憊的雙眼充滿了期待，不知石門內是何景象。
這盤錄像帶記錄了古墓開啟的過程，是我最想知道的信息。
經過上次的探查后，為了能順利開啟古墓，這次他們動用了一台人力絞磨，隨着絞磨轉動，石門被繩索漸漸拉開。
石門開啟后，一股肉眼可見的熱氣撲面而來，由於光線暗淡，看不清石門裏面的情況，只能看到幾簇還未熄滅的火苗跳動着。
擔心邪門姬未被消滅，大衛問道：“哪位敢進去，看看裏面的情況？”
眾勞工面面相覷，沒有人敢表態。
“先進去的人，我多給他一百斤稻子。”
那個年代，糧食是最短缺，最金貴的物資，大衛經常通過這種方式收買勞力。
“我！”
“還有我！”
“算我一個！”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三個膽大的人立刻毛遂自薦，他們躡手躡腳的進入石門。
“做好準備，一旦情況不妙，立刻關上石門。”大衛小聲交代守門的勞工。
三個人進入墓穴后，其他人站在門外屏氣凝神等待着，空氣彷彿凝固一般，靜得能聽見心跳聲，誰也不確定邪門姬是否已被消滅。
幾分鐘后，三個人抱着一堆黏糊糊的黑色毛球走了出來，他們把毛球扔在地上。
“報告老闆，邪門姬已經被燒死了。”
大衛用拐杖挑開表面的毛髮，只見裏面是一張慘白的女人臉，紅色的嘴唇，黑色的眼眶，外形讓人發毛。
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麼恐怖的妖魅，僅僅只有一顆毛髮包裹的腦袋。
“啊！”
忽然大衛一聲驚叫，向後退了幾步，滿臉慌張。
“還活着，這東西還活着！”
鏡頭拉近拍攝，只見有些髮絲猶如蛆蟲微微蠕動，讓人感到有些反胃。
“老闆，別怕，我來收拾他！”
人群中走出一個年輕小伙，此人長得眉清目秀是個白嫩小生，單薄的身上穿了一件滿是補丁的衣服，看來是個出生貧寒之人，感覺有幾分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是誰。
男子拿着一個玻璃瓶，上前說道：“這是硝鏹水，俗稱化屍水，上次被邪門姬嚇退後，我特意配置的。”
小伙把硝鏹水倒向邪門姬，隨着“滋啦”一聲，毛球冒出了黑色的濃煙，蠕動的毛髮頃刻間被碳化了，隨後變成了一灘黑糊。
大衛說道：“如果你們都能像他一樣替我分憂解難，挖掘進度也不至於這麼緩慢，小夥子，你叫什麼？”
小伙趕緊回答：“我叫蔡步華，願意鞍前馬後為老闆效力！”
“不錯！不錯！只要你好好乾，我保證你以後吃香喝辣，你們也一樣！”
大衛很清楚，想成就大事業，必須得有一幫得力的手下，所以當場以蔡步華作為典型。
原來這個年輕小伙就是蔡步華，看到這裏，我大概猜出了他的日後生涯，這傢伙既聰明又識大體，溜須拍馬的能力也不錯，因此很快得到了大衛的青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