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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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死亡之翼的最終結局,自始至終我的內心裏沒有一絲波瀾。他的死活跟我無關,我也並不在乎他究竟是生還是死。我不對他的生命負責,即便他肩負着上古之神的任務,而這個任務恰好跟我也息息相關。但我依然不在乎。有些靈魂,註定要燃燒,這是他的命運,無法迴避。

他只是他們的一枚棋子,就像你們發明的那個棋盤上的遊戲,國王,王后,戰車,主教,騎士還有士卒。

你可以將他比做戰車,也可以將他比做其他,即便將他比做王后都可以,唯獨不能比做國王。

當他回應了上古之神的呼喚,將自己的跟上古之神相連接的時候開始,他就不是王了。他只是上古之神手下的一個物件,一個能用的物件,一個可以隨時犧牲的物件。

現在的我……站在現在高度的我看你們,可以是螻蟻,可以是塵埃。甚至你們的生命也並不比塵土要高級。

為什麼?因為現在的我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

但是你們卻不能!你們的命你們自己說著根本不算。當我想碾死你們的時候,你們毫無還手之力。當你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時候,你並不比塵埃要高級。我說得對么?

你們什麼都留不下,這個世界也不會因為你們曾經來過而有任何的變化,你是沒有意義的。

死亡之翼有意義么?沒有!當然也沒有!雖然他很努力,他自封為滅世者,萬物之終結者。呵,但他能做到么?他做不到,即便最後古神將力量分給他。而且他根本也承受不住那份恩賜,他就不是那塊料。而古神讓他繼續存在只是為了驗證那些龍也並未勝利。

當時他鑽進水裏然後又鑽出來,確實嚇了湊上去看的眾人一跳,但受驚的人們也立即對他展開了攻擊。

你大概率不知道什麼叫落水狗。你也沒見過什麼叫痛打落水狗。那時候的他跟落水狗毫無區別。

他除了任憑眾人對他攻擊之外毫無還手之力,倒是那些鑽出他身體的虛空之力能幫他當下一點攻擊。但這有什麼用呢?

最終他再次被掀翻掉進水裏,然後隨着水流越飄越遠,最後被卷進大漩渦裏面的時候,他的身體跟河裏不自主地隨波逐流的葉子沒有任何區別。

他就此終結了。

所有人都在歡呼,世界再次被拯救了,他們再次成為了英雄。

可我卻發現那四位守護者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我甚至都看不到一絲慰藉。

薩爾等人跟龍聊了一會,然後所有人登船,飛艇在大漩渦上空飛過時看着這個似乎在無窮無盡地吞噬着大海的巨大到感覺從這掉進去就會到另一個世界的漩渦,我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跟故事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當然不是。那都是杜撰的,死亡之翼逃到這裏已經快死了,那個上古之神讓他再多活一會純粹是為了看看那些守護巨龍。

後面根本沒有什麼跟死亡之翼發生多麼激烈的交戰。你們在那些小說家嘴裏聽到的都是假的。

上古之神給了他力量,但死亡之翼這身體就是承受不住,而當時的情況很特殊,死亡之翼必須再堅持一會,可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再給他加能量,他的身體會像豬膀胱一樣被吹爆。

當時他的身體已經皸裂,虛空力量已經溢出來了,此時的他也變不成虛空生物了。所以基本沒怎麼打他就掉進了大海里。

如果當時死亡之翼還有還手之力,此時我們不會坐在一起,我也不會遇到你,因為你早已經死了。

因為當時的守護者已經幾乎失去了力量,失去了力量的守護者跟普通人沒有太大區別。如果死亡之翼還有力量,哪怕只有一半的力量……

所以很可惜,暮光審判最終沒有達成,上古之神的封印也沒有打開。但對我個人而言,我覺得其實蠻好的,如果那天就這麼到來了,我相信會失去很多樂趣,所以到了今天我看到了更多的事情發生,而且這些都是在我的操縱下完成的。

成就感!對!在我真正歸來前,送給我最好的禮物就是今天的這些安排,而當你們按照我給你們設定的劇本走完你們該走的路后,我會很滿意的。

當時在我們目睹死亡之翼被徹底卷進漩渦中的時候,忽然我有種似乎在被人盯着看的感覺。我大概猜到是誰在看我,說實在的這讓我感覺很不好。我討厭被人注視。

於是我往下看了過去,那緩緩旋轉的大漩渦不知將海水吞到了哪裏,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海水會被它吞噬殆盡,露出神秘的海底來。

我忽然想起,會不會那天到來的時候,那個跟我說話的傢伙就顯現出來了,可想到這我又忽然不期待了,在我的印象里,那玩意很宏偉,很龐大,但我不喜歡它。

這時在我的耳畔竟然傳來了一陣歌聲。“起來吧,起來吧!我們的女王在召喚我們,從暗影帷幕彼岸對我們發出召喚。”

猛地轉頭看向眾人,他們全都若無其事。

“她沐浴在永恆輝煌之中!她已超越了群星之環!”那歌聲在繼續。我問他們聽到什麼沒有,他們全都搖頭說什麼都沒聽見。

“我們長久等待的時刻即將降臨。即便是現在,先驅者正在召集初始血肉的孩子啊,去奪回失去之物吧。”

他們真的聽不見!我看向薩爾,他也無動於衷。

“他們應為效忠之人服務,他們必須牢記他們的誓言!”

我努力讓腦子記住那些歌詞,即便我不會唱。

“在他們於深淵中勞作時,我們將前往龍族的領地,登陸他們的海岸。”

“前往滅世者初次擁抱低語的祝福之島啊!隨着一場風暴退去,另一場風暴將會出現。”

“火炬已被點燃!他埋藏的秘密將如同匕首一般刺入同族的心間!”

“先驅者啊!先驅者!先驅者說一股原初之力會將秩序徹底終結。”

“此般怒意可為我們的目的所用,尋回那失落於時光的饑渴。”

“破碎的黑暗之心等待着被奪取,而當這一切成為現實,先驅者將完成覺醒!完成最終的預言!”

“先驅者啊,先驅者!只有到那時,我們的女王將會回歸,統治大海,統治天空,統治大地和這一切!”

“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吧!我們必須做好準備,起來吧,起來吧!很快,所有被隱藏的都將揭曉。”

“她將統治大海,統治天空,統治這大地和這所有的一切!”

這聲音在我耳邊縈繞,後來越來越微弱,但卻持續了很久。我記得這種聲音,上一次聽到還是在洛丹倫城幽暗的地下,希爾瓦娜斯身邊的幽魂悠悠地唱着那悲傷的歌。此時這聲音並不悲傷,但我也沒聽出有多麼積極向上或者充滿希望,即便這歌詞似乎還有那麼點希冀甚至帶着點陰謀的味道。

至於那個什麼女王……還統治天空和大海!哈!我現在也沒弄明白這個她究竟是誰,從那種地方傳出的歌聲,吟唱者也定然不是什麼善茬良人。當時我還很奇怪,甚至還想找聯盟那邊的人問下這首歌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後來我一直沒得着機會,這件事也就這麼放下了,可現在的我對這件事已經不在乎,我不再想知道那個女王是誰,究竟發生過什麼故事,她想做什麼。而對於她說的那個什麼……統治天空和大海,我也希望在這個世界落幕之前她能出現讓我看一眼知道一下她是誰。

我們回到了諾森德,聯盟和部落的軍隊在諾森德的土地上進行了進一步的清剿,這次暮光教徒們是別想再逃脫了。

至於那些被召喚出來的傢伙,鑽入地下的且不說,只要在陸地上被發現的,除了被殺,再就是被抓,加爾魯什對這些玩意很感興趣。

薩爾這傢伙回到奧格瑞瑪之後住了很短的一段時間,然後他就正式地將大酋長的位置傳給了加爾魯什。

薩爾說得很隱晦,但他的話我能聽懂,他說這個世界正在死亡,陰影並未散去,危機也並未解除,他要繼續尋找拯救世界的方法,他要喚醒那些元素,讓它們能夠正常起來。

你這種魔法師是體會不到這個世界是怎樣的,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世界就像一個人,年輕,年長,年老,你可以在一個人身上看到他衰老,但是你卻感覺不到大地的衰老。

等你感受到大地衰老的時候,萬物已經要面臨終結。但是薩爾這種薩滿,尤其是薩滿和德魯伊對這尤其敏感,死亡之翼是死了,但帷幕並未散去。現在我也關注着這個傢伙,我還有點期待着過些日子再見到他的時候跟他好好聊聊,聊聊他的發現,聊聊他的進展,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讓他看到這個世界是怎麼一步一步返璞歸真的。

哈!以及……他選出來的大酋長,是怎麼一步步將他和他的人民送上絕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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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澤拉斯戰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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