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墜痛苦
迷迷糊糊的畫面，一個人全身火焰，另一個人身披紅色的盔甲……
舒楝的速度得到了明顯的提升，不過也是略微高於現在的苦覺。
“這下至少不是弱不禁風了，”苦覺嘲笑到，“你知道自己背叛了妒明王必死，所以一開始就求我放過多好的。”
舒楝說：“你這傢伙是零鬼將，你是不可能違背他下達命令吧！”
“誰說的，只要你願意投降這次任務都可以沒有。”苦覺說。
“嘁，無聊，”舒楝一個後撤步，然後低語，“火·奉·弧斬。”左手一劍伴隨着淡黃色的劍影苦覺的劍都被彈開了，然後右手劍尖對準苦覺的腦袋，“爆！”
“嘭！”一個小爆炸炸到了苦覺，苦覺面帶微笑的後退幾步，笑着說：“呵呵，不錯，比當年那個跪着求人的傢伙強多了。”
這話讓舒楝十分疑惑，跪着求人的傢伙是誰？
“哈哈哈哈，”苦覺那張全是血的臉顯得十分瘋狂，“就是你啊！”
見舒楝在原地猶豫，苦覺便準備認真戰鬥了。“哼,不過還是一樣年輕，但這樣的你我已經看膩了。”苦覺用劍尖對準，然後瞪大眼睛看着舒楝，說：“我就讓你在臨死前見識一下血屬性的最強境界，血輪神一段——猰貐之怒！”
就這一瞬間，苦覺全身突然迸發出大量的落魂力，一股強大的氣流從苦覺身體湧出。
舒楝見到了這個地步了，他笑着自言自語：“師父，我很快就會來陪你了。”舒楝一閉眼一睜開，眼瞳瞬間變成了紅色，四條黑紋在眼瞳中的下方如同一個“介”字。
苦覺歪着頭，興奮的地說：“這樣才能讓你徹底死心！”苦覺瞬間消失，舒楝都還在吃驚他消失時，苦覺已經到了他背後，舒楝立馬向後一刀，卻什麼都沒有，苦覺在森林快速穿梭，他大聲說：“血輪神第一段能讓我得到力量與速度的提升，甚至還能隱藏自己的氣息。”
舒楝查看四周，什麼都看不見，讓他慌了一點，他心想，但你終究是暗冤，你的落魂力的強大氣息你是難以隱瞞的。可就在這樣想時，舒楝就發現了不對勁，等等，怎麼四周全是他的落魂力的氣息。沒錯，舒楝已經被苦覺釋放的落魂力包圍了。
突然一個飛刃刮到舒楝的臉，舒楝知道自己確實是無力回天了，但……真的沒有希望了嗎？“不要忘了，火克血，”說完舒楝立馬進入禍斗的第二階段，他瞬間全身被火焰包裹，皮膚也變黑了。
“看來你是打算這樣來讓我無法接近，不過還是太天真了。”苦覺在一瞬間，他的刀已經比着舒楝的脖子了，“死吧！”
“火·奉·焚燒！”這由舒楝釋放的火焰格外的耀眼，四周都被照亮。
苦覺看着舒楝地上的黑色燒痕，說：“竟然以零距離釋放，這就是轉化性天賦技禍斗嗎？”
“別廢話，”舒楝立馬與苦覺拉近距離，“你的天賦技有多變態你自己不知道嗎！！”
又一次，進入了消耗戰，兩人對砍了起來，苦覺全身冒汗，心想，這傢伙全身都是火，熱死了。
“那麼，就在快點吧！”苦覺竟然把雙手放開，直接讓舒楝一個交叉斬，砍出一個x型傷口，舒楝知道大事不妙，立馬後撤，苦覺笑着說：“太慢了！血輪神二段啟動技——地殼血涌！”
巨大的光柱拔地而起，方圓百里都可見這巨大的光柱。
舒楝直接被轟到半空，吐出一團鮮血。
“還沒完呢，血輪神二段我可是開始能使用自然界的靈力了！血·靈·千刀樹！”舒楝附近的樹全部變紅，如同利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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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把舒楝全身貫穿，定在半空中。
苦覺胸前的傷口冒着白煙，不到一分鐘就癒合了，同時他還穿上了紅色的盔甲，用來抵擋烈火。
“差不多死透了吧。”苦覺高興的盯着頭的舒楝。突然，舒楝全身再次冒出火焰，所有“血色樹枝”如同玻璃一樣裂開，舒楝在半空中散發光芒，那一刻苦覺看見他如同希望般的耀眼，苦覺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就是這股力量，哈哈哈哈哈！”
舒楝直接在半空中，向苦覺一拳，大量的火焰從拳頭釋放，苦覺所在的一片地，都被熊熊烈火灼燒。
然而苦覺直接硬抗下來這招，他高興看向半空，舒楝竟然不見了，舒楝到苦覺背後，“喝……啊啊啊啊啊！！！！”他用盡全身力氣一拳狠狠的打到苦覺，苦覺直接飛出幾十米，還與幾棵樹猛烈碰撞。
“不行，這樣是殺不死他的。”舒楝流出了鼻血，不過他認為無關緊要，這是禍斗進行快速修復身體的代價，而且還會縮短壽命。舒楝立馬右手蓄力準備再來一次。
遠處，狼狽的苦覺靠在樹上，他知道了舒楝的厲害，同樣他決定下一回合殺了舒楝。“血輪神第二段蜪，可是大部分人剛見到都死了，你以為你能撐下去嗎？”苦覺迅速站起，看着前方大量火焰，直接用劍一個大揮掃，掀起一個血潮，擋住了，這招之後，戰鬥場地直接平整，地上也沒有了積雪。
兩人對視一眼后，立馬都衝刺，尤其是苦覺，以一種瘋狂的姿態沖向舒楝，那一刻舒楝心中直接閃現一個詞語“瘋狗”，然而也正是這條瘋狗會在之後殺了舒楝……
舒楝還沒來得及反應，苦覺居然一劍劃過舒楝，併到舒楝身後，緊接着舒楝突然感受到一股劇痛，向下一看，一把黑色的劍貫穿他的腹部，等等，苦覺的血器不是一把紅色的細劍嗎？他怎麼可能會有兩把血器……
正當舒楝準備反抗時，他不知道已經結束了，劍一拔出，那股劇痛加劇，如同全身被無數細線貫穿，如同全身傷口身處濃烈的酒水，那是真正的深入靈魂的痛。
舒楝直接捂住肚子蜷縮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苦覺仰天大笑，“舒楝沒想到吧，這可是超出了你們的情報的東西，血屬性的第二血器——痛極，你已經無法站起了吧！哈哈哈哈哈哈！你痛苦的樣子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啊！”
舒楝在痛苦中回想起來一件事，自己以前十分的弱小，但沒有意願成為暗冤，到底是什麼原因自己成為了暗冤？那一夜師父單獨叫我交談，他的肯定知道什麼所以才會說“戰爭之下，你的前途更重要。”
“師父，我………”舒楝突然奮力站了起來，“不想讓你失望！！！”
“呲……”苦覺一劍貫穿了舒楝的心臟，血液在半空中如同紅鳥，舒楝木然的看着苦覺，苦覺眼中充斥着興奮，他說：“抱歉了，你是當年讓我正式成為零鬼將的小白鼠……”
此話一出，舒楝立馬震驚到無言以對，他沒有掙扎的讓苦覺將劍拔出，然後直直地倒在地上……
苦覺向四周一看，看見了遠處的譯世凌正驚恐的盯着他們，苦覺笑了，心想，那麼接下來就是你的舞台了，上演一場生死離別吧！
“舒楝！！”譯世凌大吼，並一步一瘸的跑着，邊跑邊不停的叫着舒楝。
“不虧是暗絕，恢復力強啊……”說完，苦覺化成血霧離開。
大戰之後原本一直下的雪現在才能順利到達地面，它們一點一點堆積，畫著……一副叫做悲痛的畫。
“舒楝？舒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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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世凌看見地上的一灘血急了起來，一下絆倒在地，他忍着痛繼續站起來，不過跑的速度更慢了。
高處，藍擇看着這一切，他的眼睛裏什麼都沒有，但他希望他所想的人能早日出現。
“喲，沒想到你也有這個興趣。”
“在沒有確定目標徹底死亡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藍擇鎮定的回答。
“哼哈哈哈，你是對那個孩子感興趣吧。”
藍擇沒有回應苦覺。
“譯世凌？”舒楝問。
譯世凌一驚，立馬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讓舒楝翻過身子，譯世凌看見了舒楝心臟腹部的大量血液，他絕望地看着舒楝，吃力地喘着氣，手在舒楝身上不知所措。然後知道了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低着頭痛哭了起來。
“譯世凌別難過，我是暗冤，是不怕痛的，如果在我臨死前你這樣難過我會過意不去的。”
“為什麼？為什麼好人都會受苦，為什麼？”
舒楝看着天空的細雪，它們在黑暗之中自由搖拽，顯得如此的可愛……“並不是好人都會受苦，而是好人會比壞人承擔的更多。”
“舒楝，你知道你會在這晚離開吧……”
“嗯，我知道，所以我不害怕，為了你，為了師父，為了未來，我的犧牲是值得的，”舒楝深呼吸緩了一下，“譯世凌這一年你經歷了很多痛苦，它們都是值得的，你是暗絕，我相信你能化痛苦為力量……”
“但是你離開啊，我好不容易能交到開心的朋友……卻用這樣過分的方式來讓他離開……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沒關係，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害怕離開的，譯世凌我知道你是挽留我，你一直都是一個關心別人的人，所以不用擔心我，我會很好的。”
“可是這一年，他們把我當怪物，看見我受苦受累就在一起偷笑，而你與眾不同，你是真正的關心我，我也才關心你……”
“要麼用行動證明你的價值，要麼把他們拋開不管，人與類聚，物以群分，總會有人能當你的朋友的，他們願意保護你，願意與你一起笑，願意在你面前露出最真實的情感，你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不要因為我的離開就關閉了世界的大門，我會在天堂難過的……”舒楝淚水盈眶看着譯世凌認真聽他說話的樣子。
譯世凌恍然大悟，他擦了擦眼淚，問：“舒楝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是暗冤，死後會化成落魂力，所以現在不如問問你的過去吧，我很樂意的。”
“那……舒楝，我以前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
“譯世凌你知道你以前有朋友了嗎？”
“嗯，你都那樣說，所以一定有。”譯世凌笑着。
舒楝的聲音越來越小，他也變得透明，他說：“他們是各個年齡段的，有着不同的身份，有的人粘着你不放開你，有的人看起十分嚴肅然而在背地是最好的朋友，有的人看起礙手礙腳其實拼勁全力幫助別人……還有你的父親，他是那樣的溫柔，溫柔的讓人擔心，不過他又說那樣的強大………強大的讓所有人………安心……………”
藍色的光粒飛向天空，手掌里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譯世凌還是難忍傷心，無聲痛哭。
不知過了多久，譯世凌準備站起來，他準備重新開始，他要振作起來，找到以前的朋友，交到新的朋友，可正要站起時，真正的難關到了……
“你覺得暗絕力量最大的代價是什麼，呵呵呵……”。
譯世凌應聲倒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