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覺悟
那麼，自己便永遠沒有離開這個位面的可能了，一旦強行離開，說不定會完全喪失神智與力量，乃至生命、靈魂等一切事物都因此消亡。
這對於資質本有望突破史詩乃至聖域的自己而言，是非常不公平的。
但又非常地公平……沒有什麼事情是不付出代價便能做成的，既然自己決意要拯救自己的家園，那麼就要做好犧牲的覺悟。
天壤位面么？王虎還是第一次得知自己所處的位面的名字，這個名字可真好聽啊……
舊世代的輝煌文明，新世代的超凡世界，多少人賴以生存的家園，多少人書寫自己故事的舞台，怎麼可以就這麼戛然而止呢？
為了挽救它，這點犧牲……甚至有點少了。
“做好必要的準備后，我們便出發吧。”王虎對巨狸之王說道，哪怕無需命運戰甲的指引，此時已融合了位面本源碎片的他，也已然能感受到剩下的位面本源在哪裏。
這是一種心連心的感覺。
“我會儘力地為你拖延時間，你則是抓住機會，融合剩下的位面本源，最後正面擊敗那些黑霧軍團的入侵外敵！”
巨狸之王點了點頭說道，這麼多年的逃避，這麼多年的視而不見，其實他也已經受夠了。
既然要拼，那便拼盡一切吧，他已是決意用性命來為王虎拖延時間，來給王虎爭取到融合位面本源的機會。
不是為了素昧平生的王虎，而是為了這個誕生了他的家園。
“放心吧，融合位面本源比想像的要容易，我很快就搞定，不會讓你死掉的！”
王虎搖了搖頭，對巨狸之王說道，寒川曈是他的眷族，一旦巨狸之王消亡，那寒川曈也會跟着消亡。
他在內心當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兩全其美，魚和熊掌都為之兼得！
……
一天後，黑霧軍團在天壤位面的駐軍營地。
那是一座漆黑的高塔，材料皆是取之煉獄位面的純正黑曜石，通過漫長而又耗費昂貴的位面運輸，才搬運到了這天壤位面。
如此不惜成本的經營，沒有別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讓這處駐地的規格，能符合史詩強者的身份罷了。
比起那方王虎曾途經過的窮酸小位面，黑霧軍團在這裏的佈置可要豪華多了，光是傳奇校官便有十餘名，甚至還派出了一尊史詩少將鎮壓一切。
儘管天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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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本土力量，也比這個位面群落當中的其他小位面要強上不少，但被鎮壓了位面本源后，終究是無力反抗這些入侵的外敵……
能有能力抗擊他們的傳奇強者，不是甘為馬前卒，便是遠遠地避世、逃遁，他們如今已是一手遮天，不可一世了。
但在今日，一隻老狐狸卻是找上了門來，讓黑霧軍團的校將們笑得簡直合不攏嘴。
“喂，我說老東西，你是壽元將近了么？怎麼膽敢找我們的麻煩？！”
一個黑霧軍團的傳奇惡魔不屑地笑道，區區一個傳奇圓滿，竟然也敢來黑霧軍團的駐地挑釁，真當他們的史詩強者拉曼加爾不存在么？
“沒錯，我是壽元將近了，與其鬱郁而死，還不如死前幹上一件大事。”沒想到巨狸之王，卻當真是應下了那傳奇惡魔的話茬，點了點頭。
那些原本嚴陣以待的傳奇惡魔愣了愣神，隨即更是爆發出轟鳴一般的笑聲，這個狐狸老頭真是太可樂了！
“嘿，老東西，那你想幹什麼大事，或者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死法？靈魂撕裂還是心神泯滅？我都可以幫你啊！”
一個傳奇惡魔滿是惡意地笑道，倘若不是礙於巨狸之王那傳奇圓滿的境界，他早就直接率先動手了。
“哈哈哈哈……莫非你說的大事，便是來這裏，在我們的面前找存在感么？好可憐的老頭子哦，死了都沒有人知道，行了，我們知道了，你也可以趕快死了！”
另一個傳奇惡魔卻是一臉不屑地笑道，雖然這個老東西是傳奇圓滿，但看這一幅風燭殘年、壽元將盡的樣子，恐怕實力早已經大幅下滑，說不定就連他這個傳奇大成，也可以輕鬆拿下！
“我想……打死你們，或者被你們打死！”
巨狸之王瞬間施展傳奇奧義，化作了那彷彿要吞天噬日的巨型狐狸，便在他化為巨狐形態的同時，兩隻巨爪便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鐮刀一般交錯開來，眨眼間便將一頭碩大的傳奇惡魔撕裂成屑沫！
“該死的入侵者，滾出我的位面！”巨狸之王以一己之力，迎戰着十餘黑霧軍團的傳奇，乃至成千上萬的八階以上的兵卒，然而卻不落下風！
這巨狐就像是神話中被圍攻的神明一般，遭遇着密密麻麻的敵人，密密麻麻的惡意，數不清的攻勢落在了它的身軀當中，濺出金黃色的血液，留下一道道傷口。
然而他卻是毫不停滯地收割着生命，哪怕是八階以上的兵卒，在他的威勢與鋒芒前，都會像陽光下的積雪一般地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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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他身上有十條尾巴，每一條都巨大得宛如擎天之柱，但又像是最靈敏的皮鞭一般地抽、打、揮、掃着，每一擊都有數以百計的兵卒消亡。
而那些傳奇惡魔們，更要承受着他那登峰造極的精神與幻術攻擊，一旦被這隻巨狐那金黃色的瞳孔直視到，那麼便連傳奇生命，都會喪失理智，瘋狂地自殘或是攻擊着周圍的同伴，令人心中恐懼戰慄，心下戚戚。
跟王虎打那是切磋，跟他們打着則是拚命……巨狸之王感受着自己身上傷勢的累積，將那些黑霧軍團惡魔的狼狽盡收眼底，儘管他知道，自己正在用生命來給王虎換取着一個機會，可他卻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意。
好像之前那些避世苟且的日子，只是反覆地重複着，沒有任何的意義，唯有無能為力與不甘充斥着自己的生活，活着也是白活。
但他現在感到，哪怕下一秒鐘，他就被人給打死了，他的生命都有了意義，不再是痛苦的重複。
生命是很寶貴的，所以要拿來拼，拼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上，哪怕失敗了也比不做要強,否則就浪費了……不是嗎？！
“想殺死我的話，就叫你們的史詩滾出來，給我一個堂堂正正的死亡！不然就你們這些小輩，恐怕是要被我這求死之人全部殺絕了！”
巨狸之王瘋狂地進攻着，瘋狂地挑釁着，瘋狂地大笑着！
此刻，他理解王虎了……這樣活着，可真是痛快啊！
“該死，這個老東西瘋了！我們先往後撤撤，拉爾加曼大人不來，我們就不上，誰也別跟一條一心尋思的老瘋狗拚命，犯不着！”
一個遍體鱗傷的傳奇惡魔驚恐地叫道，隨即主動往後退縮。
“對啊，拉爾加曼大人即便是地位尊崇的史詩強者，可畢竟是派遣軍的司令、是主將，那就應該肩負起主將的義務！這個拚命的傳奇圓滿，應該是由他來對付，而不是我們來對付才是！”
另一個傳奇惡魔立馬點頭稱是。
這十幾個傳奇惡魔中，不乏傳奇大成，甚至還有一尊傳奇圓滿，然而在巨狸之王拚死一戰的攻勢下，他們即便有兵卒的輔助，卻也是節節敗退，乃至一鬨而散。
法不責眾，公務是軍團的，性命是自己的！
“大人，有一個土著傳奇圓滿進攻我們的駐地，他實力遠超同階，我們根本就阻擋不住啊！”一個黑霧軍團的士官，連忙逃到黑塔中傳訊給拉曼加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