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這幾個投資人與童文平私下見了面,雙方就該項目達成了一致共識,並趕在江夢的組開機之前,迫不及待地秘密啟動了他們的項目。

對此毫不知情的江夢還在做着開機前的準備,同時也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眼看着開機的日子一天天近了,飾演男主角“趙非然”的人遲遲沒有定下來。

之前暫定的男主角是原來投資方指定的,外形條件和年齡雖然與角色稍稍有些出入,好歹比周孟揚合適,試過鏡沒大問題后就定下來。

不過隨着雙方合作的終止,那個男演員自然也不適合再用了。

現在終於可以換男主角了,江夢說什麼都要找一個自己滿意的人來。

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劇,更因為“趙非然”要跟明浮演搭戲,她自然而然的對飾演男主角的人有了更高的標準,更嚴的要求。

演技絕對要合格,顏值上得配得上明浮。

就這麼兩個簡單的要求,從夏末找到入冬了,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正在她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一個人主動聯繫了江夢。

據他所知,徐威行是最近幾個月才開始上表演課的,能有多大的進步。

池丞偃旗息鼓了,但內心還在耿耿於懷,惋惜自己落後一步,錯失與妹妹搭戲的機會。

這一點景夜倒是不擔心,徐威行就不可能佔到便宜,別說他信任江夢不會寫出格的劇情了,他爸那關也不會同意。

“給我看看。”池丞把手一攤開。

與此同時,徐威行也找錢哥排好自己的檔期。

徐威行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淡淡道:“沒有,我只是看到了比較有趣的段落,不是在笑你。”

所以從一開始,江夢就沒有考慮他們。

池丞小聲的嘟囔:“弟弟也沒上過幾節課吧。”

他為什麼要來爭取“趙非然”這個角色?

在江夢看來,徐威行以及他們整個團都是男團偶像,唱作跳是他們的強項,可演戲就不一定行了。

儘管認為徐威行不適合角色,也不抱任何預期,江夢還是安排了他來試鏡。

對於景夜的話,徐威行聽的還挺認真,不時地點頭應承,少有的給足了景夜身為隊長的面子。

池丞才不信,他最近發現弟弟越來越不可愛了,時刻能感受到隊長以前的憤怒。

可以說與天生適合聚光燈,光彩照人的徐威行沒有一點相同之處。

明浮雖是有些意外,不過她對徐威行出演“趙非然”沒有任何異議,經過前面幾次的接觸,她對她哥的這個隊友印象非常好。

徐威行的試鏡剛結束,江夢便迫切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了快要放假的明浮,並跟她確定了進組的時間。

“這可不行,”徐威行微笑着掀起眼皮,果斷又冷酷的拒絕了,“我簽了保密協議,即使我們是隊友,我的劇本也不能隨便給你看。”

池丞:“!”

早前他有看過劇本,好歹也是他妹主演的劇,他爸還投了那麼多錢,他自然也要過過目。

景夜得到消息后難以置信:“你試鏡居然過了?”

他為什麼在徐威行平淡無奇的語氣里聽到一絲絲的得意。

景夜此時心情複雜,既不願讓徐威行跟他妹妹搭戲,又慶倖幸好是徐威行,起碼是一個知根知底的熟人,熟知他的德性和人品。

他老神在在地翻着他的劇本,抽空抬頭沖池丞挑眉笑了笑。

池丞:“他這樣的都能選上,我怎麼就不能做夢了,說不準劇組看到我之後更滿意呢。”

徐威行對此沒有進行辯解反駁,劇組對他滿意,角色已經到手了,其他人的質疑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所以景夜無視了池丞的挑撥,嚴肅的忠告徐威行說:“不管怎麼說,既然得到了劇組的認可,說明你的表演合格,進了劇組就要好好演。”

他開始給景夜吹耳邊風:“隊長你可得把劇本把好關,不要讓他佔了咱妹妹的便宜,摸都不能摸一下。”

劇中的“趙非然”卻截然相反,趙非然是一個陰鬱寡言的人,性格孤僻怪異,抗拒融入集體,在人群中的存在感極低。

徐威行翻頁的手指一頓,十分無語地抬起頭看向池丞。

而且從外形條件上來說,徐威行也不太適合,他外表過於優秀亮眼了,光站在那裏不動,就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人,讓人想忽略他都難。

他同樣不認為徐威行適合出演“趙非然”,還一度懷疑是不是江夢給他開了後門。

錢宇看不下去了,直言道:“就你那辣眼睛的演技,別出去丟人了,去了劇組也看不上,你要是能有徐威行勤快,利用休息的時間去上幾節表演課,再來做夢還差不多。”

錢宇:“消停一會兒吧你,合同都簽了你又來添什麼亂?”

不管是真的不甘心,還是出於嫉妒,亦或是看不慣徐威行的得意,池丞現在看徐威行那叫一個嫉惡如仇。

池丞:“早知道我也去了,弟弟這張天之嬌子臉都能過,我肯定也能過,我也要給劇組打電話毛遂自薦。”

江夢做夢都沒有想到,原本她最不抱希望的人,會帶給她巨大的驚喜。

徐威行很積極,當天就飛來了。

池丞:“……”

他們的訓練一樣的大,工作安排同樣的緊,根本擠不出多少時間來上表演課。

他沒看錯吧,在隊裏向來穩重的徐威行在挑釁他?

池丞猛地坐直了身體:“弟弟你居然在嘲笑我?”

剛接到徐威行電話的時候,江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從江夢興奮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她對徐威行整體的表現有多滿意。

不用擔心明浮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人,被善於偽裝的人迷惑。

景夜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最後警告了一句:“千萬別拖我們家阿浮的後腿。”

池丞憤恨的附和說:“別拖咱妹妹的後腿。”

為了配合明浮的時間,在這個冬日最寒冷的時候,《誰在謀殺我同桌》終於開機了。

開機當天,江夢聽到了一些風聲,說原先合作的幾個投資人正在緊鑼密鼓的籌拍一部劇,已經開機了,與她的題材高度相似,編劇竟然還是童文平。

如果說對方沒有惡意,說出來都沒人信。

為了給她添堵,連童文平這種垃圾都被他們從垃圾堆翻出來了。

“有打聽到消息嗎,他們什麼時候開拍的?”

“具體時間不知道,大概時間是在初冬。”

江夢跟劇組算了算時間,預計對方可能都快殺青了,也猜到了對方可能想要搶在他們的劇之前播出。

劇組統籌擔憂的說:“咱們劇組是不是更吃虧啊。”

另一個工作人員也道:“如果他們的劇拍得不錯,有珠玉在前,咱們就很難超過他們。”

導演說:“這有什麼吃虧不吃虧的,劇的質量才是關鍵。”

他就不信了,他們籌備了大半年的項目,每一步都儘力做到力所能及的一百分,會被對方臨時搭起來的草台班子,趕工趕出來的劇比下去。

導演問江夢:“江老師你有沒有信心?”

要跟童文平打擂台了,童文平在才華上的確比不上江夢,但他積累了不少經驗。

他就擔心江夢會露怯。

江夢鬥志昂揚:“我現在就是自信心最多。”

江夢現在就缺機會跟童文平一決高下。

網上始終能聽到一些不和諧的聲音,說童文平的成功是靠的他自己,跟江夢的關係不大,單純的寫故事和寫劇本是有區別的,如果換成江夢自己寫劇本,說不定還趕不上童文平。

如今不就正好是個好機會嗎,讓大家見識一下,她寫出來的劇本質量。

江夢對她自己寫的劇本很有信心。

同時她的餘光看到了做好造型出來的兩位主演,不禁滿意的莞爾一笑。

對自己選的兩位主演更有信心。

劇組寬大的校服穿在明浮身上沒有一絲的累贅感,影響不了她的顏值個高挑的個子,她來的時候正好還穿着一中的校服,當時劇組裏還子在開玩笑,說明浮都不需要換衣服,隨便扎一個馬尾就是鹿安本人。

比起明浮的本色出演,徐威行的造型變化就太大了。

徐威行的五官長相比較深邃濃烈,出片也具有強烈的攻擊性,站在任何地方也屬於氣質拔群的人。

而此時他放下了劉海,把飽滿的額頭遮住了,鼻樑上還架了一副黑框眼鏡,平時挺直的脊背微駝着,面色蒼白冷漠,上眼瞼下垂耷拉着,目中無物,陰鬱頹敗的氣質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身上有股危險的氣息,讓人不敢隨意去接觸他,周圍的人看到他走過來,都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道,盡量不去靠近他。

即便是這樣的裝扮,也能看出他是好看的。

工作人員也只敢小聲的議論,果然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他們穿校服可土了。

他身上的陰鬱並沒有保持太久,看到明浮后嘴角溢出了一絲笑意,笑着跟她打招呼。

瞬間就恢復了他往日的形象。

明浮第一次見他今天的裝扮,意外的同時也能理解江夢的興奮不是沒有道理的,徐威行確實能演好“趙非然”。

正式開拍之前,江夢和導演把他們召集在了一起,又仔細給他們講解了一番角色的性格和關係。

鹿安和趙非然雖然是同桌,可是兩人的關係並不熟,鹿安是一個一心只想考大學,期望早日脫離原生家庭的女高中生。

對鹿安來說,除了學習,周遭所有的一切她都不關心,她從不和性格孤僻的同桌交流,也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幫助成績差的同學,除非對方給她酬勞。

所以鹿安和趙非然在班裏的人緣極差,都屬於不合群、不受歡迎的人,因為沒人願意跟他們一起坐,他們才不得已成為了同桌。

一開始鹿安沒打算過要幫助趙非然,對他的意外死亡也沒有什麼感受,只是在意識到自己被趙非然捲入旋渦,會不斷重複經歷他的死亡后,不得已才選擇幫助趙非然。

但在一次次與趙非然的接觸當中,她認識到了對方不為人知的一面。

在探尋真相的過程中,一步步接近真相的同時,她的內心得到了成長,並且發自真心的想要救下趙非然,希望能把他拽出泥沼,好好的活下去。

主旨是一個雙向救贖的故事。

講完了今天的戲,很快就開始拍攝了。

明浮坐在靠窗的角落裏,隨着場務打板的聲音,第一場戲開始了。

今天拍的第一場戲,鹿安已經經歷過了趙非然的六次死亡,被迫接受了這個超出常識,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離奇現實。

在此之前鹿安已經試圖救過了他一次,結果自然是失敗了。

踩着上課鈴聲,趙非然耷拉着腦袋,慢慢悠悠地從後門進來了,他對即將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他靜幽幽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桌面上翻着本堂課的教材,也不知道看進去了沒有。

鹿安在觀察他,想從他身上找到時空不斷輪迴的原因。

可惜他那張喪氣的死人臉什麼東西都看不出來。

趙非然也知道鹿安在看他,但他沒有任何反應,任憑着鹿安隨便看。

直到講課的老師發現鹿安在開小差,點鹿安起來回答問題,這時候趙非然的嘴角卻揚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可這是鹿安第七次上今天的數學課了,即使不聽課她也知道數學老師會問什麼問題。

鹿安坐下來后,拿起筆在草稿本寫了一行字,不動聲色地推過三八線。

趙非然輕輕一瞥,看清楚了鹿安寫的字。

[你剛才在笑我?!]

從筆鋒上用力的痕迹,可以清晰的看出寫字人的憤怒。

趙非然當然不會回答她,淡淡地收回了視線。

導演喊了卡,因為整條拍的很流暢自,兩位主演的表演也很自然舒服,大家都以為第一場戲一次過了。

結果導演盯着監視器琢磨了一會,讓再拍一條。

明浮不解的問:“是哪裏有問題嗎?”

徐威行雖然沒說話,但也是有同樣的疑問。

導演絲毫不避諱,拿着他的揚聲器大喇叭,直接就說:“徐威行你演的趙非然他淡漠一切,明浮觀察你,盯着你看的時候你別臉紅害羞,你臉紅就不符合人設了。這場戲試鏡的時候走過啊,當時怎麼沒發現你臉皮那麼薄。”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徐威行,就連旁邊的明浮也是,仔仔細細的盯着他瞧,似乎在探究導演說的是不是真的。

徐威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更多的是被明浮直勾勾盯出來的燥熱,連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明浮訝然了一聲,拍攝的時候她都沒注意,原來徐威行的臉這麼紅的嗎?

徐威行忍受不她好奇的眼神盯着自己看,把台詞本翻開,蓋在自己臉上,即使阻隔了她的視線,但他依舊能感受到明浮在看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彆扭的解釋說:“你別一直盯着我看。”

“哦,對不起。”明浮馬上為自己的失禮道歉,並且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有對不起,我不是怪你的意思。”徐威行他扯下蓋在臉上的劇本,想重新解釋一下。

可面對上明浮的眼睛后,他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又把劇本蓋回了自己臉上。

他的這個掩耳盜鈴的行為,無疑坐實了自己臉皮薄的事實。

劇組的工作人員忍不住偷笑,並竊竊私語。

“原來台上颯爽有型,迷倒萬千粉絲的徐威行,私底下臉皮這麼薄嗎?被女孩子盯着多看幾眼就會臉紅,也太可愛了吧。”

“畢竟他年紀還小嘛,以前又都是團內的工作,從來沒有跟異性合作過,會害羞臉紅很正常。”

“試鏡的他讓搭戲的女演員看了那麼久,我記得那個女演員還是電影學院的校花,長得可好看了,也沒見他臉紅害羞過一次,全程毫無意外的試完了鏡。”

“你們這樣說,會讓我亂想的。”

“不好意思,我已經開始亂想了,誰都知道徐威行是毛遂自薦來的,為了這個角色據說費了不少心。”

幾個人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互相又是使眼色又是捂嘴偷笑。

“別說,他們倆看上去還挺般配的,好看的人還是要跟好看的人站在一起最養眼。”

“不過這個話咱們自己說說就算了,千萬不準傳出去。”

小部分人聊着八卦,現場又開始拍第二條了。

這一次的拍攝很順利,導演看完回放,仔細研究了一番徐威行的臉,確認沒有異樣后就喊過了。

徐威行也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全劇組馬不停蹄的安排下一場戲。

拍攝期間明浮爸媽來過一次,主要是想看女兒適不適應劇組的工作,另一方面是來看看劇組缺不缺錢。

並一再囑咐,不能虧待了劇組的工作人員,每一個人工作都很辛苦,只有大家工作愉快了,才能拍出好的作品。

全劇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方不差錢,又事少體貼的投資人,紛紛感動的不行,每個人都幹勁十足。

沒過多久,景夜也來探班了。

當天拍的是鹿安帶着趙非然逃課的戲。

之前的每一次輪迴,趙非然都死在了學校里,前三次是高空失足,就摔在了鹿安的腳下,趙非然溫熱的血還濺到了她的小白鞋上。

自鹿安發覺時空會輪迴后,從第三次開始,她便開始偷偷注意趙非然,趙非然不離開座位,她也不離開。

只要趙非然一有動作,她就偷偷跟在趙非然身後。

目的就是為了搞清楚趙非然的死因。

然而這一次趙非然沒有在教學樓停留,他健步下了樓。

鹿安跟的不緊不慢,也沒有可以隱藏自己,但趙非然始終沒有回頭看過一眼,不知道是真的沒注意,還是知道鹿安在跟蹤自己,但是不在意。

見到趙非然到了樓下,鹿安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以為這樣趙非然就不用死了。

結果就在她面前不足五米的地方,一個冬瓜一般大的花盆從天而降,直直的砸向了趙非然的頭。

鹿安來不及有任何動作,只見趙非然應聲倒在地上。

血水四淌。

四周都是同學們刺耳的尖叫聲,但是鹿安此刻什麼都聽不見,只感覺自己渾身發寒。

又死了,趙非然又死了。

到了第四次,她先去檢查了之前高空墜物的地方,在六樓陽台空空如也,入目所及的地方都沒有發現花盆。

她心裏一沉,更加意識到了這是一起蓄意的謀殺。

然後她跟着趙非然跟的更近,都不能算跟蹤了,近到趙非然都費解的側頭看了她好幾眼,還嫌麻煩的和她拉開了距離。

但鹿安就要挨着他,他挪一步,鹿安就靠近一步。

他本來可以問,鹿安為什麼要跟着自己,可不管是什麼緣由,他都沒興趣知道,便不想開口了,選擇了無視身旁的鹿安。

鹿安緊緊地跟着趙非然身後,緊盯着上空,提防着高空墜物。

讓她沒想到的是,在經過花盆墜落的地方時,這一次沒有任何東西掉下來。

但趙非然並沒有因此逃過一劫,他去體育器材室拿東西,被倒塌的貨架砸到了頭。

他受傷去校醫院,校醫室又意外起火,整個人都被火舌吞沒了。

鹿安終於意識到,不管她如何努力,趙非然都逃不過今天的劫數。

學校也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安全,可能意圖謀殺他的人就藏在學校里。

所以鹿安決定帶着趙非然離開學校。

當趙非然的人出現在後門的時候,鹿安就抓着他的手,不由分說地帶着他快步往下跑。

看到這一幕,景夜嫌棄地皺起了眉頭:“怎麼能讓徐威行摸我家阿浮的手,他那爪子配嗎。”

錢宇:“你眼睛沒問題吧,是妹妹抓着他走的。”

景夜:“江夢姐,你就不該寫這種場景。”

錢宇尷尬的給江夢賠笑,轉臉面對景夜的時候又換了一副臉色:“我就不該放你假,帶你來添亂。”

景夜馬上閉了嘴。

江夢看着他們,心虛的笑了笑。

她都不敢說,後面還有更親近的場景。

希望到時候景夜不要來,要不然他喊改戲該怎麼辦。

劇中趙非然根本無法理解鹿安的荒唐行為,也記不得鹿安救過自己很多次。

在他眼裏鹿安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他不可理喻的看着鹿安,憤怒的質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面對趙非然難得的憤怒,鹿安顯得異常的平靜,背靠在河道邊的欄杆上,微喘着氣凝視趙非然。

“因為我喜歡你,想帶着你私奔。”

之前她也曾直接告訴趙非然,有人想殺他,可趙非然每一次都像是聽到了笑話,表情都一模一樣。

現在的鹿安破罐子破摔,索性隨便搬出個理由,反正她這個年紀的少女春心萌動很正常。

趙非然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她的話趙非然一個字都不信,嘲諷的冷嗤了一聲。

“嘿,他還敢不屑?”景夜不忿的說道,面前是明浮的臉,他很難不帶入他妹妹,一帶入就十分替他妹妹不值。

錢宇:“劇情設定,你不要這麼多戲好不好?”

導演對這一段也不是很滿意,喊了卡。

景夜不免有些得意:“看吧,導演也覺得他不該不屑。”

只聽導演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來:“徐威行你的表情不對,不要有前面的吃驚和流露出來的喜悅,現在的你對鹿安沒有任何信任與好感,對她的接近,釋放出來的善意和好感只有厭煩和不屑。”

錢宇瞥了一眼景夜:“聽到導演說的話沒有?”

景夜眉頭一皺:“不是,導演怎麼看出來徐威行臉上還有喜悅的?我看徐威行的臉只有欠揍,恨不得上去給他一點教訓。”

他又在喊江夢了:“江夢姐,我始終覺得你寫的劇情我看得很不舒服,能不能改一改?”

錢宇:“……”

算了,以後還是多給景夜安排一點工作,不要讓他再有機會來探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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