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得罪
但是,王維安的話也止步於此,並沒有接着繼續往下說下去。
其實他也查了很久,但是一直都沒有得到結果,這件事背後的那隻手隱藏的很深。
動用了很多關係,但是王維安仍然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着這一切,一個強大的潛在對手在暗處,王家也是有所忌憚的。
但是,奇怪的是對方的目的也很明確,就只針對姜氏。
明明身後的勢力很大,可以直接把姜氏置於死地,但是又沒有那樣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背後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王維安緩緩吐出一口白眼,眯眼懶散的坐着,姜尋在不遠處皺着漂亮的眉目,直勾勾的盯着王維安,在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要是姜氏生意上的仇人,或者是姜父得罪的人,肯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根本不會留着一口氣,故意吊著姜氏。
生意場上的事情都不幹凈,向來不存在手下留情這一說。
但是這個幕後的人好像處處針對又處處留活路,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那王維安想只有一種可能了,就是出在姜尋的身上。
王維安坐在那裏神在在的抽煙,也不說話,姜尋等的有點不耐煩了,皺着眉頭,語氣不善的問王維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既然決定告訴姜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王維安倒是也沒想藏着掖着。
撣了撣煙灰,王維安懶懶的掀眼看向姜尋,聲音平淡寒涼的說道:“你想想你平常都得罪過誰?”
姜尋的眉頭一松,片刻,又狠狠的皺了起來,微微垂眸,認真在思考着。
她哪裏會得罪人,她可是帶給別人溫暖的小太陽,怎麼可能會得罪人,姜尋根本想不起來得罪過誰?
“沒有啊。”姜尋稍稍思索了片刻,對着王維安認真的說道,眨巴着長睫,姜尋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們求着我喜歡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得罪人?”
但是,王維安聽到姜尋着沒臉沒皮的話之後,結結實實的冷嗤了一聲。
緩緩收回視線,王維安抬手將猩紅的光擰滅,也不看姜尋,自顧自的沉聲說著:“你確定?就你的性子,你確定你的前男友們不會記恨你?”
這說到了姜尋的痛點,確實,姜尋對待每一段感情都是無一例外的三分鐘熱度,剛開始的時候你儂我儂,歲月靜好,但是每一段感情結束的卻是不怎麼好看。
姜尋最煩糾纏,所以結束每一段感情的時候,什麼諷刺難聽的話都往外說,根本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聽到王維安的諷刺之後,姜尋微惱,心裏面的怒火升起,剛想開口奚落王維安一番的時候,人家根本就不看姜尋,直接起身離開了。
雙目像是冒火了一樣,惡狠狠的盯着王維安的背影,姜尋恨不得上去“哐哐”捶兩拳。
但是,好女不和男斗,於是姜大小姐轉身氣鼓鼓的坐到車上。
“哐”的一聲甩上車門,姜尋雙手抱臂靠在椅背上,鼻子好像要被氣的冒煙一樣,“噗嗤噗嗤”的往外呼着氣。
雖然生氣,但是姜尋也在認真思考自己到底得罪過誰?
她的那些前男友們?姜尋實在是記不清了,但是姜尋找男友也不看家世,只看臉,很多她的前男友家裏根本都沒有條件動姜氏。
那還有誰呢?姜尋輕咬着下唇,在腦海裏面一一過濾着各種可能性。
何涵?也不對啊,姜尋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充滿了不屑和嘲諷,怎麼可能是她?
何家應該還沒有能把姜氏搞垮的能力。
難道是……溫景策?
姜尋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害怕,心頭一緊,心裏面充滿了懷疑。
他們之間並不體面,而且溫家想要搞垮一個姜氏簡直綽綽有餘,姜尋有一秒幾乎已經篤定了是溫景策。
但是,下一秒,姜尋又開始有些猶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溫景策找借口,姜尋又無比堅定的排除溫景策的嫌疑。
在姜尋的心裏,溫景策並不是這樣的人,不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
她自認為比較了解溫景策,他的素養和涵識根本不允許他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心裏暗暗說服自己,姜尋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心裏的那層疑慮還是沒有消散。
重重的閉上眼睛,突然,姜尋的腦海裏面閃現了一個人,宋祈安。
姜尋倒不是覺得宋祈安有多壞,但是姜尋到底還是和宋祈安在一起一段時間,宋祈安的脾性她還是了解一點的。
他看起來倒是像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想着,姜尋猛地睜開了眼,想了想,還是開車去了姜氏。
儘管父女感情不好,但畢竟那還是她的父親,再說了,姜氏也本來就是姜尋的,如果姜氏沒了,姜尋還拿什麼泡男人,花天酒地。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姜尋就被強烈的太陽光照的睜不開眼睛,眯眸戴上了墨鏡才好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尋的心理作用,到了姜氏,姜尋感覺到整個公司的氣氛都死氣沉沉的。
一路無阻,姜尋到了姜父的辦公室。
棕紅色的實木門緊緊地閉着,隔絕了所有的視線,姜尋摘掉了墨鏡,鬆鬆垮垮的別在了衣襟前面,
往前走了幾步,姜尋正要敲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辦公室裏面傳來了姜父打電話的聲音。
姜尋的手頓在了原地,慢慢的垂到身側,姜尋悄無聲息的站在原地聽着姜父打電話。
屋裏面的聲音顯得有些卑微,每一句話都把姿態放得很低,帶着淡淡的哀求。
姜尋從來沒有聽到過姜父這樣說過話。
“李行長,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你看看能不能在寬限幾天……”
姜父的聲音聽着十分蒼老,姜尋突然發覺,她的父親早已經年過半百了。
姜尋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她們姜家什麼時候求人辦過事,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姜尋有點苦澀。
姜父的聲音又從裏面傳來,聲音帶着點為難,“溫家?我們……李行長這件事比較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