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醫病(=)

第66章 醫病(=)

黃大娘出院不久后的一天早上,又忙碌了大半個晚上的夏喜來剛剛做了一半的美夢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

“喜來哥……”對方傳來這個甜美的女子的聲音。只喊得喜來心花怒放,美滋滋得又回味起剛才的夢。

賀志的小秘書在電話里告訴喜來,賀志昨天晚上被人打傷了,現在正躺在醫院裏,讓他趕緊來醫院。

喜來立馬懊喪起來,趕緊起床開上車急匆匆的奔向了可恨的醫院。

雖然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喜來並沒有看出賀志的身體有什麼異樣。不由有些詫異的看着病房內的賀志和秘書小李,心中懷疑起自己的聽覺和視覺。

第一眼看到喜來走進病房,賀志也有些詫異。小李秘書看着兩個人,做了一個鬼臉,笑着說對賀志說:“是我告訴喜來哥的。

賀志並沒有招呼喜來,只是怪罪起小李來:“我不是讓你不要和別人亂說的嗎?”

“我不是看嫂子回老家,一時趕不回來嗎?再說喜來哥又不是外人……”小李解釋起來。

喜來也能聽明白賀志所說的別人是個泛指,不僅僅是包括自己。可他不明白這個“別人”和此時的“外人”有多大程度上的區別。但他也沒有就此怪罪賀志,現在他急於想知道的是賀志到底病在哪裏?於是他問到:“你傷在哪裏了?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

“是內傷,幹活的工人打的。”賀志說。

“內傷?”喜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賀志,終於平息了那份心動的疑問。

“看來真是‘內傷’!”他在心中告訴自己。

“工人怎麼還和你打起架來?”

“還不是想要工錢。”一邊的小李搶着說。

“是這樣啊!該打……”說著,喜來又狠狠的看了一眼賀志氣憤的接著說:“真該打……尤其是你。”同時用自己攥起的拳頭狠狠的打在賀志的腿上。

賀志用力揉着被打疼的大腿,連聲說:“哎呦呦,你輕點兒…輕點不行!想把我打廢了不成……”

“我還真恨不得把你打廢了,省的你再去禍害人。”

賀志停下揉腿的手,對着喜來敘起苦來:“兄弟,你可冤枉死我了。雖說這舊城改造是市裏的大工程,可誰知道其實它有多難干?開工沒多長時間,外來的合作開發商就撤了火,市裏的自己的資金又不到位。上面無米下鍋,等到我們這些小承包人手中更是干著急,沒辦法。你說我能有多大點能耐?”

“你能耐可大的很,你現在住着洋樓,開着好車。玩着……”喜來意識到自己過分激動了,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小李秘書就忙收住了嘴,改口道:“從哪裏講你也不應該缺了工人的工錢。”

賀志見一時半時平息不住喜來的那份怨氣,就轉而埋怨起女秘書了。

“我說不讓你招人來吧,你看現在好了吧?弄得我想休息都不成,還怎麼治病啊!”

秘書小李根本也沒有理會賀志的批評,並且還心直口快的數到起賀志來。

“我看你也別在這裏裝病啦!你以為那些工人還能夠賠你醫藥費……”

“我看你的病很好治,讓那些工人攆到醫院來繼續打,你很快就會出院。”喜來接着小李的話說:“你也別在這裏難為醫院了,醫生們給人看病就夠累的了。他們又沒權利執法,更沒權利打人……”

兩個人又爭執了一番,無奈之下何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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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馬上出院並表示不久后就給工人發工資。

這一下子可樂壞了小李秘書,高興地想蹦高。

“我說我喊對了人了吧。看來喜來哥不但能照料你,還能治好你。要不然我還要在醫院裏……”說完,她又沖賀去弄了一個小鬼臉。弄得賀志哭笑不得。

賀志終於被喜來救出了醫院。當和賀志他們一起離開醫院的一剎那,喜來才發現醫院的規模還挺宏大,人也特別的多。

告別醫院的瞬間,看看那氣派的醫院大樓和樓前涌動的人流,喜來不得不想:雖然人人難免有病有災,但城市再怎麼發展也不應該讓醫院來代表發展和壯大,如果每座城市的中心都有一座或幾座建築宏偉的醫院顯現着城市的發達的話,那不能不是城市的“疾患”。試想用金錢疊加起來的醫院雖然顯現了現代化,但很難講它是該救命還是該救贖?

因為喜來實在沒有心情去接受賀志的盛情款待,就沒有答應和他去一起吃午飯,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他們

――

黃大娘告別了城市和城市中的親人,回歸了農村。那短暫而幸福的城市生活告慰着一顆善良並慈愛的心。每一位農家人,特別是農家老人都在內心中有着自己對城市的敬仰和熱愛,那種癢到心底深處的愛伴隨着他們勤勞勇敢的一生。當城市離他們不再遙遠時,他們距人生的終點也已經不再遙遠。他們能有幸走入或路過城市,也是默默的來又默默的走。但願城市能記住他們和他們那個時代。

大娘的離開,帶給喜來很多傷感和掛牽。不再眼見大娘那步履之蹣跚,就期盼着大娘能輕鬆地走過她餘下的路,無論現在的城市和未來的農村都沒有道路的“泥濘”。

為了告慰農家老娘那慈祥的愛,喜來要繼續走好他城市中的路……。

乾娘走後,偌大的樓室內只剩下喜來一個人。把自己裝進大房子內的喜來感受着四壁的冷清。那種人生的空曠和冷漠讓他深感到這房子比整個城市都要大。他就越發不明白為什麼城市中,人人都要急於奔命般的把自己裝入這個空殼。

喜來更想知道習慣了空洞生活的閆麗會不會有一天也心生厭倦?他認為閆麗不會有如自己這般的感受,她永遠會覺得房子太小,城市太大。

看到並住在寬敞的樓室內,喜來清貧的生活中彷彿是發生了城市中的奇迹。但城市中每棟樓的寬敞,絕對不會是每個人的奇迹,每棟寬敞的樓房也不是每個城市的奇迹。只要心是寬敞的,有沒有寬敞的屋都有生活的奇迹。

寬鬆房屋內居住的夏喜來心情卻越來越不輕鬆了。眼看輕鬆到手的城市生活,越是舒適越是要捫心自問:我這是勤勞的結晶嗎?

當然,現在城市中還有享受物質生活的同時不斷拷問自己內心良知的人算是“傻瓜”了。現在離自己想像的城市生活越來越近的夏喜來還是一如既往的犯着那份傻,可悲不可悲!

偶有朋友閑來做客,聽到他那份可笑的自責就會笑翻自己的同時,雙掌合十暗叫:“上帝啊!可憐可憐這個永遠的傻子吧!讓城市忘記脫離物質的精神和這個脫離現實的理想吧!”

其實不用去祈求上帝,現實的人們,尤其是生活在現實城市中的人們正用行動和行為做着現實版的詮解。

能給喜來如今這空洞又冷清的新城市生活帶來幾分意義和溫情的當然要屬那幫舊日的朋友。更有閆麗的不斷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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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麗的光顧雖然不間斷,但從來沒有過過夜。總是匆匆來,又匆匆去,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喜來也時常想:也許自己和閆麗的距離,也正是自己和城市的距離吧。

又來過幾次之後,閆麗突然問起一個讓喜來很難回答的問題。

她問喜來道:“你現在住的這樓房也並不比我的大,為什麼當初我要把房給你你不接受,而現在,黃大娘把房留給你,你卻能接受呢?”

說實話,喜來壓根就沒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更想像不到閆麗會拿這個問題來考問他,他一時便不知如何作答。

可自從閆麗提過問題之後,喜來自己就開始在心中找尋起答案。

是啊!為什麼當初閆麗的請求讓自己難為情更不能接受,而現在,黃大娘的請求又讓自己覺得理所當然,天經地義。難道這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最後,喜來還是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答案――黃大娘的身份是自己的乾娘,乾娘和自己要算母子關係。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經過幾千年的洗禮傳送至今,還能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的存在,自由它的可愛和可敬之處。

自古以來,父母要為兒女築巢建家,兒女要在父母的護佑下走過相當長的路,也是社會穩定發展的根基。喜來自己也完全把黃大娘看成了自己的親娘親,無論是娘親的贈予還是將來的遺留都讓他感到當之無愧的要接納。

只是更有趣的是,拐彎抹角之間,總讓喜來忘不掉當初那個來自垃圾箱的小紙封。的的確確是它成就了自己的現在,多虧自己當初沒有把這件事情偷偷的告訴任何人。要不然的話,肯定會有人把它看成是神奇的民間故事。

自己和閆麗的關係,也還不局限於一般朋友,雖然也算過密之交。可在外人的眼裏,甚至於自己朋友圈中都會認為他(她)倆是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現實版的有點可笑的民間故事。

就算自己是她的親弟弟,可要讓自己從她那裏拿走那麼貴重的東西總讓自己無地自容。姐弟之間過分的饋贈也不為社會推崇,更何況自己還沒有真正把閆麗當做自己的干姐姐。

雖然自己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答案,他也沒有把這個答案解釋給閆麗聽,他認為這個問題雖然不再困擾自己,但恐怕自己再有一百張嘴也難以解釋到也不再困擾別人。

喜來深信不管是乾娘的贈予,還是閆麗的相送都是善良對善良的厚愛。喜來更相信隨着城市的日益發達這種善良又善意的行為舉動更能深入人心。到時候無論你是贈送方還是接受方都不會因為事情的本身而困擾。善良和善義的光大之處,將不再局限於家庭和裙帶,它將是更大更好的社會行為。城市的發展用新的社會公德代替傳統的社會美德之時會讓整個城市中富一代的兒女能是富二代而窮一代的兒女不再是窮二代。

你覺得如果民間有如此有趣的故事,是不是意義非凡?

住在狹小的出租屋裏的時候,外面每一棟樓廈都能吸引着他每一天努力向前的腳步。如今也能住入,並且輕鬆入住這沒有壓力的寬鬆樓廈,喜來似曾感到這寬房大屋正在扯他日益奮進的腿。

往日那雙緊握方向盤的手越來越有勞累的感覺。他不敢相信告別勤勞的手是否也將要有“遊手好閒”。他越發感到自己還是應該享受那份追逐城市時自己腳步的雀躍,而不應該過早滿足而產生惰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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