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的童年

第一章:我的童年

我叫陳烈虎,河南人,說起我家鄉陳家溝估計還有人不認識,可要說起《太極拳》我想大家都聽過。對!我家鄉就是《太極拳》的發揚地陳家溝,位於河南溫縣境內,那裏不但風景優美,而且鄉情樸實、人民和藹可親。一條彎彎的小河從村外流過,那真可謂是小橋流水、延綿不絕,河堤上更是垂柳倒豎、鳥語花香,尤其是盛夏的季節,這裏更是孩子們的樂園,年輕人談戀愛的天堂。只見河水清澈透明、游魚可見,偶爾還有幾個頑皮的小孩在那沁涼的河水裏解暑、遊玩,那歡聲笑語讓人聽了就心情舒暢;而老年人更是把這河堤當成了漫步的場所,這裏不但環境優美,空氣也格外的清香,每天天微亮就有一對對鶴髮童顏的老奶奶、老爺爺們攜手而至,他們表演着互博太極強身健體,那真可謂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他們的身骨是那麼的矯健,面容是那麼的慈祥,簡直可稱之為仙風道骨、超凡脫俗;尤其是這幾年,我的家鄉更是發展迅速,它已成了全國有名的旅遊勝地,不但拍電影常去我們村子,就連很多外國老也慕名萬里到我們鎮上參觀學習,尤其是那些武術愛好者更是慕名前往學習、請教,其大有揚名世界的趨勢,而我就出生在這個民風淳樸的普通家庭之中。

說起我的家庭就有些不幸了,我爸是個斷了腿的殘廢軍人,我媽是個啞巴,不過我父母卻相當恩愛和睦,家裏的氣圍也相當的溫馨,而我竟奇迹般的繼承了爸媽的優良基因,我不但長的像我媽般眉清目秀而且還跟我爸一樣矯健、魁梧。

說起我爸我也得介紹一下,我爸是個退伍軍人,而他的腿就是在執行任務時被槍打殘的,聽說他當時已混上了特務連的排長,是個大有作為的青年,可在一次配合地方繳毒時遇到了武裝分子的瘋狂反擊,結果寡不敵眾而負傷致殘,隨之就退伍歸家了。

其實我爸長得也蠻帥的,一米七八的個子,身子矯健的很,聽說我爸年輕時還是村裡年輕輩里的武術好手,好像在村裡還是名列前茅,至於到底是名列第幾位,當時也沒有裁判,只知他們在獨自切磋時有幾位叔叔和他旗鼓相當,好像是不分上下,聽說當時有好多姑娘都對我爸情有獨鍾,不過我爸最終卻選擇了報效祖國參軍了。這一走就是十一年,回來后竟成了瘸子,雖然國家給有補貼金和每月的生活費,可他此刻已今非昔比了,以前的香餑餑竟成了殘廢,而他以前的紅粉知己嫁人的嫁人,沒嫁人的也嫌棄他變成了瘸子,結果我爸的婚姻就成了問題,還好老村長認為我爸人品不錯,他這才把他那啞巴侄女介紹給了我爸。

說實在的,我媽長的挺端莊秀氣的,那身材那臉蛋兒真可稱得上美人兒,可正因我媽是個啞巴而又自視清高,所以她的婚姻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結果一拖再拖,可當我們的老村長說要把她許配給我爸時,我媽竟然當場就同意了,隨之兩人在見面時,彼此只問了對方一個問題就結成了良緣。

“建偉《我爸的名子》,你會嫌棄我是啞巴嗎?”這是我媽寫在紙上的原話,而我媽是如此端莊秀氣的美人兒,我爸他當年哪會因為她是啞巴而嫌棄她,反過來說,只要人家不嫌棄他是瘸子,我爸就算祖上燒高香了,所以我爸的答案肯定是一定的。

“秀娟《我媽的名子》,你會嫌棄我是瘸子、殘廢嗎?你今後會不會後悔?”雖然我媽是啞巴,可她一個勁的搖頭打手勢,而且還放棄了嬌羞勇敢的抱住我爸表示着自己的誠意;隨之,我媽竟拿出了他們當年上學時曾給我老爸寫過的情書,一個已經陳舊了的筆記本,上面竟然多達幾十篇,這時,我爸才知道我媽上學時就暗戀上了他,不過我爸當時相當的優秀,身邊追求他的漂亮女生也是數不勝數,而我媽又自認自己是啞巴而自卑,自此這份感情和情書都被我媽埋在了記憶里,這一晃就是多年不見,這份感情也蒙上了一層塵埃。

後來,我爸就傷殘退伍了,而我媽的大伯就去給我爸說媒,當我媽聽說了我爸的名子和傷殘后,她那封塵多年的感情又再次萌發了,我媽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而且毫不嫌棄老爸是個殘廢的滿臉欣喜,所以我媽當初在得到我老爸的承諾時,她才會放棄了廉恥主動抱住了我爸,自此,我爸、媽算是喜結了良緣。

說實在的,憑我媽的容貌、家世,我媽完全可以找個比我爸條件好的男人,最起碼能幫老媽分擔家務和地活,她也不用像現在忙裏忙外這麼累了,可我媽當初依然果決的嫁給了我爸這個殘廢,這可能就是人間所謂的真愛吧!那種不離不棄的愛情。事實也證明了我媽當初的選擇是對的,我媽和我爸至今還沒吵過架,而且還相當的恩愛、體貼,而且自從有了我這個健康兒子后,這個家庭就更顯得幸福、溫馨了。

現在,雖然我爸斷了條腿,可他卻從沒放棄過自強不息、堅持鍛煉,我爸就是擩着拐杖也要幫我媽幹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有時我竟見他擩着拐杖提着兩桶水去澆園裏的菜地,還常常見他獨腿彎曲而蹲馬步、做掌上壓、仰卧起坐,而他的強度還相當的高,一做就是幾百個掌上壓,單膝竟能蹲半小時而不倒,我爸常給我講的故事就是他當兵時的驚險、刺激,而且還埋怨自己投胎太晚而沒趕上鬧革命、當紅軍、打日本鬼子。

而我就生在這個武術世鄉,從小又受到老爸的影響,所以我從小就極為酷愛武術,聽說這都是我爸從小教導的結果。當時,我才剛學會起步,我老爸就開始磨練我的意志了,而當我會走路時,我老爸竟已開始往我腿上綁沙袋,結果害得我五歲了還跑不快而讓人家笑話,而我那時已經懂事了;雖然我當時不明白老爸的用意,可我竟不服氣的猛追那些取笑我的同伴,結果可以想像,我小腿肚上的紅腫從沒消退過,當時真的痛的要命,而我老爸每天晚上都會幫我揉搓腿部、按摩身體,不過後來我習慣了也不覺得怎麼累了,反而偶爾取下沙袋后總覺得自己輕飄飄的腳跟沒底兒,所以我就主動要求老爸給我綁上了沙袋,似乎還是越來越重的那種,而且還給我做了數套“砂絮背心”<是指裝着鐵砂的如背心般的衣服>,為得就是增加本身的負重,不過那時我已無所謂了,甚至在星期天早起跑步時,還不到五歲的我已經額外負重五公斤了,而我在十五歲時,我已能背負四十公斤的“砂絮背心”慢跑五公里了。但當年,真不知我小時候摔了多少跤?我的額頭上竟留下了道月牙疤痕,而別的孩子那時還都在爸媽的懷裏撒嬌時,我卻得跟在爸媽身後獨立行走,雖然我老媽看着我受苦心疼的要命,可我老爸的口頭禪是從小就要磨其意志、鍛其筋骨,這孩子長大了才能頂天立地,成為有用的人才。

我記得我五歲時就開始綁着沙袋蹲馬步、做掌上壓和仰卧起坐,可能是我從小鍛煉慣的結果吧!我那時竟能依照我老爸的要求艱難的堅持了下來,而我爸每次在我完成任務后就會給我買好吃的補充營養,還給我買了好多我喜歡看的武打連環畫給我講解。當時我最愛看的就是《水滸》,最佩服的人物就是武松,而我那時已開始上育前班了,那時我老爸就開始讓我起五更爬半夜的練功,說是什麼吸取日月星辰之精華、天地之靈氣,說是有利於新陳代謝的交替,有利於骨骼、括約肌的成長。

我在六歲那年,我老爸就開始教我《太極拳》了,還開始教我吐納之法,聽我爸說這叫內家真氣,而這內家真氣更是《太極》的根基,只有練好了根基,《太極拳》才能運用自如,才能外柔內鋼四兩撥千斤,否則《太極拳》就是空架子,沒一點用的花拳繡腿,直到那時,我才知道這叫武術,而當我注意到自己比別人都強健的括約肌,看到別人見到我都不敢惹我時,我更是喜歡上了武術帶給自己的強大,尤其是看了《水滸》等武打電視后,我更是立志要像武松般當個英雄好漢,這就是我小時候的理想。

七歲那年,我老爸又開始教我《太極鞭》《太極劍》《太極扇》,還給我買了拳擊手套打沙袋,就連我老爸在特警隊學到的搏擊術也開始慢慢教我了,而我除了上課、寫作業,就連睡覺也要分出點時間來練功。後來,我老爸又開始有意的引導我看那些《武林風》之類的拳擊賽,而我老爸還在一邊指點着我怎麼破解對方的招式,有時一高興還要和我拆上幾招,而我老媽看着面前的爺倆互博竟也咯咯直笑,還為她兒子我鼓掌加油呢!

我就這樣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着,我在上五年級時,我已有一米六五的個子了,看來我這個子大有趕超老爸的期望,而我這體格、肌肉簡直強壯如牛,就連臉蛋上的軟肉都堆成疙瘩了,這就更別說胸肌等發達的地方了。只是,我額頭上的那道月牙疤痕竟也跟着越長越大,此刻真像把半月彎刀般顯眼難看極了,還真有和包青天那道媲美的勢頭,可我老爸卻說我更具有男人味了,說我已是個半大小伙了。

那年鄉里舉辦田徑運動會,我代表學校報了三千米的賽程,而我竟很輕鬆的就拿了全縣第一名,而且我腿上還綁着兩公斤的沙袋,不過這個秘密外人是不知道的。當時,我真不敢想像如果把沙袋取下來后,我能否打破什麼世界紀錄?不過我深知強中自有強中手,誰又有絕對的把握呢!我本想再報個跳高或者是投鉛球什麼的,可我老爸卻不讓我那麼出風頭,說我現在還小還是以學為主,還不想讓我突露鋒芒,不過,我老爸當時說,他相信我將來一定能一舉成名的。

本來,我老爸是想把我培養成文武雙全的人才的,還寄望於讓我考上名牌大學,說是光有強健的四肢沒有知識填充的大腦照樣是個廢物,可我深知這個目標對我來說是多麼的渺茫;尤其是考初中時,我才剛剛勉強跨過了門檻,這讓我爸很是氣妥,可他也不想想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督促我練功,簡直是不分白天黑夜的練,就連我夢裏夢見得都是蹲馬步、練習吐納之術,我這腦里曾幾何時有空運轉過書本上的東西,這正應了人無完人的名言,這哪能讓你把優點全占啊!

後來,可能是我老爸對我的文憑不抱重望了吧!每次在我放學到家時,我老爸的第一句話就是:“虎子,沒作業的話就去練功吧!”而我看着那些蝌蚪文般的英語和那亂七八糟的代數,我就頭暈腦脹的厲害,所以我每次都是很認真的把語文做完后就去練功了,畢竟語文是咱們的國語,這東西必需得學好,否則就是啞巴、文盲,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我拋到了腦後,

考上初中后,我家裏到鄉里的學校足有四五公里路,我媽本想給我買輛自行車的,可我爸不但不給我買,還不允許我坐別人的車子,說是這段時間正好是鍛煉我的好機會,就這樣,我每天都得跑步上學,而且還是有時間規定的那種。

我早上得早早起來練習一個小時的吐納內力,接着就是幾百個仰卧起坐、掌上壓,這些結束后又是半小時的拳擊打沙袋,隨之才是吃飯;等我吃完飯後,離上課也只有半小時了,如果用這半小時跑五公里路也不是難事,可難就難在老爸得讓我調整好呼吸練習吐納,而且還不允許我跑得一身臭汗。剛開始時,我總是汗透衣衫難以勝任,可沒幾天,我就面不紅心不跳了,隨之我還盡量的加快步伐練習吐納;從那時起,我每天三趟都是這樣,而我那些同學看着我卻是既佩服又說我傻。

初中的三年眨眼間就結束了,很自然的我沒考上高中,不過讓我爸欣慰的是,我的武術造詣,我老爸還算滿意,我不但武術根基極其的紮實,我那強健的體魄更是沒得說。從那年起,我老爸才允許我取下了腿上綁着的沙袋,可我一時間竟難以適應腳跟沒底的那種輕飄飄的感覺,我竟然走路時左右晃蕩不止;可隨着幾天的適應,加之每天蹲馬步、仰卧起坐、掌上壓的繼續,我的腳跟終於穩了下來,這時我才知道老爸的良苦用心,我不但彈跳間就能輕易達到兩米多高,我站着時腳下就像生了根般穩。至此,我不但在《太極》方面得到了一定的造詣,而且我還融合了老爸的散打拳法,可以說,我此刻已軟硬功兼備了,那真可謂心隨意動、手到其來。

時光匆匆,畢業后我在家一呆就是半年,在這半年裏我除了練功還是練功,而我爸媽也開始思索我的未來了。其實在這段時間裏,我也思考過我的理想,我總在想我有這身功夫能幹什麼?參加《武林風》那一招一式的比劃而揚名?那種沒一點激情的感覺我不喜歡;給人家做保鏢賺錢?我覺得意義不大,一時間也難找到僱主;而當武師、當替身演員?這更不用說一時半刻實現不了,畢竟咱沒這方面的門路;而想到此刻,我竟突然感覺自己也是個廢物,可當我想起小時候的偶像武松時,我好想去遊歷江湖啊!可這江湖又在哪裏?

“哎!這孩子要是不毀容、、、、”我爸媽可能在商量事情吧!當我爸看見我走進來時竟感憾道。

“爸!我不毀容怎麼了?”我聽了老爸的話好奇的問道。

“如果你不毀容的話,我可以去找找我原先的老部長,讓你去當兵、報效國家,這是好男兒應該有的志向,也是正確發揮你武術專長的唯一出路了。哎!”我老爸說到這兒又憾了聲,雖然此刻我老爸想得依然是他自己的理想,而我其實也有這種志向的,只是在這和平年代,這選兵要得只是門面、知識,而我額頭上的疤痕難免會有礙市容吧!

“爸,其實我很想像李小龍那樣把中國武術發揚光大,把咱們《陳氏太極拳》推向全世界,可當今社會、、、?”我不知該怎麼下手了。

“當今社會唯有參加《選秀》一途了,可那又能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被某個老闆或導演看中為錢賣命,這種生活根本體現不出人生價值。”我老爸竟接着我的話語說道。而我聽了總感覺我老爸也迷茫了,其實我知道我老爸心裏的正道就是報效國家、造福人民,至於其它的路子,他都覺得只是為自己而活,沒一點人身價值,而我的感覺又何嘗不是。

“爸,你們老部長、、、你們特務連就沒有帶疤的傷員嗎?”我心有所思的問道。

“有,怎會沒有,可那都是人家勳章的累積,那都是功勞。”我老爸一提到他自己的戰友,他竟然感到極為光榮和激動的說道。

“爸,我是想讓你去問問老部長,看能不能讓我進去,畢竟他那裏需要得都是能人,而這容貌、、、孩兒好想接你的班啊!”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老爸那行有前圖,那可是既能報效國家又能造福人民啊!不過我最在意的還是能否發揮我的武術激情和用途。

“你這孩子的想法很有道理,不過你也得先混出些名堂來證明你的實力。”老爸想了想后說道。

“爸,孩兒和你當年比、、、、?”我不好意思的問道。

“當然是強多了,你這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畢竟你是我從小培養出來的,而我只是半路的和尚。”我老爸竟然會尷尬的笑說道。

“爸,其實我也想像李小龍一樣開武館。不!是保安公司,這樣既能保衛一方治安,還能造福於人民。”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這個想法很好,當今社會除了警察維護社會秩序外就輪到保安公司了,這種行業也很有社會意義、發展前途,習武人的特長也能盡數發揮,不過,你要記得謙虛、要博取他人之長補己之短,知道嗎!俗話說一山還有一山高,這大千世界奇人多多啊!還有,開保安公司,那得需要很多錢,你說你一個孩子家去哪兒湊錢?”我老爸感慨的又問道。

“爸,這我懂,孩兒不會眼高於頂的。至於錢嘛!我現在還小,我相信自己總會有那種能力的。”我回道。

“行,那老爸就抽空寫封信幫你問問老部長,最起碼也得讓你到部隊接受下正規訓練,我們連里的隊員基本上都是國家從小培養起來的,他們的能力可都強的很,如果不是老爸我的《太極》功夫紮實,當年的排長還真輪不到你爸我呢!”我老爸笑着說道。

“爸,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聽說上海那邊的治安很是混亂、龍蛇混雜的,孩兒想去那邊闖闖,爸您認為呢?”我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可你這孩子才十六歲,媽媽不放心。”一直沒說話的媽媽突然給我打手勢說道。

“媽,您老就放心吧!孩兒只是到上海打工,闖自己的事業,孩兒不會主動惹事生非的。”我看着媽媽為我擔心、着急的樣子,我這心裏就隱隱作痛,因為我媽為這個家所受的苦,我這心裏是清清楚楚的,她一天到晚不光得忙裏忙外,她還得照顧我老爸和我,我想這份苦沒經歷過的人是很難體會的。

“秀娟,孩子想的對,你就讓他出去闖闖吧!人家都說男兒志在四方,說什麼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咱虎子肯定能闖出些名堂為我們爭光的,我們這些做父母的絕不能成為孩子們創業的絆腳石。”老爸勸解道。而我媽也只好默許了,畢竟我從小吃苦練功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成為社會上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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