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真就心裏只有‘白辰’唄
九黎現在要的,是一張地圖,包括駐兵位置,多久交班。
至於這一夜要做什麼,當然先看看能不能修鍊了。
試了半天也沒什麼成果,倒是九黎這時候竟還能睡得着。
這幾日有人專門伺候她,這是還沒被欺負,若是仲四的事成了,那此後便沒九黎好日子了。
在看到小白帶回來的地圖之後,九黎能肯定,自己三日內是逃不出去的。
守衛、陣法都好說,可是這四面環海又是怎麼回事?
小白一獸逃出去好說,要是再帶上她,恐怕凶多吉少。
海域之中還有未知的存在,保不準有比她厲害的,可不能冒險。
再者,這裏還有個玄月,她更跑不了。
想當初與之實力相差不大,有梵寂的加持才略勝一籌,如今三年一過,她沒把握。
玄月若不走歪道,估計風頭能比‘慕九黎’更響亮。
他的天賦不在自己之下。
‘吱呀’
緊鎖的房門開了。
九黎整個身體頓時緊繃,進來的除了討笑的仲四,竟還有一個人。
顯然,那嫣紅眼尾在見到她的那刻瞳孔劇縮,即使這張臉有些不一樣,但他認得出。
真是多虧她那一箭,至今傷口還沒痊癒。
而此時九黎表面淡定,內心抓狂萬千:你不要過來啊!
可她還是要嘴硬,甚至淡定的只是來做客似的。
“好久不見,身體還好?”
行為舉止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般寒暄。
玄月竟還答應了,“托小姐的福,倒至今未愈。”她的實力到了哪一步?為何突然出現在靈礦場?
朝廷的靈礦場與邪道相勾結,下場不用多說吧。
這女子與他有仇,定然不能放過她。
九黎感覺到玄月升騰的殺氣,心裏怕得要死,面上還是淡淡然,淡然到讓玄月都有所保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一人隻身闖蕩,不是傻就是做了萬全之策。
桌子底下,被桌布遮擋的雙腿正微微顫抖,這威壓着實恐怖。
仲四整個身體的橫肉都在抖,妖主發怒可不是鬧着玩的,他可記得當時他心情不悅而大幅肅殺的場景。
兩人四目相對,淺琥珀的眸子讓玄月再次心痛了幾分,和那個人還真像。
‘咻-’
一道白色影子奔躍而下阻隔了玄月的威壓。
九黎在小白背後暗鬆了口氣,一雙杏眼似笑非笑,“妖主大人這麼急着殺人滅口,是想驗證些什麼?”
不打自招,莫過於此。
“來此,我是受人之託。”半路遇到玄月她能怎麼辦?除了認倒霉認倒霉認倒霉還能怎樣。
少女微微一笑,波瀾不驚。
“不知大人可記得白辰?”淺琥珀的眸子隨着表情微彎,“他說,他想要回屬於他的東西。”
迷島一行,九黎化名為白辰。
壓抑的情感即使單聽到與慕九黎相關的便變得過激,“他還活着!還活着對不對!”
玄月想上前多加了解,可小白不讓只好隔着詢問,連態度都軟和了許多。
“他現在在哪?可還受着傷?這些年為何沒有他的消息?”一連串的問出幾個問題正是玄月最大的疑惑。
為什麼要藏起來,是在躲什麼?還是說在躲他?
九黎沒想到玄月對她這麼看重,要說朋友,也只是在迷島有過多重交集,實在談不上,最多也只是合作夥伴。
“師叔行蹤不定,只派我前來取空戒,還請大人將其交出。”
當初為了留念想,玄月一直將九黎的空間戒指帶在身上,按理說確實該歸還,但他心裏有氣,為什麼明明活着卻沒任何消息,而且還害的他這些年來……
“要東西讓他自己來拿。”
玄月面色一變,倒有些將其佔為己有的意思。
九黎當然是不在乎,本來這也是一個活下去的借口。
“大人是師叔的好友,剛才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請海涵,我這就回去將大人的話稟告師叔。”太棒了,終於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仲四害怕的早就跑遠了,沒有玄月的吩咐她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然就在九黎快要踏出房門,一腳已經懸在半空時,一道有形屏障又將她阻攔起來。
九黎心裏咯噔一下,不會看出什麼了吧。
“大人這是何意?”
轉頭,拉住預出手的小白,淡然質問,熟不知內心慌亂的一批。
冷靜下來的眸子中精光展現:“沒什麼,只是改變主意了。”他現在急切迫切想見到那個人,那個囂張肆意放蕩不羈卻能讓他魂牽夢繞的人。
“既然你尊稱白辰為師叔,又只派你一人前來,想必他對你頗是寵愛。先前是我不對,沒有做到地主之誼,仙子不妨在此遊玩幾日好等待你師叔前來。”
言下之意,白辰不來你別想走。
他眉眼間堆滿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靜的滑過她。
沒了殺意,也只是因為她現在是白辰的師侄。
嘖,若是知曉她就是慕九黎怕是又多生事端。
一顆玲瓏心輾轉,只能皺着眉頭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也好。”
完了,這是徹底出不去了。
頂着白辰師侄這一層關係,仲四不敢動她,只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倒是玄月,每次見面都會問九黎,“你師叔到哪了?”
啊,她好難。
救命啊,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過去?
一天兩天還好,可這都過去十幾天了,玄月的耐心也被磨完了。
這麼多天就算是爬那也爬回來了,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唉,大人您也知道,我師叔的秉性向來沒人拘束的了,想什麼時候來更是隨心所欲,我這當師侄的又如何知曉師叔的動向。”
九黎早早就將這樣的情況想好了對策,只是玄月似乎還在思考話中真實性。
然此時玄月想的是:慕九黎一向對師侄寵愛怎麼還會不出現?難道是對她太好了以至於慕九黎那麼放心。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玄月絲毫不客氣的給九黎脖子上套了個抑制靈力的圈圈,然後吩咐仲四將她與那些靈曠工關在一起。
啊這……
這不是好事嗎!
當然,表面上還是要裝一下的,邊被拖走邊哭喊,“你這麼對我師叔不會放過你的!”
用着最狠的語氣說著中他心窩的話。
手上的空戒是木製的,表面就塗了一層釉,屬於扔到市場裏白送都沒人要的那種,可偏偏玄月將它當成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