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奪令
回到自己的房間,蕭遠山很不平靜,他的腦海里還回蕩着蕭南風的話語:
“聖火令關係重大,白家也不能獨吞,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奪回令牌。”
“白家。”蕭遠山自語道。自從上次蕭南風受傷之後,蕭遠山就埋頭苦修,如今已過兩年。
清風郡依如往日安寧,街道上面車水馬龍,行人絡繹不絕,遇見熟悉身影,攀談幾句,又各自忙去。
白眉,白家現任家主,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他修為不低,在清風郡是有數的強者。
不過讓白家人奇怪的是,這天一大早,白眉就不在白府。白眉行蹤歷來隱秘,所以白家人也沒有多問。
清風郡郊外。
一個中年男子和兩個青年騎馬前進,中年男子有幾縷白髮,神情嚴肅而平靜。
“家主,前方就是落鳳坡了。”一個青年說道。
“不錯,你二人隨我前去,沒我指令不要妄動。”白眉翻身下馬,說道。
兩位青年點頭稱是,也下馬跟上。
一燭香的功夫,白眉來到了山坡,但是卻頗為奇怪,因為這裏並無其他人。
“家主,交易之人似乎還沒到,我們可要在此等候?”青年抱拳說道。
“以對方身份,應該不會食言,我們就等一等。”白眉頷首,說道。
一路風塵,現在已是日上竿頭,兩個青年臉頰上汗水流淌,時不時伸手擦拭。
半晌過後,白眉三人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兩個青年對視一眼,有些無奈。
就在三人放鬆警惕的一刻,異變突起,三道劍氣憑空出現,向著三人頭部刺去。
白眉伸手一捏,攻向他的劍氣就被捏碎,化為點點光華,他眼神凌厲起來。
兩個青年的運氣就不這麼好了,一個直接被刺穿眉心,倒在地上,一個僥倖躲過,但劍氣一轉,將他喉嚨割開。
“何人在此?”白眉大怒,說道。
並沒有人回應,又是三道劍氣出現,向白眉的眉心,喉嚨,心臟三個要害攻擊而去。
白眉修為確實深厚,大手一揮,一道土黃色的屏障出現在身前。劍氣撞上屏障,兩者很快消散。
“區區幻陣,也敢囂張。”白眉一伸手,一道長劍出現在了手中,一劈斬,黃色劍氣向著虛空斬去。
劍氣似乎斬中了什麼東西,周圍環境一陣扭曲,幾個呼吸過後,一個年輕人影顯現出來。
“白家家主果然厲害,一點幻陣真是獻醜了。”蕭遠山臉色平靜,說道。
“蕭家的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我白家的人。”白眉一愣,然後說道。
“閣下敢來這裏,不也是大膽嗎。”蕭遠山說道。
“看來你知道不少。”白眉眼神一冷,說道。
說完這話,白眉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眨眼睛,就來到了蕭遠山身旁,手裏長劍斬下。
蕭遠山不敢大意,十道金色的小劍氣在手掌合為一個,然後漸漸拉長,變為了一個金色的長劍。
白眉的長劍對上蕭遠山的光劍,蕭遠山後退數丈,白眉攻勢也一緩。
“鍊氣期十層,難怪那兩人一交手就被你斬殺,看樣子,我們要等的人也被你擊殺了吧。”白眉微微心驚,說道。
“久聞白家家主法力深厚,現在看來不假。”蕭遠山止住洶湧的氣血,說道。
“數年時間,你已經達到鍊氣期十層,這天賦比之伊雪也是不差,可惜今天就要隕落在此了。”白眉說道。
“我可不這麼認為。”蕭遠山說道。只見蕭遠山一伸手,一隻三尺來長的大筆就出現在了手裏。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白眉神情自若,彷彿已經掌握了局勢。
蕭遠山大筆一揮,一個玄妙的符文出現在身前,十道劍氣從符文裏面飛出,接連向白眉攻去。
白眉催動法力,長劍脫離手掌,漂浮在半空。長劍一個顫抖,變為了三把長劍,在白眉的指揮下向著劍氣迎去。
半空之中劍氣縱橫,但白眉的長劍威力驚人,轉眼就破除了蕭遠山一半的劍氣。
“疾。”白眉輕叱一聲,長劍衝破蕭遠山的劍氣,合為一體,向遠處的蕭遠山飛去。
蕭遠山有些吃驚,急忙用天玄筆畫出一個盾牌,金光閃爍,盾牌變大攔於身前。
白眉攻擊強橫,長劍以不可阻擋之勢破開光盾,向蕭遠山刺去。
“咣。”一聲金屬碰撞響起,長劍被震退了回去。
蕭遠山的身前,出現了一個黑色鏡子,擊退長劍之後,化為一道屏障,保護住蕭遠山。
“你的這個法器威力不俗,不過也救不了你。”白眉眼裏閃過一絲灼熱,說道。
只見白眉身影一閃,再次出現已在數丈前方,接住飛回的長劍,一劍向著蕭遠山的屏障斬去。
長劍斬在屏障上面,屏障一陣搖晃,蕭遠山也是面色一白。
白眉再次出劍,蕭遠山面色更差,嘴角有血液流出。
“咻。”就在白眉暗自竊喜,以為要擊殺蕭遠山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向他襲去。
白眉急忙佈置一個屏障,但是沒有阻攔住對方。白色身影撲到白眉身上,白眉用力將其甩開,正是碧梧。
不過白眉這一疏忽,頸部溢血,他拚命用手按住,但是血流不止。
在恍惚間,他看見蕭遠山從前方走近,然後碧梧爬上他的手掌,去到了他的肩頭。
想說什麼話,但是沒有說出,白眉倒在了地上。
蕭遠山單手一捏,白眉的儲物袋飛到他手上,查看一下,然後放出火焰,將白眉三人屍體化為灰燼。
白府深處。
家丁在不斷敲着一間木門。盞茶的功夫過後,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走出,面有不滿。
“不是說不要打擾我閉關嗎。”老者看了看來人,說道。
“太上長老,不好了,家主的生命令牌碎掉了。”來者低着頭,不敢看老者,說道。
“你說什麼?多久的事?”老者心中一震,脫口而出。
“就在剛才,僕人去打掃祠堂,然後就發現家主的生命令牌碎掉了。”來者畏懼,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