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想得有點多
“我殺了你們!”
一聲嬌斥破空而來,一道白影從天而降。
殷雄大驚,趕緊把徐秀英護在身後,飛快地退入乾坤殿內。
“不要出來!”
他交代一句,縱身躍出門去。
殿外,一臉怒氣的雲若惜手持短劍瞪着他。
這讓殷雄被欺騙的感覺更加濃重。
在他的印象中,雲若惜一直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今她手持短劍,威風凜凜的樣子,讓他不敢認眼前的人。
“你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雲若惜咬牙道,“殷雄!你當真連自己的骨肉都不要了嗎?”
殷雄冷冷道,“不是不要,是你不能在宮裏生下他。”
雲若惜氣道,“不在宮裏,你讓我到哪裏去?”
殷雄道,“你回關中也可!”
雲若惜更氣,“關中到處都是你捉拿倭人的士兵,我能躲到哪裏去?”
“你不是倭人!”
殷雄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身邊的人,“你自己回去,不會有人攔着你。”
雲若惜斥道,“其他人怎麼辦?”
殷雄:“投降!或死!”
“殷雄,我跟你拼了!”
雲若惜揮舞寶劍沖了上來。
殷雄手腕一動,雪花神劍出鞘。
想到以前恩愛似一人,如今刀劍相對,何其諷刺!
雲若惜衝到近前,卻忽然停下腳步,顫聲道,“雄哥,你不是無情無認的人,對嗎?”
殷雄搖頭,“你不了解我!”
雲若惜咬牙道,“都是因為那個姓徐的女人對不對?我這就殺了她!”
“你敢?!”
殷雄橫劍擋住她的去路!
“雄哥!”
徐秀英顫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殷雄猛然轉身,赫然發現徐秀英被兩個白衣女子劫持,兩把短劍架在她脖子上。
他緩緩轉身,面向雲若惜,“非要撕破臉嗎?”
雲若惜神色數變,“雄哥,只要你把她送出宮去,我保證絕不傷害她!”
“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這麼做?”
殷雄把雪花神劍高高舉起,雲若惜急道,“她在我手下,你不許亂動!”
殷雄詭異一笑,“你讓我不動我就不動?不可能!”話音未落,手腕一抖,雪花神劍化作一道白虹向身後飛去。
慘叫聲傳來,劫持徐秀英的白衣女子中一人被雪花神劍洞穿身體,倒飛出去數丈遠,當的一聲被寶劍盯在門柱上。
另一人大驚,不等她有所動作,殷雄身體後仰,兩手伸手,嘭的一聲捉住那人腳踝,用力一拉,那人尖叫一聲仰面倒地。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動作只在一瞬間完成,待雲若惜反應過來時,徐秀英已經到了殷雄懷裏,她的兩個手下也已一命歸西。
殷雄的恐怖身手,她做為曾經他最親密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殷雄陰冷的目光落到她身邊的另一人身上。
那女子嚇得手一抖,寶劍當的一聲掉到地上。
她俯身去撿,殷雄卻已如鬼魅般到了她面前,右腳一勾,寶劍便到了他手上。
吃的一聲輕響,血光飛濺,那女子身首異處!
雲若惜臉色慘白,連連後退,“殷雄……你太過分了,當著我的面斬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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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我……我和你拼了!”
看着她不顧一切地撲過來,殷雄劍尖一擺直指她咽喉!
可雲若惜彷彿沒看見一樣,仍然不顧一切地筆直撞過來,殷雄眉頭緊鎖,正猶豫要不要收劍時,忽覺手腕一沉,徐秀英把他握劍的手壓了下來。
“雄哥,她身上有咱家的骨肉,不要傷她!”
劍尖一偏,雲若惜撲到近前,短劍從殷雄面前劃過,直奔他懷裏的徐秀英。
過分!
殷雄一手攬着徐秀英,只有持劍的手是靈活的,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拋掉寶劍抓向雲若惜手腕。
當的一聲,手腕被制住的雲若惜短劍落地。
失去了武器的雲若惜並沒有束手就擒,而是張口向殷雄胳膊咬來。
鑽心的疼痛痛入骨髓!
殷雄咬緊牙關一言不發,雲若惜眼中含淚,鬆口道,“你要殺便殺好了!”
“我不會殺你!”
殷雄臉上露出一絲怪笑。
雲若惜被捆成了一個大號粽子。
徐秀英在她身前走來走去,奇道,“雄哥,怎麼才能知道她有沒有說謊呢?”
殷雄略通醫道,抓過雲若惜的手腕聽了一會兒,點頭道,“她的確有孕。”
“那怎麼辦?”徐秀英也為難了。
“送走!”
殷雄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兩個字,雲若惜氣道,“你要把我送到哪裏去?”
殷雄道,“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可以安心待產,我的兒子也可以確保安全!”
他的目標是忘憂谷!
把雲若惜送到忘憂谷去,那裏不但安全,而且還隱秘!
一輛黑色馬車,十個頂級護衛,雲若惜在夜色中被送走了。
折騰了一晚上,兩人都有點累了。
相擁而眠一直到日上三竿,一陣咚咚的鼓聲把他驚醒了。
徐秀英慵懶地抱住他的胳膊,“誰在敲鼓?”
聽那鼓聲一陣緊似一陣,殷雄大驚,“有人敲登聞鼓!”
登聞鼓是設在皇宮內殿的一面大鼓,不只是朝廷官員,普通百姓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或冤屈,都可以直接進來敲鼓,把皇帝叫出來。
誰有這麼大膽子敢跑到宮裏來敲鼓?
殷雄連忙穿好衣服,來到門外叫過秦無用,“老秦,什麼人在敲鼓?”
秦無用道,“奴才剛剛看過了,是楊博根和他的兒子楊旬!”
殷雄一愣,楊旬父子跑到宮裏來敲登聞鼓,這是要強迫他登堂問事啊!
他們父子倆能有什麼事?大不了就是來討個說法而已!
“雄哥,不理他不行嗎?”
徐秀英還想再睡一會兒呢。
殷雄正色道,“有人敲鼓,不理是不行的。我去去就回。”
他想得倒是挺簡單,到前面應付幾句,把人送走就行了。
可事實卻是,他被拽住走不了啦。
拽他的人並不是楊氏父子,而是滿朝文武。
楊博根和楊旬都沒有功名和官職在身,所以不能直接上殿議事。知道內情的自然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楊博涯!
可楊博涯卻明顯一付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讓人摸不着頭腦。
坐在大椅上的殷雄更是一頭霧水。
“工部,一個是你弟,一個是你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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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
楊博涯不慌不忙道,“那是他們自己做的事,與老臣無關。”
都是一個楊家,而且還是隔壁的鄰居,他說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果然,楊博涯說道,“他們是因為參與選秀這事,被嚇到了。”
嚇到?
殷雄搖頭笑道,“朕看他們膽子大得很!來人,每人先打二十板子,送回家去!”
丁丁當當一通板子打下來,楊博根和楊旬疼得直咧嘴,怕是把要做什麼事也忘了。
既然說不出來,那就再打十板子,逐出大殿!
皇帝的面沒見着,告奪妻之恨的狀子也沒遞上去,這不是白挨一頓揍嗎?
正當兩人極度不服氣時,殷雄的旨意到了。
送回家去!
楊旬跳腳大喊大叫,“我不回去!我還有要事稟報皇帝!”
可惜,沒人聽他的話!
“我要見皇上!”
楊旬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殷雄心頭一動,“問問他見朕想說什麼?”
很快,回報的人來了。
“陛下,他說……陛下搶了他的老婆!”
殷雄哈哈大笑,“他有老婆嗎?”
楊旬被女方休掉的消息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如果他說他還有老婆,誰都不可能相信。
“太公,你替朕去見一見他們吧。”
周少保忙道,“他們指明要見陛下,要去也應該是陛下,而不是我一個半大老頭子!”
“你來給朕傳幾句話!”
殷雄道,“你到那邊只管說是我的意思,就不算違制!”
眾人目光都主望向周少保,他只得嘆道,“好吧!雖然實力有差距,但是問就問吧!”
於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對話開始了。
說它不對等,是因為殷雄這邊只需要問話聽答就行了,除此之外什麼事都沒有了。
周少保來到殿外,問了一會兒之後返回。
“陛下,這兩人腦子不太正常,所說所語均不能作數。”
殷雄一聽哈哈大笑,“原來是兩個神經病!把他們……送到哪裏好呢?”
眾人你一嘴,他一嘴地說個不停。
殷雄覺得還是把當事人叫出來對峙比效好。
一句話而已,如何對峙啊?
周少保忠實地完成了皇帝交給的任務,回到大殿上就開始吐苦水。
“陛下,那兩人口出狂言,自己沒有妻室,還偏要攀污他人,此等刁民絕不可留!”
殷雄知道這兩父子心中所想的到底是什麼,但是他不想見到他們,有事還是以後和別的官員說吧。
事實上,他也不相信楊博根父子倆能有什麼正經事可說。
殿外被打的那兩個人還在等待周少保能給他們帶來好消息。
可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沒見到人影,頭頂的大日頭曬得他們頭皮發麻。不停地縮脖子。
登聞鼓如果是小民百姓敲響的,那就說明他們受到了奇恥大辱,這個面子是必須要找回來的!
可是,登聞鼓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敲的,如果是現任官員,直接隆一級。
如果是普通百姓,三十板子是打定了的。
剛剛已經打過二十板子,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楊博涯和楊旬想得的確有點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