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土匪

第五章 土匪

大長老張宏志本想出言安慰幾句,可思來想去,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更沒有資格去說。他只是撇過頭,不忍再看兩位女子的抽泣之聲,輕輕揮手,揮手示意屋內的丫鬟離去,諾大的房間內,只剩下抱團依偎的兩名女子,和一個長噓短嘆的中年男子。

過了約莫半炷香,他突然想起一事,他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的說到“宗主,您先別太傷心了,我曾派人去找呢晚輩的屍體,可一連幾天,都沒有找到,別說是屍骨,就連龍雀劍都沒有半點線索,你我都知道,蓮花峰山崖下百里內並無人煙,說不定,說不定秦沭還有可能...”說到這裏,張宏志突然就後悔了,萬一那小子真的死的,那自己豈不是親手又讓宗主經歷了一回絕望。

“還有可能活着!”墨霜突然停止了哭泣,轉過頭來,看着大長老張宏志,她又輕聲呢喃“對,以他的能耐,一定還活着,一定還活着,你說對不對?”她轉頭望向身側的靈水兒。

靈水兒先是一愣,隨即想了想,剛打算開口,就聽見自己的師父說道“宗主,眼下雖然不知道他是否活着,可現在看來,沒有他的消息,反而是最好的消息,宗主不要太過於傷心了。“

“大長老這是什麼意思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張宏志緩緩轉頭,來者正是呂長浩,他依舊穿着那天在蓮花峰時的暗藍色長衫,腰間配着那柄名劍三清。

“你怎麼來了。“張宏志轉過身來,平淡的看着呂長浩。

“宗主病重,我等長老自然擔心,理應來探望。不過剛才聽大長老的意思,似乎,不希望秦沭死啊?“呂長浩的語氣囂張至極,他緩緩踏步而來,一口一個大長老,叫的格外重,顯然是不把張宏志放在眼中。

“怎麼?我做事向來只需要向宗主彙報,難道還需要向你稟報一下?嗯?呂長老,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張宏志眯眼看着呂長浩,眼神之中滿是殺氣,宗門上下都知道,大長老張宏志與三長老呂長浩可謂視同水火,今日偶然相見,也是火藥味十足。

“不敢,不過我很好奇,大長老是希望他死?還是希望他活呢?”呂長浩依舊滿臉不屑,繼續用言語試探着大長老與宗主的底線。

“犯我宗規,理應受罰,可如果罰過了,他又沒死,證明他命不該絕。”說到這裏,大長老,轉頭低腰,雙手抱拳,向宗主墨霜行了一禮。

“哦?是么?那宗主以為呢?”呂長浩轉頭看向宗主,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宗主到底在想什麼。

“出去!”墨霜冷漠的說到,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一下呂長浩,此時的她正看着窗外的雨水。

“宗主,我這也是擔心你的身體啊。”呂長浩剛想再說幾句,就在這時,屋內頓時殺機四伏,呂長浩仍舊不以為意,他繼續張口說到“萬..”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一道赤紅色劍氣劃過他的脖子,削斷了他的幾根銀色髮絲,更蹭破了他的脖子。

“出,去!”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態度,墨霜下了最後逐客令。

呂長浩冷哼一聲,一手捂着滲出鮮血的脖子,大手一揮。轉身大踏步轉身離去。

呂長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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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後,大長老張宏志也告辭離去,本想將愛徒靈水兒留在宗主是身邊,可宗主回絕了,張宏志也沒多說什麼,之說讓宗主不要太多擔心,好好養傷,自己也會派人去打探消息,言罷便轉身退去。

空蕩蕩的房間裏,墨霜走到在窗前,她抬頭望着天空,痴獃的問道“你還好嗎?”

酒樓里,一樓坐着一位說書的老人,正在講那男女情愛,酒樓中也有不少少俠仙子,他們都聽得聚精會神。老人說書之時,還不忘端起小木桌之前的酒喝了一口,不知不覺,已是說到尾聲。

“世間的情郎痴女,原為對方守住一生,江湖之上的仙子大俠只羨鴛鴦不羨仙,這世間又有多少有緣無份之人與自己擦身而過,可到底是真有緣還是假無份,總該去親口問一問才知道。今日,咱就說到這裏,老頭子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只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隨後老人站起身,朝着坐在酒樓內的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頓時博得酒樓內滿聲喝彩。

秦沭坐在二樓一個臨窗的桌子前,桌子上有三個小菜,和一壺上好的桂花釀,他要了兩個杯子,一個給自己,另一個卻放在了桌對面,秦沭親自為兩個杯子倒滿酒,他剛舉杯喝了一口,就一仰頭一口喝盡杯中酒,忍住下了嗓子之中的火辣,卻沒忍下眼中的淚花。

“前輩,以我的能力,何時能達到您的境界?“秦沭抹了一下臉,擦去淚水,他平淡的問道。

“各人有各人的武道路途,天資是決定未來成就的一大部分原因,可更重要的還是後天的努力,你的資質也算不錯,不要太心急,一旦急躁,你是練不出好劍的。快吃吧。”雖然嘴上這麼說,墨真心中也是驚嘆不已,這小子天賦何止是不錯啊,甚至比自己還略勝一籌,不過墨真也見過太多所謂的天才,初入江湖便折戟沉沙,所以,更希望秦沭能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

秦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會的工夫,秦沭就吃完了,隨後又去街上買了些需要的東西,還買了一條長布,用來包裹龍雀。就在秦沭離去之時,有一對人馬,從大街上突兀出現,大概有四五人,都各自拿着兵器,有拿劍的,有用刀的,還有使狼牙棒的,光一根狼牙鐵棒,看上去就得有五六十斤重。他們縱馬奔馳,一路之上,破壞了不少攤販的店鋪子,街上的人嚇得四處逃竄,一邊跑,一邊叫囂道“還不交錢?!!“

村民們都嚇得往兩邊逃竄,秦沭也跟隨人群走到路旁一側,他低聲向身邊的村民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老頭轉頭看了看秦沭,說到“哎,一看就是外地人吧?他們啊,就是咱們這一片的小混混,成天嚷嚷着收保護費,收保護費,只要不給就砸人家攤子,貧民是叫苦不停,去報官也沒用,好像是說他們跟當官的關係不一般,官老爺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哎,可苦了我們啊,一日掙不了幾個銅板,還得養家餬口,結果都讓這群畜生糟蹋了。“

馬隊在一個賣陶器攤位的地方停下,攤主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漢子,身側還站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看樣子應該是父女。

不知道雙方交談了什麼,好像惹惱了那領頭,隨即中年漢子一棍子就砸了下去,直接將木製桌子劈成兩半,一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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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古玩散落一地,大多數都被摔得粉碎。周圍的人別說上去撿,就連大氣都不敢喘。

領頭的中年男子袒露的上半身,腰間有一塊黃黑相間的虎皮腰帶,他伸出鐵棒,戳了一下呢個中年漢子,中年人被巨大的慣性撞倒在地,身側的女孩慌張的蹲在自己父親身側,只見那小攤販的主人跪倒在地,一直給坐在馬上的那位領頭人磕頭,嘴裏一直說到“大爺,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這小生意一天賺不了幾個錢,您每天都來要,我這種小店,實在是給不起啊。“說著說著,店長越說越激動,最後都隱約有了哭腔。

手中握有一根玄鐵長棍的領頭人撇了撇嘴,他吐了一口唾沫。眯眼笑道“給不起?那您的店都別要了,怎麼樣?“一個您字,咬音極重,他高座馬背,看待地上父女二人眼神,就像看兩條野狗。他的眼中只有譏諷。

“大爺,算我求求您了,行么?您明日再來,我一定給,好么?明日,明日一定。“跪在地上的中年人哭泣到”家中還有一個生病的妻子需要錢買葯,大爺,您發發善心,今日就放過我們吧,求求您了。“身邊的女孩也抱住自己爹的一根胳膊,眼角滿是淚水。這幅場景,滑稽而可憐。有些路人都在呢交頭接耳,嘴裏說著劉掌柜人很不錯,真是太可憐。有幾位甚至轉過頭,不忍再看。

只見領頭的撇頭掏了掏耳朵,他一臉不耐煩的說到“要不這樣吧,您把您女兒給我,如何啊?“他停頓一下,然後朝身後眾人一笑,扭頭繼續說”這樣我不但不收您的保護費,反而還叫你一聲岳父,如何啊?“

“求求您放過我們父女吧,求求您了“還不等劉掌柜說完,領頭男子一揮手,,身後幾人翻身下馬,去搶呢二十幾歲的女子,女孩驚恐萬分,一邊喊着爹救我,一邊對那些人拳打腳踢,這種柔弱的反抗,卻激起了那些土匪的興緻,一個個都淫笑這對女孩動手動腳,作為父親的他死死的互助女孩,然後用另一隻手拽住女兒的一根胳膊,在忍受下無數的拳打腳踢。畢竟不是練家子,更何況雙拳還難敵四手,他還要護住自己家的女兒,很快就筋疲力盡,嘴角也被打出了瘀血,鼻青臉腫,不過倒是硬氣,咬牙堅持,一聲不吭,也不在向那些人求饒,因為他知道,求饒低頭是護不住家人的。

一個人見劉姓掌柜的如此不知好歹,抽出腰間的長劍,準備砍斷劉掌柜的手臂,這個時候,周圍的人都不忍再看,不是不想上去幫,為時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有幾個往日於劉掌柜交情要好的,都緊緊的握住拳頭,咬牙切齒,其中有一個本想衝去,可卻被自家婆娘硬生生拽住,男子先是怒眼相向,可隨後無奈嘆息一聲,又朝自己的婆娘點了點頭,但女子依舊不放手,他也並未怪罪,只是將手輕輕地握住女子的手,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朝她嫣然一笑。

就在長劍落下的時候,一縷劍氣從人群中飛出擊中握劍之人的手掌,那漢子頓時覺得手心劇痛,手中長劍脫手離去,定入一旁的地面之上,坐在馬背上的領頭人朝着人群投來詢問地目光,只見一個年輕的俊逸公子哥緩緩從人群中走來出來,他腳步沉穩,低頭淡淡了看了一眼地面,又跺了跺腳,最後他輕輕的摸了摸背在背後的名劍龍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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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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