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沒有勝利者的戰爭（一百六十九）
“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剛從廚房裏回來的露易絲微笑着跟坐在壁爐邊的躺椅上發獃的雅妮拉打招呼。
“不太好，還很疼。”
雅妮拉從爐火上挪開目光，看着被露易絲放在桌上的豐盛晚餐，微微皺起眉頭問道，“艾伯特今晚不跟我們一起用餐嗎？”
“他今天好像有事，會留在阿瓦隆跟他的夥伴一起用餐。”露易絲彷彿知道雅妮拉想問什麼，又繼續說，“伊澤貝爾需要留在家裏照顧小愛麗絲，她與卡特里娜會在九點後過來。”
“凱薩琳與瓦萊里婭呢？”
雅妮拉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從躺椅上站起來，緩慢挪到餐桌邊坐下。
“她們倆正窩在書房裏研究艾伯特的魔葯筆記。”露易絲把精緻且豐盛的晚餐挪到雅妮拉的面前，善意地提醒道，“快點吃吧，冷掉就不好吃了。”
“凱薩琳與瓦萊里婭仍在研究那所謂的美容藥劑嗎？”雅妮拉用勺子舀起西班牙海鮮飯放入嘴裏，喃喃道，“味道真不錯，就是西班牙食物有點單一了。”
“艾伯特在魔葯上同樣有很高的造詣，他的魔葯筆記本通常不會讓人失望。”
露易絲也曾有幸翻閱過那些筆記本，只是她對那些東西的興趣一般，所以沒像凱薩琳與瓦萊里婭那般關注。
雅妮拉在咽下嘴裏的食物后，不解地問道：“不是說美容藥劑的研究卡住了，沒什麼新進展嗎？”
“誰知道呢，艾伯特總能給人帶來驚喜。”
露易絲揮動魔杖憑空變出平平無奇的酒瓶，往雅妮拉的酒杯里倒了一整杯后，朝對方做了個請的動作。
雅妮拉疑惑地望着面前的酒水，端起抿了一小口，皺着眉頭問：“這東西看上去不太像是酒？”
“這東西是艾伯特自己釀造的酒水，據說能夠讓人保持青春。”露易絲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細細品嘗起來，“不過，需要長期飲用才有效。”
“所以，你們……”
雅妮拉微微張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當然不是。”露易絲側頭看向推門走進客廳的兩人，開口詢問道：“有收穫嗎？”
“有倒是有，就是不多。”凱薩琳拉開椅子在兩人對面坐下，看上去有點失落，完全不像有大收穫的模樣。
“我們發現筆記本里記錄好幾個版本的美容藥劑，但效果都相差無幾。”瓦萊里婭解釋道，“目前我們使用的這個版本是材料價格最廉價的版本，對了，青春與愛情也改版了好幾次了，可惜……”
“青春與愛情？”雅妮拉愣了片刻。
“就是這個……”露易絲舉起酒杯解釋道。
“效果比以前要好點，但估計很難像使用魔法石配置的長生不死葯那般擁有神奇的功效。”凱薩琳不難從艾伯特的筆記里看到美容藥劑與“青春與愛情”的極限。
老實說，這讓凱薩琳不免有些失落。
神奇的艾伯特着實給她帶來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然而，現實卻用最殘酷的方式告訴她，就算是艾伯特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創造出不可思議的奇迹。
“艾伯特收集大量的魔法原料應該是為了後續研發出效果更好的藥劑。”瓦萊里婭看出凱薩琳的失落，微笑着轉移話題道，“雖說我們只能算是順帶的，但……至少也能沾點光，不也很好嗎？”
“這種酒真的有效嗎？”
雅妮拉可不管凱薩琳的失落，雙眼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酒瓶問道，“我該怎麼獲得它，找配方自己釀造嗎？”
沒有哪個女人不想容顏不老，就算是今年剛成年的雅妮拉也不例外。
“青春與愛情的釀造工藝很高，尋常巫師很難有那樣的效果，你可以認為這玩意類似福靈劑。”露易絲微笑着解釋道，“所以，艾伯特通常會統一釀造。”
“這待遇可真不錯，難怪會有那麼多姑娘想做艾伯特的情人。”雅妮拉在消滅完今天的晚餐后，掏出手帕擦拭嘴角，輕聲感慨道，“如果艾伯特願意多花點時間陪陪大家就更好了。”
“雖說我也想艾伯特整天陪我，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露易絲提醒道，打斷雅妮拉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但……我是說前期需要時間培養雙方的感情。”雅妮拉環顧在場幾位姑娘道，“好吧，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只有伊澤貝爾有那樣的待遇，而我們只是艾伯特的情人？”
“對，我很高興你搞清楚這點。”露易絲欣慰地說，“不要試圖去佔據他所有的時間。”
“你還真是……有做他情人的覺悟。”雅妮拉環顧在場眾人，咕噥道，“話說你們是為什麼成為他的情人呢？”
“凱薩琳與艾伯特有直接的利益關係，還與艾伯特有個孩子，成為情人算是更進一步鞏固雙方的關係。”瓦萊里婭看得很清楚，“更何況，艾伯特是個不可思議的男人，既然投資了，再往裏頭投點也很正常，否則又憑什麼從他那裏分到好處呢？”
“其實你還漏掉了一點。”凱薩琳笑着補充道，“又有誰會拒絕一個英俊帥氣又溫柔的情人呢？”
“你說得真有道理。”
“我自己算是個附帶的，想要擺脫過去最好就是利用自己的優勢給自己找個好男人，把自己賣出個好價格。”瓦萊里婭同樣不避諱這些事，甚至對自己的眼光很滿意，她從不會愚蠢到認為自己是憑能力成為女巫美容店的擁有者之一。
“那你自己呢？”凱薩琳直接問道。
“我的情況跟你們差不多。”雅妮拉沉迷片刻后，輕聲說道：“而且，你們都知道的，我們的那個家族其實都有類似的情況。”
“給別人做情人？”
“算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吧，就像你們一樣，我也會以此獲得一個優秀的後代，獲得艾伯特的庇護，還有……分享一小部分利益。”
“真不愧是吸血鬼家族。”瓦萊里婭輕聲感慨道。
“我們只是擁有部分吸血鬼血統。”雅妮拉糾正道，“不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