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敢在宮裏殺人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覺得太子要登基了,本皇子就什麼都不是?我殺了你,看你還攔不攔我。」司徒兆撥出侍衛的刀就要動手。
眼看着侍衛就要死於非命,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七皇弟這是幹什麼?在父皇門前怎可動刀?」
回頭,就看見司徒曜笑着走了過來。
司徒兆冷哼一聲:「怎麼?難道太子也覺得我連一個侍衛都殺不得?」
拿過司徒兆手中的刀,將其還給侍衛:「好好守着皇上去吧。」
那人應了一聲,把刀入鞘。
「七皇弟總喜歡想一些異想天開的事情,侍衛是聽命於父皇的。」司徒曜笑道。
這是什麼意思?說侍衛聽命於父皇意思不就是,自己只是一個皇子,憑什麼殺父皇的人?
司徒兆看出來了,司徒曜這是來嘲笑自己啊,只不過,司徒兆那麼多年騎在司徒曜頭上,又怎麼可能被一句話嚇到。
「太子說的是,不僅臣弟,哪怕是你貴為太子,不也是大不過父皇。」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種事情,司徒兆也會。
「哈哈哈。」司徒曜哈哈一笑,手狀似親密的搭在司徒兆的肩頭:「你就喜歡異想天開,明明不可能的事情,你總是要想。」
看起來,兩個人親密無間,彷彿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可誰知道,就是這樣子的兩個人,其實,都巴不得對方趕緊去死。
司徒曜的一再敲打,讓司徒兆十分不滿,都是皇子,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痴心妄想?
就因為你是太子?
「太子說的哪裏話,我不過是想見見父皇,這不長眼的東西也敢攔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可能。」
呵,這種大話也敢說,若是平常東西,眾人看他是皇子,自然是禮讓於他,可有些東西,不是讓就可以的。
「好了,父皇在休息,你還是改日再來吧!」看,你想要看父皇,可父皇在休息,你只能改日,你想要的,未必就可以得到。
行了一禮,其實是為了甩掉司徒曜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既然如此,臣弟改口再來。」
看着司徒兆鎩羽而歸的背影,司徒曜揚起一個笑。
侍衛回到家,妻子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坐下,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外面都在說,皇上準備讓太子繼位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專女人好奇的問男人。
國家大事每個人都很好奇。
男人想起來司徒兆的話,那時候自己還不明白司徒兆什麼意思,可現在聽了女人的話,總算是明白了一些。
「誰知道呢,宮裏面一點消息也沒有,這些消息什麼時候出現的?」男人奇怪的問,百姓間傳的跟真的一樣,為什麼他們這些人一點也不知道。
女人說是出去買菜的時候聽說的,大家都在說。
男人想了想,說:「其實,太子繼位也是好事。」說完,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妻子說了一遍。
女人心有餘悸,看着男人嘆了一口氣:「哎,天家就是這樣子,一個不小心,命就沒了。」
男人安慰似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說:「還好今天有太子幫忙。」
就這樣,女人又把這件事說給鄰居聽,鄰居又說給鄰居的鄰居聽,一來二往,太子的名聲更好了。
親自端着一碗葯,司徒曜來到了皇上殿外:「我來給父皇送葯。」
溫而有禮,侍衛忙打開門讓這位進去。
經歷了七皇子那件事情,宮裏也知道了民間的一些謠言,所以,現在這些侍衛並不只當司徒曜是一個太子。
在他們心裏,現在的司徒曜,不日便是未來的新皇,奉承新皇這種事情,好多人都樂意去做。
皇上在床上躺着,他的身體本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又病的厲害皇家無情,他沒辦法相信自己真的是病了,他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對自己動手。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情要和父皇商議。」司徒曜進來,對房間裏的宮女太監們說道。
眾人忙行禮退下,她們和外面的侍衛一樣,都把司徒曜當成未來的皇上,司徒曜的話,他們又怎麼會不聽。
謠言現在在宮裏也已經是人盡皆知,可是,皇上不知道,沒有人敢在皇上面前討論,哪怕是一個重病的皇上。
「太子,有什麼事情嗎?」皇上費力的想要坐起來,司徒曜忙把葯碗放到一旁,走到床邊,伺候皇上坐起。
等皇上坐好后,司徒曜將葯端過來,伺候着讓皇上吃了葯,才開口:「今天中午,七皇弟來了,差點殺了一個侍衛。」
這種事情,就是真的發生了,只要隱瞞下來,就沒事了,畢竟司徒兆是個皇子,處理這些還是遊刃有餘的。
「哦,他敢在宮裏殺人?」皇上好奇,人命不是草芥,不可能讓他說殺就殺的。
司徒曜應道:「自您重病以來,七皇弟越發的囂張跋扈,他還說……」
說著,司徒曜嘆了一口氣,便停下了。
這種說一半的話,很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果然,皇上抬眸看着司徒曜說:「他說什麼?」
彷彿被嚇了一跳,司徒曜忙道:「父皇,你還說別問了,七皇弟的那些話,太過膽大妄為,兒臣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難道,他還想要我的位置不成?」再膽大,也不過如此了。皇上想。
誰知道,司徒曜猛的抬頭看着皇上,彷彿受到了驚嚇,又猛的低頭,一下子跪倒在地:「父皇息恕。」
這,這意思就是,司徒兆真的想要自己的位置。皇上想明白,氣的叫罵一聲:「逆子。」
「父皇,也許,七皇弟只是想替你分憂,你年齡大了,現在又不舒服,有人幫忙也是挺好的。」司徒曜故意說。
他想看看,皇上到底有沒有讓司徒兆成皇的打算,同時,也想看看他有沒有讓位的想法。
結果,皇上聽罷,瞪着司徒曜說:「朕還年輕,只不過是有些疾病,怎麼會影響朕。」
還年輕,司徒曜想笑,明明一把年紀了,卻把着權利不捨得放手,還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