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心劍
張宏義面色陰沉道:“人死在了你們泉香閣,一點交代都沒有嗎?”
“你問什麼都告訴你了,還想怎麼樣?”老鴇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一步。
一股強勁的氣風撲面而來,張宏義身後的幾個人一時不慎竟然連退好幾步。
看來眼前之人也是高手,張宏義伸手間身上散發出一股氣勁與之對抗,這才讓身後的人穩住身體。
面色稍緩,張宏義沉聲道:“想必你們也知道兇手是何人,我也不糾纏只需你們出人隨我前去指認佐證就好。”
老鴇笑了笑道:“我泉香閣可未有人親眼看到,怎麼能知道兇手是誰?無緣無故與你綁在一輛戰車上對抗何家?這可不是我泉香閣之道。”
張宏義還想說什麼,只是隱約看到房間外幾個蒙面人的身影后,冷哼一聲便直接轉身離去。
知道兇手又何妨?真的去指認捉拿?現在與何家撕開臉面開戰?
天一宗的那位大人並沒有到,雖說那裏的神秘人說何家已無防備,陣法破碎並且會出手相助,但是怎麼敢孤注一擲呢?
回去的路上除了咬牙憤恨之外,再無他法。
.....
此時何家的小院內,何青周圍天地之力濃郁異常,就連小院之中的綠植也是生長旺盛。
如同深春反覆一樣。
而身處氣旋之中的何青卻並沒有那麼舒服,白骨聖乳藥性冰涼霸道,就好似一絲不掛身處九尺寒冰之下一樣。
體內的體液都被凍結,除了能偶爾聽到低不可聞的呼吸外,只能聽到清脆的骨骼承受不住肉體的重量,咔咔作響。
似乎下一秒就要綳斷一樣。
其中的痛苦豈能是常人可知,十指之痛尚且非常人所能承受,何況骨骼之痛。
何青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資格表露,因為他已經被凍僵了,身體殘存的意識還在運轉功法吸收藥性。
不知道過了多久,冰晶佈滿的睫毛突然眨了一下,何青長舒一口氣,凝氣成冰。
緊接着何青的狀態慢慢的恢復,體內的勁氣開始增強。
隨着白骨聖乳的藥性慢慢的減弱,何青的境界也緩緩拔高。
內視己身,骨骼精粹如玉,斷裂之處已然癒合,而且強度更甚一籌。
骨液如玉一般清澈,在內流動,細微去聽彷彿彷彿像是九天雷聲一般,轟轟作響。
淬體七重天!淬體八重天!淬體九重天!
淬體九重天巔峰!
何青睜開眼睛,呢喃道:“淬體九重天巔峰?半隻腳踏入了換血境?”
何青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體內還殘存這不少白骨聖乳的藥性。
“果真是天材地寶,非同尋常。”何青感慨這一次截胡那是相當的到位啊。
天色還早,何青稱熱打鐵拿起來了那本在在城隍廟得到的神通書籍。
《心劍》
奇怪的名字,何青翻開手中的書籍慢慢的看。
上書寫道:內力自丹田,靈魂源於心。
心?
何青眉頭一皺前世看網絡小說那可都說的是腦袋啊。
繼續往下看。
心乃意之所在,意強則靈魂強。
心劍,乃是靈魂之劍,無形,無狀,聚靈魂之力,直穿心間。
大成者可凝心眼於眉心,眼開則劍出!神通大成!
靈魂神通?倒是一招殺手鐧。
在往後面就是修行之法了,何青按照秘籍記載感悟靈魂之力,果真在心臟處感受到了一股全新的力量。
按照秘籍記載,慢慢的接觸這股力量,它就像是孩童一樣被何青緩緩地引導。
隨後何青眼中精光匯聚,盯着小院之中的一顆樹,突然一股無形之力從眼中衝出去,就像是脫韁的野馬的一樣。
狠狠地撞擊在樹榦之上。
“咔嚓...”
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雄偉也沒有那種炫酷,平白無奇,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下,卻直接將樹榦穿透,狠狠地砸在了後面的牆上。
不過三秒鐘便能看到那樹榦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抬頭去看就像是風吹過後自然倒塌一樣,樹榦上那還有什麼傷口可言啊?
何青眼中冒出一縷欣喜,這可是神技啊。
必須要勤加練習。
.....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整個東山城都彷彿安靜了下來一樣。
何青按部就班的煉丹,修行,溫習神通和武技。
晚上的時候在利用自己的金手指,繼續排查何家內部的不穩定因素。
何家的高層利用丹藥開始在東山城內吸納更多的高手成為何家的長老。
有了之前的教訓,何家那可是出價頗高,並且將加入何家的人祖宗三代都查了個遍,確定沒問題這才吸納進來。
而張家和劉家的日子並不好過,諸多的外姓長老開始退出。
張劉兩家的實力大幅度下降,畢竟沒有錢誰給你賣命呢?
而坊市更不用說了,何家利用聚血丹瘋狂的擴張,張家和劉家已經失去了經濟來源。
所謂的坊市名存實亡,商戶都跑光了。
看着何家大肆發展,張家和劉家有心阻止卻無力回天,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一時間何家可謂是風頭無二,就連何家的看門狗待遇都比張家和劉家強。
當然何曉勇怎麼能虧待自己的兒子呢。
又給何青賞了三千金幣告訴他隨便花!
對此何青只能翻白眼。
而這天晚上何青長舒了一口氣,他將最具有可能是姦細的人都探查了一邊。
這幾天收穫真是不菲。
二長老就不說了,不用看就是鐵叛徒。
閻羅組織除卻看守武技閣的玄三九外,還有兩個人潛藏在何家。
張家與劉家的人不多,畢竟老爺子也在排查,自然是少的可憐,只有兩人而且還岌岌可危。
絕情谷一人也被何青查了出來,城主府除卻管家老大爺外還有一人,只是這一人任務奇特竟然是監視葛大爺。
這城主....嘖嘖嘖。
何家內部的人幾乎都劃分清楚了,何青也就不再啰嗦什麼。
連夜將這幾個人的信息全部寫在了一張紙上,這也趁着月黑風高,老爺子不知道在哪裏瀟洒的時候。
偷摸到老爺子的房間將這張紙留在了桌上。
....
也就是在這月黑風光的時刻,一道身着黑色衣裳的人鬼鬼祟祟的摸進了張家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