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神石由來(五)
風司羽並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錯,或者刺激到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在說謊!說實話!快點!”島主十分激動的雙手放在風司羽肩頭用力搖晃了起來。
“啊!”
原本受傷不輕的風司羽被他動作一帶,一時間左肩的傷口傳來了劇烈的痛感。
“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島主的動作並沒有停止。風司羽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
恍惚中,又見到了葉風澈,他對自己說:司羽,跟我回墨芸山莊吧!
風司羽笑了笑,回他道:二哥!對不起!我可能,要失言了…
~~
墨芸山莊
賀步瑜連續趕了三日的路,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到了墨芸山莊。
葉風澈聽到消息之後,馬上開始為風司羽擔心起來。
賀步瑜安慰道:“風澈,赤溟門異動,未必就與司羽有關,明日我們啟程過去探查,有了結果,再做定論。”
“大哥!我擔心司羽,我想先去洛陽!”葉風澈有些焦急的說道。
“風澈,倘若赤溟門真的有事,以你我二人之力,是不夠的!”
“不若,我們先去找到能夠幫我司羽的人,再去助他,豈不是更有利!”
“何況,即便赤溟門內部的人無法幫助我們,我也可以求助父親幫忙。”
“若你直接到了洛陽,打草驚蛇不說,萬一深陷其中,恐怕反倒會給司羽帶來麻煩。”
賀步瑜抽絲剝繭的為葉風澈講了半晌,終於把葉風澈說通了。
第二日一早,賀步瑜葉風澈便趕赴荊州。
~~
洛陽
冷!
刺骨的冰冷!
如同回到了當年那冰冷的潭水中!
風司羽微微睜開眼,眼前有光,卻十分的模糊。
風司羽不禁懷疑,這些年,自己經歷的,究竟是真實發生過,還是…自己根本從未離開過那個冰潭?!
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對外界的感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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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回到了風司羽的體內。
那是一個山洞,洞中溫度極低,風司羽仰面所能見到的地方,都已經結了一層冰霜。
風司羽暗道:難怪會有回到冰潭的感覺。
隨後,當風司羽想要查看四周情況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渾身無力。費了好大的勁想要動一動,卻覺一陣劇痛襲來,忍不住叫了一聲。
風司羽側頭看向那劇痛的來源:只見自己的右腿小腿,被一根兩指粗細的鐵鏈穿過,鐵鏈的另一頭,被固定在牆上。
傷口已經被簡單的處理過,只是,血依然將小腿附近的地方都染紅了。流了這麼多血,難怪會感覺渾身無力。
風司羽茫然的想着:母親啊母親,若知道會是如此結果,還會讓我來洛陽嗎?
又或者,你本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才讓我來的?
這些年,風司羽出生入死多少次,次次險象環生,可是,茫然,卻是第一次。
不知道如何面對那個,本該是自己最為親近的人!不知道,若他真的要殺自己,是該害怕,還是覺得解脫…
洞中的角落處,一扇門應聲而開,有人走了進來,將風司羽混亂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知道那人走近,風司羽卻並沒有側頭去看他,只是盯着自己頭頂的洞壁。
“唉!”
一聲嘆息傳來,是副島主。
“你這又是何苦呢!”
副島主走到風司羽的身邊,將什麼東西放在了地上。一邊說著話,一邊把裏面的東西取出來。
“你現在,應該很恨他吧!”
副島主見風司羽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自顧自的繼續說著話。
“我來自己介紹一下吧,我叫魏子衿,若你願意,可以叫我一聲魏叔叔。”
“我大哥名叫柳松寒,說是大哥,其實是主僕。只是大哥不棄,才將我帶在身邊,一直以兄弟相稱。”
柳松寒!風司羽在心中默默念了這個名字,卻依然沒有開口。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勸服大哥暫時離開,給我與你獨處的機會。放心,這幾日,他不會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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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不過,我還確實有些事情需要在你這裏得到答案。”
“不如這樣,我來給你講個故事,以此為交換,你來回答我的問題,如何?”
魏子衿看了看完全不理會他的風司羽,失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知道,你這個脾氣,還真的像大哥當年啊!”
風司羽聽了這話,手上微微一動,卻還是沒有給出回應。
“十八年前,我與大哥初遇之時,正是大哥最為傷心的時候。”
~~
那時的魏子衿,在江湖上已經小有名氣,只可惜,因為一點小事,得罪了當年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容爵島中的人。
那時的容爵島,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江湖中人避之不及。可惜,魏子衿卻不經意間,得罪了他們。
魏子衿在躲避容爵島追殺的時候,易容經過了一家客棧。
可惜,還是被那些人發現了。
正當魏子衿幾乎身處絕境之時,身後一個原本已經醉倒的人,忽然出手。幾息之間,便將追殺的人趕走了。
魏子衿感念那人的救命之恩,發誓誓死跟隨,可那人,卻似乎根本不想理會他,只是一味的喝着酒。
那便是當年的柳松寒。
魏子衿一路跟隨着柳松寒,想方設法與他結交。後來終於成功了,那時才發現,柳松寒悲痛欲絕的原因,是他心愛女子的不辭而別。
那個名叫翎兒的女子,風華絕代,乃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也是他一生摯愛!
風司羽聽到了母親的名字,微微轉頭,看向魏子衿。
魏子衿見他有了反應,看了他一眼,繼續說著。
魏子衿追隨柳松寒多日,終於在一次柳松寒大醉之後,得知他們的故事。
一年多以前,柳松寒受人所託,尋找一位老丈的女兒,據言,那姑娘被一夥匪徒劫持了。
柳松寒一路尋着蹤跡,走入了一片山林之中。也就在這時,他見到了讓他一生難忘的女子。
那女子一襲白衣,膚白似雪,臉若冠玉,腰若撫柳,步如輕縷。身後黑髮被一條紅色絲帶緊緊束着,整個人如凌冬寒梅,顯得出塵脫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