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入江湖(二)
不過,在江湖中,葉墨寒的口碑卻是極佳,只因為,葉墨寒為人中正,處事謙遜平和,更是疾惡如仇的一位俠士,其俠義之名更是在江湖中聲名遠播。
門分兩側,一個大約八九歲的小男孩一邊開門一邊高興的叫道:“師父回來啦!”
那是一個相貌俊秀的男孩子,比風司羽高了一頭,給人一種神清氣爽之感。微濃的眉毛,大眼睛神采奕奕的。
見到他師父帶了一個人回來之後,明顯的一愣,隨後爽朗的問道:“師父!你這是?又給我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小師弟了嗎?”
葉墨寒對風司羽道:“這是你師兄:葉風澈!”
“師兄!”輕輕念叨了一句,二人對視了半晌。相視一笑。
初見葉風澈,便有一種知世故而不世故,處江湖而遠江湖;人情冷暖已看透,赤子之心遠不丟;世事洞穿,天真不泯之感。讓他不由得覺得親近。
“走!我帶你去見見其他的師兄弟們!”
說完,也不待他回答,就拉着風司羽的手,一路小跑着走開了。葉墨寒只得在身後道:“小心些,別摔着你小師弟!”
“知道啦師父!”
一邊回答一邊竊笑着帶着他跑開了。
後院,是一群弟子習武的地方。十幾個人站在一人身前,極為仔細的練習着。
“大師兄!看我又帶了一個小師弟來!”
聞言,眾人迴轉過頭。見葉風澈拉着一個相貌俊美,雙眼卻略帶着些黑眼圈的男孩子。眾人不由得心中暗道:“好俊的人兒”,只是美中竟有幾分妖艷之感。
二人來至眾人面前,對着為首那位大約十一二歲的男孩道:“大師兄!這是新來的小師弟:風司羽!”
“小師弟,這是我們的大師兄:賀步瑜!”
“大師兄好!”這位大師兄,看起來是這一群人中年齡最大的,相貌端正,表情也略顯嚴峻,給人一種少年老成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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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其他的師兄弟們!我們師父真正收入門下的弟子,一共就我們十幾個人而已,其他的人,都只是隨着師父學一些粗淺的功夫而已。”
“我們雖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但是全莊上下也有將近百人了。而且,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師兄弟們相處的都特別好!你在這裏,不用拘束,就當作在自己的家一樣!”
“知道了!謝謝師兄!”
少年人,在一起玩鬧幾次就已經相當熟稔了。賀步瑜雖然看着嚴肅,但也只是在大家練功的時候要求嚴苛,其他的時候,對師弟們也是相當照顧,尤其是見到風司羽來時還帶着孝,對他更是關心。
很快,風司羽就已經從養母去世的悲痛中走了出來,能夠與師兄們打成一片了。那時的自己,真的以為,這裏就是自己的家了!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師父,一群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師兄們。
葉墨寒對這個新收的小弟子,最為滿意。不僅僅因為他天資聰慧,更大的原因,教給他的道理,簡直一點就通。
只不過…
“習武是為了什麼?風司羽,你來回答。”
“為了要鋤強扶弱,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風司羽想了想答道。
“是!也不是!習好武功,是為了保護你身邊想保護的人,不讓他們受到半點傷害。當然還有更主要的原因。”
“俠者: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往小了說,是為家人朋友,為一門一派;往大了說,是為國為民,為天下蒼生。若能拯救眾生,能換來更多的人生活安定,才是俠之意義所在!”
“徒兒明白了!多謝師父教導!”眾弟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既然什麼都懂,為何不認真聽為師授課?還有,葉風澈,不是叫你好好照看他嗎?怎麼跟他一起胡鬧起來了?賀步瑜,你身為大師兄,又在做什麼?”
“師父!是我的錯,是我自以為都已經學會了,才沒有認真修習的,與師兄無關!”風司羽搶先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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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師父,司羽他沒有…”葉風澈忍不住辯解道。
“好了,你們兩個,繼續認真聽課!”賀步瑜原本很認真,這時發現見葉墨寒提起才發現風司羽和葉風澈二人的小動作,忍不住回頭教訓道。
“知道了,大師兄!”風司羽向著賀步瑜吐了吐舌頭,轉頭繼續看向葉墨寒。葉風澈在一旁也連忙正色看向葉墨寒。
葉墨寒傳授武功或者給他們講授俠義之道之後,就是他們最為開心的時間了。也是師兄弟們一起玩鬧的時間,其中最為活躍的,當屬風司羽了。
在墨芸山莊的日子,是風司羽這一生最快樂的逍遙的日子了。
風司羽常常鼓動師兄們一同去山莊外的樹林去抓些野兔、野雞之類的,久而久之,葉墨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有賀步瑜偶爾裝作嚴厲的批評他不認真練功,只知道玩鬧。不過也在烤肉的誘惑之下逐漸妥協了。
轉眼一年過去,這一日運氣似乎特別的好,風司羽趁着師兄們做早課的時候偷偷拉着葉風澈,溜了出來。沒想到竟罕見的發現了一隻梅花鹿。於是兩人尋着蹤跡一路追趕。
追了一會,卻發現方向不對,那梅花鹿分明七扭八拐的向著後山去了。
葉風澈一把拽住了風司羽,“司羽,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叢林密佈,師父交待過不讓過去的。”
“沒事的,我們追了它這麼久,它現在一定跑不遠了。追到它,晚上給師父烤鹿腿吃,他老人家不會生我們的氣的!”說完,又趕忙追了過去。
葉風澈無奈,只得跟着一起追去。
沒過多久,待二人發現地勢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是一片陷阱,不知是誰觸動了機關,箭矢從四面八方飛來,二人學藝不久,只能次次堪堪躲過。沒過多久二人身上已經都掛了彩,並且葉風澈為了護着風司羽,替他擋了一下,手臂上被劃了長長一道血口。
好在,這陣箭雨並沒有持續多久。待二人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才發現了更糟糕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