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開創了一個流派？

曲罷，二胡聲餘音繞耳，久久不散。舞台上，楚歌放下了話筒，鬆了口氣。對於這首歌的完成度，他還是有底氣的，就看這些評審是不是真專家了。不過，這些評審其中有些人都是老一輩藝術家，其餘稍顯年輕的也是名譽傍身，還是值得信任的。楚歌不再多想，專心等待接下來的流程。而這時。舞台上原本那有些昏暗的燈光大亮。“哇——好帥！”“有氣質的耶！”“好想摸他！”就剛剛這首歌而言，對於現場觀眾來說。雖然聽不全剛剛那首歌的歌詞，但他們也不是聾的傳人，在正常的聽感下，並不妨礙他們評價一個好聽。但或許是文化水平欠了點，好些歌詞都腦補不出來，這又讓他們覺得剛剛那首歌雖然好聽，但並不知道在唱什麼，就會無感。所以，相比於上個舞台的選手，他們其中有些人認為，現在這個舞台上的選手雖然長得好看，但舞台表現力還是差了點。歌詞聽不明白就算了，不燃也不炸，也沒有爆點。這也正常。於一首國風歌而言，歌詞是無比重要的。聽不懂歌詞，其中韻味要少一大半。楚歌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雖然表示遺憾，但今天也只要過了評審這一關也就夠了。至於觀眾們，以後自然會讓他們嗨起來。觀眾席上的嘈雜聲傳到評審席和兩位主持人這邊，男主持人拿起話筒笑道：“確實是長得挺俊的小夥子哈，簡單做個自我介紹吧。”舞台中央離主持人席位大概有七八米之遠，搞得楚歌像是在接受“審判”一樣，緊張感油然而生。楚歌握緊話筒微笑了下：“大家好，我是楚歌，今年20歲，目前就讀於星海戲劇學院。”男主持人點了下頭：“資料上說，這首歌是你的原創？”聽到評審的話，全場觀眾恍然。怪不得沒聽過，竟然是原創？而楚歌沉默了下，在心底道了個歉：周董，不好意思了哈，小弟我先鳩佔鵲巢下，如果有下輩子，你再來找我結版權費。“是的。”楚歌回道。回答完，楚歌又覺得不對。我將你的歌傳遍另一個世界發揚光大，那我的功勞也很大吧？所以，是不是……周董，打錢！……後台，劉妍妃將白潔如雪的雙手捧在心間，略顯平靜的俏臉中帶有淡笑，目視電視屏幕中的人兒，彷彿是在為他祈福。這只是錄播，後台的電視屏幕中自然來不及配歌詞。但她剛剛聽得很認真，再加上文化水平不低，她幾乎將整個歌詞都在腦海中勾勒了出來。聽到這首歌是楚歌的原創，她心下一驚，而又充滿欣喜。這歌詞，寫的真好！這旋律，也好好聽！肯定能通過了吧？對，肯定能通過。楚歌這麼優秀，怎麼可能不通過？劉妍妃露出笑顏。“原創？還行吧。”劉凱倫吧咂了下嘴。電視屏幕中沒有歌詞，劇組的事也時不時縈繞心頭，讓他動不動就分神。他和很多現場觀眾一樣，並不知道楚歌在唱什麼。不過，雖然聽不太明白楚歌唱的是首什麼歌，但楚歌的歌聲又確實還不錯。“可以啊，還藏了一手？”劉凱倫低聲嘟囔。聽到他的評價，劉妍妃偏頭橫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電視屏幕細聲道：“沒品味。”而後台的其餘選手卻是微微有些訝異。

原創？敢拿原創來比賽的舞台，挺自信啊。不過，選手們也只是稍微驚訝了下，然後又默默無言。他們和劉凱倫一樣，並不知道楚歌在唱什麼，自然也不清楚這首歌到底有多牛逼。……演播廳現場，此時來到了評審環節。“小楚，我這樣叫你可以吧？”楚歌抬頭，說話的是一位微胖的老奶奶。溫紅珺，也是一位國家級歌唱家，星海音樂學院的教授，或許對外名聲不顯，但樂壇地位那是杠杠的。“老師您隨意。”楚歌很客氣。溫紅珺慈祥般笑道：“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將這首歌的歌名取作東風破？有什麼具體含義嗎？”楚歌揚起笑臉道：“宋朝時期江南一帶盛行一類琵琶曲，這類琵琶曲有一個統一的詞調，叫做曲破。而在古時候，《東風破》本就是一首古琵琶曲。”“而這首歌是將古典和現代結合起來的一種嘗試，也算是打破了以往國風歌曲上的一種常規曲風。”“為了讓這首歌從最開始就有韻味，所以就直接套用了這首古琵琶曲《東風破》的名。”“它並沒有什麼具體含義。”評審們若有所思般點頭。溫紅珺繼續溫和道：“時間有限，我就簡單說下我的感受。”初選賽道的節目錄製雖然還沒幾天，但溫紅珺這位大佬評審從沒有開口說過話。但無疑的是，沒人會質疑溫紅珺的音樂水平。畢竟是國家級歌唱家，還是樂團首席。那音樂功底，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其餘評審們變得認真起來，全場觀眾也是作聆聽狀，後台的選手們也好奇地看向電視屏幕。而溫紅珺那強大的音樂功底和高水準的音樂理論，讓她對這首歌的評價，簡直是脫口而出：“不管是一盞離愁、一壺漂泊還是酒暖回憶思念瘦，它都屬於是古詞賦。”“同樣，古詞賦就有古文化。”“而曲中又加入了琵琶、二胡等古樂器，那麼這首歌又有了一種古旋律。”“然則，就在這麼個古詞賦、古文化和古旋律的氛圍下，你的唱法又是現代的流行唱法。基於以往的國風歌曲，這又是一種新唱法。”“然而，這首歌的編曲中，又加入了鋼琴、揚琴等外國樂器，打破了以往國風在編曲上只用本土樂器的常規，在我看來，這又是一種新類別的編曲。”“最後，整首歌不管是結構，還是編曲，還是用流行來唱古詞賦的唱法，這在以往完全古風古韻的國風歌曲中，可以說是一個全新的概念。”溫紅珺頓了頓，畢竟年紀大了，一口氣說這麼多也夠累的。“古辭賦、古文化、古旋律。”“新唱法、新編曲、新概念。”“這就是我對你這首歌的評價。”話落。其餘評審有種受益匪淺的感覺。而全場觀眾則是一臉懵逼。這麼有文化的嗎？他們連連搖頭，聽不懂聽不懂。不過這評價聽起來，這首歌挺牛的啊。奈何文化不夠，只能一句“卧槽”來表達了。雖然聽不懂，但內心也是大受震撼。後台，劉凱倫怔怔出神：“這首歌有這麼牛逼？”“嗯哼。”劉妍妃小小的傲嬌了下，雖然她也聽不懂，但她知道溫紅珺老師是在表揚楚歌，這就夠了。其餘選手也是有些發愣。溫紅珺評價的三古三新，他們這些年輕選手短時間內也理解不了，但聽起來又很高大上的樣子。直到最後，溫紅珺又拿起話筒補充了一句。“以我的曲庫量，以及我個人的音樂水平。”“我認為，楚歌你的這首歌在我這裏，足以稱得上是開創了一個流派。”全場一片嘩然。一些評審怔住。後台的選手們震驚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