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收徒
其實不必這樣！
丁鼎腦子裏殘留的記憶告訴他，不需要使用軍用級別的義體，也能做很多事情。
媽的，他能確定，這些記憶不是他自己的，就只是這顆仿生機械人腦袋本身儲存器中的數據，看起來還沒有被格式化徹底，竟然還殘留着一些數據。
或許就不是什麼格式化，估計也就是用鼠標一圈，全部選中，然後右鍵一點，在彈出的選項菜單中選擇了刪除。
而且這個過程還充滿了漫不經心，以至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其中還有一些數據文件什麼的，根本就沒有選中，然後就把這顆仿生機械人腦袋扔掉了。
正好自己當時在矽谷參加了那個全球ai會議之後，乘坐飛機回國的時候，飛機在半空中，因為某種不明原因發生了解體，自己正翱翔在半空中的時候，因為時空重疊之類的奇怪問題，靈魂就把這顆可憐的仿生機械人奪舍了！
可是這東西就是一顆機械人腦袋，它有靈魂嗎？
所以，這能算是奪舍嗎？
丁鼎對此無法得出任何結論，同時他也很好奇，自己為什麼在竟然在此刻，思考起了這樣的問題。
“咚咚咚！”
幾聲清脆的響聲從他的顱骨內傳出來。
莫娜揮舞手中的義體，敲了他的腦袋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音，“你怎麼又發獃了？或者說，又開始進行系統自檢了？”
丁鼎看看女孩，回答道：“剛才有一些新的數據被讀取出來，正在處理。”
女孩臉色輕鬆了點，但也帶着點遺憾。
她的心裏對此有些矛盾，似乎這顆仿生機械人腦袋沒有因安裝上這些走私義體，而發生故障，讓她鬆了口氣，可是也因此無法按照自己的想法，使用一些更具有想像力的義體，而有些許惋惜。
沒有足夠銅糖，或者另外一些必須物資的賽博人，就無法使用很多奇怪又具有想像力的義體。
就算安裝在荒野中的遊民，或者綠林中的好漢們身上，也無法長久，生物體會對此產生排斥，後果就如同那個忽然闖入莫娜鐵皮盒子裏的大漢，看起來渾身披掛着各種造型唬人的義體，但輕輕一碰，就支離破碎，徹底散架了。
不過對於眼前這個傢伙，這一切麻煩都不存在，它本身就是一個完全的仿生機械人，而且還有完備的接口，在他頭頂安裝的旋翼，就是直接插在腦部頂端的接口上的。
“自檢效果如何？”
莫娜不等他回答，又說道：“需要先離開綠巢，到遠一點的另外一個地方，測試一下這些東西。”
丁鼎問道：“為什麼呢？因為擔心這些義體內部的數據會被遠程伺服器讀取到嗎？”
莫娜點點頭，說道：“就是這樣。如果地理位置坐標被元博公司的伺服器讀取到，然後又傳送給了城市管理者，這裏可能就危險了。”
丁鼎又問道：“所以你認為自己編寫的調用義體接口的程序代碼，可以延緩義體內部的網絡連接和數據傳送嗎？”
莫娜點點頭，回答道：
“荒野中的人類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
雖然只能短時間起到效果，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至少可以使用這些義體來做事。
否則，荒野中的人類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基因變異上。
雖然，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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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化和過度改變自身基因這二者之間，到底哪一種距離人類這個物種更遠，一直以來都有爭辯，但對於荒野中這些朝不保夕人類來說，其實沒有太大區別。”
丁鼎伸展手臂，試了試身體的靈活度，又在這個倉庫一樣的工作間內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其實沒有必要去一個更遠的地方，測試這些義體是否工作正常。”
他回頭對女孩說道：“剛才在自檢的時候，我已經把這些義體內的程序代碼反編譯過了，現在只需要編寫相應的編譯器，並且把這些代碼重構，然後把它們重新編譯就好了。”
莫娜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但依然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是說，你可以讀取這些封裝在義體內部的程序？”
丁鼎點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他發現自己現在有了金屬脊椎后，就有了脖子，然後就做出點頭這樣的肢體語言后，與女孩之間的溝通效率大大提高，不再需要像在之前的黑夜中，自己需要依靠頭頂旋翼，調整腦袋的角度和位置，來模擬出“點頭”這個姿勢。
“可是，據我所知，那些封裝在義體中的代碼，都是一些編譯后的執行程序，除了提供的公共接口，不可能真正讀取到內部的原始代碼？”女孩依舊無法相信。
這個解釋起來好像有些困難！
丁鼎回答道：“也許他們沒有把我徹底格式化，在我的儲存器中還有一些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他覺得關於格式化這個理由簡直是一個萬能的解釋，一切推到天空中的那些存在身上，就好了。
反正這樣的解釋也沒有人能分辨真偽。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那個神棍會預言你是這裏救星的原因？”莫娜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他，女孩似乎找到了一個讓自己相信的理由。
“也不能算是救星拉！總之這就是你對於綠巢，對於克里斯來說，非常重要的原因！”
莫娜嘆了口氣，說道：
“他老爸在閉關修行，在這期間，綠巢一切事情都由他負責。
現在花了那麼多資源，就為了找這麼一顆對於綠巢來說，極端重要的仿生機械人腦袋！
如果對於綠巢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估計他老爸出關后，會把他改造成為一個在十級廢墟裏面，全身義體化超過90%的檢垃圾的賽博人吧！他這一被子就徹底完了。”
丁鼎看着她，問道：
“閉關修鍊，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這個也正常！”
莫娜回答道：“用科學方面的話語來解釋，就是把自己身體進行了基因改造。現在還在培育期和適應期。畢竟是人類軀體，身體細胞組織在改變的時候，需要時間的。”
女孩看看他，說道：
“我猜想，克里斯這個小傢伙想要去城裏偷的東西，很可能是基因方面的某種技術。
也許跟他老爸有關係。
當然，具體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你真的找到那東西了，我們可以自己先研究一下。
我真的很好奇，他們為什麼就這麼放心的讓我們替他們去找那些東西，真的就不擔心我們黑吃黑？”
莫娜看着丁鼎，忽然又說道：
“能不能教教我？”
丁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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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什麼？”
莫娜眼睛亮晶晶，說道：
“當然是編寫程序的技術！
你剛才說可以反編譯內部程序，而且還能看懂那些代碼，你懂的東西一定比我多。
我只會一些最簡單的編寫代碼的技術，編程技術方面的知識被嚴格控制，只有城市裏的人才能學習，而且需要登記詳細身份，以及用途。
荒野中的這些大老粗們，對此完全一無所知，所以我這些三腳貓的能力，才被克里斯他們重視。
但我自己知道，其實根本就只是一些最基本的毛皮而已，而且是進入城市裏偷偷學的，運氣好得到了了一些電子版的教材。
私自學這東西是違法的，被城市中的警察掃描大腦儲存器的時候，發現了不光會被罰款和坐牢，還會被洗腦清除記憶。
你教教我好不好？”
丁鼎看着女孩，想了想，問道：
“可你為什麼要學這個呢？剛才你已經說過了，私自學習，如果被查到，會罰款坐牢，還會被洗腦。這應該算是非常嚴厲的懲罰了吧？”
莫娜回答道：“可是我想擁有力量！我想擁有在這片廢棄之地的荒野中，生存的力量，還想擁有幫助生存在廢棄之地中，這些人的力量。”
“這個理由似乎比較充分。”丁鼎點點頭，他覺得自己現在看起來應該充滿了裝模作樣的深沉感，“但如果這樣的話，你以後需要叫我師父。”
莫娜一怔，口中說道：“師父？”
丁鼎繼續點頭，說道：“對！就是師父。這樣的稱呼代表着我們以後就具有某種契約。我會教你一些真正有用的知識。”
莫娜問道：“關於編寫程序方面的知識？”
丁鼎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
“不只是如此。
還有關於操作計算機，操作網絡，操作賽博義體的知識。
你能真正讓它們成為你的武器，也能成為拯救別人的工具。
你將成為一個無所不能的超能力者。”
莫娜聽得眼睛越來越亮，“我現在竟然有些相信那個神棍所說的了，你可能真的是一個能幫助廢棄之地荒野上的那個存在了。”
丁鼎又搖搖頭，說道：
“克里斯所說的那個具有預言能力的神棍，只是說找到我這樣一個可以幫助綠巢去搶什麼東西的存在而已。並沒有說過，我具有拯救誰的能力。”
莫娜掩嘴輕笑，說道：
“好吧！不管怎麼樣，我覺得你一定可以幫助我。雖然我……不過，讓你成為我的師父，這絕對沒有問題的。”
丁鼎看看女孩，沒有問她剛才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首先，我需要對義體內的這些程序進行重構。
然後，我需要編寫一個編譯器，重新編譯這些重構的代碼。
整個過程可能需要幾個小時，這段時間，你不要讓我受到打擾。”
“我懂！”
莫娜點點頭，一臉堅定地說道：
“類似於克里斯老爹閉關狀態吧？
你放心，在這段時間，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一點打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