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未來艱辛
“我更在乎天王！”，這話從楚平川嘴裏說出，透出一股桀驁不馴的傲氣，彷彿楚平川又回到那個年少不知輕狂的時代，聽衛見更是心神搖曳。
“聖旨下達不久，先帝便病故，凱陛下登基，新舊皇權的疊代之際，新王專註朝堂內外局勢鞏固，便暫時就放下了賜婚一事，而楚家也經過激烈的討論，加上我當時極力反對，終於內部達成統一反對招胥，但為了避免於皇家衝突，便把我下放到起源大陸歷練。也就是在起源大陸歷練的那些年，我結交了國安，也娶了儀兒的母親！”
衛國安此刻也陷入沉思，彷彿也在追憶那段在起源大陸於楚平川相遇的時光。
“那一年，儀兒誕生，我已娶妻生子的消息不知何時傳入皇城耳中，當年賜婚一事又被有心人提起，凱陛下大怒，命我即日回帝都述職，也就是那時，黑暗種種大軍乘我不在防區，突然襲擊楚家據點，擼去了留在起源大陸據點裏的儀兒，好在國安等人冒死相救，才保下母子二人，多年一起打拚的夥伴在這一戰幾乎全部戰死，經此一事，我逐漸明白，比起天王，我更在意身邊的妻兒、朋友、夥伴，隨即我便自薦，放棄楚家繼承人席位，留守帝都，住進現在這座楚府，成了楚家這一代的質子！”
楚平川講到此，並未表現出多少無奈、憤懣等情緒，好像就是在平靜的講述一個故事，但其他三人表情各有所異，衛國安沉寂在當年慘烈戰役的追憶中，楚東儀看了一眼衛國安眼神複雜，而衛見更多的是吃驚與當年的內幕。衛國安見楚平川說的雲淡風輕，但深知這些年楚平川內心愧疚，開口勸慰。
“老爺，當年你待我等如兄弟，我等也早已決心誓死追隨，而且當年之事錯不在你，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別再自責了，哼！家族裏的蛀蟲、帝國的奸佞、黑暗種族的雜碎們，這筆賬遲早要找他們清算。”衛國安憤然說道。
楚平川對衛國安的話未做評價，轉而對衛見說，“見兒，你可知你現在體內的狀況？”
“義父，見兒不知！”說完衛見朝衛國安對視了一眼，後者面露關切之意。
“你體質特殊，多年前我與國安便有察覺，奈何你未到3級，看不出具體，方才我傳功與你助你鎮壓原力潮汐，檢查了你經脈一番，原來是多元體體質，此體質號稱廢物之體，但也不全對。”
聽楚平川這麼說，原本因體質，倍感失落的衛見又滿懷期待看着楚平川。
“世上各種族之間分為兩個陣營，以修鍊原力為代表的人族以及修鍊魔力的黑暗種族，從人族獨立之戰開始，兩派就互認對方為異己，隨後的戰爭，誰也沒打服誰，這時就有人提出，既然分不出高下？是不是能相互融合？”
對於楚平川提出的疑問，衛見陷入沉思，是啊，若是人族也能修鍊魔力，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豈不是上策？
“此觀點一提出，兩大陣營就陷入漫長的研究，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兩派種族原力修鍊不能互通。黑暗種族不能承受原力對於自身的灼燒，而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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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控制魔力入體后帶來的經脈狂暴。也是經此研究，雙方都找到了對方的弱點，隨即便有了原力槍等武器手段。”
楚平川接著說，“方才傳你黑暗種族功法《明王決》，乃我當年駐守起源大陸期間機緣巧合從黑暗種族處獲得，此功法能黑暗種族的一鍛體秘術，專於強化肉身，先前你多元體體質承受不住《截拳術》原力潮汐，經脈破損之際，正好《明王決》引魔力入體助你修復經脈，兩種功法互補，也算應獲得福。”說完楚平川似乎想到什麼轉而對楚東儀說道。
“儀兒，《明王決》雖是黑暗種族鍛體秘術，但卻不適合你修鍊，你自身肉身可以修復修鍊《截拳術》帶來的損傷，若再修鍊《明王決》，魔力入力卻無處消耗，久之必會爆體，而見兒不一樣，原本他的多元體體質，在修鍊《截拳術》時，原理潮汐帶來的身體損傷是常人數倍，《明王決》的魔力正好用於經脈修補消耗。”
聽到楚平川這麼說，楚東儀、衛見二人心中瞭然，而前者微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雖然《明王決》能助你修鍊，但畢竟魔族功法修鍊有魔化、狂化的弊端，見兒以後的修鍊，勢必要重視兩種功法的平衡！”
衛見內視原力節點，兩種原力目前安穩流轉，但想到身為人族居然修鍊黑暗種族功法，忐忑問道，“義父，此刻我體內有魔氣存在，若他日事發，會不會被打為異類？”
衛國安搶先一步答道，“此事你不必擔憂，《明王決》是鍛體秘法，魔力屬性不會輕易外顯，即便是將統境以上的強者不仔細探查也發現不了端倪，只是以後《明王決》盡量私下修鍊即可。”
聽完父親答覆，衛見放下心來。隨後楚平川又問起世家校閱之事，一直沉默的楚來儀出聲，把諸葛笙迪邀請之事說了出來，楚平川聽完不置可否，思考了一番說道，
“既然諸葛笙迪邀請，你們加入便是，有諸葛坊主在，想來在世家校閱中勝出，難度也不大。吞天寶血對見兒你來說十分重要，可作為你體內魔力壓勝之物，有此物在，以後修鍊《明王決》再無爆體之憂！雖然我提前為你準備了其他手段，但目前吞天寶血乃最優之選！”。
見義父對吞天寶血如此重視，衛見忽然想起那日諸葛笙迪最後提醒自己此物作為決賽獲勝獎勵的場景，總感覺對方這提醒的話有含深意。衛見不知道的事，當日諸葛笙迪不過是按照她父親的交代傳達而已。
楚平川交代完畢，帶着楚東儀走出衛見書房，衛國安待二人走後，坐到衛見身旁，探出一絲原力進入衛見體內，見衛見此時原力運轉平穩，隨即放下心來，說道，“早點休息吧，明日就不要去學院了，兩日後我就要隨大將軍出征，這兩日就讓我指導你修鍊吧！”，說完也出了書房，只留下衛見還驚鄂於兩日後出征的消息中。
此刻已過子時，朝陽大陸的夜空不見星辰，是一股霧蒙蒙的灰，楚家大院的照明設備也調至了昏暗的就寢亮度，兩道身影在走長廊里，正是方才離開衛見書房的楚平川、楚東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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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兒，今日還未來得及問你今日修鍊情況，如何？可曾遇到什麼困惑？”走在前面楚平川放緩腳步問道。
“父親，目前一切順利，您之前對於修鍊上的注意事項，孩兒也一直銘記於心。按照此進度，想必下個月就能進階4級。”
楚平川點點頭，隨即戲謔道，“修鍊之事你也算刻苦，只是學術上你是不是也要下點苦功夫啊，也不奢望你能趕上見兒，起碼比為父同僚的那些小輩們強上一些吧！”。
楚東儀汗顏，自知沒有讀書天分，在學術成績上跟父親口中的官家紈絝們半斤八兩，突然腦中想起，前些日調侃衛見，讓其對諸葛笙迪使用美男計，幫自己博一個不錯的期末評語，不由想笑，礙於楚平川就在眼前，忍住笑意，正聲道，“是，孩兒定當努力！”
“如此最好，雖說我們楚家世代尚武，可家族發展也是少不了陰謀詭計的，見兒雖聰慧，但畢竟，”楚平川猶豫了一下，“畢竟不是我楚家血脈啊！”
楚東儀也知世家的傳承，血脈是最重要的，即便是外姓族人天資再優秀，也不會進入家族的權利核心。楚東儀想起一事問道，“父親，若我二人在世家校閱中獲勝，那吞天寶血給到衛見，家族裏會不會有意見？”
“想必這也是你想問的吧！”。
見自己心思被拆穿，楚東儀不由尷尬。
“你可知吞天寶血為何物？”。楚東儀確實不知吞天寶血為何物，料定此物必定不煩，方才才借家族一口詢問父親。
“吞天寶血乃帝國饕餮精血，從帝國擁有饕餮起至今，才凝聚過數滴，若煉化此物，能助修鍊者提升數倍修鍊速度，並且在將統境以下無修鍊瓶頸，也就是說，一滴寶血就代表一位至少狀校境的強者。”
楚東儀第一次聽聞吞天寶血秘聞，不由咋舌，一滴血就是一位人族將統境強者，想到自己父親天賦過人，如今不過狀校境，覺得此物太過不可思議。
“雖說寶血能助人實力快速達到狀校境，但後面的境界突破會變的更加艱難，即便僥倖能突破將統境，天王卻毫無可能！”
聞言，楚東儀從之前的震撼中醒來，原來吞天寶血雖然能助人修鍊，卻也限制了人族的修鍊極限，這也符合這時間規律均衡之說吧。此物對那些天資平平者誘惑極大，明知自己資質低下，不如靠此物混個將統境修為，只是此物過於珍惜，平時有價無市，這次突然出現在校閱獎勵之中，到時各勢力定會爭的頭破血流！
“那父親，若我們得到此物，給衛見服下，豈不是說衛見修鍊一途天王無望了？若他知道此事，以他的性子怕是不會接受的！”，楚東儀這時已從開始對寶血分給衛見的疑惑中走出，不由替衛見擔心起來。
楚平川未立即答覆，早在前些年他與衛國安發現衛見體質特殊時對衛見修鍊一途就有所考慮，但天資豈是人為好乾預的，片刻喃喃道，“與其抱着天王幻想，不如博一個未知的將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