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後山打獵
哎吆，他們分分鐘覺得自己才是傻子吆。
之前還可憐這兩口子，人家是有銀子的兩口子吶。
可憐的是他們自己，兜比臉還乾淨。
再瞅瞅，蔣翠翠這二傻子居然一臉防備的瞅他們，然後也不栽籬笆了，拍拍手，直接回家了。
這是回家去數銀子？
卻不知道，蔣翠翠一轉頭已變了臉色。她本身也不想栽籬笆，不過是做樣子而已。
他們這來了，正好給她可以撒手不栽的理由了。
回到家，蔣翠翠想了想，做啥好吃的呢？
不能拿驢肉出來，就有一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艱難。
更主要的是，家裏的米面都數的見，油更是少的可憐。
哎，還是需要多撈一下偏門。
嗯，可以把打獵提上日程了，要不然日子真的過的清貧。
烙餅、涼拌土豆絲、稀飯，做好了直接端上桌子。
張健回來，遠遠的就聞到了飯菜香。也瞅見了路邊栽了小半的籬笆，顧不得先進家吃飯，而是掉頭去栽籬笆。
張霖好不容易打聽到了豬崽，也十分高興的回家吃飯。
父子兩個一起碰一起，一起幹活，完了，一起回家。
張霖高興的說飯菜好香。張健也是覺得蔣翠翠做飯好吃，可他不言語。
畢竟，那晚上他看到的，到現在都覺得可怕。
蔣翠翠渾身都是秘密，他多防備就好。只要兒子高興有個娘，他再防備仔細一些，不着急拆穿這個假貨。
張霖飯桌上，一個勁嘰嘰喳喳的說著高興事情。
東家狗如何，西家貓如何，再或者是誰家豬咋滴。
蔣翠翠真的想要他閉嘴，忍受不住飯桌上的聒噪。
想想，以前主家是不允許他們端飯出聲，更不許吃飯出聲。
多瞅了幾次張霖，張霖慢慢的也不言語，一家子開始靜悄悄的吃飯。
張健瞅一眼蔣翠翠，多給張霖遞了一塊餅。
他是有些埋怨蔣翠翠的，覺得終究不是張霖的親娘，終究還差些愛護。
蔣翠翠卻沒管，她是覺得耳朵終於清靜了。
可一瞅這父子兩個的神態，又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
“霖子啊，娘不是不喜歡你，就是想着，我們要多去賺點銀子，送你去私塾。每天，你看到有意思的事就更多了。”
張霖一聽，立刻高興的不行，“嗯，我以後也好好割草，養大豬崽換銀子。”
蔣翠翠和張健瞅着他的高興，也十分開心。
‘開開心心過日子，努力賺銀子，真好。’蔣翠翠默默的想着。
吃了飯，她讓張霖去收拾碗筷，自己則是要和張健一起去打獵。
張健眯了眯眼，哼，他還高興不到一刻鐘呢，就知道，蔣翠翠這是要知道自己藏銀子的地方，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張霖一聽，立刻也想跟着一起去。
蔣翠翠瞅了一下，讓他去換衣裳換鞋子，她則開始刷鍋洗碗。
反正就出去一圈，也不費事。碰碰運氣，打到獵物更好，打不到也無所謂。
蔣翠翠挎着一個籃子，張健嘴角抽搐，樣子貨。
一家三口，背着背簍，裝着弓箭，歡歡喜喜的出發。
他們本身離後山不遠幾步，才開始，蔣翠翠就注意到黑木耳被曬枯在枯樹上，居然沒有人撿嗎？
這在大戶人家，都是鼎鼎金貴的食材啊。
有些可惜，他們繼續往上走。
張霖看到樹上的一個鳥窩，張健瞅他可憐巴巴的眼神，就射了一箭，端了鳥窩。
掉下來幾隻只會撲騰還不會飛的小鳥，蔣翠翠瞅着張健直接要用衣裳去兜，噁心的不行。
趕緊拽住他的手，瞅了瞅自己的籃子，從裏面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張霖。
短短几天，兩父子也意識到蔣翠翠比以前更講究了。
反駁不了，只能接受！
五隻小鳥，都裝到了小袋子，袋口鬆鬆垮垮的繫着，袋子平放在張健的背簍里。
蔣翠翠一副首領視察的架勢，這邊瞅瞅，那邊瞧瞧，卻一點野菜也不去挖。
越發的，張健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
蔣翠翠永遠、始終都和大伯娘一條心。
他不管蔣翠翠，自己去幾個常用的陷阱里瞅瞅。十幾個陷阱里，只有一頭小豬崽。
這是野豬崽，還摔壞了腿，肯定要打死賣了。
可張霖眼巴巴的瞅着，張健心疼兒子。
“你留着先養一養，要是不好了，咱們早點殺一刀，這肉還能換銀子。”
張霖一聽，立刻高興的歡呼不止。
蔣翠翠也高興的很，反正，她也是為了兒子好，只要兒子開心她也開心。
只不過，這往哪裏裝？
哪怕內心有些噁心，還是讓張霖把鳥裝自己籃子，豬崽子背張健背簍。
天色還沒暗下來，這會回去會被村子裏瞧見。
蔣翠翠覺得自己是好心，可張健聽着就覺得，她是想要把豬崽偷偷給大伯娘呢。
要不然，自家的東西，為啥怕別人知道？
他們是偷來的？搶來的？
既然不能現在回，張健就留着蔣翠翠和張霖看着豬崽，自己則是旁邊再打幾隻野兔。
隨說野兔不值錢，可出來一趟，一個下午都沒去地頭幹活，無論大小都要有個收穫才行。
蔣翠翠和張霖坐在一起，她其實內心已經很陌生了，不知道要怎麼和兒子溝通。
她左思右想，醞釀了又醞釀，眼巴巴的瞅着張霖，想要張霖先開口。
可張霖瞅着她變幻的臉，一臉緊張，想着蔣翠翠不會想丟下他出去吧？
“娘？要是沒銀子，我不去私塾也行，你不要離開家。”
“啊？不會，我和你爹會好好賺銀子，一定讓你去私塾，你只要好好學就成。”
“娘呢，其實是不知道要和你說啥，也不知道別人的娘都怎麼教兒子的。”
“啊？狗蛋他爹娘管他吃穿，偶爾打打他罵罵他，要不你也這樣？”
“哎，怎麼可能，我喜歡霖子還來不及，怎麼會罵你，更不會打你的。”
張霖聽了蔣翠翠的話，小臉蛋立刻紅撲撲的。
瞅着他害羞的臉，蔣翠翠自己也有些害羞。
畢竟，以前都沒意識過要說這種話，可大戶人家裏，她也瞅見了，要會說話，否則都會被邊緣化。
她不求別的，就是想說自己是真的想對張霖好。
“嗯，等攢夠了束脩，娘就給你做一身新衣裳，還縫一個提包，裝書用。筆墨，再讓你爹找你六叔，打一個木匣子。”
ps：早晨起來，外面下雪了，我要先去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