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4章 要驕傲了
衛景曜已經很久都沒有嘗到棠溪做的菜肴了,此時此刻,不管棠溪做什麼,他都沒有想法,只要是棠溪做的,他都可以。
“我都聽你的。”衛景曜回答。
“在這一方面是可以聽我的。”棠溪笑着說,“其他方面就要好好商量了。”
衛景曜笑而不語。
接下來就是做菜的時間了,棠溪認真起來會沉醉於自己的世界當中,身邊有什麼人都會忘記的。
而這個時候,衛景曜就幫不上忙了,許清和過來了。
“你到客廳那邊休息一會兒吧。”許清和是知道衛景曜的情況,廚房的油煙味道特別濃重,衛景曜是不適應的。
衛景曜看了看注意力專註的棠溪點了點頭答應下來,“麻煩了。”
“不麻煩,溪溪是我的妹妹。”許清和看着衛景曜回答,“哥哥對妹妹的照顧是應該的。”
“而且做飯這些都是自家人的事兒,互相幫忙是很應該的。”
衛景曜沒有說什麼,轉身就離開廚房,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許清和站在原地看着他過去,再從窗戶里看着他進去落座,這才轉身進廚房,“溪溪,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
棠溪回頭,見是許清和疑惑了一下,“景曜呢?”
“過門都是客人,蘭姨說讓他幫忙一點就好了。”許清和解釋。
棠溪能理解,接着就安排道,“看一下灶台的火候,不要太大了。”
“好。”許清和比衛景曜有經驗,而且和棠溪搭檔的時間也很長了,對棠溪的習慣了如指掌。
許清和邊燒火邊問,“考試結束了你打算怎麼過?”
“去棠記還是早餐店幫忙?”許清和想着這兩家店棠溪都可以去,不管是哪一家,棠溪去了都會帶來不少客流量。
棠溪嗯了一聲,“我大概都不會去。”
“師父之前寫信過來了,我應該要去京市培訓。”棠溪頓了一下,接著說,“年底就要比賽了,我若是再不去參加培訓的話,怕是其他選手會不服。”
聽梁丹秋的意思,那就是不管怎麼樣都要去露面。
許清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什麼時候出發?”
“是和衛景曜一起過去嗎?”
棠溪搖搖頭,“不一起,我的畢業典禮都沒結束呢。”
“等明天回學校看看是什麼安排吧。”考完試后,棠溪也估分了,想要去京市大學,說難也不難,可要說簡單是一點兒都不簡單。
而且棠溪還想去問問謝明蘭的情況。
“好。”
兩人沒有再說什麼了。
晚餐是一家人一起吃飯,衛景曜坐在其間並沒有任何不習慣。
毛建康知道衛景曜的身份后,又知道他已經成年了,一直都想勸他喝酒,可棠溪擋住了,“舅舅,景曜的身體不是很好,煙酒這些都碰不得。”
毛建康愣住了,“哪有男人不喝酒不抽煙的?”
“我家為民就不喝酒不抽煙。”毛若蘭掃了一眼過去,見自家弟弟雙頰都浮起了紅/暈就不計較這一番話了。
“還有,你也是,趙欣都這麼大的月份了,你還抽煙喝酒,知不知道會影響孩子的?”毛若蘭本來是不懂這些的,但棠溪跟她說過,她也就盯着毛建康,在家的時候就少喝酒抽煙。
毛若蘭也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
“姐,他今個兒是高興才喝多了,以前在家都不會的。”趙欣忙着開口解釋,“溪溪今天考完試了,九月份就要去上大學了。”
“建康是太高興了。”趙欣彎起了唇角笑着說,“在家的時候,他就經常跟我念叨着以前的事兒,現在溪溪出息了,往後村裡就沒有人說你的不是了。”
毛若蘭堅持要供女孩子上學,這在村裏頭是頭一份,很多人都不看好。
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她們看見毛若蘭就數落,就苦口婆心地勸說,女兒都是嫁出去的,沒有必要替別人養得那麼好,隨隨便便給口飯吃,餓不死就好了。
毛若蘭是不贊同的,還罵回去。
久而久之,村裡就沒有什麼人願意和毛若蘭搭話,更有人說毛若蘭瘋了。
這事兒一開始僅僅只是在村裡傳,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周圍的幾個村都知道了。
毛若蘭的娘家自然是聽見。
毛大強和陳紅英兩人私底下也勸過毛若蘭,但她就是不樂意,也導致家裏的關係僵硬/了。
但毛建康是贊同的,後來唐韻兒考上了南城的初中,毛若蘭要搬出去,毛建康也是第一個站出來同意的。
現在,唐韻兒的情況是什麼,毛建康不清楚,但是棠溪考上了大學,那就是完美的。
毛建康心裏是真的高興,“姐,姐夫,溪溪以後肯定有出息。”
“你們也算是熬出頭了。”
趙欣看着喝多的毛建康搖頭笑了笑,“讓姐姐,姐夫見笑了。”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客氣話?”毛若蘭擺擺手,又給趙欣夾了不少菜,“多吃點,我們家溪溪的手藝可好了。”
同在餐桌上的衛景曜見沒有人勸酒了,稍稍鬆了一口氣,跟棠溪道謝。
“客氣什麼?”棠溪輕輕地搖搖頭,“你喝不了,我還不幫你擋着,那我是什麼人?”
衛景曜笑了。
晚餐很愉快,大家都很開心。
直到晚上九點鐘,衛景曜離開后,許清和才扶着喝多的毛建康回去。
而毛若蘭不放心,跟着趙欣一塊兒回去。
棠溪和棠為民兩人就留下來收拾碗筷。
小輝吃多了,犯困,洗了澡就上樓休息了。
屋內就剩下父女倆,安安靜靜的。
“這一頓飯下來,那孩子還是很規矩的。”雖然和棠溪坐在一塊兒,但沒有出格的動作,而且待人有禮貌,更重要的是衛景曜滿心滿眼都是自家閨女。
棠為民彷彿看見了幾十年前的自己,忍不住笑起來后搖搖頭,“溪溪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我跟你/媽媽是不應該擔心的。”
“爸,你這麼說,我可要驕傲了。”棠溪笑着回答,然後想到了什麼,斟酌着要怎麼跟父母說。